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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非凡txt论坛_我只想做一只猫 by 却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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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七把三员大将送到对方面前,华玄和墨家奴确认后,从墨族军队营地传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原来以为要许久才能打完的硬仗,竟因为一个石图提早结束,而大昭三百年基业也因此毁于一旦。
受降后,墨族军兵分两路,华玄把大昭军队重新编制,老六、老三和老七都被墨族皇帝分封为王,当上大将,归入华玄帐下,勇王墨家奴亲点两万精兵直扑京城,以求速战速决。
经过几年战争,大昭气数已尽,能用之兵几已全部征召,唯一能用的只是京城贾不韦统领的两万御林军。边关失守的消息传来,贾不韦呆若木鸡,好不容易才筹得粮草送到边关,这会粮草还没到竟闻此噩耗,他悲从中来,欲哭无泪,沉下心来要做拼死一博,立刻发出军令,把御林军全部调到京城以北,墨军的必经之地同心关,同时把同心关以外十里居民全部迁走,墨军轻装而来,肯定无从补给。
墨家奴带领前锋部队八日便到了同心关,同心关是易守难攻之地,两山夹峙,山上全是悬崖峭壁,掉下去只有粉身碎骨,只有从正面突击一条途径。墨家奴一天内组织了五次进攻全部被打退,立刻号令就地扎营,苦思对策。
老七惦记着为石图收尸,此次也跟着墨家奴的军队一起,一路上他惊讶万分,墨族军队除了打仗时要听上级号令,平时几乎没有等级之分,上上下下一团和睦,随便一个士兵逮到机会也能跟墨家奴大打一场。他们打起仗来更是个个一马当先,骁勇骠悍,连他都不由得折服。
大昭盛世以来,皇家越发重文轻武,武举人最后大多闲置在家。世风日下,男子大多喜欢敷粉染唇,竟以柔弱为美,因此养出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之徒,跟墨族男子一比,这些简直不能称作男人。
僵持两天,墨家奴忧心如焚,他们本来准备奇袭京城,都是尽量轻装上阵,没想到贾不韦孤注一掷,连京城都不守,把他们堵在这里。
第三天一早,众人草草休息,又聚在一起商量对策,大家都脸色凝重,盯着同心关的地图不发一言,墨家奴突然沉声道:“老七前辈,请问这两座山以前有没有人爬过?”
见他突然问到自己,老七心里一紧,蹙眉道:“我和爷以前在附近做过活,是曾听说有人爬上去采药,不过十分危险,不到穷疯了是不会上的。”
墨家奴大腿一拍,“别人能上我们就能上,走,跟我去挑十个手脚灵活的,我今晚要杀他个措手不及!”
很快,墨家奴带着十个武功高强的士兵,带着绳索、弓箭和火油出发了。老七看着周围的将领,忍不住问道:“你们怎么没人拦住他,这么危险的事情他怎么能亲自去做!”
旁边一个黑脸汉子笑呵呵地拍着他肩膀,“你就放心吧,咱们勇王的名号可不是吹出来的。”老七还想再问,将领们已回到各自营中,整装待发,准备下一次的进攻。
傍晚,同心关内升起袅袅炊烟,墨军也下令埋锅做饭,阵容不变。城墙上大昭士兵看到这方的烟火,放松了警惕,有的甚至拍肩搭背,嬉笑声声。这时,从山腰射出条条火箭,直扑同心关里的各个营帐屋舍,同心关里顿时乱成一锅粥,众人纷纷提水扑救。
那黑脸将领一声令下,墨军全线出击,有的搭起云梯,有的撞向城门,前仆后继地往同心关攻去,一时喊杀震天,同心关里的守军还没来得及组织有效的防卫,就已被墨军杀出一条血路,先攻入的墨军很快打开城门,让大军进入。可怜贾不韦一手训练的御林军哪里见过这等阵势,被他们杀得丢盔弃甲,纷纷抢了马往京城方向逃跑,路上又被践踏无数,伤亡惨重。
这场战斗很快就结束,等将士们把同心关清理干净,墨家奴带着十个勇士毫发无伤地回来,还没坐下吃口东西,他一声令下,留下少数人守同心关,接应华玄军队,其他的跟他继续进发,直奔京城。

