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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青竹心-第59部分

小说: 青竹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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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听得他这话,那人白皙修长的手,拈着一枚褐色的石子,却顿在了半空,抬头看向他,对上了竹寒弦认真而深情的眼神。他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假装不去在意,只手上的石子,在指尖流转,却久久没放下过。
魅惑与竹寒弦都看在眼里,两人对视一眼,魅惑媚眼微眯,神色难懂。竹寒弦却高挑着嘴角,透着喜悦。
“夜深了,你们聊,我去睡了。”
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他还怕将他的媚眼给瞪坏了。魅惑心中酸涩难耐,却又不好发作,只耍性子似的,甩了手中的玉扇面,撩起大红衣袍,就往大门走去。
“如今才何时辰?掌灯时分都未到,就说夜深了?”竹寒弦却揭他的借口,望着大开的窗户,揶揄道。
窗子靠近后院假山水池,假山上搭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亭子,这亭子也能容四五人,这在北方来说,却是极奢侈的装饰了。北方多大气磅礴的建筑,贵在宽阔大气,而这精致的装点,却是煞题特意为夜珩君而设计的。至于此间宅院,又是第几个私产,众人就不得而知了。
余晖还剩点点,透过西开的窗户,照落在书房中的桌子上,带着橘黄温暖的颜色,般透明的窗花,雕刻精细美丽,却是琼花是形状,琼枝上,立着几只娇趣可爱的喜鹊之类。
“谁规一定要夜深了才能去睡的?那打更的更夫还倒着时辰白天睡,晚上行动呢,还有那梁上君子……”
魅惑一脸黑线,却不好发作,只扯着其他的来圆场。
“得了得了,你要将自己与那些更夫、小偷比,我也不说你,你爱去便去吧,不在着碍事更好。”
竹寒弦掩着笑,抬抬下颚,对着大开的门示意。
“哼……”看着对方那得意的小模样,魅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定力,迟早有一天会在此人面前消失殆尽,极力压抑下,只能留下一个鼻音,甩袖出去了。
只屋里的两人,没有听到魅惑低如蚊呐的声音:“我当采花贼不成?夜里偷香,将珩的心也给偷走……”
“耍什么小性子呢?”竹寒弦看着那高傲的背影,笑声嘀咕道。
听得此话,夜珩君抬头看着他,“你若不存心气他,他便不会耍小性子。”
“那可不成,谁让他想跟我抢你,那就要做好受气的觉悟。”说着,笑嘻嘻的上前,从背后拦住夜珩君的腰,将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与脖颈间,细细的摩挲着那白皙嫩滑的脖颈。
对于此种时不时的亲近,夜珩君也慢慢适应了不少,除了方才的僵硬外,身子在那温温清清,透着青竹清香的怀抱中,渐渐放松了不少。
“珩……”
竹寒弦放柔了声音,一手将夜珩君落在耳边的发撩到耳后,随即在那白皙小巧的耳边,轻轻吐气。
对方一个激灵,侧头想要躲过去。
“呵呵呵,你还是这样敏感,也容易害羞。”竹寒弦看着那白皙的侧颜与脖子缓缓转为胭脂似的粉红,心情极好的调笑道,随即低头,将温热的唇,落在那透着冷香的裸、露肌肤上。
“正经些,说不准魅惑什么时候折回来。”夜珩君将越来越不老实的那双手抓住,推了推,正色道。
“不怕,被他看到正好,让他死了这份心。”说罢,还当真扯起了夜珩君衣袍腰带,将那碍事的衣物一件件剥落,眼看就要将手伸入夜珩君凌乱的里衣,却被手边一个冷而滑的东西给吸引了注意力。
却是一把小巧精致的琉璃锁,只见透明的琉璃上,根据色泽的变化,有层次的雕刻着繁复的富贵竹图案,整体却是一把拇指大小的锁的形状。
“这是……我送你的那把琉璃锁?原来你还带在身边……”
竹寒弦捡起方才因自己的急切,而将其丢落一边的锁给捡起,握在掌心,似乎还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横竖它也是可爱得紧,世间怕也难找到第二把,便一直放在身边了。”
竹寒弦微微泛红的眼,在夜珩君看来有几分别扭,便扯了个理由,想绕过这个话题。但竹寒弦却盯着他被拉开的里衣,那里却是有个小小的印痕,应当是他贴着心口放着,被他方才用力压出了的痕迹。


、第三十四章 冰雪情(二更)

