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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迷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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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音响室里面一切都是新的,设备一流,应该刚装修完,都没有使用过。

旁边是电影碟片的柜子,摆满了好几格,底下还有三个箱子,没有拆封。

余晚站在柜子面前端详。

季迦叶问她:“你想看什么?”

余晚反问他:“你想看什么?”

季迦叶坦然说:“我不看电影,这儿是给我侄子装修的。”

“你侄子?”余晚诧异了,“他能看懂这个?”余晚手里拿的是一九八七年贝托鲁奇拍的《末代皇帝》。

季迦叶接过来,翻了翻,不太懂:“溥仪?怎么了?”

余晚皱了皱眉,认真告诉他:“这片子的基调有些深沉、阴暗,对小孩不好。”

季迦叶笑了:“他不小了,二十六,和你年纪差不多。”

余晚一愣,转头看他。有个奇怪的念头转瞬即逝,却没有来得及抓住,余晚只是惊讶:“你侄子都这么大了?”

“嗯。”

季迦叶又说:“就看这个吧。”

余晚却说:“这个是英文版的,看到太监宫女说英文,我就别扭,还得看国语。”

季迦叶仿佛有些累,他不和她争执,只是说:“随你。”

余晚在架子上找了找,有些意外的说:“还真有。”

没有椅子,只有舒服的懒人沙发。

余晚问:“这也是你侄子要求的?”

季迦叶点头。

余晚抱膝坐下来,季迦叶也坐在她旁边。

这儿的音响效果一流,片头音乐从音响里流淌出来的那一瞬,环绕在耳边,余晚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片头闪过或是昏沉,或是明亮,瞬间将人勾进那个颓靡而奢华的世界。

季迦叶在旁边点了支烟。

他懒洋洋的靠着沙发。

慢慢抽了一口烟,他伸手,将余晚揽过来。在余晚开始挣扎之前,他说:“别动,今天听话一些。”

男人声音就在耳边,温热拂过耳畔,余晚僵在那儿,季迦叶轻轻拥着她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却也没有别的动作,正如他自己说的,不会对她怎么样。

他只是一边抽烟,一边看电影。

揽在怀里的余晚更像是一个慰藉。

这个电影时间长,将近三个小时。因为靠着季迦叶,余晚起初浑身僵硬,慢慢看进去之后,倒是勉强忍受。跌宕起伏的人生叫人唏嘘,而她唯一的一次不忍,竟然是男主在火车站送别老师,他坐在车里,外面,一群人拉着二胡、吹着笙、弹着月琴演奏荒腔走板的《友谊地久天长》,用这样的方式祭奠与告别,真叫人难受……余晚撇开眼。

季迦叶摸她的头。

余晚看他。

这人脸上是明明暗暗的光影,颓废,迷离,而英俊。

余晚移开视线。

她坐起来,也点了支烟。

余晚说:“你真的都不看电影的么?”

“嗯。”

“为什么?”

“没时间。”季迦叶回答的简单。

“那今天怎么有了?”余晚问。

季迦叶垂眸,慢慢抽了一口烟,半眯起眼,说:“觉得有点累。”

他的眼里难掩疲倦。

“为什么累?”

余晚看着他,追问。

季迦叶不答,只是说:“我平时都在工作,也没什么消遣。”

余晚不说话。

季迦叶问她:“那你呢?”

余晚默了默,说:“平时上班,周末休息。”

