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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侠道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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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庸掌心一催,将那块岩石吸过来,然后化掌为刀,将其一劈为二,最后将道气凝在指尖的一点,用手指在光滑如镜的切面上划出纵横分布的棋局,毫无偏差。

虽然划棋局不如划棋子来得精妙,但一者道术,一者武术,两者难度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俞子期与白庸相对一笑,开口道:“师弟先行。”

白庸也不谦让,双指夹炮,往棋局上重重一落。

起炮在中宫,落棋气势雄!

第十八章 棋局心局(上)

白庸与俞子期沉迷于下棋,不知不觉中时间飞快流逝,渐渐的也有弟子提早赶来,寂静的早晨也变得充满生机。

有不少弟子感无聊,就在一旁观看白庸与俞子期下棋,渐渐的围观者变躲起来,不过他们倒也个个是君子,没有开口说棋。

不过周围的气息终究是乱了,下棋的两人也无法再保持专心无我的状态,于是白庸提议道:“这局棋就算平手吧,再过片刻就到论武开始的时间,要放松一下精神才行。”

俞子期有些意犹未尽,不过白庸说得在理,他又不愿因为一己私欲而勉强他人,于是不舍的看了一眼进入僵持局面的棋盘,同意道:“好吧。”

“哈,师兄如果还想再接着下的话,那就暂时将棋子保留在原位不动,咱们等一下再来过。”

被看出心中意向,俞子期腼腆的摸了摸脸道:“让师弟见笑了。”

若在平时,他或许会不在意这一局的得胜,可之前的战绩是三胜三负,眼下正在下的这一局可谓决胜负的关键局,而且六局他是先连续三败,而后连续三胜,此时正当气势如虹,难免会有争胜之心。还好平时习惯了静气打坐,不一会就沉稳下来,调整好心态。

不一会,擂台比武的时间到了。

也许是拥有同一爱好的关系,彼此间熟络不少,俞子期打趣道。“白师弟,千万别发表三招宣言,我可比计师兄差多了。”

白庸摇头苦笑,围观者都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实际上他却是在心底里默默告罪:虽然这次没有三招宣言,可还有更加阴谋味的布局,戏师伯真是给了一个“好差事”啊。

比赛一开始,俞子期就摆出了武学起手的架势。

大凡修仙者都明白,在未踏入天人境以前,武术是无法和道术正面较量的,道者往天上一飞,武者只能在地上干瞪眼。除非踏入天人境后,拳意凝为金丹,化无形为有形,倒是能与道术正面相抗。所以即便俞子期擅长的是道术,也不愿恃强凌弱,转而使用武道合一的招数,比如上一场计帷幄用过的燃烬指和凝霜拳。

可惜,这场论武注定不会是势均力敌的激烈战斗,无形中布下的网已经将胜利的果实包裹其中,只待最后的采摘。

就在俞子期全身关注等待白庸打出第一手的时候。

“炮八平三!”

白庸低喝一声,左手握拳从斜下方打出。

这并不是哪里的拳法,而是平淡无奇,粗鄙到毫无章法的一拳,力量适中,速度适中,没有任何巧妙之处,江湖上随便找来一个武师都能打出比这招更精妙的拳法。

然而俞子期却是身子一震,仿佛被这一拳吸引住,同样单手出拳,从旁侧击逼退白庸,同时不自主在心底暗暗回了一句“炮二平七”。

这步棋在心底刚刚升起,就听见――

“炮五进四!”

白庸低喝一声,右拳直刺,以极其别扭的方式接下俞子期的一拳,同时反震其身,再度进逼。

冥冥中,俞子期仿佛看到炮棋向着自己进攻而来,擂台变作了巨大的棋局,自己就是最重要的将,车马炮则是自己的实质。因为对手的进攻,于是他退步封棋,拳走斜路,就好像象棋中士的走法――士六进五。

“车九平六!”这次白庸换作腿法,直劈向前宛如铜车碾压。

仅仅两招,俞子期额头已经渗出冷汗,连退三步,避开攻势――将五平六。

……

围观的弟子看得莫名其妙,完全看不懂台上两人为什么老在运用破绽百出的拳法,若说返璞归真也不大像,而且好似约定好一样,双方都不去抓住对方的漏洞,也没有运用任何道气,简直就是市井无赖的街头火拼。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时唯有俞子期这名当局者才清楚白庸的计策。