“珩,其实我要的并不多,只要你心中有我,便也就足够了。”
竹寒弦看着他的双眼,认真而深情的道。虽能感觉到对方的心中是有他,但夜珩君对他的心思却又总带着若即若离的态度,在他以为两人靠近了些时,他又将两人的关系打回原形。
如此反复的性情,如此反复的离合,众归他有心有情,也不知在哪一日,会心灰意冷。所以,只要他一丝丝的回应,他便能一直义无反顾的沉沦沉沦,直到世事沧桑。
夜珩君被他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静下心细细想,总是竹寒弦在围着他转,似乎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孤傲的男子,早已方下了身段。
他看着他,清澈的眸眼带着盈亮的光华,伸手抚上那张轮廓渐渐变得刚毅而棱角分明的脸,认真道:“我以为我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
让他一直跟着,两人四处游玩,过着逍遥无拘的生活,只能让他抱让他亲,事事想着如何才是对他最好的,尽力扫除一些挡在两人中的障碍,尽力自己去还了所有亏欠的债,然后离开这是非之地。
他心中做好了规划,却又不知如何告诉眼前的这个人。只因那一切美好,他怕自己完成不了,便成了一场梦,让人更伤。
然而竹寒弦有些意乱情迷的看着身下透着迷人气息的夜珩君,心思早就有些飘远,听得夜珩君这样似是而非的真情流露,早就有些控制不住,却没有理会那话语中带着的无奈。
一低头,喊住了那微微凸起的喉结,伸出舌头,一下下的允吸着。
“嗯……”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夜珩君猝不及防,一声呻、吟就逸出了口。
竹寒弦闻得此声,只如天籁般,突然就着魔了般,急切地将人推倒在书桌上。
不算宽大的檀木桌子,一边本堆满了书籍,正中还是方才夜珩君摆下的算卦盘,如今却因为他的一个大力一推,将桌上的东西,都推倒在了地上,发出阵阵响声。
夜珩君回神,正要将人喝退,那人却已经覆了上来,堵住了他的口。灵活的舌尖,在他的口中,来回的搅动,与他的纠缠,有着抵死缠绵的意味。
两人急切的喘息声,在这静谧的书房中,越来越粗重,竹寒弦忍不住,伸手去拉夜珩君的亵裤。
“你们在干什么?”
魅惑的声音传来,两人的动作都一滞,夜珩君连呼吸也快要静止了。还是竹寒弦快反应过来,伸手将方才丢在一旁的衣裳拿了过来,覆在了夜珩君半裸的上身。怒气冲冲的回身,将手边的砚台往门口砸去。
“难道没听说过进来要敲门吗?”
一室迤逦暧昧,烟消云散。
竹寒弦脸色极其难看,一来是心中炙热难耐,两人本就在紧急关头,却突然被人打断扰了兴致。二来则是气恼难得今日珩表白了心思,正想好好温存一番,为自己在他心中再加个砝码。如今的如意算盘却都被打断了,他心中的气就往上冲。
“放开他!”
魅惑却也是一脸寒冰,全身冷寒之极,若不是夜里本就是有些冷意,而他又背着月光,便能感觉到,此时的魅惑,如地狱修罗。
夜珩君在竹寒弦下面,这个姿势极其暧昧,他的脸如今定是又羞愧又难看,但竹寒弦在他上方,挡住了他与魅惑的视线,虽阻了些尴尬,但被压在桌子上,也有些磕人,让他难受。
他推了推竹寒弦的胸膛,示意他起来,他不情不愿的起身披衣,却依旧挡在魅惑面前,冷声道:“出来!”
两人是出去了,并顺手将门关上了。只夜珩君在里头整理衣衫时,听得外头又开始掐架了。无奈的一笑,清咳一声,缓了气息,道:“打伤了便不要跟着我了。”
那方两人动作皆一滞,随即打斗的声音却是轻了些。
两人何时回房的,夜珩君并没有细细去查看,只在窗边看着苍白的月色,心中带着几分凄凉。夜里风越来越大,呼呼的风声夹杂着从草原吹来的沙粒,拍打在窗纸上,总让人睡不踏实。
开门独自一人出了院子,这里离一个游牧民族之地不远,他便信步的走着,夜风将白衣高高的撩起,黑发也被撩起一个大大的弧度。竹寒弦看他走出房门时,便跟了出来,到了那个游牧民族的蒙古包前,见夜珩君一下一下的拍打着谁在蒙古包外头的一头獒犬。
若是平日,他也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人背后,看着他如遗世独立的一人,抬头看天边风月,心中却是对世间的忧虑。
站在辽阔的草原上,可以看见辽阔的星空于半隐的月色,而夜珩君的身子单薄,背影孤寂,忍不住上前,打断属于他自己的世界。
“这么晚了,珩不休息吗?”
竹寒弦上前,在他身边蹲下,也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那头灰色毛发的獒犬,但没动两下,那獒犬却龇出尖尖的利牙,示威似的不再让他碰。
“这畜生也狗眼看人低的,怎的就让你碰不让我碰呢?”
竹寒弦收回手,戒备似的看着他,对夜珩君道。
“呵呵呵,你说我是谁?”
夜珩君笑得欢,为那獒犬梳理着毛发,低低的问着,完全不顾对方无法回答他。然而那獒犬却呜呜几声,似是回答了他的话。夜珩君顺应的点点头,随即看了竹寒弦一眼。
“它与你说什么?”
竹寒弦好奇的问。那日两人在山涧遇到一只奇葩的小鸟,夜珩君似乎能与它沟通,这让他好奇,这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能吐出象牙来不?
“它说,你身上就有狗的味道,那是低贱动物,与他不能比,他才不让你碰。”
夜珩君每说一句话,眼睛就微眯几分,最后忍不住,抱着那獒犬大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我身上有狗的气味?这畜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罢,撸起袖子就要开打,夜珩君起身,跑在前头,獒犬在后头,汪汪的叫着,带着欢快愉悦。
两人一狗,跑得累了,夜也过去了大半,夜珩君就地躺在草坪上,竹寒弦在他身侧睡下,看着天色渐渐清明,不死心地问道:“它方才真的这样说我?”
“嗯?”
“我说那头臭狗。”
“嗯。”
鼻音渐浓,竹寒弦回头一看,夜珩君已经渐渐睡了过去。
今天几番波折,却还是没吃到一点甜头。罢了罢了来日方长。
竹寒弦小心翼翼地将其搂在怀中,抬头看着隐没的月,似乎又回到了在看跌山时,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时光。想着,嘴角衔着笑,也跟着睡了过去。


