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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部分

顺明-第4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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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从天上俯视。能看到这二百多辆大车实际上是排成了歪歪扭扭的方形。外围都是两排大车并在一起。除却最外延的那些垒起来类似胸墙的遮蔽。车上的挡板也是被撤去。没有什么货物。士兵就在这上面装填弹药。传递火铳射击。

在大车环绕的中间空地上有个用大车改造的木台。比周围的大车高出半人多。欧曼加里斯正站在上面看着四周。

而在大车和平台之间的空地上。却不断有士兵从大车上跳下。拿起长兵器肃然列队。这个方形的车阵四边。还是留出了可以进出的门。也就是两辆可以迅速移动的大车。

欧曼加里斯身上穿着盔甲。站在木台上肃然的看着四周。不停的大声询问:

“还有多远?”

“五十步!”“六十步!!”“七十步!!”

到了“八十步”的时候。欧曼加里斯冲着木台四周的部队大喊道:

“各队整队报数!!”

木台四周的方队每队人数都是二百人。前面四排的士兵手持长矛。后面的士兵手持长刀大斧。这些士兵唯一的共性都是穿着胶州营制式的全套盔甲。这种大半身甲的遮蔽下。可以不用担心弓箭的射击。可以防护很多的刀剑劈砍、木矛刺杀的伤害。

“出车阵后向前行两百步。听到锣声之后回返。杀掉你们面前的任何一名敌人。出发!!”

尽管外面哭喊叫骂声震天。可欧曼加里斯下达的命令还是被聚在木台四角的四名把总清晰的收到。

这四名把总手持武器回归本队。手臂前摆。大步的向前走去。守在四方门口的士卒们吆喝着把大车向两边拉开。在大门外面百步内已经。全部是尸体和重伤员。

四方的四队士兵迈着整齐的大步向前逼去。长矛已经是放平。后面的大刀大斧也都是平端了起来。

最外围的蒙古骑兵已经是溃散而去。而在阵前的那些还是纠结成一团。穿着甲冑的步兵已经是到了他们跟前。

长枪戳刺。正当面的蒙古骑兵纷纷惨叫着落马。进入阵中之后。那些手持大刀重斧的士兵们拼命的砍向对面的马匹。砍断一根马腿。整匹马就要倒地。骑兵也会立刻成为刀斧的牺牲品。

当年宋军破金兵的铁浮屠就是如此。)刀斧砍马腿。然后斩杀骑兵。这两万余蒙古骑兵尽管数量上占据绝对优势。可已经是距离溃败不远了。过来的两名万户已经是约束不住直属的骑兵了。

时间向前推两个时辰。距离猫儿庄八十里左右的大同镇羌堡。张坤站在烽火台上舞动手中的红旗。

在张坤的身后。大队骑兵整装待发。

  第四百五十五章 塞下曲

陈永福把肩甲上的搭扣系牢,又伸手在几个结合的地方摸了摸,确认了一下,不由得心中感叹,这胶州营的东西的确是不错。

单说这甲胄,很简单的几块铁板拼接,可比起鳞甲和环臂甲来,却要管用许多,这样的甲胄,弓箭不是巧合的射到盔甲缝隙中是不管用的,刀剑劈砍的用处也是不大,就算用长矛,如果不是正面用力刺杀,恐怕也会划开。

这么简单的东西,怎么大明就不造呢,大同总兵陈永福当然不会知道,这样的甲胄没有水力机械的话,根本不可能推广。

单纯依靠铁匠的手工打造,怎么可能有这么广的使用范围,比如说看看身后和身边的骑兵,大都是带着头盔,穿着盔甲,当然了,很多骑兵的甲胄并不是陈永福这样的铁罐头,而仅仅是在前胸那边挂着甲板,手腕和肩膀处也有护甲,这就足够能防护大部分的迎面的伤害了。

大同总兵陈永福看着镇羌堡上的大旗挥动,双腿敲了一下坐骑,大队的骑兵开始朝着草原上移动。

大军行动初始,自然不会有什么太快的行动速度,毕竟这次的目标距离很远,需要保存马力,陈永福接过身边亲兵递来的头盔,拿在手上闭合了几下面甲,笑着自嘲说道:

“当年宁远伯李如松率三千兵去偷袭土蛮,只希望今日咱们地行动不要步李公的后尘。”

这话说出来周围却没有人跟着笑。陈永福所说地是辽镇总兵李成梁的儿子李如松,也是继任父职的辽镇总兵。辽镇李家是明中后期最大的将门,最巅峰时候有家丁八千多,是大明第一等的军事力量。

