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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重修于好-第98部分

小说: 重修于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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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容万物?”再次摇头,倒有点像洗净了一般,不像是包容。

“归真返源。”浮苏想到这四个字后。突然特别想给自己点10086个赞,为真源剑意取名的时候,或许真有什么力量在引导着她,她居然想到“真源”二字:“所以妖息被剔除,将灵魂还源于最干净,最适合转世轮回的本来面目。使水返清,使天返蓝,使世间万物归于初始。”

“不对,好像有更合适的,元始。一元复始。万象更新。”这个词记得,多亏元旦联欢晚会。哪一年都得提一提这八个字。然后她又记起,在现代的道家有一位元始天尊,似乎是道教的初始神,是开天劈地之人,就是那抡斧子劈开混沌,使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降为地的那位盘古大神。

“那……三种神阶剑意,难道最后又要归于同一个境界?”浮苏只修得寂灭剑意,所以无法通盘去理解,但她猜测着应该是这样的。

理解了所以然,再去体悟剑意,便容易得多。但这容易,也非一朝一夕之功。

在浮苏闭关的同时,光头开始了他漫长的破除心障之路,俗话说得好,活人不能给尿憋死,大能当然也不能被个心障就困死在化神境。大能下世不容易啊,想想他那儿子的阿娘都已是返虚,而且还嫌弃他修为低微,偏她还是他的心障,简直是一本烂账。

心障除了斩落、得到之外,还有更坚难的一条路,但在景唤之前,没有人走通过。便是连当年的天宸,也只是斩破心障方得证果位,景唤现在想着自己的上世,大约是没有遇到过像浮苏那样……唔,磨人的小妖精,还是个暴力妖精。高修高法高防御,心性也坚韧无比,这样的妖精,值得他走前人未曾走过的道路。

道分有情、无情,禅宗修法,亦分有情、无情。有情修法中,只有一条路,破一切虚伪虚无,辩万物之真伪。这条路,一旦走岔,便是万丈深渊再不能回头。但是,浮苏值得他走这条路,而且,前人所未走通的路,他正好去做这开拓者。

“传承共九九八十一,已得八成,浮苏,世事并非都要一肩扛下,好与坏都需与人分着些。”在某些方面,景唤和浮苏是一样的人,一旦确定目标,他们都是撞上南墙也死不肯回头的人。他们相信,多撞几回,南墙也会破个洞让他们穿过去。

世上本没有道,走的人多了便自然成了道。

与此同时,在涟水门,泠莲终于确认,有浮苏在,景唤永远不可能看到她。纵使她将身段放得极卑微,只图一夜欢娱,景唤也不会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泠莲更加清楚,她的修为,比不得秦浮苏,那是景唤如今也打不过的存在。

如此,自然当借力打力,而浮苏身为冥祖血脉的真相大白于天下后,泠莲便隐约感觉到,自己的机会来了。为了利益,谁人不心动呢,若为了更要命的东西,是不是天下人人恨不得能啖其肉吸其血呢。

泠莲永远记得,那红衣女修于云天之上仗剑而行的样子,仿似九天之上最炙热的一抹。这样的人,永远能将别人反衬得如在泥里打滚,丑陋而粗俗,如果没有景唤的存在,或许泠莲妒恨一下,过后也就放下了,但有景唤在,心中的妒恨便满得必需发泄出来:“什么才会使得世间所有人看她一眼都嫌脏呢?”

仔细想想,倒也不难于回答,无它,炉鼎耳。成为高阶修士的炉鼎,也不算是件太丢人的事,但若随便是个人,都能把她当作炉鼎来用呢,这样的公共炉鼎,无异于凡世“一点朱唇万人尝”的窑姐儿。

“冥祖的女儿又如何,设若太具诱惑力,冥祖蔫能保得住你,说不定……”父女乱x也不是不可能,沧海界并非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事,最后为世所不齿,所不容。这不齿不容的对象,却并非是那父,而是那女,最后被太阳真火活活烧得魂飞魄散,这样的下场,对泠莲来说,再适合浮苏不过。

泠莲是不知道唐僧肉的典故,君不见多少天上神仙门下都下凡特地来吃唐僧肉,有句俗话说,狗肉滚三滚,神仙都站不稳。由此可见,只要具有足够大的诱惑力,任凭什么身份地位都会动心思。