他为人虽然单纯,但绝不迟钝,倒不如说对头脑的灵敏非常自信,事实上玄宗弟子少有愚笨之人。所以在白庸第一招出手的时候,他就理解了其中的布局――这是使自己集中力分散的布局。

这一局在同意下棋的时候就开始布置了,让自己先三败后三胜,点燃争胜之心,尤其是最后的平局,更是极为关键的一点――我已经三连胜了,那么一鼓作气拿下第四局也是情理之中,这样子就能将平局转化成自己的胜利而结束。

这样的念头无法消除的隐藏在心底,一经引诱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心甘情愿的咬上鱼饵。所以即便俞子期了解到对手的布局,依旧不能逃出,执着于要将那盘残局走完。

“前车进一!”

这一手该怎样回应,俞子期飞快思考了起来――就算不想思考,脑海里也不自觉想了起来,一个巨大的棋盘浮现在脑海中,尤其是棋局走势与拳法战斗结合,一招接一招过得极快,根本没有像平时下棋那般细细思考未来几步的空闲时间。

如果是前车进一的话……我就以士五退四回应!

“车六平四!”

几乎是他想出棋招的瞬间,白庸说出了接下来的一手,继续进逼!

不好,这样下去下一步就要被将军了。俞子期在感到一丝急躁的时候,更升一起一种恐惧感。

比起棋局上的失利,更令他在意的是,白庸口述棋招没有错,可自己明明只在心中思考回招,并没有说出来,可对方却能准确判断出自己的棋路,就好像拥有读心术一样。

白庸当然不会读心术,可此时此刻俞子期宁愿他会读心术,若不是这样的话,对自信心的打击未免太大了――

如果不是读心术,那就是自己的棋路彻底被看透了,一丝不挂,完完全全坦白在对方的面前。

白方黑方的棋路全部想好了,未来的走势早已决定,如同照着棋谱下棋,将两个人之间的过招变为一个人的游戏,所需要做的,仅仅是把握好时间差说出棋招。

若是放在平时遇上同样的情况,自己会思考着改变棋风,采用出其不意的棋路,可现在站在擂台上,一拳就是一招棋路,时间紧迫,根本没有仔细思考的空余,哪怕故意出错招来打乱棋路,也只会被一拳打中要害,能做的仅仅是照着惯有的思维来下棋,所以完全落入套路之中。

彼此间棋艺的差距,已经到了如此悬殊的地步了吗!

第十九章 棋局心局(下)

仅仅用了六局半就看透了我的棋路吗?不,或许还要短,先连胜然后连败,必须要掌握好时间,棋局下得太快,就会在第七局分出胜负,那样布局就毫无效果;棋局下得太慢,胜负棋局不同,或者刚好在第六局结束,我也不会对胜负太过在意。

所以,他应该是在第三局的时候就完全掌握了我的棋路,然后一边不着痕迹的故意放水,一边计算着时间。

这一切仅仅用了三局……

炮五平六。

俞子期心下一颤,右拳打开对方的前踢。

“车四进六!”

又是在他想出棋路的瞬间,白庸立即对出了下一招,各自拆开一拳。

重复这样过程,不留任何空暇,逼得他无法静下心来想出方法。

俞子期当然明白击败对手的最简单方法,就是自己不去想下一步棋,重新回到原有的擂台论武上。可是他做不到,或者说他本人也不愿意这么做。

惯性思维。人在进行思考的时候总会习惯于继承原有的思维,一件原本认为非常无聊的事情,一旦投入就会忘我,彻底忘记时间的流逝,难以自拔。刻意不去思考,实际上意外地难,如同古语所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仅如此,还有自尊心的影响,俞子期不想轻易认输,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被晚辈压倒,即便明白了双方间的差距,仍想争上一争。

哪怕主张无为不争的精修道者,面对天劫降临的时候,也有一股逆天而行的不屈意志,何况是如今修为尚浅的他呢。

“将六平五!”

俞子期大吼一声,出其不意的使了个靠字诀,以身体紧贴后发劲。

单论招式,这一招着实巧妙,可如果跟棋局搭上关系,就尽在白庸的预料之中,他从容不迫地侧身闪过,小腿连环攻击下盘,同时双拳蓄力待发。

“车四进一,下伏重炮绝杀!将军无解!”

