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pass]不完全刑事手册 作者:月_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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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时间离下野志秀的死亡时间只相差了十分钟。”宜野座皱起眉，指出其中奇怪的地方。
“所以我猜测，下野志秀不过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真正的犯罪者，另有其人。”
狡啮认真的盯着电脑，得出结论。



、chapter　18　刨根问底

“幕后BOSS？听上去好像是只会在推理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桥段呢。”松本吃惊的说道。
对于从尚未懂事的年纪就已经开始接受巫女系统的人来说，犯罪本身会存在已经是在意料之外了，没想到还会有这种想要策划连续杀人案件的犯罪者。
“小说也只是源自于现实吧。”狡啮一边说，一边试图追踪发帖者的IP地址，但显然没有那么顺利，对方从发帖的一刻起就已经树立了防范，登陆ID是窃取而来的，地址也被屏蔽了。
“会得出这种结论的人，色相一般都会浑浊吧。”宜野座对他的语出惊人倒是已经习惯，所以即便这个结论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他也还是冷静的接受了。
“因为即便是出现犯罪，我还是非常信任系统啊，只是系统难免会有不足的地方，这些地方，就需要人类开动脑筋去解决。”
“真是新鲜的想法。”松本忍不住笑起来，“看样子狡啮桑很想跟这个BOSS较量一番，身为部长的我，会尽全力支持你的！”
“部长，这可不是小说，是已经死了两个人的凶恶案件，请不要当成儿戏才好。”宜野座不清楚她的兴趣从何而来，但他们两个显然是站在同一条思路上，宜野座心底暗暗叹气，不由板起脸提醒。
“当然不会，我也不会让你们去做危险的事情哦，在能力范围内，我们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松本张开手，笑嘻嘻揽住他们两个，似乎是已经做好决定。
“请不要将我算在内。”宜野座无奈的推开她。
“诶？！宜野座桑不参加怎么可以，明明很感兴趣的吧。”松本失望的说道。
“所有感兴趣的事情都要参与，谁都没有那么多精力……当然，狡啮这样的人是个例外。”
狡啮的手指终于离开了键盘，插｜入他们的对话中：“但你想成为警察吧，当做试炼，不是很好吗？”
“谁想成为警察……”
“如果你肯加入，就把部长的那盆仙人掌送给你。”狡啮飞速的打断他，指着部室窗台的绿色植物说。
那是，宜野座心仪已久的盆栽。
宜野座表情微微出现松动，却还是理智的回答：“笨蛋，你又没有权利做决定——”
“我答应！”松本唯恐他反悔一般，忙不迭抱着仙人掌放到他面前。
宜野座的表情已经是完全无法自持，如果摆在眼前的是多肉植物，他肯定已经忍不住伸手去摸一摸了：“如果你们这么希望……我一起也无妨……”
这么轻易就被骗上贼船，到底谁才是笨蛋啊。狡啮扭头偷笑了一声，嘛，无所谓了，反正目的已经达到。
也许是出于本能，人类对于未知的事情总会想要刨根问底。就好比走在路上，遇上一件即使与自身毫无关系事，都会报着好奇的心态远远看一眼。
解开难题的过程，专注而又令人享受。
但狡啮对于此，又似乎不仅仅是好奇。
宜野座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真正想法——以正义之剑斩断罪恶的锁链，用双手铸造温暖和平的世界。宛如中二少年一般狂妄自大，却是狡啮一切行动的出发点。
宜野座并不觉得可笑，他甚至从心底敬佩他。这个男人时刻头脑清晰，目的明确，甚至和父亲一样，借助法律，尊崇着自己的正义之道。
这种行动力，令人羡慕。
“宜野，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原因导致人类去犯罪呢？从古至今，即使在巫女系统下，也无可避免？”狡啮正试图将所知道的案件信息一一排列出来，忽然问道。
宜野座单手撑着下巴，思考起来。确实，衣食无忧的生活全都源自于巫女系统的恩惠，系统就像是神一样的存在，它会分析每个人的适应性，考查身体机能，从而判断他们适合什么样的工作。