边关失守的消息一传到皇宫,皇上如同变了个人,吓得坐立难安,开始两天时刻缠着贾不韦讨主意,贾不韦被烦得发怒了,威胁要把他锁进昭和宫,他这才安静下来,从此每天喝酒,不问外面的事情,抱着褰裳不肯放手,喝醉了就又哭又笑,褰裳哄得口干舌燥,也只有由得他去,实在闹得过分,就用自己的身体抚慰他,只有疯狂Zuo爱时,他才会有暂时的放松,也只有到筋疲力尽后才能沉睡。
很快,同心关也落入墨军之手,贾不韦知道大势已去,立刻带着少数亲随逃到南越,群臣无首,连皇宫里的宦官宫女都各自抢了东西逃走,皇上却仍醉醉醒醒,丝毫不知大难临头。
听说勇王已快到京城,留下的几个臣子暗商,听说墨军赏罚分明,如果能在他们来时立一大功,岂不是可以保全性命,说不定还能捞个一官半职,大家一呼百应,连自诩忠臣的几个言官也默然同意。 
当他们冲入昭和宫,只有几个年老的宦官呵斥几声,其他的都逃得干干净净,褰裳刚被醉醺醺的皇上渡了一口酒,脸色绯红,卧在他怀中昏昏欲睡。众人不由分说,拿出绳索把两人缚住,皇上睁开眼,酒立刻醒了大半,怒斥道:“你们这些欺君犯上的奴才,你们想干什么……”
有人嫌他吵,拿了块臭臭的汗巾子塞到他口中,他憋得满脸通红,狠狠瞪住面前的众人。对褰裳大家倒没花什么力气,她面若桃花,不吵不闹,还笑吟吟地看着别人,再残忍的人也狠不下心肠。大家马马虎虎绑了绑,推推搡搡出了昭和宫,再把两人往马车上一提,一行人叫嚣着浩浩荡荡往京城北门而去。
褰裳把皇上口中的汗巾子咬出来,皇上呸了两声,又想怒骂,她连忙用唇堵住他的嘴,轻声道:“不要再骂,咱们得找机会逃跑!”皇上竟又抽泣起来,“裳儿,都是我没用,还连累你受苦,你应该不用管我,早些逃走的……”
被他闹了几天,褰裳有种崩溃的感觉,她瞪住他的眼睛,轻轻喝道:“不准哭!”皇上吓了一跳,泪水涟涟地看着她,只见她用力挣扎几下,把绳子挣松了,然后为他把绳子解开,附在他耳边道:“等下我说要解手,你就说你也要去,到时候我缠住看守的人,你就赶快跑,尽量朝没人的地方跑,千万别被他们又抓回去。”
皇上似懂非懂,一脸迷茫地点头,褰裳为他把绳子弄好,假装仍缚在手臂,把绳子活结攥在手心,等自己也绑好,她把头钻出马车大叫,“哪位大哥行行好,奴家想去方便一下。”
马车停了下来,一个中年大臣笑嘻嘻地走到他们身边,把褰裳抱了下来,还在她胸前抓了一把,皇上怒极攻心,刚才的话都抛到九霄云外,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把你的脏手拿开!”他身影一闪跳下马车,对着大臣拳打脚踢,众人一拥而上,把他捆了个结实,又塞上汗巾子扔到车里。
褰裳这回也没逃脱,被捆得粽子一般被那中年大臣横放在马上,一路上又不知被那脏手连摸带捏了多少次,她紧紧闭上眼睛,听那马车里传出的呜呜声,不觉落下泪来。
刚到北门前面的土岭,前方好似千军万马呼啸而来,地上响起马蹄隆隆回声,这回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让人心惊,众人连忙把两人拉下来跪在路口。皇上眼睛瞪得如铜铃,泪光粼粼,褰裳轻叹一声,把膝下磨人的小石子悄悄用脚蹭开,望向远方。
漫天的尘土中,一队英武的男子气势汹汹而来,领头的那人满脸胡须,乱发随风猎猎飞舞,众人连忙迎了上去,只留几个随处看守,领头那人跳下马,大家暗暗心惊,这男子壮如铁塔,身高几乎有九尺,那拳头更是硕大无比,只怕一拳就能把脑袋锤扁。
那领头的高壮男子皱着眉头迎住大家的叩拜,那中年大臣全无刚才的镇定,抖抖索索说出大家的目的,让随处把皇上和皇上的宠妃带了上来。
大家大汗淋漓,埋头等着那男子的回应,太阳很毒,把大家的影子缩小成膝下的一点,汗水滴入尘土,很快就消失不见。
正惊惶不安时,却听到一声大笑,又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大家抬起头来,才发现那高壮男子已把褰裳一把抓起来,顺手把她扛到肩膀,褰裳回头看着皇上,又急又气,哀叫着,“子其,子其……”
皇上又呜咽起来,瞪得眼中似乎要喷出熊熊烈火。那男子有点不耐烦了,把她丢到马上,挠挠头,又把她绳索解开,上马把她揽到怀里,她拼命挣扎,他用手臂紧紧箍住,低喝道:“你忘了我吗,我是墨家奴!”
