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看天地浩大(四爷重生)-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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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雍郡王府里不慌乱的样子，倒是出乎康熙的意外，几个孩子居然团结一致，联手撑起整个家，没有慌乱和害怕，将整个王府搞的一团，反而一切照旧，井然有序。康熙也不得不感叹，胤禛生了一双好儿女。
宗人府里，胤禛被关押的地方既不是阴暗的地牢，也不是臭气熏天的牢房，而被单独关押在一个小院子里。胤禛毕竟是皇帝的儿子，一直以来深受皇宠，掌握实权，宗人府里的人也不敢轻易得罪，再者，胤禛虽然被关押，但是连个罪名都没有下达，谁也不知道，皇帝心里是怎么想的，说不定哪天就放出去了，何必去为难呢！
胤禛在宗人府里还算不错，宗人府也不是第一次进来，前世的时候，他们兄弟基本上都待过宗人府。胤禛静坐在院子里才沉思，秋风吹来，吹落了偏偏黄叶，带着几分寒意，如同他的处境。汗阿玛只是将他关押在宗人府，却没有公布他任何罪名，甚至也没有说要革爵之类的，至少目前看，他还算是安全，汗阿玛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至少他还有保全他们的意思。只是今后会怎么样，今日事一出，日后会怎么变化，他还真的不知道。考虑到皇父的态度，自己这辈子，有汗阿玛在这一天，怕是要失宠了，最不济也是一辈子圈禁，但将来的事，他实在没有底，连带着二哥也是前路坎坷。
院子里大门打开，传来了踏着落叶的声音，悉簌簌的，胤禛转头看去，是康熙一个人出现在这儿，在秋风落叶中，显得几分苍老，皱纹爬山了脸颊，带着几分萧瑟。他没有想到康熙会出现在这儿，一时间愣住了，他以为会是传旨的官吏之类的。很快胤禛便反应过来，立刻跪下请安。
康熙看着眼前下跪的儿子，如此优秀能干的儿子，居然会和自己的亲哥哥有悖伦之情，道：“朕去看过胤礽，他求朕放过你，他愿意付出所有！只想要朕放过你！”
胤禛张了张嘴，动了动几下唇，终究没有说话，胤礽待他一片心，他自然清楚的知道。
“那你呢？”康熙继续问道。
“儿臣也一样甘心付出所有！”胤禛低声说着，话中是坚定。
“呵呵，好一个甘心付出所有，呵呵，哈哈，好样的！朕的汗玛法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前线将士性命，突然离开战场，弃所有将士不顾！朕的汗阿玛，为了一个女人违背祖制，寻死腻活的，英年早逝！累及朕年少即位，江山不稳。朕谨记他们的教训，以天下为重，放下个人私情，却没有想到，朕亲手教养出来的两个儿子，朕最看重的皇太子和皇子，居然也要学太宗和世祖，做一个情种！你们是要来活活气死朕吗？”康熙苦笑着，夹杂着几分怒气。
“儿臣和二哥虽然彼此深爱，愿意为彼此甘心付出所有，但从没有想过了为了彼此而辜负天下，辜负汗阿玛的期待，天下江山，个人私情，孰轻孰重，我们很清楚！”胤禛低声说着，如果江山和胤礽起了冲突，只能选择一个话，胤禛必定选择天下江山，他相信胤礽也是，不是不爱，亦不是爱的不够深，而是他们懂得选择，懂得彼此最在乎的，懂得理解对方。
“是吗？朕不信！胤礽生病，你衣不解带照顾他，弘晖和弘卓出花，胤礽就陪着你一起照顾孩子。你身体不好，他立刻来看你，为了你，胤礽坐视索额图被诛杀，你们之间彼此有什么好物件都送给对方，连孩子都换着养！而你呢？什么种牛痘，推广新的高产作物和耕种技术，这一件件的大的功劳，也全部都让胤礽摊上，为他处处考虑！朕拿你做磨刀石，你倒是聪明，立刻躲开了。你们之间倒是真的情根深种，不分彼此！”康熙细数着自己调查而来得知的一件件事，难怪当初觉得有些奇怪，他们兄弟之间感觉如此好，原本这里面都是有内涵的。尤其是想到胤礽曾为胤禛不顾个人安危，康熙有些后怕，“胤礽他是储君，他可以重视一个人，看重一个人，但他不能将一个人看的那么重，视为全部。万一他将来即位，为了你，做了什么疯狂的事，对得起江山社稷吗？”