所有的数据就代表了一个人的全部，它让人们避开了失败，避免了贫困，每天都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
即便如此，还是有人对它不满，觉得神不公平。这些人，对自己总是抱有过高的期望，却没有付出相应的努力。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犯罪，如果说认真分析，犯罪心理的产生主要在于犯罪者的社会性缺陷。社会性缺陷不是个人所造成的，而是环境的产物。”宜野座回答道。
“宜野座桑说的环境，是指巫女系统吗？”松本似懂非懂，这些东西对她而言，还是太冷门了。
“如果是下野志秀这样的杀人犯，那更偏向于人文环境吧，因为对人际关系的某个环节不满意，所以想要拔掉那个环节。”宜野座尽量解释的简单一些。
“那他为什么不在巫女系统刚降临的时候，去选择犯罪呢？”
“那个时候还有其他的环节绑住了他，比如喜欢的人，父母，朋友，可随着时间流逝，身边渐渐一无所有，环节就全部失效了。”宜野座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描述好像是在说他自己一样，只不过是，他现在还有父亲与朋友两个环节紧紧的扣住他，有朝一日，这些都不见了，他是不是也会变成犯罪者？（事实证明是的QAQ只不过GINO选择成为执行官了）
狡啮下意识的用手指敲着键盘空白处，对他的解释点头赞同：“不过可以看出来，下野志秀本身就属于意志薄弱型，一直压抑着情感，但对他人的引诱没有抵抗力。”
“你的意思是，这个BOSS，并不是单纯的提供犯罪手段与道具，而是精心挑选了下野志秀，唆使他犯罪？”宜野座很快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甚至包括他的自杀，应该也是在BOSS计划之内，不然我想不出其他会让下野志秀自杀的理由。”
“你曾经说过，这会是一个连续杀人案，那么BOSS完全可以多次利用下野，直到他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弃子吧。”
“如果说，BOSS的目的不是针对某些人，而是针对巫女系统呢？”
“这……”
宜野座和松本对视一眼，虽然狡啮的推断合乎逻辑，但他们仍不敢轻易对这句话表示赞同。
这无疑于弱小的人类想要反抗创造世界的神，谁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狡啮对于他们的态度是早有意料，笑了笑道：“不过现有的资料太少，根本无法推断BOSS的身份，比起怀疑他的目的，我们先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较实际。”
“比方说呢？”听到他这样说，松本来了兴致。
“既然我们判定为有预谋的连续杀人案件，那不妨来推断一下BOSS的下个目标会是谁。”
“要查那一批政治家的资料吗？”宜野座猜测道，果不其然就见狡啮点了点头。
“你们说的是哪一批？也许我能帮上忙。”松本问。
狡啮打开事先整理的名单，传送了一份给她：“虽然看上去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学姐还是要注意安全，力所能及就好。”
“当然，我可是十分珍惜自己的生命呢！倒是你们两个，要时刻谨记！”松本不忘反过来提醒他们，低头打开终端投影，看到名单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宜野座问。
“没什么……呃……”松本的眼睛里似乎有些奇异的光芒，想了想还是说道，“这些人，都是厚生省的最高层呢。”
“所以才提醒你要小心。话说回来，学姐周末没有回家的打算？”狡啮有些好奇。
“啊，你不提醒我几乎都忘了，今晚约好和家人一起吃饭呢，我先走一步，周一再跟你们汇报成果。”松本快速收拾着东西，扬扬手，离开了部室。
狡啮也顺手关了电脑，笑道：“还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呢，宜野，我们也去吃饭吧，肚子饿了呢。”
宜野座点点头，不忘抱起他的仙人掌，说：“学姐在查找资料方面，看上去有着非同一般的能力。”
“有些东西，真亏她能找到，毕业后系统给她的判定，恐怕会是分析官一类吧。”
两个人说笑着一前一后走出部室，走在后头的狡啮关好内装投影，忽然道：“等等，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份名单上也有一位姓松本的官员吧。”



、chapter　19　父子联手

