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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路中央-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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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娃娃似的往这边看过来直笑直笑,逗得工作人员一派欢喜,艳红红的粉半点不心疼地把他光阴成那个年代小水手。

 




“我看看你眼球什么色?”被摆弄时,付辛博好奇地盯着工作人员,“嗯,也黑的,那谁的怎么那么浅呢。”

 

“听说眼球颜色越浅,人越薄情。”

 

“啊……”他若有所思,“那谁比我薄情……”

 

你错了。错了错了。

 

  

 

拍完VCR回城堡,天色尚早,大伙儿洗了澡,神清气爽凑一块儿聊天。

 

“我来比赛,就是想给更多人听到我唱的歌。”闫安一脸认真,张殿菲笑着揽揽他。

 

“我为了我的乐队,我们需要机会。”乔任梁淡淡的,然后问,“小白你呢?”

 

“我?”李易峰想了会儿,“我以前的女朋友参加当地一个什么选秀得了不错的名次,我就……”

 

“你是来赌气的。”张超也掺合。

 

算么?李易峰歪着头想了会儿,可能起初算的……现在那般情绪却已经丝毫体会不到,原来时光真的改变很多,这么想的时候,听见乔任梁憋屈的又问,“初恋女友?”

 

“不是啊,我初恋女友不漂亮的,”顿了一下,“我不记得第几个了,反正是前任之一。”

 

众人黑线,心说他妈你是在炫耀么,真让人没法接这话。

 

然后“哐当”一声,乔任梁重重地从跌到地上,只见他低头猛揉大腿,好久,才闷闷的说,小白,我跌的痛死了。

 

李易峰是应该嘲笑他的,可当时,他却那么不吭声的看着,甚至没想到要去扶他,腿麻了,心里有些什么也麻了。

 

  

 

“你猜一位数两位数……”当然是有人在八卦私语,不用点名你也知道毛茸茸的两头小狗叫BOBO。

 

“反正一定比我多,我谈了两次,都傻的跟什么似的。”井柏然打哈欠,他靠独门绝技闯荡江湖,就是随时随地哈欠连天。

 

“……”抿抿嘴,“没亲过?”

 

“我才多大的人啊,敢么我!拉手都吓死LIA。”

 

“小雏。”付辛博笑着搡他。

 

“你亲过?”趴在枕头上眯眼看他,天真无邪,身上是每根毛都竖起来。

 

“其实吧……那什么……”

 

“肯定亲过!”

 

“…………亲过。”真他妈的,我心虚个屁,亲过怎么了,什么年代了谈恋爱光看电影啊。

 

“然后呢?”笑眯眯和颜悦色。

 

“绝对没了!”发誓。

 

“怎么亲的?”

 

“就,就,就那么……”斑比眼滴溜溜转,又慌又无辜,“那么亲……”

 

“跟那天早上亲我那样?”越问越不要脸了,小孩的雷区被踩到,轰隆隆爆炸。

 

“还……更厉害点……”

 

“听不懂,做给我看。”无耻啊,无耻啊,无耻啊你。

 

付辛博的灵魂奔了,转头瞧瞧没人瞧这边,凑上前凶狠狠咬了那肉嘴一口。想伸出舌头舔舔的,但实在顾虑,匆匆放开。众人眼下偷情的滋味固然刺激,但他怕害他。

 

“你没第二次机会了。”井柏然跳下床,站在地上。

 

“他妈的,”给大路你不走,非跳火坑,当我孬种了是不是,“走,去厕所。”

 

奔了奔了,豁出去了,被这么勾引还能不出事,那我不叫爷们,拽着,刚到门口,就被张姐迎面截住,“大伙儿,去餐厅集合,班会。”

 

“………………”靠,为什么每次想去厕所淫乱,都被阻挠。有人心里腹诽。

 

 

 

那场班会温暖暖的,井柏然被表扬进步显著,卫生习惯飞跃提升,小孩拿着香蕉致谢,有些高兴也难为情,乔任梁爱惜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付辛博含笑低哼,应该奖给我的,我给他洗袜子,我给他穿的鞋。


 

他们都是那样的好。

 

而李易峰,被一致票选为班长,晴天霹雳地,张大嘴看扎西,“……毛选给我吧。”

 

扎西虽然疑惑,但正愁这砖太重没处搁,毫不犹豫慷慨大方递过去。

 

李易峰接过书,垮下肩膀,沉重地走了。走到乔任梁身边,“小米,我不想看这本书。”

 

乔任梁弹着吉他,随兴潇洒的耸肩,“那就扔掉,或者塞在谁的枕头里。”

 

  

明天要好好练歌,还专攻跳舞,我是草原长大的孩子,我有天赋~~~扎西快活地摸黑走到床边,我完美的完成了班长的任务,我是好样的~~彻底放松地往后一躺,后脑勺重重撞到枕头上——

 

————咚!!沉闷的钝响,井柏然睡得半糊涂,缩起脑门往付辛博脖子钻。

 

“谁干的!!”扎西再度热泪滚滚,从枕头里抽出那本熟悉的毛选,“谁把这砖塞我枕头里的!”