白庸用腿震松俞子期的下盘,同时双拳起出,砸开对方格挡的双臂,轻轻将手刀横在脖颈,胜负立分。

俞子期看着紧贴着脖子的手刀,不停的喘着气,并非**上的消耗,而是精神上的疲惫,在精神高度聚集的情况下一边分析着布局一边被逼着下棋,疲劳程度远超一般的战斗。

“我输了,没想到你说的‘等一下再接着下’居然是指在擂台上,的确出人意料。”俞子期后知后觉,这时候算是彻底明白过来,白庸已经在许多细节上加以提示了,只可惜不擅长谋略的自己都没能发现。

白庸回礼道:“承让,事出有因,不得不用计谋算计,请师兄谅解。”

“没什么谅解不谅解,你又没做错,棋局心局战局,三局皆亡,我输得心服口服。”俞子期倒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师弟棋艺高超,若有时间一定上紫霄峰请教,到时候可要不吝赐教。”

“哈,师兄言重了,恭候大驾。”

台上两人心中清明,这一局论武斗智斗勇,战得精彩,可台下不明情况的弟子就看得稀里糊涂了,只觉两人在擂台上好似街头杂耍般弄了几下,莫名地吼了几声象棋棋路,就决出了胜负,该不会是私底下沟通好了,上台打假赛吧?

最后还是俞子期看不下去,解释了一番,这才让所有人明白过来,但也因此使得白庸“善使阴谋诡计”的臭名更加响亮,大有茅坑里扔石头――激起民愤的趋势。

“居然在玄门论武上用这等诡计,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是,大家打起精神,所有要跟白庸比斗的师兄弟注意,提高警惕性,千万别再中他的算计。用实力告诉他,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无用的!”

“此风不可助长,再让他这么赢下去,引得众弟子纷纷效仿,个个不比武道,只较量阴谋算计,那还得了。这是玄门论武,不是玄门论智!”

“打倒白庸,打倒智谋主义,武力论万岁!”

……

俞子期有心帮忙白庸辩解,可惜他平时的表现太过善良,弟子们都当他出于善心要维护玄宗团结,不以为意,甚至还起到了反效果――连对这么善良的俞子期师兄的都要用手段算计,这白庸当真可恼!

计帷幄虽也是输得心服,但他可没俞子期那么宽宏大量,正思索着什么时候用智谋再扳回一局,不帮着煽风点火已是大发善心,说不定暗中还在偷笑,乐见其成。

而其中也有长辈师叔伯们的功劳,他们也好像达成了一致,对此不加以制止,反而鼓励各自的弟子一定要夺得榜首,对上白庸千万不要手软。

反正白庸的师傅东方易还在武林中闯荡,不必担心会被穿小鞋。

而听到这些事的白庸哈哈一笑,先去找师伯戏无涯敲诈一笔压惊费,然后出主意与臧森罗一拍即合,暗中联络众弟子,偷偷开赌局。

白庸下一场论武的对手也已出线,恰好是俞子期的同居好友冼凡心,性格冷静沉稳,师承玄宗师叔辈第一用剑高手――“剑豪”断天堑。

冼凡心的修为是肉身境的第五重炼脏,与白庸相同,他踏入修仙的时间比白庸要长,可这并不代表他的天赋不如白庸,因为他的时间并没有花在淬炼肉身,增加修为上,而是用在练剑。

在这代弟子中比较有名的一件事,是冼凡心在瀑布下将一套最基础的玄机剑法练了整整三年,臻至炉火纯青、圆真无漏之境,一剑可破万法。之后又在石林领悟剑意,一坐又是三年,出关后受掌门考校剑法,被称赞是诸多弟子中剑法第一人,肉身境中再无人可超越。

他在出关后才开始锻炼肉身修为,得益于多年的积累,厚积薄发,结果只用了半年就到了第五重境界,而且上升的速度并没有因此减缓,估计再用两个月就能冲上第六重,半年内能踏入第七重。

正因为有这样的强敌在前,哪怕臧森罗将白庸的赔率调得异常高,弟子仍纷纷下注赌冼凡心赢。从另一侧面来讲,不也正是庄家认为冼凡心获胜的可能性更大,才调整出这样的赔率。

而除了白庸这一局最为热闹外,其他的比赛局也进行得如火如荼,弟子们热情高涨。

因为事先对戏无涯有过暗示,又或者师叔伯也觉得有些对不住,于是默许了这一举动。而白庸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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