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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高衙内新传-第24部分

小说: 高衙内新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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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起手中的酒杯轻啜了一口,高强仰首望着天边的明月,忽地冒出了一句:“贯忠,这人间世上,谁人长生不灭?”

“……衙内,贾玉莲这般死法,是死得其所,请衙内不必耿耿于怀了。”问得突兀,但回答却毫不含糊。

高强旋过身来,双眼瞪视着面前的青年:“小生虽然不学,也知大宋律例,凡妇人与人通奸,与盗亡罪同,只有两年劳役之刑,贾氏罪何至死?”

许贯忠的目光一如往昔,沉静而冰冷:“衙内的意思,莫非是觉得这贾玉莲尚有生趣?如此贯忠倒要请问,若此女不求死而求生,衙内当做何处置?”

高强一窒,这贾玉莲一死,再把翠云楼一把火烧了,对外只说是楼中走水主母不幸身亡,一桩丑事便就此石沉大海,出墙的红杏翻作节妇,确实是最好的结局——对活着的人而言。倘若她不是如此烈性,而是如李固那狗头一般哀告求生,自己多半是一刀了帐,然后便放火烧楼毁尸灭迹,如此既保全了卢俊义的面子,燕青也必感激,又抓了李固的把柄,实为一举数得之计。当时许贯忠不阻止其种种异常举动,只怕也是出于如此的考量。

不过,这只是自己的鬼算盘而已,世人谁不求生,这贾玉莲青春美貌,就算是遇人不淑,为何就能如此决然赴死?

“贯忠,你可知这卢俊义为何冷落发妻?”高强左思右想,看贾氏虽然与家中雇员勾搭成奸,但竟是烈性非常,横看竖看不象是个淫贱的女子,这场风波只怕根子还在这位大名鼎鼎的玉麒麟身上。

身后的许贯忠又是沉默半晌,方才开口道:“衙内,这卢俊义之所以冷落贾氏,起因是七年前的一场比武。”

“哦?比武?”这却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高强听到他沉默不语,一颗心都有些吊吊的,生怕听到诸如断袖分桃之类的调调儿,那就一举毁了心目中两个正面形象了。

“七年前,卢大官人正值新婚燕尔、意气风发之时,家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自称是河北真定府人氏,叫做史文恭,听说卢大官人枪棒工夫驰名河北诸军州,要来切磋一下。”许贯忠不紧不慢地说着,高强却有种在听武侠小说一样的感觉:

“史文恭?就是水浒中担任曾头市教师,一支毒箭射死晁盖,后来被卢俊义和燕青合力擒杀的那位强人?没想到原来是老对头啊,真是冤孽……只是这比武怎会扯上夫妻关系的?”

许贯忠续道:“当日那史文恭言语倒也客气,卢大官人也是好胜,便下场与其较棒,二人你来我往十余个回合难分胜负,那史文恭便行险招,置己身于不顾,一棒贴地而起,直取卢大官人腰腿间。其时卢大官人手中棒已达史文恭头顶,见他为求一胜如此置生死于度外,便手下留情收了力,只是史文恭却收手不及,伤了卢大官人的肾水。”

高强默然无语:这卢俊义也太倒霉了吧,比个武胜负还在其次,伤哪里不好,偏偏伤了……咳咳,那里,难怪贾玉莲闺中寂寞了。

“时人都知卢大官人得胜,坊间赞扬他宅心仁厚,以王道胜敌,那史文恭又是个河北有名的枪棒高手,一时间沸腾了十几路军州,卢大官人就此得了‘河北枪棒第一’的名号,却无人知他受了这样的暗伤。”许贯忠上前两步,走到高强身侧,双手扶着阑干,轻轻喟叹了一声:“那贾氏娘子也就此守了活寡。”

高强也摇了摇头,若单只是不能人道也就罢了,象卢俊义这样的人物自是爱惜羽毛,打死他也不肯说自己无法行那周公之礼,定是胡乱扯些“温柔乡是英雄冢”之类的鬼话来搪塞,自家娘子倘若多问几句,恐怕还要大发雷霆之怒,几番折冲下来,夫妻之间不出问题倒是有问题了。

看那贾氏娘子的模样,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家的官人为何冷落自己,也难怪她东猜西想,扯到小乙哥身上去了。不过当时燕青与贾氏之间的互动,却又似有些隐情,这却是为何?难道说贾氏真正钟情的竟是小乙哥么?