不过这八千多家丁在万历年三大征中死伤不少,逐渐地衰弱,李如松此人又是一名喜好冒险的将领。

在他做辽镇总兵的时候。最后一次战役是率领三千兵去草原上偷袭土蛮汗,也就是察哈尔部落,本以为是金帐所在,闲暇时不会有太多的防

谁想到好死不死的赶上对方的大会,差不多察哈尔部地力量都在这一天集中在这里,尽管李如松的三千兵精锐。可架不住几万牧民骑兵的围攻,最后战败身死,被朝廷追封为宁远伯。

辽镇总兵李如松差不多是明廷震慑北地蒙古和女真地最后手段。努尔哈赤当年是李成梁地义子。见到李如松地时候还要恭恭敬敬地称为大兄。不敢有丝毫地不敬。可李如松一死。最后地三千精锐死在土蛮之战中。北地地局势一下子就崩坏崩溃。

李如松地这些事例。在大明地军将中流传甚广。所谓打雁不成反被啄瞎了眼睛这就是生动地写照。

今日间所做地事情。和李如松所做地真是没有什么区别。也难怪大同总兵陈永福在这里自嘲。

参将杨承祖就在他身边带好了头盔。合上了面甲。听到陈永福地自嘲。他张了张口。却没有接话。只是在马上抱拳躬身。拨转马头。加速回归了本阵。这种大规模地行动。又是从前互相不统属地几个部队加起来。自然要亲临指挥。

当然。对陈永福地话。杨承祖心中轻蔑。还是颇为地不屑。杨承祖在罗汝才座下地时候。南征北战。和官兵步骑交手不少。胜多负少。他心中下意识地对陈永福和所带骑兵地战斗力很瞧不起。

杨承祖回去之后就是用豫西地土话和亲信骂道:

“大战将临,身为主将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语,老子还信不过他那三千骑兵呢!”

杨承祖带来的四千人之中,只有六百多骑兵,这次全部带上了,主力却是陈永福的三千多骑兵,也难怪他有这么一说。

陈永福自嘲完,身边的副将张坤却是笑着接口说道:

“请陈总兵放心就是,今天这边红旗舞动,肯定那土默特的金帐所在,骑兵不会超过四千,胶州营的精骑还有一千余,大人手中三千,杨参将手中六百,又是出其不意,足够达到咱们的目的了。“

胶州营在这边的兵马之中,绝大部分都是步卒,张坤带来的两百人都是骑兵,魏力和王三从兖州赶来的时候,也是带着八百骑兵,反倒是陈永福这边的骑兵多些,当年陈永福在河南东奔西跑的救火,也是因为手中多马,可以到处机动。

大同总兵陈永福听到张坤的话,笑了笑没有接话,打马小步前行,在镇羌堡和垲儿海之间的路上,有两个预先布置好的中继点,是伪装成其他地方商人的大车队,那边的草料和补给可以让马队半途中得到休息补充。

这也是从出镇羌堡就可以让马匹小跑的原因,陈永福自己的直属部队一千和胶州营的千余骑兵是放在一起的,所以张坤就在陈永福的身旁,陈永福沉默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土默特部拥众将近十万,咱们这五千人冲过去,仅仅是略占优势而已,陈德都已经去了齐国公卫队之中,陈某的家眷都已经是留在开封,陈某的豫兵尽管比不上大帅的虎贲,可也是能战之兵,何必耗在这苦寒之地呢?”

听到陈永福这番话,张坤总算明白这大同总兵因为什么如此忐忑了,稍微一愣之后,张坤哈哈大笑,开口笑着说道:

“陈大人,你想的未免太多了,要真是消耗你家兵马,我家国公何必派我和魏力来送死,欧曼先生也不用过去

这时候陈永福的面甲已经是放了下来。到也看不清他脸色变化,张坤豪气勃发。迎着寒风大声说道:

“陈大人尽管放心,土默特部金帐所在空虚无比,十二万斤地盐货,这些鞑子怎么会不动心,若是能看清楚咱们的计谋。他就不是土默特汗,他早就是整个草原地大汗

陈永福毕竟不是胶州营系统内的大将,这个时代的情报系统都有非常大的不确定性,当年李如松偷袭土蛮部,得到的消息也是金帐空虚,奔袭草原上地大部落金帐王汗所在。几乎成了边境武将的忌讳。

听到张坤说的这么笃定,陈永福也不好再说什么,闷着头策马前行,张坤则是连面甲都没有扣上,凛冽的寒风好像是吹得他颇为舒服,满脸都是兴奋之色,长途奔袭。取单于首级,如此才为汉家大好男儿。