、第三十五章 情愫生

翌日,夜珩君与竹寒弦手牵手的回了煞题的宅院,魅惑已经在院中中葡萄棚下的竹椅上坐着,脸色极其难看。
“你们两个一晚上去哪了?”见两人手牵手的进来,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开口便是责问的语气。
“这与你无关吧?难不成你担心珩与我私奔了,将你扔在这不管?”
竹寒弦笑着,将夜珩君按坐在魅惑对面,伸手亲热的为他梳了梳秀发,贴在他耳边道:“前两日我私下寻了些好茶,泡来给你尝尝。”
夜珩君点点头,竹寒弦便故意不经意般,红唇擦过那白皙如玉的面容。
人缓慢的离开,只剩夜珩君与魅惑,在这还带着点点绿意的院子中,静坐对视。
“魅惑,若是没事,你便回妖界吧,毕竟你是妖界的王,总不能一直群龙无首,这于妖界于凡界,总归不是太好。”
思前想后,夜珩君还是将心中所想说出,本不愿伤了对方的心,但见那双媚眼横波的秋水睑眸渐渐黯淡下去,却又开始心软,终还是停了下来。
“你是厌烦我了吗?所以要赶我走?还是因为竹寒弦吃醋了,你怕他有所误会?珩,你能公平些好吗,我本就未想从你身上拿走些什么,为何你偏偏要对我百般防备?”
“并不是防备,只是不愿你沉沦下去,本就是只有我与弦,和珑御清三人的事,我不想旁人再掺杂进来,不愿事情变得更加麻烦,你懂吗?”
夜珩君叹了一口气,起身将手背在身后,背对着魅惑,看着不远处的花圃。越是多人纠缠入来,这事便越来越难解。当年本就是他与珑御清间的事,他却将单灵、煞题、竹寒弦都拉扯了进来,才有了如今这个局面。
“原来说那么多,就是怕我在会让你为难,会给你如今的状况使绊子?”
魅惑唰的站起来,有些激动的道,宽大的衣袖将手边的杯子扫落,发出清脆的瓷瓦碎裂声。
“珩不是此意,他只不想将你拉入这个漩涡当中,珑御清对珩的态度你应当也清楚,他不会容忍任何人,夺了珩,所以,不知往下他会使出什么手段。”
竹寒弦的声音从葡萄藤架后方传来,话落,人也转了出来,手上捧着一个茶盘,上方放着一个紫砂壶和三个配套的杯子,淡淡的清香从紫砂壶中传来。
“我不怕,且我愿意,只要是为了珩,我什么都愿意。”
夜珩君回身看着他那双带着坚定认真的桃红眼,无奈的一叹,撩袍在他对面坐下。竹寒弦却笑了起来,将手中杯子一一放下,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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