“相亲?”季迦叶说。

余晚偏头笑。

她笑起来,脸上冷意淡下去许多。暗暗的光影里,眼睛却是亮的,唇角微翘,透着她的柔软。

季迦叶看着她。

抬起手,指腹摩挲着她的唇,一下又一下。

有些痛。

余晚拍掉他的手,季迦叶也只是笑。

掐着她的下巴,钳制着,望向自己。

季迦叶慢慢倾下身,余晚亦望着他。说来奇怪,谁都没有阖眼,季迦叶慢慢的,慢慢的,吻了吻她的唇。

很轻的触碰。

他的唇很凉,余晚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

季迦叶将她拥过去,拥在怀里。

仍是掐着她的下巴,强迫余晚抬头,季迦叶再度俯身吻住她。

余晚一直睁着眼。面前是男人清爽的头发,还有他半垂的眼帘,藏在金丝镜片后面,余晚甚至能看到他的眼睫。

轻轻颤了颤,敏感而脆弱。

季迦叶抬起眼,望着余晚。

两个人靠得那么近,所有气息混杂在一起。

谁都不说话,只有电影台词缓缓流淌着。

二人指间夹着的烟半燃,或明或暗,缭绕出清冽的烟草味。

季迦叶摸了摸余晚的头,将她揽在怀里。

他低下头,只吻了吻她的长发。

第27章 二七章

晨光淡淡,余晚起床洗漱,施胜男在厨房做早饭。

今天的是绿豆粥,不大的小三居里充盈着米粥咕咚咕咚的软糯,还有绿豆的清爽,沁在心里,让人不由自主的跟着轻松凉快起来。

灶上还在煮红枣茶,空气里飘着若有似无的甜,很香。

厨房里,施胜男扯着嗓子问:“余晚,你昨天去哪儿了,那么晚都不回家?打你电话也不接!”

余晚正在洗脸。

听到这话,她动作一停,抬起头。

镜子里的她皮肤还是白白的,头发随意绑在后面,脸上沾着湿漉漉的水。

最显眼的那抹亮色,是嫣红的嘴唇。

柔软且饱满。

视线拂过,余晚不自在的垂下眼。

一丝凉意从唇畔溜出来,和这炎炎夏日格外不搭,凉得她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就像是那人倾身时的遍地寒凉。

她被他揽在怀里,禁锢着,呼吸都是滞住的,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心跳声。

砰砰砰的,鼓噪在耳边,也不知是谁。

余晚怔了怔,复又埋头洗脸。

外面,施胜男终于拐入正题,旁敲侧击的打听:“你是不是交新男朋友啦?”

这句话飘到耳边,余晚稍稍有些恍惚。凉凉的自来水从指缝间滑过,她垂眸,说:“没有。”又告诉施胜男:“去陪一个客户吃饭。”

“客户啊……”施胜男听了有些失望,“那怎么不接电话?”

余晚回她:“没听见。”

是真的没听见。

她的包那会儿放在楼下客厅了,她被季迦叶牵着上楼,什么都没拿。

那场电影将近三个小时,他们就在里面待了那么久。

昏暗而迷离的环境,一切都是朦胧的。

不像他。

却又是他。

是余晚从未见过的一个季迦叶。

孤独而寂寞,还很温柔。

可后来又不是了……

余晚眨了眨眼,将脸上水渍擦干,走出卫生间。

施胜男递了一碗凉过的红枣茶给余晚。这红枣是余晚去新疆出差时买回来的,个头很大,很硬。她每次大姨妈来的时候,施胜男会煮给她喝。

余晚一愣:“妈?”

施胜男说:“你昨天是不是经。期提前了?我今早看到垃圾桶里……”

余晚脸一红,急匆匆打断她的话,说:“不是的。”端着碗喝了一口,余晚的脸还是红。

那个时候,季迦叶将自己手里的烟摁灭了,他抱她过去,和那回在车里一样。

面对面坐着。

他好像喜欢这样直白而且能够一手掌控的姿势。

他的烟灭了,余晚的还没有。

余晚指间夹着烟,垂在身侧。

他捉起她的手腕,就着余晚的手,深深抽了一口烟。

半眯着眼,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他又慢慢吐出来。

烟雾缭绕,迷迷乱乱。

一切都不真实。

那一刻的他,特别颓废,像极了民国那种纸醉金迷的公子哥儿,全是骨子里的靡靡之音。

通通是他阴暗的一面,不为人知。

他还是掐着余晚的下巴,禁锢着,吻她。

凉凉的吻。

并不深,浅尝辄止。

一点一点的触碰,似是试探,又似是耐心的勾引。

这一刻,他不是度世的佛,也不是地狱的恶魔,他是人世间最纯碎的欲。念。

余晚还是僵硬的,并且控制不住瑟瑟发抖。

她提醒他:“你说过的。”

季迦叶轻笑,反问道:“我说过什么?”

那样的无耻,又那样的无赖。

他摸她的头,季迦叶说:“余晚,今天是你先喊我的。”他再度提示她这个事实。

第一次,他没有理她。

第二次,她却又回来。

余晚怔怔看着他。

四目相对,季迦叶牵着余晚的手,让她搂着自己的脖子。

他将她禁锢的更紧,吻的也比刚才深一些。

原始的松木香味愈发浓郁,情。潮慢慢堆积着,涌动着,男人手中的凉意顺着蜿蜒而下,然后——

季迦叶顿住,有些古怪的看着余晚。

余晚脸红彤彤的,也看着他。

她说:“我要回去。”

后面的电影幕布上,厚重而奢靡的画面还在播放着。

季迦叶没说话,只是看着余晚。

脸色仍然奇怪,也并不好看。

谁都没有动。

过了许久,他才挤出一个字:

“Fuck!”

