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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青竹心-第43部分

小说: 青竹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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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是欧夜珩,告诉我!”
在他靠近之后,那紧拽着欧夜珩雪白衣裳的手,带着凝脂似的艳红,抓上了眼前男子华绸雪衣,冰凉的,蚕丝似的,滑而涩人。
“你的伤很严重,本座为你疗伤吧。”男子淡淡的开口,远山眉秀雅高洁,眉目如画,面容绝佳,唯独少了些烟火气
“告诉我,你是欧夜珩,告诉我!”
竹寒弦执着的拽紧那华绸,手上模糊的血迹间,依旧可以看到淡淡的青色。
“唉……”夜珩君一声轻叹,淡笑,摇头,却不再多说,手中带着暖流,覆在了竹寒弦的胸口上,为那渐渐弱下去的青竹心,注入着源源不断的力量。
眼中渐渐模糊的,不知是眼前之人的容貌,还是他的心。一行清泪,不知不觉,流入了谁的心间。
大殿依旧沉寂在黑暗中,不透光,一边玉石柱上的明珠不知何时掉落在一旁的地上,照着黑俊俊的冰冷地面。穿堂风过,玉石大殿上首的一把王椅,隐约看到龙头口含火焰珠,暗红的光,照不亮整个大殿。
夜珩君身上的淡淡银光,笼罩着两人,柔和的,点滴星辉似的,透过风吹过的冰冷窗台,射入了某人冰冷的双眼。
纥岚静立在窗前,看着那眉目静美的男子,惊艳有之,嫉恨有之,汇聚的,便是浓浓的苦涩。刚刚那孩子,在睡梦中衔着泪,口中呼唤的,依旧只有那二字。
少爷少爷,究竟在他心中,少爷二字,能抵过他多少真心。
紧紧攥着的手,狠狠的撞击在玉石柱上,却依旧是划了结界,将那轰鸣声,隔绝在他的世界。
竹寒弦渐渐沉睡过去,呼吸清浅,睫毛浓密轻扇,带着几点泪痕。这样柔弱的一面,在那张清俊的面容下,依旧协和着。
伸手抚摸了下那张熟睡的容颜,静静的深深的注视着,许久,才淡淡开口道:“不知冥王如此有兴致,深夜来访可是有要事?”
纥岚早知夜珩君法力无边,却不曾想,在这冥界,失了一半法力,并耗费大量精血为竹寒弦疗伤后,对方还能发现他。
浓重的黑色带着压抑,来到殿中,纥岚一挥衣摆,稳稳当当的坐在上首。
“堂堂夜珩君,却是要做这占山当王的匪徒,要霸着本王这冥王宫不愿离开不成?”
戏谑似的声音,一双丹凤眼,深邃如寒潭,微微上挑的嘴角,有着冷酷与魅惑。
“本座不愿与冥界为敌,况且这次天劫,冥界出力不少,也为夜珩做了许多,所以昨日之事本座不会追究,但,冥王为一己之私,做下这等不光明之事,却是难以瞒天过海吧!”
夜珩君虽站立于殿阶之下,与上首的纥岚对视着,气势却不输分毫,一双如水秋谭,漾着水汽,朦胧氤氲,依旧掩不去那抹光华清潋。
“哦?夜珩君之意,倒是只有本王做错了,只有本王为了一己之私,要断了你与竹寒弦的性命?那难道夜珩君就没有为了一己之私,负着这天下人之性命?夜珩君不记得了,不妨跟本王去冥府之地看看,看看那些冤魂,看看那个你所守护的人界……”
纥岚的话尖锐锋利,夜珩蹙眉不语。宽大的绣袍,无风而动,卷着雪白的发丝,如梨花纷纷,玉蝶蹁跹。一个男子,美到极致,却不妖娆,确实可恨。
夜珩淡淡一笑,脸转向那个沉睡中的男子,光华掩映中,看不出表情。只淡淡的语气,如六月的风,和暖,不凉。
“天命,天命便注定了一切,无法可改。”
“别跟本王扯这个……”
“纥岚,还记得你父王带你到天界之时,本座赠与你的囚笼罩吗?”
夜珩君话锋一转,淡笑着询问。纥岚却被对方之话所惑,当年的囚笼罩,威力无比,父王不许他随便用,便锁了起来,这一锁,便是六万多年,如果对方不提起,他便会忘记此事。
原来,在他年少轻狂的岁月,映在脑海中超凡脱俗的男子,依旧丝毫未变。而他,却已是长大成年,长大到,忘记了儿童时期,对眼前男子的深切眷念。
“旧事重提,难道夜珩君是想要收回囚笼罩?若是,恐怕要费些时力寻找,那物事如今不在本王手上。”
“不,你收着,往后,你会明白有何用处的。”
夜珩走到竹寒弦身边,将人抱在怀中,直接往暖和殿深处而去。
“喂……那是本王的寝殿。”然而那清雅的身影,不停步的前行。
“他会来,你不必费心赶本尊走。”
那个他,他知,他也知。

