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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疯狂微笑(狂傲攻vs温和受,年下,现代军事)-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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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明,只在乎自己重视的人,明明只要他一个人过得好就行了……”
  “不,不是这样。我不是希望他一个人过得好,而是,我希望他能和我在一起。”
  “我其实是个很自私的人,我想的只是自己的感情,我要的,是那个人能陪着我,和他在一起,我才不会觉得孤单。现在……他不在了,我又变成了孤单的一个人。”
  是谁说,时间的延长,会让思念变淡?
  那么现在,胸膛里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又是什么?
  一个人的夜晚,重复得越多,他就越不敢闭上眼睛。只要想起这两三天的时光,拆成了一分一秒的漫长,就更害怕以后更多的漫长。
  时间的流逝,让他越来越胆小,过去的时间越多,就越确信那个人已经不在身边的事实。
  如果一开始还能继续沉浸在梦里,一想到以后不得不去面对现实,他就失去了勇气。
  “我真的好自私啊,没有他就活不下去……他只是,让我可以活下去的动力吗?”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回荡在夜色下,却突然被阻断。
  温宝宝毫无预兆的一拳,像投球手全力掷出的棒球,直中脸部中央。顿时,辛辣的刺激感让眼睛不住地流出了泪花,翻涌在鼻子里的滚滚热浪,淌入口中,是一阵腥味。
  他呆呆地看着温宝宝,不明所以。而温宝宝马上又将第二拳砸向他的左颊。
  他像一个不倒翁似地往后仰,笨拙得和左右摇摆的企鹅差不多。而接下来,温宝宝揪住他的衣领,往他腹部连踹三脚,惊人的力道一点也不像一个饥饿过度,并且被胃疼折磨着的病人。
  紧接着,他跌了出去,毫无任何保护措施地倒在地上,使他的下颚撞在硬梆梆的泥地里,蹭了满口的泥沙不说,半边脸的剧痛带给大脑瞬间的麻痹,口腔里的血腥味刺激着干涩的喉咙,那些血像遗弃着身体似的,不断疯狂地往外流,他估计自己可能撞掉了几颗牙齿,或者,是颚骨断裂了。
  倒在地上,连动都不想动,因为真的很疼,被当作沙包似的毒打一顿之后,他觉得自己的浑身都散架了,以前应该有过更严重的伤,可是都不像现在这么疼。
  痛觉,又回来了?在飞艇上,把小刀扎进手臂的时候感觉不到疼,现在被人狠狠揍了一顿,却疼得他想求饶。
  他在地上滚了两圈,没有力气爬起来。温宝宝似乎就站在他的头边,强烈的杀气让他害怕他是不是会一脚踩扁他的脑袋。
  粗重的呼吸,除了自己的呻吟以外,还有温宝宝的。
  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对着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的他,恶狠狠地叫道:“我恨不得打死你,他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
  盖在头顶上的阴影消失了,留下了月光,冷冷地漠视他。
  温宝宝似乎走了,不知是踱向帐篷,还是往土丘的另一边去了。
  他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也不想动,只是一个劲地苦笑。
  是啊,这么懦弱的他,七戒怎么会喜欢呢……
  
                  第五十三章 脆弱
  狂,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列车上。不算特别,却可以看作是一段奇遇。 
  奇人自有一段传奇的人生,就像你这样一个奇特的人,以奇特的方式出现在我的人生中,似乎才适合你。
  或许从那时候开始,你就以不可抹去的方式闯入我的世界里了吧。
  从辉夜城到东城的十几个小时,当时,我以为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是那种快速地结识,快速地分别,往后继续成为路人甲路人乙,即使互留了手机号也不会再有联系的芸芸过客。 
  可是,这世上真的是有太多不可预料的变化。 
  当我以为会在首都至少待上一年两年,实际上却两个月不到就走了;当我向大姐头抱怨着你的尖酸刻薄,无奈地谈起后勤部的事时,我没有想到,在你身上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故。 
  时过境迁,那些成年旧事都成了年轻时代的疯狂作为,回想的时候,虽然觉得荒唐,却不禁感慨,年轻真好啊。 
  而你当初说的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连你轻扬的嘴角,都还能清晰地回忆起来。 
  已经,九年了…… 
  