……

喝了两口,定了定神,余晚将红枣茶放在桌上。

餐桌上,仍只摆了两副碗筷——余波昨晚又没有回家。从滨海回来之后,余晚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

想到那天余波不小心看到车票时的情形,余晚心里隐隐有些担心,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问施胜男:“妈,小波最近在忙什么?”

“谁知道啊?你们姐弟俩都神秘兮兮的,估计又和他那帮朋友混去了吧。”施胜男说到这儿,开始叹气,“就没一个让人省心!”

余晚没接话,走出家门,才给余波打电话。

这家伙电话接的倒是快,“姐!”

那边很安静,声音听着像是被吵醒。

“最近去哪儿了?”余晚问他。

余波打哈哈说:“在朋友这儿。”

“哪个朋友?”余晚追问。

余波哼哼了一会儿,吱吱呜呜说:“女朋友。”似乎不想多提,余晚不耐烦道:“哎呀姐,你就别问这么多了。”

“女朋友?”余晚一愣,还是不放心的问他,“你没去滨海吧?”

“怎么可能?”余波干巴巴的笑,“我没事儿去那破地方干嘛?”

余晚没再说其他,只说让他今天回家一趟,想了想,再多提醒一句:“既然有女朋友了,就早点带回来,别耽误人家。”

“知道。”余波满口答应。

一挂掉电话,他骂了句“卧槽”,连忙从床上窜起来,巴拉着牛仔裤穿上。

外面有人经过,探着脑袋,忍不住笑他:“波儿,你干嘛?还说在女朋友家,哈哈,你哪儿来的女朋友?”

“滚一边去!”

双手一伸,套上T恤,余波说:“我姐来电话了,我得赶紧回去。”

“回去?你不找那个姓陈的了?”那人问。

“不了,你帮我留意着,有消息告诉我。”余波这样说。

汽车站买票的人很多,余波买了包子豆浆,懒洋洋的站在队尾。

远远的,一辆电瓶车经过,看了看他。

昨天签约发布会的新闻推送出去,营销部的同事今天上来反馈后续的效果。

沈长宁在忙,于是他们就把东西先交给余晚。

“余助,这是所有的新闻追踪和效果分析。”

余晚用别针将文件分门别类放好,又贴上便签条。

那同事没走,想了想,说:“余助,还有一篇可能关于你的新闻。”

“我的?”余晚有些诧异。

那同事用手机搜了一下,递给余晚。

是有些出乎意料,在昨天满屏的财经社会新闻之中,居然夹杂了一篇八卦报道。八卦的对象是季迦叶和某公司CEO助理余小姐。

这文写得绘声绘色,说北川集团董事会主席季迦叶先生是如何对这位余小姐一见钟情的,又为她精心设局报复负心前未婚夫,更说昨天发布会后二人单独乘车离去,实在引人遐思。

就差点名道姓是余晚。

那个八卦小报还拍了一张照片,是余晚上季迦叶车时的一幕。

看着自己的剪影,像是被捉到了什么,余晚耳根微微有些烫……将手机递回给同事,她笑了笑,没说其他的,只埋头整理文件。

余晚向沈长宁汇报的时候,略去了这一段,偏偏沈长宁不知从哪儿也看到了,这会儿八卦的打听:“你和季迦叶怎么回事?”

微微一滞,余晚面色如常的说:“我和季先生没什么。沈总,你误会了。”

季迦叶对她而言,就是一团晦涩。他将所有的阴暗都留了她,她见过他最凶狠残忍的一面,也见过他孤独的时候。

余晚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她自知也没那个能力让季迦叶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对她一见钟情。何况,他总是嫌她蠢的。

所以余晚猜,他大概是太过无聊了,所以找到她,像个宠物,逗弄消遣一下吧。

余晚让人接近不了,其实,季迦叶更是。

从沈长宁办公室离开,余晚阖上门,回到自己的办公位。她坐下来,翻了翻手头的那些工作。余晚习惯将每天需要完成的工作列在便签条上。

一项接一项,很多。

好像怎么都忙不完。

可是头有些痛,心里又好像被挖掉了什么,余晚怔怔靠在椅背上,还是失神。

季迦叶自然也会看到那份报道。

他冷冷抬眼,拂了拂谢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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