、第二章 翩然去

奔波,受伤,奔波,受伤,奔波,再受伤。竹寒弦这些时日,便是如此循环着活着,都只为了一个人。一万年的沉寂空虚,突然间被一个人填满生活的喜悦,那一个回身相对间的眼波流转,究竟是过了几个千万年,才有此幸,遇到彼此。
香甜的睡梦中,不是疲惫得到缓解,而是,心依旧在疲惫中得到安抚。
一双清冷秀雅的手,将他抱在怀中,一阵阵香雪海的清香缭绕鼻尖,将他包裹在山雪无垠的香雪海中,白的,广阔,宁静,安详。
似乎梦到了孩童时期,那个白衣男子在仙雾笼罩间,绝世的容颜时隐时现,记忆最深的,是隐隐看到洁白如天羽的华衣,还有一泻千里的华发,似与缠绵的云合为一体,那丽容,便添了几分高洁。
他看见一个同样绝美的女子,那一头长及脚踝的银白秀发,一身雪纺轻纱,两者无风自动,衬得那莹润如脂、白皙如雪的香肤,更加的绝美纤弱。精致绝美的面容,带着甜美幸福的笑容,欢快地在男子周身奔跑跳跃,一副孩童模样,扬起的汗湿小脸,带着浓浓的眷恋。
而那男子,一脸的宠溺,脸上的笑,淡淡的,却透如眼底,黑濬的双眸里,全是笑意。
那时,他便想,也就只有如此女子,才配得上如此清雅脱尘的男子,那一抹遗世之味,便是精灵的超脱,才能让其驻足停留吧。
清晰记得,那男子见到躲在一旁的他时,不愠不火,清冷的嗓音,带着包容,祥和,询问着。
“外面太乱了,你还是回你本该在的地方去吧。”
那绝美的女子很是欢喜他,将他当成一个六岁小童,揽在怀中,呵疼着,嗔怪道:“才多大的小孩,别吓唬他了。”
那男子,笑笑,随她而去。
那是他第一次离开看跌山以外的世界,繁华的,热闹的,甚至是光怪陆离,也是温馨和暖的。那女子叫单灵,一个精灵样的女子,那男子叫夜珩,一个暗夜中极其耀目的男子。一场嬉戏游玩,一段铭刻心中挥之不去的美梦。
原来,许多许多年,他去人界徘徊的那段时光,只为了寻找一个叫夜珩的男子。究竟在那徘徊了几个月日,几个日暮,几个寒冬腊月,只记得,天山雪莲,埋在了雪里,终久不见了踪影。
久久的在看跌中守候,终于,慢慢淡忘了那个迷一样,却让人着魔的男子。那男子,已不会再出现。
“夜珩……夜珩……”
低低的呢喃在黑夜中响起,声音不大,却在空旷的寝殿中带着回音,一声一声,敲击在未睡的人儿耳中。
“怎么了?梦魇了吗?”
一道清凉自额际传来,清冷的声音,带着神诋般的孤高,又有着无限的温和,环绕着床上的人。竹寒弦从睡梦中醒来,睁眼便见那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容,清淡的,淡然的。
有一瞬的怔愣,想起昏睡前的一切,想起梦醒前的那段美好,喉间哽塞,突然便不知该说何话。眼神复杂的对上那双如云气缭绕,又似水澄澈明净的眼眸,久久不说话。
“无事便继续休息一会吧,还有些时间。你受伤过重,宜好生修养。本座便不打扰了。”
说完,夜珩君从床边站起,就要离开。竹寒弦却眼明手快地抓住了那双不再温暖的手,即使清冷,却依旧带着瘦弱的骨质与柔和,让他这一握,便不愿松手。
“我们早就认识,是不是?”
竹寒弦颤抖着声音,却竭力平复心情,却只是徒劳。
“为何这样问?昨日便是本座为你疗伤的。”
夜珩君依旧清清淡淡,不动声色地想将被抓住的手腕抽出,竹寒弦却加重了力道,夜珩君心中好笑,脸上却不表现出来,望着黑暗之处,出声道。“冥王此时过来,难道是那人来了?”
竹寒弦听此,心里一个咯噔,另一手也攀上那华绸衣袖,急切地问道:“我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九千多年前,看跌山外,一个香雪海源中的轻水湖,一个绝美的女子,你只需告诉我,是与不是?”
夜珩君回身,眼神不变,色泽明艳,嘴角勾起一抹笑,清雅的,温润如玉。
“珩,时间到了,冥界不宜久留。”
珑御清一身明黄,只在领口袖摆处纹饰百鸟朝凤图,一头墨发高高挽起,未束冠,显得飘逸洒脱不少。他突然出现,便是不想夜珩君回答他的话吧。
夜珩君只一脸意味不明的眼神,扫过珑御清的脸,那人便转开了视线,似在躲避什么。
“竹弦子,本座不宜在此处多停留,你伤势未愈,本座已与冥王求了个情,允你在此处养伤,之后的离去,你自便即可。”
“珩,为何一定要离开?我们回看跌山不可吗?看跌,可以重新建起来的,难道,就不能跟我回去吗?”
竹寒弦不顾身上的伤,掀被赤脚,冰冷的感觉,直冲心门。
“你逾越了,本座本就该回去来的地方。”
夜珩转身与珑御清往殿门而去,紧闭的黑色大门,自动往两边打开,暗夜中寒冷的风,呼呼的灌入,似乎带了几缕奈何桥上,哀怨愁肠。
竹寒弦挡在两人面前,看着两人道:“你们有事瞒着我,是不是,你们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
黑黢黢的大殿,骤然被青绿的光笼罩,竹寒弦身上,散发出的,强光。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反倒对你没好处。”
珑御清挑着眉,嗤笑道。却被夜珩君一个清冷一瞥的眼神,收了回去,带着点讨好谄媚的意味,笑得眉眼弯弯道:“师傅,我们回去吧,久魃那小娃应该在单灵宫等急了,还有雪因那小家伙。”
夜珩君蹙眉,看着珑御清的笑脸若有所思。玉帝,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叫他师傅了,当年,他登基时,便说过,他是君,他即使是女娲的直系传人,终究还只是臣,便就此,不再唤他师傅。这还是,四万年前的事,许久许久了,如今再忆起,却恍如昨日,一切都未变。变的,只是心境。
“走吧!”不再回头,一个挥袖间,隐了踪迹,绝了香气,没了踪影。
那样的决然,那样的,毫无眷恋。
挡住珑御清的去路,竹寒弦高挑着眉,脸上恢复清冷,以平等的姿态,傲视着这个天界之尊。
“还有事?”