这个疑问随即得到了正面的回答:“卢大官人自从出了这事,虽隐忍不言,对贾氏娘子也是冷遇,但心中其实愧疚异常。只是他一来面子值钱,二来贾氏娘子德行无亏,因此始终不肯休妻,后来竟命小乙为娘子做伴,指望能稍解她闺中寂寞。”

高强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把阑干一拍,怒道:“荒唐,荒唐!男子汉大丈夫,为人夫不恤其妻,为人主自乱尊卑,卢俊义枉称玉麒麟!倘若真心对自家娘子,就算不能敦伦,只须直言便是,贾氏夫人若能相守,则可厮守;若不能守,则可以无出之罪休妻,何至于闹到这般田地,活活逼死一位佳人?”衙内的心中天平已经完全倒向美女一方了。

许贯忠冷然一笑,月光下更显嘲讽之意:“如他这等英雄豪杰,怎能出这样的丑?就算是温柔美貌的娘子,在卢大官人眼中也只是如同衣服罢了,哪里有多少真心了?”

他深吸了口气,续道:“小乙却是知道卢大官人这暗伤的,起初还只道是大官人无颜以对娇妻,命他去给娘子解闷,便整日挖空心思,找些新鲜的玩意来哄逗贾氏娘子。后来却觉出不对,这贾氏娘子心中苦闷,小乙又是个风流倜傥的人,一来二去竟险些弄出事来,小乙不愿坏了主仆之义,从此便不登内堂门了。贾氏娘子被丈夫冷遇于前,又被小乙拒绝于后,心中便生了自暴自弃的念头,这狗头李固便乘虚而入,坏了她的清白。”

到此高强已经完全无言以应了,卢俊义虽然是大男子主义可恶,在这时代却也寻常,何况他还想着让燕青去哄娘子开怀,也算是稍有良心了;小乙哥顾全主仆之义,美色当前坐怀不乱正是他的一贯作风,这是要举大拇指称赞的;然则一切都是这李固造孽?却又是冤枉了他。

头上朗月,心灯一盏,难道真是天妒红颜?

想那贾氏玉莲,二八韶华时嫁了英雄豪侠的夫婿,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人生道路简直就是玫瑰色的;孰料平地风波陡起,一场比武之后官人性情大变,不但无复初时恩爱,稍后更连见一面也难,寂寞深闺只有夤夜清风造访,独自怎生得黑!

好不容易,她的生活又出现了亮色,一个英俊风流的小伙子闯进了她的生活,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浅唱低吟,三不五时地变出些新花样来哄自己开心,日子好象又变得好过了,新的一天重新让人充满期待。只要看着他在面前,看他说话时牵动的嘴角,看他举动时带起的风声,看他微笑时温柔的眼神,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凝固。

然而,这样的快乐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那个人在那个夜,轻轻挥开了自己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微笑再也不为自己而发,他的歌谣再也不为自己而唱,他混迹于市井勾栏,人都唤他作“浪子燕青”!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天啊,你为什么能这样对我?

就让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尽情的玷污我吧!

就让那世俗的目光无情地鄙视我吧!

就让我在这灰暗的俗世中彻底的埋葬吧!

——小乙哥,能在你的注视下走完这苦涩的人生,让红莲业火焚尽我这肮脏的躯体,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幸福啊……

(第二部第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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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河北 第十三章 夜话 二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7 17:00:48 本章字数:46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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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高强那把阑干拍遍的样子,许贯忠不禁有些好笑:“衙内,竟如此怜惜那贾氏娘子么?”

高强正在那里慨叹,被他这一问,倒有些讪讪起来:“呃,这个,倒也不是,只是此事说来实在蹊跷,一个大美人生生就被逼得香消玉陨,那个……”不过究竟慨叹什么,他也实在不甚了了,若说是为了这时代女性地位而感叹吧,倒也说不上来——倘若这贾氏娘子恐龙一只,衙内多半就没这么感慨了。

“对了,那卢俊义的隐疾如此机密,贯忠你是如何得知的?”高强忽地想起这问题来。

许贯忠一笑:“这却还是托了贾氏娘子的福了。我那燕青兄弟当日格于主仆之义,力拒了贾氏,其实心中却非无感,此后留连瓦舍勾栏,也多半是为了排遣心中苦涩之意,他这‘浪子’的名号便是那时得的。”

“哦?竟有此事?”国人的好奇心在这风流韵事上为最盛,不管是跨越多少时空都不稍减,高强听到燕青这等人物的风流外表下另有隐情,就好象得知了某人气偶像原来早就有了女友一般,立刻便大为关心起来。