这个名字如一块巨石,在她心里掀起千重波浪,她猛地回头,他笑了笑,把她倒骑在马上,让她好好看个够。他的眼睛如浓得化不开的墨,沉静而坦荡,又如秋天雨后的蓝天,干净而温暖。
那温暖的眼睛似乎是绝望中的一盏灯,照亮了她前方的路,就是这双眼睛,让自己从没有生机的残酷游戏中苟活,让她在疼痛时咬紧牙关,让她的噩梦渐渐消散。
她低下头来,泪落如雨。

墨军进驻京城第一件事就是维护治安,溃逃的大昭士兵都想捞点本钱,一路上连偷带抢,把京城搅得鸡犬不宁,再加上原来京城那些地痞流氓乘机作乱,整个京城成了一潭死水,每家每户大门紧闭。即使如此,很多大户人家还是经常被人破门而入,集体哄抢,家里有漂亮闺女媳妇的就更是胆战心惊,生怕那些盗匪从天而降。
他派人贴出榜文,严令众人不得抢掠财物,违者当场诛杀。并派人敲锣打鼓,昭告各家各户,如有盗匪作乱,可以直接到刑部衙门或者巡街士兵处求助,墨军以保证民众安全为职责,绝不扰民。
墨家奴先派人守卫皇宫,再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命留在宫内的宦官宫女打扫干净,等候墨族皇帝入住。他把褰裳安置在刑部衙门,自己在刑部坐镇指挥,处理大小事务。大昭皇帝耿子其被押入天牢,等墨族皇帝来到京城再行处置。
杀了敢于顶风作案的一批盗匪流氓后,京城秩序果然恢复,摊贩酒馆纷纷重新开张,除了街头巡逻的士兵换了装扮,大家简直难以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改朝换代。
一个月后,华玄护送着墨族皇帝墨淮的銮驾来到京城,看到繁华而井然有序的京城,墨淮赞不绝口。住进皇宫后,他立刻下旨迁都,并且论功行赏,华玄年老体迈,封左王,在京城赐宅第颐养天年,老六和老三封安乐王,同样在京城赐宅第,大昭皇帝耿子其封昭侯,在皇宫附近赐宅第,没有允许不得出外。太子墨振为主帅,与副帅勇王墨家奴一起领兵十万攻打南越,肃清大昭余孽。
“你又要去打仗?”墨家奴从皇宫回来,褰裳正倚在后院门口等他,她应已等了许久,秀发上落了两片黄叶,在风中颤抖着,翩然欲飞。
“天凉了,多穿些衣服。”墨家奴眉头深锁,把她拥在怀中,风又起,落叶在风中翻飞,仿佛漫天的精灵在舞蹈。他把叶子从她头上拿下来,嘿嘿笑道:“告诉我,今天干了些什么?”
“阿奴,皇上……子其他……”褰裳抬头看了看他墨黑的眼睛,眼神闪烁着,又把头低了下去。
“他没事。”墨家奴抬起她的脸,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笨女人,你不用怕我,想问什么就问,想做什么就去做,我又不会吃了你。”
褰裳松了口气,幽幽叹道:“他其实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我不想看到他受苦……”
话还没说完,他眼睛瞪圆了,气呼呼地把她扛到肩膀,她大叫着捶打他,“你又想干什么,放我下来!”
前面急匆匆跑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墨家奴露出一个灿烂笑容,“老七,你又来逮我女人吃药,我女人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天天要吃药,你再不告诉我我可不把人给你!”
老七捻须微笑,“我这还不是为你好,等下吃了药你让褰裳跟你说吧,裳儿,跟我来。”
褰裳抱着他的脖子下来,刚走两步,后面伸出一只巨手把她捞起来,在一阵爽朗的笑声中,她只觉眼前白牙上泛着光芒,他竟又把她扛到肩膀。
老七哈哈大笑,“阿奴,对女人可不能这样,以后她要是有了孩子怎么办?”
他懵懵懂懂,抬手探向她的腹间,褰裳恼了,一口咬住他耳朵,他仍龇牙咧嘴地笑,“老七别唬我,肚子是平的!”
一路笑笑闹闹,一段不长的回廊三人走了大半个时辰,到了厅中,老七端出一碗药交到褰裳手里,深深看着她的眼睛,“裳儿,今天是最后一副了,阿奴是个可以交托终生的好人,你要好好珍惜!”
她垂下眼帘,轻叹道:“谢谢,可是……你不怪我吗?”
墨家奴一见她心有所思的样子,眉头一皱,把药抢过去尝了一口,咂咂嘴道:“好苦!快喝!”好似做坏事的孩子,他窃笑着送到她唇边,她躲避不过,只好一口气喝完,看着她苦得小脸皱成一团,他又大笑起来。
老七微笑着,“裳儿,别再想了,以前的事就过去了,阿奴是个有本事的人,一定会让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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