“二哥他是个理性之人，儿臣也绝不会让二哥为难的。如果有这事，儿臣愿以死谢罪！”如果胤礽为了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天下江山，危害大清的事，他第一个不接受。
“朕不信！如果你是普通人，跟胤礽有这样的事，朕肯定杀了你，绝了胤礽的念头！但你是朕的儿子，是朕一手养大，宠爱到大的儿子，朕对你寄予厚望，朕不杀你！朕要你跟胤礽断情绝爱，告诉你胤礽你们之间断的一干二净！你不爱他，彻底绝了他的念头！他不能动情！还有你也绝了你自己的念头。告诉他，你之前跟他，只不过是为了靠近他，借机谋夺他的储位，一切都是在利用他！”康熙之前见过胤礽，见胤礽对胤禛爱的痴迷，他怕啊，唯一的想法，就是让胤禛断了彼此的念头。
胤禛苦涩地问道：“然后呢？继续圈禁儿臣，还是让二哥跟儿臣之间成为仇雠，彼此厮杀！”
康熙一怔，道：“朕不圈禁你，更会杀你！你去盛京，带着弘晖他们几个去盛京守陵，和胤礽断的彻彻底底，恩断义绝，你这辈子别回来！朕也不会让胤礽去盛京！”
胤禛凄然一笑，皇父这般作为算是保全了他们兄弟的性命，但却要他们断情绝爱，甚至要他们反目成仇，这未免太过无情冷漠，难怪当年纳兰师傅在如此挚爱皇父的情况下，无论自己怎么挽留，他还是要执意选择诈死离开，愤怒，不甘心，不愿意，失望，等交织在一起，“儿臣恕难从命！要儿臣放弃对二哥的感情，儿臣做不到！儿臣与二哥之间的感情，不是一句话能断掉的！儿臣死罪！”
“你！”康熙顿时气急，他原本就是因为无法说通胤礽，这才来说胤禛，相比胤礽，胤禛更加通融，“你想气死朕吗？什么情爱，朕不懂！”
“儿臣和二哥不想一辈子孤单寂寞，汗阿玛做了那么年的孤家寡人，很多时候没有人理解，只能自己扛着，难道不累吗？”胤禛反问着，跟胤礽在一起，不仅仅是因为彼此相爱，更因为他们能彼此理解，与他在一起，从来不会感到孤单寂寞。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不可否认，胤禛的话触碰到了康熙内力最深处的感情，这些年来，他一直很寂寞，孤家寡人的滋味很难受。
“儿臣不敢！敢问汗阿玛，你心里可曾爱过人，可曾真正体会失去最爱的人的感觉吗？”胤禛不甘心地说道。
“朕没有！朕只爱天下！”康熙大声地说道，可惜说完这句话，他的心里却是空洞洞的，有些虚。下意识地想起纳兰容若不在的孤寂日子。
“呵呵，是啊！汗阿玛视情爱为洪水猛兽，而纳兰师傅却一生为情所困，难怪你们之间，终究是无缘无份！”胤禛为容若曾经对康熙的一片心惋惜和心疼，同时此刻也分外高兴，纳兰容若对康熙已经断了心思，现在的他早就获得了新生，云游四海，体会到自由的可贵！
康熙刚好想到容若，又见胤禛提起容若，想到容若那云淡风轻，出尘雅致的模样，高洁清纯，宛如谪仙子那般的人物，而如今他的最喜欢的学生却与自己的兄弟悖论，大骂道：“你没有资格提他，如果冬郎还活着，说不定会一剑刺死你！你这样子的人，不配提他！”
“呵呵，皇父，你叫冬郎，叫的很亲切啊！”胤禛嘲讽地说道，明明心里有他，却不知道，亦不知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康熙一怔，又听胤禛说道：“‘昏鸦尽，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希望汗阿玛能够真正理解这阙词背后的内涵！想一想当年为何不会没头脑的辱骂纳兰师傅。”
康熙一愣，胤禛话中有话，有什么思绪飞快闪过，但他没有抓住，直说道：“朕的事不用你管！”接着，又听胤禛说道，“至于汗阿玛相让儿臣跟二哥情断义绝，伤害二哥的感情，除非儿臣死！”
“你，孽障，你居然敢以死相逼！你不要以为你是朕的亲儿子，朕就真的不敢杀你，信不信，朕现在就可以你杀了你！”心里郁闷和烦躁的康熙，破口大声说道。最后一句话，连门外的侍卫都听见了。
胤禛自然知道康熙动怒，只是真的想替纳兰容若说几句。至于康熙会不会杀他，已经不是在考虑之中了。