宜野座俯身将仙人掌放回部室内，低头打开终端迅速检查了一遍名单，其中果然有一个名字叫做松本义夫。
“这看上去，不像是巧合。”
回想起松本香奈看到名单时惊讶的表情，此时此刻，宜野座似乎明白了原因。
狡啮已经打开通讯终端，试图联系松本，但拨出去的号码显示是在圈外：“可别在这种时候跟我开玩笑。”
宜野座见状用自己的终端机也拨了一遍号码，一样无法接通。
“松本学姐离开才三分钟不到，从这里走到校门口也不止三分钟，怎么看都不像是演变成事件的节奏吧。”宜野座倒宁愿相信是他们猜错，而松本的终端刚好出现了问题而已。
“如果是一早盯上松本，就算是一分钟，也能轻易杀了她。”狡啮飞速的搜索着松本义夫的资料，关于他本人的公开资料一下就查出了一大堆，但其家人，只有只言片语。再第三次修改了关键词后，才得到了证实。
“松本香奈，21岁，日东学院二年级……完全符合了呢……”宜野座轻声念出投影触摸屏上的字，细长的眉毛凝重的皱起来。
“三分钟，犯人应当还没能走出学校，难道说，他是想在校园内滋事？不管怎样，先去校门口确认她是否还在校内。”狡啮一边说，一边迅速报警。
“如果在校内，恐怕会去废弃建筑区吧。”
“麻烦了，必须要取得查看监控录像的权利。”
“就算我们将实情告知，校方多半也不会同意吧，更何况这只是我们的猜测。”
两个人迅速冲下楼，可能是因为到了晚餐时间，整栋大楼并没有见到别的人，狡啮对宜野座的说法是认可的，他们没有公安局的权限，根本看不到监控录像，但是，时间每消耗一秒，松本香奈的危险就会多一分。
朋友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实在没有办法，就用强硬手段抢过来看。”狡啮一咬牙，跑向校门口的监控室。
这里汇集了校园内所有的监视摄像机的反馈信息，由一位老师负责看管。
果然，老师在听说他们的请求后，即使对松本香奈的情况表示了关心，但看上去也没有完全信任他们的话。表示要在公安局赶到之后，才能提供监控记录。
“老师，这是很重要的事情，请无论如何都要破例一次。”宜野座能够理解他的心情，犯人究竟存不存在都是个很大的疑问，这种情况下要他做违反规定的事情，实在是难以抉择。
“并不是我不相信你们的话，但自从上次的案件后，学校已经在校门口装上了身份识别仪器，不属于本校的学生和老师，根本无法进来。”
“有这样的装置，就有破解它的办法，老师，请务必——”
“不行。”
狡啮的请求再度被驳回，正打算依靠武力强行取胜时，有人走了进来。
“我是公安局的刑事一课监视官佐藤聪，让他们看吧。”来人正是前天见过的短发男子，正一脸疲惫的打着哈欠，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抱怨道，“还以为调查完就能回去好好吃一顿了，结果又来一个棘手的事情，从总部派人来不就好，啊，好讨厌。”
“佐藤，你这个懒散的样子看上去更像是执行官吧，必要时请好好向二课的监视官学习。”跟在他身后的，竟然是宜野座的父亲，狡啮下意识看了看宜野座的脸色，果然瞬间沉了下来。
“嘛，征陆大叔你不也像监视官一样说教了，再说，要我跟那个严肃的家伙打交道，饶了我吧。”佐藤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说话的口气很随意，抬眼往宜野座那边瞟了一眼，笑道，“说起来你的这个儿子，也是严肃的让人觉得可怕嘛。”
宜野座扯了扯嘴角，对于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诧异，但似乎没想到他会以这样随意的口气说出来。如果不是担心松本的安危，他肯定已经冲了出去。
好在这时老师已经调出了所有的监控信息，佐藤见状朝狡啮说道：“你想看监控对吧，我已经让总部提供技术支持了，请随意用。”
狡啮对他豁达的态度微微吃惊，但也毫不客气的坐在电脑前，操作电脑，接入数据库，搜索了几个关键地点的监控信息，果不其然，发现了松本的身影。
“年轻人的直觉很好嘛。”宜野座的父亲征陆智已站到他身后，夸赞了一句，又道，“不过看上去并没有拍到犯人。”
“不是没拍到，而是被人侵入系统，刻意销毁数据了。”狡啮脸色严肃，手指飞快的敲打键盘，截选出几段记录，“这两个地方，松本学姐走出部室大楼之后，紧接着大楼外部的摄像头应该有拍到什么才对，但完全没有踪迹。”
“数据删除？”宜野座凑近，一只手撑着桌面，仔细盯着眼前的数排屏幕，很快发现了另一处不对劲，“狡啮，这里，画面似乎被切断过。”
狡啮依言将画面调取出来，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