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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倾城娘子休要逃-第48部分

小说: 倾城娘子休要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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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樱释不由失笑:“说说你是如何推测出是我做的,也好让我参度一下。”

花缅顿时神采奕奕地道:“第一,你与裴恭措关系向来不错,为何不同他一起去东离,反倒偷偷摸摸去?第二,他遇刺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救他反倒救我?所以,我觉得这事八成和你脱不了关系。”

裴樱释眸中不由盛满了笑意:“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裴恭措没有子嗣,他若死了,你继位的可能性最大。如果刺杀失败,栽赃给裴奇骏,也可借裴恭措的手除去一个心患。又或者,裴奇骏确有谋反之意,你此举将他们的暗斗变成了明斗,你正好可借二人争斗,获取渔人之利。”

裴樱释认真听完花缅的分析,点头称赞道:“果然有些头脑。可是,若果真如你所言,我是如何栽赃给裴奇骏的呢?”

花缅胸有成竹地道:“裴奇骏身边有个高手叫纵让,双手剑使得很好,你找了一个同样会使双手剑的高手冒充他,是也不是?”

裴樱释不由鼓起了掌,大加赞赏道:“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也很有见地。”眼见花缅有些自得,他话锋一转道,“但是很可惜,那个高手并非他人冒充,而是纵让本尊。”

花缅面上一僵,不敢置信道:“这么说是裴奇骏做的?但是怎么可能,这么重要的一个标志性人物,裴奇骏怎么可能让他去刺杀裴恭措?这不是明摆着告诉裴恭措他是幕后主谋吗?”

裴樱释笑道:“这有何不可?也许他太过信任纵让也说不定,毕竟纵让从未失过手。”

“可他还是失手了啊。你不要告诉我,是裴恭措身边高手如云,他力有不逮才会失手。以他这个层次的高手,没有十成的把握如何会轻易下手?”

裴樱释眯眸盯着花缅看了半晌,先是摇了摇头,后又叹了口气,似乎在说,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亏你还是个聪明人。

花缅恍然道:“这说明,让纵让出手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要取裴恭措的性命,而是纯粹为了暴露裴奇骏,所以说,指使纵让的另有其人?”

见裴樱释但笑不语,花缅震惊道:“纵让是你的人?”

面上的笑容僵了僵,裴樱释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只能说你的确很聪明。但这个推论还有待商榷。”

花缅疑惑道:“不是你?”

裴樱释道:“我隐藏身份去东离是因为我收到密报,说裴奇骏不日将抵达东离,我想摸摸他的底细。皇兄遇刺我虽未亲手帮忙,可我的人却在暗中保护着他。这样解释可令你满意?”

裴奇骏的确去了东离,而裴恭措遇刺后也确是有惊无险,想来他并没有说谎,只是不知他查出了多少,是否知道裴奇骏和姬云野有所来往。不知为何,听了他的解释,花缅倒有了几分如释重负之感。

然而另一个问题却摆在了眼前。究竟是谁有那个能耐竟能收买裴奇骏身边的第一高手,让他为自己做事,做的还是出卖自己主子的事?

心思百转千回,将所有可能在脑中过滤一遍后,有个人呼之欲出,花缅心中不由一窒。从无意撞见裴奇骏上了姬云野马车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他们都有着非同一般的野心。裴奇骏想借姬云野的力量掌控南秀江山,姬云野的目的想来却不只是登上龙座那么简单,说他想吞并南秀继而一统天下也未可知。所以,姬云野很有可能表面助裴奇骏,暗中却在利用一切有利时机加速激化他和裴恭措的矛盾,再趁机出手,使自己成为获利最大的黄雀。

曾经她会为姬云野的隐瞒而沮丧,如今她已不再怨怼,因为她明白,他不过是不想让她两难而已。

“怎么,是不是意识到错怪了本王心中愧疚了?”裴樱释调侃道。

花缅冷哼一声道:“姑且相信你。”

“既然错怪了本王,该不该做些补偿呢?”