 

“我干的!”李易峰理直气壮,“有意见哞——?我是班长!”

 

  

 

**

 

新当选的班长次日就带领大伙儿赴琴房,练下一场的合唱。

 

曲目并不算难,没一会儿就过。八个大孩子看时间还早,索性摊坐开来玩杀人,这等游戏是人越多越刺激热闹,乔任梁恨不能以一饰俩,而李易峰拿着牌直打嗝,“又是班长又法官,这家长当得我噎着了。”

 

井柏然看看他,“就你这胃口,到今天才噎着,简直是奇迹了。”

 

“你怎么有脸说他?你个看见粮食就变狼的东西,”付辛博是真感到匪夷所思,“无边无际了你。”

 

“叛徒,你不帮我,还踩乎我,叛徒!”井柏然抓起趴趴打上去,左右左轮番攻击,张殿菲忙着和乔任梁斗嘴,索性让开空间给他俩,走时脚尖无意一勾,就有人那么顺势的,自然而然的跪在另一人的两腿间,为了取得平衡而往前的上身,居然有投怀送报的韵味,狡猾孩子真傻还是假糊涂,懒洋洋漫不经心似乎还摇了摇尾巴。

 

脸靠得那么近,付辛博清楚看到那双浅褐色眼珠,会薄情……会薄情……,突然想说你才十八岁,你可能不懂这种喜欢、这种喜欢所要付出的代价,你的喜欢必然不是我理解的那样,你长大了会不会不要我,那时候我怎么办,因为我怎么也做不到为了保护自己而先不要你,这样的自己真可悲,越想心口越疼,付辛博往后靠在墙上,眼神滴出水那样看他。

 

那水蔓延过天地,烧出一串疼痛创伤,井柏然就鬼使神差地奔啊放了,这一刻他忘记天地方圆,“亲一下BAO。”

 

“……有摄像头。”他几乎就亲了,真正是快到临界点,怎么办,如何熬下去,要害死人了,理智在最后一刻复苏,付辛博勉强别过头,挤出这么句要死的话。


 

井柏然回过神来,劈头盖脑地趴趴砸过去。


一个攻击,一个承受,打闹间,俩人都晕乎乎,心底的冲动和激|情越来越满,面临灭顶之灾,他们都清晰地听到弦即将崩断而发生的警报。逃不掉了,却不得不在人前克制,真他妈不是男人过的日子,这么想着的俩人嗷嗷加入群殴李易峰的行列。

 

“我是法官!!我是法官!!”无视规则破坏了游戏进程的大法官抱头惨叫。

 

“法官又怎样,你是班长我也照打!”扎西铁了心趁机报复。“让你迟迟不宣布,让你和杀手串通唬弄人,让你骗我们说这么长时间没动静是奸尸。”

 

“你们不要打李易峰,不要打李易峰,要打你们打我。”乔任梁,属你动手最来劲。

 

那是一阵虎虎生风啊,杀人游戏哪是这么玩的,发明者会哭的,井柏然被杀了好多次也杀别人好多次,可每开头就被逮,“井宝,你是不是杀手?”人只要这这么一问……

 

“不是……”

 

“脸红了……”付辛博抚着额头叹气,“又自爆。”

 

“脸红了嘿,说谎了嘿,杀手是井柏然。”他说慌就闹红脸的致命伤被众人捏死,张殿菲认真严肃地提议,就直接发农民牌给他,不能让他当杀手,这根本就是天黑请闭眼1。0版的BUG啊。

 

不配当杀手的傻孩子在付辛博被罚作倒立的时候,抽着蹦到他面前,拉下衣服捉弄。

 

“靠,你等着,我呆会儿非踹死你。”付辛博头朝下靠在墙上,伸出手指威胁他。

 

“试试看啊,我怕死LIA,”泄愤地再扯一下,“让你不识好歹,我帮你遮掩初吻的话题,你还打我,你不是人啊,你个贱包。”

 

“那我是怕你……不高兴好吧…………”

 

“大声儿点,听不见。”

 

“别再拉我衣服了好吧!”