虽然典故泠莲不知道,但并不妨碍她把浮苏塑造成一块肥嫩可口的“唐僧肉”。在沧海界,修士之中最好的炉鼎是什么,最诱人的“唐僧肉”是什么——先天魔体或先天道体。泠莲充分吸取经验,不会自己把这样的话往外传,一个女人如果心里流毒起来,往往除了自己,别人都能毒死。

于是真相被当成“谣言”包装出去,等到浮苏再次出关时,她就会发现自己已经成为沧海界第一炉鼎,还是正魔两道都想吃上一口,还不用带有分毫愧疚的——先天魔体。

消息被乘云宗的弟子带回天衍几时,宗正等一干师兄师姐都认定是有人见不到浮苏好,因为浮苏曾说过她修不得魔修功法:“这消息似已经传了许久,不知道何人,竟如此狠毒。”

充当收费家庭教师的流光则暗暗觉得是“知情人”传出去的,要不然怎么可能有人传得这么巧合:“依你们看,会是谁见不得浮苏好。”

“浮苏师妹历来是个不得罪人的,不过,她若得罪起人来,肯定能把人得罪死。但浮苏师妹向来好独来独往,还真不好说是谁似的。”

见和宗正他们商量不出个结果来,流光果断去找白逊雪和真如说:“你们想会是谁。”

白逊雪摇头,真如也摇头,他们一个化形没多少年,一个才出生没多少年,怎么可能知道浮苏和旁人的恩恩怨怨:“先在乘云宗找个人演卦,看看卦象吉凶,如果是吉或中,都不用管,若是凶就再商量应对之法。”

流光觉得可行,真如也点头:“去找张师公。”

真如说的张师公是天机真人张则,擅长演卦。结果卦象一推演,大凶,天机真人说:“此类谣传,世人多是抱着宁杀错也不放过的心思,先天道体还好一些,先天魔体确实大险。浮苏师侄此时在何处闭关,可要派人去接应?”

“不必,浮苏师妹在天机山,无人能找到。”白逊雪说完就开始想法联系浮苏,浮苏在无序空间中,白逊雪想主动联络哪有那么容易。

倒是真如想到了办法:“让流光去,流光也可以进出天机山和无序空间。”

“也好,这便让流光去,如今,只盼着你阿娘修为境界已高得足够斩落一切敢来采补之辈,否则迟早会出问题。”白逊雪叹气,欠苍诘的情真是太吃亏了,看看真如和浮苏这母子俩有多麻烦!

不过,想想这一群人的背景,白逊雪又只能自我安慰——现在吃亏等于将来占便宜。

(魔身道种很好理解的,就好比男人穿越成女身,爱男人心理上接受不了,爱女人又硬件配套不齐全。)

 第一三八章 离诸法,破诸相

流光怎么也想不到,时隔几年再见到浮苏,浮苏居然在水流之前发呆,怔怔地出神看着,既没有入定,也没有运功,完全就像是在纯粹地神游天外呐。流光正想嘴欠几句,但将将要出声,却发现不对——尼妹,这异端居然在搞比物我两忘还要高的境界,离于一切声、一切形、一切色、一切相、一切妄……

这是禅宗才会有的境界!果然吃肉大补,尤其是吃大能的肉,不但补精元,补灵气,补修为,如今连悟性都跟着补得足足的。

虽然现在看着浮苏什么都没有变化,精神境界、修为境界、剑意境界都还停留在几年前,但一旦浮苏回过神来,从“离诸法”这样传说中的情形中回复过来,必然是有大进益,返虚难破,上三境每破一境都相当艰难,并非说有资质有悟性,便能一日而成。

其实,流光现在关心的是浮苏的剑意,本来,返虚期修为加上无上剑意,浮苏足够傲视沧海界。但现在谣言四起,浮苏最好修为剑意都有提升,否则未必能扛得下来。虽然背后有乘云宗,有苍诘,但凡世财帛动人心,修士之中则是得道最动人心,但有一丝得窥大道的希望,便会有人蜂拥而来。

“再闭关下去,就要超过十年了,真没见过有人发呆都能发上十年的,不愧是异端啊!”流光感慨道。

显然,流光太乐观了。十年算什么,有些东西,十年哪里够用。行前人曾行之道,事半功倍,行前人未行之道,事倍功半。不付出相应的努力。不经历相应的艰难险阴,如何能披荆斩棘杀出一条血路来。

此时的浮苏,身在天边水意之中,仿佛每一滴水,都在告诉她,它们是什么样的,它们从何来。到过什么地方,又将向何处去,曾见过什么,曾经历过什么。有人世间的悲喜聚散,有一切植物的枯荣,也有一切生物的生死,种种般般。她仿佛一一代入。经历着它们曾经历的所有。

又隔几年年,流光寂寞得想哭,最终决定,去把真如带进来。天机山并不是任何人都能进来的,除了浮苏,也只有真如这具有浮苏血脉的人能随便进来:“流光。阿娘要闭关多久?”