许贯忠看他这样子心中有点好笑,原本绷着的脸也松缓了一些:“我与燕青兄弟情同手足,知他秉性纯良,虽然外表是个风流人物,内在却甚是拘谨。他自小被卢大官人收养,对主人家忠心不二,主人娘子在他心中自然是仙妃般的人物,二人那一段日子朝夕相处,谈笑欢然,小乙的心绪却渐渐起了变化,若不是那一夜贾氏娘子向他表白,小乙只怕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竟然对主母心存意念。”

“……”惊天秘闻,惊天秘闻!高强就象是打听到了最隐秘的八卦新闻一样,眉毛都要飞起来似的:接下来的事情用脚指头也能想到了,燕青发觉自己爱上不该爱的人,心中苦闷难以排遣,便流连勾栏借以麻醉自己,企图将这段感情埋葬。哪知这情感之事不是想压就能压住的,相反越是回避就越滋长的快,尤其是还是这样禁忌的情感。小乙哥在纵情声色之际,心头漾起的恐怕都是苦涩自嘲之意吧?

嘿嘿,有一天,当你发觉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这段感情才是最要命的——是这么说的吗?

“然则燕小乙将李固那狗头与主母有奸情一事瞒住卢大官人,怕也有对主母愧疚之意在内吧?”高强立马展开联想了。

许贯忠斜视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这却不得而知了。只是那夜小乙知晓了李固与主母之事后,提了一坛酒来找我,一句话都不说便喝了个烂醉,稀里糊涂地将这番秘事都说了出来,我才得以知晓。次日他却连自己说过什么忘的一干二净了,我也从未提起此事,只怕小乙到今日还以为此乃不传之秘了。”

高强见许贯忠这样神情,情知是不会有什么八卦新闻听了,不禁有些失望,旋即又省起:“贯忠,你不会是专门给我解释贾氏娘子的秘密情事来的吧?”看你许贯忠一表人才,燕青又是你的生死知交,恐怕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许贯忠微微一笑:“敢问衙内,今日去卢大官人家中取了这些帐簿信笺来,将欲何为?”

“呃……”高强略一踌躇,便笑道:“实不相瞒,小生颇有些雄心壮志,这卢大官人家产丰厚,倒是值得用上一用。”他来了这北宋这些时,说话也学会了装腔作势,实际就是要恃此要挟,勒索钱财而已。

许贯忠又是一笑:“敢问衙内,这卢大官人走私盐马一事,可当真当得把柄么?”

高强闻言一愕:“贯忠此话怎讲?本朝厉行禁榷盐茶之法,卢俊义从辽国走私贩盐,又以茶输出,数额如此之大,这还不够罪名么?若是送官办理,只怕要办他个倾家荡产、发配二千里也非难事了。”

哪知许贯忠微微摇头道:“非也,衙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北地盐价较低,民间走私早已蔚然成风,如仁宋朝时张方平学士所言‘未榷而河北盗贩不已,若榷则盐贵,契丹之盐益售,是为敛怨而使契丹获福也。’意即走私管道已成,河北吏民多以为利,倘若厉行盐禁,只怕反而是增加了走私的利润,徒然使辽盐获利而已。

是以仁宗朝之后,河北盐禁便形同虚设,诸路官吏,甚至巡检捕盗管营等都相与集会,受贿作弊,纵容民间走私贩运,且不光是盐,北地牛羊也多经私市入我大宋。汴梁年食羊十万数,官市哪里能交易这许多?”

高强听到这里已经呆了,走私居然能搞这么大,小赖也不及他了!却还不甘心:“就算贩盐不能办他,这贩马呢?”

“衙内糊涂!”许贯忠正色道:“本朝乏马已久,北地辽夏两国严控良马入南,那卢大官人若真能每年贩入北地良马数千匹,试问除了军中,哪个有胆子用这许多马?只怕每年卢大官人贩马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向大名府留守司报告交马罢?”

“这……”高强无言以对,真要是梁中书罩着他卢大官人,自己可拿他没辙,难道这一番除了逼死个贾美人,竟然是一无所获,还要头疼怎么处置李固这厮?不过他也没傻到家,你许贯忠说的头头是道,总不能只泼凉水,也得来点建设性意见罢:“贯忠何以教我?”

只见许贯忠不慌不忙:“衙内不必担心,已有定计在此。适才贯忠早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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