话音方落,裴樱释便在花缅的樱唇上重重一吻,然后在她出手还击前闪出去老远。

花缅追上去打他,却每每被他灵敏地避开,气怒中顺手抄起桌上的梨子朝他砸去,他轻松地接住咬了一口,点头赞道:“好甜,不过还是没有你甜。”

花缅嘲讽道:“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弄得好像你已经吃了我似的。”

“哦?你的意思是让我先吃了你再作比较?”裴樱释不无遗憾地道,“你怎么不早说呢?要不;咱们再来……嗷!我不喜欢吃苹果。哎哟,橘子就不用了,我今天吃过了。梨子还有一个留给你吧……看我多疼你。喂,你还真舍得啊,那么大力。好了,不玩了,我先走一步。”

樱释将花缅砸过来的水果一一接下,又放在身边的矮几上,转身一溜烟地跑了。

花缅愤愤地走到矮几前拿起一个梨子狠狠咬了一口,嚼了两下后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嗯,这家伙没撒谎,果真很甜。

第063章 受罚

花缅出宫一个时辰后返回皇宫,在宫门附近和雪球会合后一人一犬悄悄地回到了水华宫。

花缅打眼逡巡一圈未见异样,抱起雪球低头穿过庭院便往殿门内钻,却在迈进门槛的时候撞上了一堵人墙。

雪球哧溜一声从她怀中钻进了那人怀抱。花缅抬头一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此刻她已无心训斥雪球这个叛徒,只觉自己被雷劈中,浑身都不对劲。

裴恭措抚了抚怀中雪球柔软的毛发,又瞥了眼花缅的太监装扮,语气无波道:“上哪去了?”

“遛狗。”花缅脱口而出,并很佩服了一把自己的机智。

裴恭措点了点头:“这身打扮倒是衬得缅贵妃越发清丽绝伦,不知会勾了多少人的魂去呢。”

听不出喜怒,也不知他是个什么意思,花缅嗫喏道:“皇上过奖,臣妾只是一时兴起穿来玩玩……”

“穿来玩玩?”裴恭措的声音冷了几分,“怎么个玩法?”

“没怎么玩啊。”花缅底气不足地道。听他这个意思,莫不是知道她偷溜出宫了?

这时却听裴恭措道:“要不要朕来告诉你怎么玩啊?”

“嗯?”花缅错愕地看着他。

“你可以先扮作太监偷偷溜出宫,然后再换上男装逛青楼,兴致来了还可以调戏调戏青楼女子。”

看着裴恭措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花缅彻底认栽了。她向殿内看去,这才发现里面无声无息地跪了五个人,分别是宛陶、澍雨、小杨子、花巽和花兑。

他没让整个水华宫的人都跪在这里,想来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满心愧疚,同时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宛陶和小杨子怎么就那么不堪重用呢,这么点事都能露出马脚。转念一想,又觉不对,就算被抓包,皇上也不可能连她在宫外做了什么都知道啊。莫非是裴樱释揭发的自己?想想又觉得他还不至于如此无聊。那便是被裴恭措的人盯梢上了?唉,还真是无孔不入!

“怎么,被我说中了,无话可说了?” 裴恭措语气凉凉地道。

花缅喃喃道:“我只是在想,皇上怎么会这么清楚。”

“那就是承认了?”裴恭措冷冷一笑,“你倒是逍遥自在,是谁给你的胆子?”

花缅从未惧怕过裴恭措,可这一刻她觉得他是真的怒了,他周身散发出的压抑而森冷的气息让她不寒而栗。她意识到即使不为自己,就算为了那五个无辜之人能够免受池鱼之殃,她也该努力开脱,于是讪讪地道:“在宫中憋了那么久,我只是出去透透气,哪有调戏什么青楼女子。”

“呵,你倒是挺会为自己找理由。”裴恭措怒极反笑,“且不说你有没有调戏青楼女子,单你偷溜出宫这一项就是死罪,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死罪?花缅心头一颤,那他们几个估计皇上也不会轻饶了吧?想到这里,她立即伏低做小道:“臣妾错了,臣妾以后再也不偷偷出宫了。”

“晚了。来人。”

花缅错愕地看着裴恭措唤来两个侍卫要将小杨子拖出去,忙拦阻道:“你想做什么?”

“他身为奴才,明知主子行事不端,不但不规劝主子,还为虎作伥,拉出去杖毙。”

裴恭措话落,小杨子顿时身子一软,委顿欲坠,他震惊而哀怨地看向花缅,一时竟忘了求皇上饶命。

花缅的震惊更甚于他,她有些看不明白裴恭措唱的哪出。若论帮凶,首屈一指的也应该是宛陶,小杨子顶多只能算个胁从犯罪,裴恭措不拿宛陶开刀,却让小杨子当了替罪羊,莫不是他知道小杨子是庄紫妍的眼线,想趁机除去他?可无论如何这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若因她而殒命,那她岂非无端端地造了杀业?