、第三章 打赌续

“珑御清,当日本尊与间的赌约是否继续?”
竹寒弦紧拽着双手,冷凌的眼,对视着对方玩味的表情。
“本尊?若朕未忘记的话,上一任妖王魅惑已出了千风洞,顺理成章的接回妖王之位也无可厚非,至于你,只因收了妖王,便名不正言不顺的坐上妖王之位,如今更是成了魔妖两族的剿杀者,你认为……”
说着,温热的气息突然靠近,喷洒在竹寒弦在寒风中显得冰冷的脸上。珑御清比竹寒弦高半个头,身子也壮实些,那一身明黄色,给人无上尊贵之感,加之他不加掩饰的释放的威压,使竹寒弦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认为,作为一个战败者,有与朕谈判的资格吗?”
竹寒弦脸色骤变,苍白,羸弱。
直刺竹寒弦的心脏,比遍体鳞伤更伤的,便是这种无法回击的无力。
珑御清,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他低到尘埃里。他明明知道的,醒来时,那人眼中的自己,如红尘中最污浊的存在,而他,却是月华前,最光辉的一抹。
珑御清是何时走的,他不知,只知,冥府间的夜,冷而刺骨寒心,纠绞着心,一寸寸,血肉模糊。远方传来奈何桥上死水的腐臭气味,阴暗的,带着死气,与绝望。
“珩,怎的不进去,在这做甚?”
珑御清从冥界出来,便见夜珩君站在南天门处,一众守护南天门的兵将跪了一地,夜珩君却只是手背于身后,银发随风而动,双眸却眺望远方,不予理睬。珑御清见他此模样,便知他心中必是有不痛快之处,便小心陪着笑脸询问着。
天庭的景致是迷人的,祥云缭绕,大鹏展翅,云雾间传来仙娥间的嬉戏轻笑声,一派和乐湘美,却是人间惨祸不能相比的,只是夜珩君心中带着沧然,忽热间,忆起的,却是人间二十年的风雨温情,比之仙人的超脱,却才是适合他的去处。
远处蝶仙蹁跹而来,明艳耀眼,比之彩霞红月,多了几分艳与妖娆。这与冥界的长年不见天日的黑暗比,闹极人心。
“你与竹寒弦,又交换了何条件?”
之所以不参与,不是因为不知,只是想断了对方的念,过上往日般平静祥和的日子,不再踏安从的旧尘,也不要让他身边的人,踏上他们的旧尘。一场噩梦,醒后,便要回归原来的日子,即使不咸不淡,即使,将彼此从对方的生命中抹去。
“珩……难道我就真的如此不能得到你的信任吗?”
珑御清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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