而且,这边距离猫儿庄七十里左右,距离垲儿海一百多里。只有两处都确认过的,才会在镇羌堡前面挥舞红旗。如果不然,还有别的颜色旗帜挥动。

在猫儿庄附近战斗正酣。用更准确地说法,是屠杀正酣。从车队围成的方阵四方出去的四个小队,身披重甲,手持长刀大斧,抡起来大砍大杀,让本就是混乱异常的蒙古骑兵们更加的崩溃。

两万多人拥在一起,被人来了个中心开花,聚在一起的这么多人,轻易间想散也是散不开的,只能是被动地被砍杀致死。

放出这四支方队的四个门口并没有顺势关上,方才在车上站立的火铳兵拿着火铳小跑着走出了大车外面,在大车外侧列队待命,又有人七手八脚的从车上搬运火炮,一列列地队形排开肃立。

在车阵的中间,几十名士兵忙碌一阵之后,把那个望台落在了两辆并起地大车上,高起来一块,看得更加远和清晰。

手持刀斧的方队在走出一百五六十步地时候,速度就慢了下来,那种暴风骤雨一般的火器射击停歇,倒也有些反过味来地蒙古骑兵开始冲上来厮杀,大部分认以为大明的这些火器攻击是一次性的。

土默特部和附近的蒙古人,并没有参加满清第五次入关的战斗,他们并不知道山东兵马火器的厉害。

再说,谁又知道山西的边兵之中居然会有山东的部队,欧曼。加里斯拿着手中的旗子上下挥舞,当当当急促的锣声又是响起,正在厮杀鏖战的那些士兵们也不恋战,立刻是前队变后队,朝着后面急退。

靠近车队的阵型早就是方才的那波亡命冲杀搞得稀疏许多,后退倒是容易的很,被挤在中间的蒙古骑兵们都是感觉到局势或许向着自己这边倾斜了,追杀过去或许能够翻盘,而今这样的局面不是有没有盐货的问题,如果什么都没有,甚至连胜利都无法取得,就这么撤回去的话,怕是很多人都要被喂狼了。

冷兵器的方队撤回来几十步,在方阵内部咚咚的敲起了鼓声,这次的鼓声并不是方才的那种急促,而是极为的有节奏,一下下的响着。外围的蒙古骑兵都已经被这个大车队层出不穷的战术给吓怕了,听到这鼓声都是心中战栗。

鼓声响起的同时,在车队四边列队的火铳队列开始按照鼓点的节奏迈着大步向前,那些退回来的方阵稍微喘了下气,前排的长矛兵只要没有受伤,还有行动能力的,都是弯腰小跑着到了火铳队列的前

看到这些火铳兵上前,外围的蒙古骑兵下意识的就要逃跑,最外圈已经是散的差不多了,现在要跑可是能跑。

也有些骑兵琢磨着能不能冲上去,现在这些人已经是离开了车阵的防护,这些火铳队列向前走了一百余步,鼓声猛然停歇。

站在第一排的火铳兵举起火铳就是射击,后排依次跟上,在火铳队列边上的火炮也是跟着轰鸣,方才那些犹豫不决的蒙古骑兵都是惨叫着从马上被打下来,也有的马匹被火炮的声势吓到,在阵列之中就是发狂,乱蹦乱跳。

偶尔也有冲到跟前的骑兵,可在火铳兵的面前,那些长矛兵正半蹲在那里。用长矛斜指着前面,马匹不管不顾地就减速了。还没有等马匹上的人反应过来,就有火铳指着打了。

这个车阵紧锣密鼓地连续几轮攻击,差不多以这个车阵为圆心又是向外推了两百多步的距离。

到这个时候,蒙古骑兵们再也没有什么人有战意和勇气了,那些专职的骑兵和金帐亲卫们死伤惨重。而外面的那些跟着壮声势,想来拣便宜的牧民骑兵们早就是吓破了胆子,听到车阵里面地鼓声又是响起。

那些半蹲的长矛兵已经是站了起来,看着火铳队列有继续向前推荐的一死,所有人都不管不顾的拨转马头,想要逃走。

好在此时他们死伤惨重的阵型已经是被打的足够稀疏。逃跑也是能跑远了,剩余地骑兵轰然的地散开,都是朝着四面八方,尽可能远离这个车阵的方向逃走。

车阵内的安静了一会之后,却是响起了锣声,这次的锣声仅仅是缓慢的敲击,颇为的有节奏。在车阵外地胶州营士兵稍微整理了一下队形之后,小心翼翼的退到车阵之中。

车阵的外圈是两辆大车并起来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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