康熙去探视胤禛，结果怒气冲冲地出来，甚至还说了要杀雍郡王的话，这事很快就被传开了。虽然胤禛被关的原因至今无人知晓，但康熙说出想要杀胤禛的话，很多人都知道了，毕竟康熙那句很响，隐藏不住，甚至连闭门读书的胤礽都知道了。
几个兄弟知道后，虽不知道胤禛到底为何触怒了康熙，但出于骨肉手足，哪怕是面子的情分，都向康熙请求，但集体被康熙轰了出去，德妃亦向康熙请求，康熙派人将德妃送回去，不准德妃再提这事。而胤礽不顾康熙禁令，出了毓庆宫，在乾清宫门口跪着请求，康熙不理会，反而训斥了一顿胤礽。胤禩也多次向康熙请求，但康熙始终不见。胤禩心里总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说不出来。就连心疼孙子的太后知道后，替胤禛说好话，康熙也只是安抚了老母，没有再说什么。
108、如意求情
“皇上；固伦仁懿公主在门外求见！”梁九功低声说着，他自然知道如意为何而来。
康熙看了看外面已经黑了的夜空；还吹着凉凉的秋风；忙道：“快让她进来，省的冻坏了身子！”
如意进来后，先向康熙请安，还未行礼；便康熙制止道：“别行礼了，小心你的肚子；下个月都快生了；别行了礼。”
如意笑嘻嘻地说道：“女儿多谢阿玛体谅！”说着，走到康熙身边。
康熙看着走路慢悠悠，小心翼翼的女儿；忙去扶如意，让她坐下，说道：“你自己身子不便，太医又让你静养，天又黑了，何必大老远的跑到畅春园来看朕，路上颠簸，自己受罪，有事派人说一下就行了！”
如意浅笑着说道：“女儿这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派个人过来说，分量不够，只好自己亲自过来了。”
康熙自然知道如意要说什么，如意跟胤禛关系亲密，到现在才跟他向胤禛请求已经忍了很久了。之前胤禛刚被关押，她还能沉得住气，但是传来康熙要杀胤禛的消息，她这下子坐不住了。“你想要为胤禛和胤礽请求！”
如意见被康熙说破，既不恼，也不尴尬，直接大方地说道：“正是！”
“那就不必了！”康熙冷声说道，见自己语气不对，又说道：“这事你就不必管了。”
如意脸上闪过失落，从小到大，康熙第一次这么直接拒绝她的请求，低声说道：“女儿从来不管闲事，但事关哥哥的事，女儿又岂能坐视不理！从小到大，哥哥是除了阿玛和额涅外，最疼女儿的人了，尤其是额涅去世后，哥哥更是对女儿百依百顺，万般疼爱，太子哥哥也是，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先给女儿，女儿出嫁后，哥哥和太子哥哥还经常派人嘘寒问暖，生怕女儿受委屈。自小，宫里谁不羡慕女儿有两个好哥哥护着。这一次，阿玛将哥哥关入宗人府，又禁足了太子哥哥，接着，又传来消息，说阿玛要杀了哥哥，好多人为哥哥求情，汗阿玛都不理会，女儿能不急吗？只好亲自来请求了！”
康熙见如意失望的表情，心里有些不忍，说道：“你又不知道朕为何关押了胤禛！”
如意忙道：“女儿正是因为不清楚阿玛为什么要关押哥哥，所以之前一直不敢求情。女儿心里想着，无论是哥哥还是太子哥哥，他们都是为人端正，品性优良，能干出众之人，必定不会有做出什么让阿玛如此生气之事，这中间想必有什么误会，所以，才会这样，若不如摊开说明！”
“误会？这里面哪里有什么误会，倒是他们兄弟俩个执迷不悟！”康熙怒声说道。
如意见了康熙的脸色不对，颇为忐忑地问道：“敢问阿玛两位哥哥到底犯了何错，累的阿玛如此生气？”只有知道缘由，她对症下药，才能更好的求情。
缘由康熙自然知道，只是见如意如此一派纯真的样子，他还真的不好开口告诉如意这事该，如意见康熙不语，更加急了，忙道：“阿玛，难道连缘由的不说，就直接给哥哥们定罪吗？这样子，谁能服啊！”
康熙无奈地摇摇头，张了张嘴，道：“你这让朕怎么说呢？”
“阿玛，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你说嘛？”如意的声音带着几分哭咽，小脸儿因为着急而发白，满脸的着急，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