 

“干啥,露点害羞LIA——”

 

“羞个毛!再拉就露毛了!”

 

… …|||||||||||||||||||

 

 

  

***

 

他翻出一叠光盘,是当年比赛时的录像,8进6那场,光阴飞逝,20岁的自己在台上唱童年,童年那么远,童年是儿时记忆中清悦动听八音盒的乐声,父母来到现场,他没想到自己终究有在舞台上掉泪的狼狈,断了线直往下淌。

 

似乎漏了什么,漏了什么,他支起手沉思,露出丑陋的伤疤,这些年来,他不再坚持戴护腕,他放下了。

 

永远记得第一次摘下时,井柏然不经意的耸肩说,比我想象得好看多了。自己什么样子,他都坦然接受,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啊,想起来,那次比赛的间隙,井柏然拿着一瓶水,匆忙跑到台上给自己,又怕弄花妆,便小口小口地喂,再匆忙跑回,喝掉剩下大半瓶。他照顾他,他被他照顾。

 

他继续播放影碟,脸上流露幸福的神情。这是他们相识第十六年,还能有这般珍惜,让人心生安宁。

  

 

 

6月23日,比赛当天的下午,是照例的临战彩排,井柏然蹲在舞台边,和站在下边阶梯的付辛博咬耳朵,被喊了几次,都不乖,霹雳到炉火纯青的导演喃喃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喜欢聊天的男生。他当然不能体会,谁都不能体会,我和你说不够,认识你两个月,要把错过的二十年补齐。

 

“乔任梁,走台。”

 

众人大惊,说对了说对了,难道吃了脑白金?KIMI感动地洒下男儿泪。

 

“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导演战胜了他自己!!”付辛博被惊的一字一字蹦。

 

“嗯,谁还没年轻过啊,”井柏然欣慰点头,“他今天应该也能叫对超的名了。”

 

就说你俩太嫩,霹雳大爷何止这份功力,拿着喇叭一声吼,“扎超,出列!”

 

井柏然“砰通”摔到舞台下边,付辛博紧紧搂着他,吓一身冷汗。

 

张超百忍成钢,拉着扎西出列。

 

“又来了!又,来,了!!”导演的愤怒弥漫全场,“又出来俩!我叫了两个么?我叫了么!我,没,叫!扎超留着,其余人归队。”

 

张超和扎西的脸上同时掠过痛苦思考的挣扎表情,随后默默地拉着手归队。

  

 

 

北京时间十九点三十分,他们准时站在聚光灯下,即便走过那么多场比赛,依然会紧张依然会被现场的“加油”触红了鼻尖,请加油,不仅为自己,也为一路握过的那么多双手,看过的那么多张芬芳笑脸。

 

他们合唱了《遗忘的时光》,老歌,其实是不适合的,那份痛彻心肺后的顿然领悟,并非光凭经历就能从心灵的尘土中开出傲然花朵,而得付出千疮百孔的代价。

 

可少年们多么认真,闭上眼睛,试图走到几十年后的内心深处。付辛博在音乐声中被拉到童年,母亲在观众席中,八音盒单薄纯朴的乐声,他在众目睽睽下哭着叫了妈妈,心里懊恼,明明给自己立下过军令状,不论发生什么,不在人前哭,不给自己丢份,还是哭了。

  

 

他会哭,井柏然在看到镜头摇到付家父母的时候,就暗暗叹气,从上周开始,就嚷着要见妈妈要给妈妈道贺生日的那家伙,自己笑话他,还被板着脸训了一顿。母亲是他心里最不可以被攻击的存在,理解这一点的井柏然所能做的,也就是在广告时间,拿着一瓶水快速跑到舞台中央。

 

“包子,喝。”

 

“我喝不下。”苦恼地拧着眉头,“我没这么紧张过,他们居然请来我爸妈,我妈不喜欢这样的。”

 

“必须喝,”他强硬把水赛过去,“你听我说……,我只是猜测,越煽情越是节目组要保下来的选手……就像我上场那样……”

 

付辛博惊讶地看他,他低头笑笑,拿回水瓶,“明白了吧,我就是这么一人,挺自私挺坏的,我只在乎你能不能留下。”

  

 

 

他能留下,走的是李易峰。谁都没想到,对决台上,闫安甚至已经举起手道别,然后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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