  脱去了军装,穿着毛衣和西裤,围着粉色格子围裙的朱华·雷亚斯十足是一副居家小男人的模样,和坐在沙发上批阅文件的该亚·烈因相比,谁主内谁主外,一目了然。 
  会造成这样的局面,主要有两个因素。 
  一是雷亚斯的绅士风度以及无可挑剔的体贴,对以事业为重的该亚·烈因无条件地给与支持和体谅,虽然骨子里从来都把自己看做是“男主人”,把烈因当成亲亲老婆,不过他不介意扮演“贤内助”这个角色,就目前的职权来说,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稳住饭碗和感情双赢。 
  毕竟,在地下恋情的同时,他们仍有着上司和下属的绝对关系。而烈因但凡碰到和公务有关的事,都是一丝不苟,铁面无情的。 
  二是身材上的差距,高挑修长的该亚·烈因身高有一米八二,虽然有点偏瘦,却保有着军人健朗的体格和英姿飒爽的气韵,穿上风衣,就是个衣架子。而雷亚斯不高不低,虽然是最符合大众情人形象的匀称身材,换上西装就能成为白领阶级的典型代表,可归根结底,还是有五公分的差距,加上皮肤黑,容易显得瘦小,这方面是不可抗因素,任他怎么努力翻盘都无济于事。 
  想来,这似乎也是为什么他始终不能“吃掉”烈因的原因之一。 
  回到正题上,当雷亚斯碎碎念地听见厨房里传出锅盖砰砰响的声音,急急忙忙把勺子咬在嘴巴里,丢下吸尘器,风风火火地从客厅冲进厨房时不小心居然被电线绊了一脚,导致该亚·烈因正在使用的电脑直接电源中断,这时候,专心埋头工作的该亚·烈因不得不把视线从文件上转移到爱人身上,并且带有怨恨。 
  舒了一口气,他放下大堆文件,关掉吸尘器电源并将之搁到墙角边,使房间终于恢复安静之后,几个干净利落的动作就收拾了客厅地面上的杂物,而后走向雷亚斯,宛如绅士诚邀女士跳舞一般,双臂搂住对方的腰际,熟练地解下围裙,取下雷亚斯叼在嘴里的勺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他系上围裙后,仍是一副威仪四方的样子。 
  宁静的目光注视着情人,温和却无奈地道:“早说了,我来吧。沙发上坐着去,打瞌睡或看电视随便你,不过别碰我的电脑和文件。等开饭了我叫你。” 
  刚说完,雷亚斯还没来得及乘机偷个吻,该亚·烈因已经闪进厨房。 
  想想,让司令官大人给自己做饭,有种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感觉,何况烈因明显被军务烦得心情不好的样子,这时候的“玉面狼”可不像往常会把獠牙藏在微笑里,而是绝对会一口咬死人的那种。 
  不得不顾虑下自己前程的雷亚斯跟到了厨房,半斜着身子靠在门槛边——是手肘搁在墙上,掌心撑着脸颊,一种故意摆POSE的姿势——看着烈因面无表情地翻动锅子里的鱼,虽然动作熟练,却怎么看怎么像是用刀子割开尸体的模样。 
  雷亚斯已经猜到,烈因一定又在动脑筋想除掉谁。 
  “不是叫你坐沙发上等着吗,别站在我身边偷师,反正你八百年学不会做菜。”司令官的身份让烈因的语气始终带着高高在上,命令人的权威感。 
  即使这样,多少年来早已习以为常的雷亚斯反倒是很想调戏始终较真无比的烈因。 
  他笑着,伸手拨弄了一下烈因的头发,而后大胆地搂了上去:“我才不是要偷师,我是看你呢。发觉,你比以前更好看了。” 
  “干什么,你想被剁了,当我的晚饭吗?” 
  “……” 
  面对情绪恶劣的情人,雷亚斯只好松开怀抱:“真无趣。好好,我去看会电视,你慢慢折腾吧,就是希望你心情不好,别拿死鱼出气,那是我们的晚餐材料。除了它,就只有青菜萝卜了。” 
  他并不怀疑烈因的烹饪技术,只是看油锅里的鱼已经快被翻烂了,实在有点担心自己的晚餐。 
  如果烈因真的把鱼端上餐桌,那即使焦黑如炭,他也必须吃干净。不那么做的话,翻脸不认人的烈因是很可怕的…… 
  “谁说我心情不好?”烈因温吞的目光轻描淡写地掠过雷亚斯脸庞,越是平静,就越让人毛骨悚然。 
  雷亚斯摊了摊手,做出投降:“你心情好,是我心情不好,不能给军务繁忙的你做顿美味佳肴,我羞愧不已啊。” 
  烈因清笑一声:“哼,不要话里带刺。” 
  “不,是给鱼骨头卡着喉咙了,不拔掉不舒服。”雷亚斯温温地笑了一下,与烈因交汇的目光传递着彼此多年的默契。 
  烈因笑了:“啊,你已经猜到了啊,我想除掉周瑜这件事。” 
  目光一冷,橄榄色的瞳辉泛出冰芒,“他这个卧底,潜伏在我眼皮底下那么多年,不能再留着了。”
  顿了顿,眼底闪过杀意,“网已经张好,就看什么时候收紧。” 
  温和的声音里,透着狠毒。 
  