思及此,花缅跪地叩首道:“都是臣妾的错,与小杨子无关,他是被我胁迫的。还望皇上开恩,饶他一命,所有罪责臣妾一人承担。”

裴恭措不由一怔,他想不到花缅在明知小杨子是他人眼线的情况下还为他求情,更想不到她会为这样一个人把姿态降得如此之低,心中一涩,便有了几分不忍。他咬了咬牙道:“小杨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出去打二十板子,赶出宫去。”

眼见小杨子要被拖出去,花缅连忙起身拦阻道:“他一个太监出了宫又能做什么?皇上大人有大量,让他留在水华宫吧,我保证他不会再犯错,至于那二十板子,既是因我而起,我愿替他受了。”

裴恭措眸色复杂地看了她半晌,然后指了指殿内跪着的四人道:“你不要告诉朕,那四个人的板子你也打算替他们受了。”

花缅身子一僵,望向宛陶他们,正迎上他们无畏的目光。她转眸看向裴恭措:“他们皆不知情,皇上为何还要处罚他们?”

裴恭措冷冷地道:“有失察之责也是要受罚的。”

“好!”花缅狠了狠心,视死如归地道,“如果皇上真要惩处,我替他们一并受了便是。”

宛陶闻言急声道:“姑娘不必如此,这二十板子奴婢还是受得住的。”

澍雨惊道:“是啊,娘娘一人如何受得了一百板子?”

花兑不同于她们二人,无缘无故遭受连累,心中难免委屈愤懑,语气不由地带了几分淡漠和不悦:“贵妃娘娘身子娇贵,怎能让娘娘替属下受过?”

花巽咳了一声,对裴恭措道:“皇上,都怪属下有失职责,这一百板子还是由属下来受吧。”

裴恭措缓缓转过身去,挑眉看向跪在地上的几人道:“朕觉得缅贵妃说的在理。”

话音刚落,四人齐呼“皇上”,却被裴恭措以手势制止:“朕是决定让她一人受过,不过不是打板子。现在朕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裴恭措说着将雪球放在地上,伸了个懒腰向内室踱去,留下身后几人面面相觑。

宛陶第一个反应过来,她起身对呆若木鸡的一群人道:“你们该干嘛干嘛去,皇上要就寝了。”

几人先是一愣,继而似乎悟出什么,连忙风急火燎地退出了寝殿。

花兑和花巽跃上了房顶,澍雨推了一把还在愣神的小杨子道:“还愣着做什么,去让人烧两桶热水给皇上和娘娘送来。”

小杨子转头看向同样愣神的花缅,一撩衣摆,跪地连磕了三个响头,二话没说便起身离去。

“慢着!”澍雨唤道,“你还是去卸了妆,换身衣裳吧,烧水的事我去吩咐好了。”

小杨子低头一看,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花缅的衣服,于是尴尬地转身退了下去。

花缅一直处于木然状态,木然地看着裴恭措走向她的床榻,木然地看着他们各自散去,木然地看着小杨子磕了头又转身离去。

宛陶拽了拽花缅的衣袖道:“姑娘,皇上对你如此包容,你今晚是不是应该好好侍候侍候,说些软话?”

花缅转头看向宛陶,半晌缓缓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宛陶又叮嘱了一句“切莫再触碰了皇上的逆鳞”,方才退下。

花缅乖乖地进入寝殿,一路低眉顺眼地来到床前,为久候的裴恭措宽衣解带后将他安置在床上,然后屈膝跪地为他捶腿。

裴恭措坐在那里也不言语,只挑了眉看她,良久方命令道:“来给朕捏捏肩膀。”

花缅听话地起身坐到他身后,将手置于他肩头轻柔地揉捏起来。

“用力些。”

随着力道的加大,裴恭措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同时仔细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当他发现花缅从未如此温柔地对待过他时,不免郁悒。他蓦地转过身子,将她扑倒在床,带着几分发泄的意味吻住她的唇瓣。

几个小太监抬着两大桶水进来的时候,花缅的身上已经寸缕不着。他们慌张地将桶放在地上,狼狈而逃。

裴恭措等不及沐浴便将花缅从上到下吃了个干净。索性这一回他还算克制,没有不知餍足地不停要她,也兴许是觉出她身体的不适而有所收敛。

只是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事后将她抱入浴桶亲自为她清洗又将她安置稳妥才吻了吻她的额头道:“朕还有折子要批,就不过来了,你好好休息。”见她点了点头,他才轻轻一笑,起身离去。

此时,花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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