“我哪知道,看样子。再给她十年都醒不过来。”流光默默地看向真如,十几岁了呀,异端,你错过了你儿子人生中最天真浪漫的岁月,你肯定会后悔的。

对于真如来说,纵使再隔个十几年,浮苏也还是那个抱着他四处晃悠,总爱胡乱哄他,总出一堆乱七八糟主意的阿娘。不过,真如看看自己现原的样子,当真有些伤感呐:“阿娘若知道我已金丹期,必然高兴。”

流光:“那是,可以甩开手,不用天天看着你了嘛。”

真如:“嗯,现在轮到我看着阿娘了,阿娘闭关,阿爹破障,他们俩真是天生一对。”

“你不怨他们吗?”流光一直觉得,真如是应该怨的,毕竟它当初就怨过它的前主人李道宗。轻易地抛下它,任它忍受漫长的寂寞岁月,做为主人实在是相当不负责任。

“当我是你啊!”真如明白得很,他和父母之间,有漫长的生命可以用来相看相厌,何必急在一时。而且,没人管其实挺好的,流光不懂,因为流光只是剑灵,而他是人呐,人不只有父母,更有亲朋,在师伯们的关爱,师兄们的关照下长大,真如从来没有觉得寂寞无聊。

更关键的是,真如始终懂得一点,他那对爹妈虽然不很靠谱,但他也是在他们的爱与期待中来到这世上的。新生的魂魄,若非带着满满的祝福,怎会降世,如此,他还怎么会有怨呢。

自从真如越长越大,流光被憋到吐血的情况就经常发生,它很确定,这小破孩儿简直就是把光头和异端的缺点和优点全放大了若干倍,好的时候让人疼他得要命,不好的时候能让人恨他得要命,反正就是要命呗:“真如,我有预感,浮苏十年都不够!”

流光越看着,越不像是一日两日的样子。

“也好啊,说不定阿娘出关的时候,外边的谣言都已经无风自散了。这里灵浓郁,且与我血脉息息相关,我也在这修炼一段时间,陪陪阿娘。”真如说完就寻了块石头,在离浮苏不远的地方,铺上蒲团,然后坐上去闭目入定。虽说没有浮苏时,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有浮苏在身边,真如忽然发现自己很安心,而且很舒适。

结果,等到真如一边慢慢悠悠地修炼,一边在天机山与天衍峰间来去数十年,浮苏也没睁开眼来。真如起先有些着急,流光却劝他急不得,浮苏好像不止是进入了“离诸法”的境界,好像还有其它事。

流光没猜错,原本该醒来的时候,浮苏却依稀间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现代,回到了父母身边。听到爸爸在她耳边悦耳如男中音的笑,一边笑一边问她“小不点,发什么梦呢,该醒了,要上班呢”。然后听到妈妈喊她“吃饭,瘦得就剩排骨了,别人瘦是骨感美,你瘦是非洲饥民,黑得能磨出墨来”。

然后她就好像一下子睁开眼,看到了父母,一切都停留在她离开的那一天,然后她去上班,什么事也没发生的过了一天,下班后照着以往的那样去生活。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再然后她结婚生孩子,像现代普通的姑娘一样活着她的一世。琐碎平凡却仿佛很幸福。有吵吵闹闹,有种种担忧,但生活却一直很从容很自如。

到最后,她白发苍苍,听到与她一同白发苍苍相对到如今的“丈夫”在她耳边说:“你说人可有来世?”

“有的啊,肯定会有。”

“那好,小不点,要再来,乖。”他也像她爸那样,喜欢叫她小不点,哪怕七老八十,成老头老太太,他还是喜欢亲昵地在她耳边喊她小不点。

只这一句,让浮苏泪流满面,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酸,因为这一切,她都只当是旁观。因为不真实,太平淡太幸福太安逸太舒适,所以不真实,她虽然心心念念回现代,可她无法把这一切当作真实发生过的。但,此时此刻,在她耳边的却是调子柔和轻缓,仿如轻纱覆面一的软糯腔调,她想了想,尽管不真实,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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