  前往双子月的途中必然会经过“三角州”,红石山脉则是它南端的边界。一个天然的屏障,地势险峻的山岭群由东至西,毫无狭缝地完美连接在一起,筑成浑然天成的壁垒捍卫着北方的疆域。越过了它们,就走出国界了。 
  红石山脉在卫星图中是一条艳丽的红色彩带,将大地分割为两块截然不同的版图,充满着后现代主义抽象艺术的想象力,宛如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乐观一点说,甚至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 
  不过,一旦身处其中,就全然不会有那份闲情雅致了。 
  骑士时代曾有一位女皇试图开辟一条贯穿红石山脉南北的通路,她派出了强大的军队妄想征服自然,结果,她的国家在“军饷”这头饕餮的贪食中贫瘠衰败。 
  但是不能说,女皇的意志没有遗留至今,事实上,无论是彼端的北国,或是跨过冰洋的太冀民族,都想打破这道天然屏障,这也就意味着,驻扎北疆的西统军所属1413舰队是最任重而道远的,东方军司则会定期向这里输送特种部队。 
  1413舰队似乎是从君文乙轩出生那年开始就一直负责驻守北疆,它有一个爱称,叫“勺子舰队”,来自于某日舰队里的人自己YY,在玩数字游戏的时候发现,如果把“1413”全部加起来的话就是“9”,玩加减乘除的话就能得到“6”,看起来不就像短柄的勺子吗?当然,或许那日士兵们是饿疯了…… 
  这件事,是君文乙轩十五岁那年听说的,当时,他跟随和碧若同组的老兵一起主动申请前往双子月支援,还是预备兵的他一来初生牛犊不怕虎,二来想让自己得到的历练,免得整日被大姐头说成是|乳臭未干的毛小子。或许当初多少有点意气用事,不过他一向胆子大,又能吃苦耐劳,虽然双子月的环境严酷苛刻,那段经历却是值得他骄傲的。 
  也正是有了当初的双子月之行,才坚定了他专攻机械工程的决心,当年带他的章仪上尉说起来还是他的启蒙老师呢,退役之后,如今似乎是辉夜城某所学校的物理老师。 
  讽刺的是,六年过去了,他却在再度失去生存意义的时候,又回到了当年那个懵懂的少年下定决心的地方。 
  '“如果武器必须被不断地研究发明出来的话,我希望以后能把这个领域最尖端的技术掌握在自己手里,然后去研制出各种抑制武器的方法。”' 
  看到与当年一成不变的熟悉景色,君文乙轩不禁感慨,什么时候,那个充满梦想和冲劲的少年,却沦为了爱情的囚徒。 
  而且,是被判决了死刑的。
  
  
  
  红石山脉有着非常奇特,甚至可以说是“赏心悦目”的风景,熔岩经过几万年的风化,形成有着圆滑弧线的山丘,表面看似光滑如碧,却有着巨大的摩擦力。朱红色的石笋一根根地从地里冒出来,有的只有一人高,有的却如参天大楼。 
  不过,这炫目的红色世界却充满了死气,寸草不生的坚硬石地仿佛延伸向地狱的彼岸,无论是暗沉或鲜艳的红,看久了都会容易精神发疯,空气会因为情不自禁对红色的遐想而觉得是带有淡淡的血味的,漂浮的尘埃在阳光底下像萤火,沾到皮肤上却像被烫伤了似的刺痛。 
  虽然地处北方,奇特的地势让这里的气候持续高温,闷热异常的环境使生命绝迹,所以,即使风景再好看,也乐观不起来。 
  三个人成一个间隔极大的列队,缓慢地走在石林间,打头阵的当然是古渊,不过并不是他体力耐力好,而是君文乙轩时不时地回头观望温宝宝,才和他拉开了距离。 
  脸上包扎了绷带的银发军官模样看起来实在有点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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