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难为-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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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衍一听抓了抓头，回想了好一会才道：“说不上模糊，嗯，好像真没刚记那会清晰了，怎么会这样？”
“我倒忘了，你有强得夸张的精神力傍身，忘性会延缓很多，换成别人这会能回忆起来的阵法只怕也没剩几个了。”林达轻叹了口气：“这就是灌顶大法的不足之处了。”
“你当我为何跟你废那么多话？而不用灌顶大法将信息一鼓脑传给你？我现在这么直接讲给你听，你有可能一辈子都记得我的话，哪怕不需要太刻意去记，但如果用灌顶大法，短时间内你一旦没去回想，没去重温，我的这些话很快就会在你脑海里变得模糊，直到最后完全遗忘……”
还有这种事？真是可惜，取巧终究不是王道，林衍撇撇嘴，转头看到阿酥手上尚未消散的能量顿时眼睛一亮：“达叔，你的意思是说，阿酥马上要说的话比较重要，要我好好记得么？”
终于开窍了，这小子有时候怎么这么笨？
第157章 神魔大战
“重不重要我不确定，不过毕竟是最后一个神，他郑重其事说出来的话，想来多少也有些价值。”林达好似对阿酥的事情极为了解。
这话在理，不过也是得看情况，可不是每个神的话都有听一听的必要，跟阿酥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林衍哪里会不知道这老家伙又啰嗦又爱装逼，要不是自己早有定计，事先威胁了他一番，你就会发现，听他废了半天话，其中顶多只有一两句有用。
在两人对话的时候，阿酥很识趣的闭嘴静立，他对林达言语中对于神的了解很是慌乱，他有一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好在暂时还没有预感到什么危险。不过很快阿酥背上就有点凉叟叟，他们刚刚谈的可是讯息传输的弊端，一会这位小爷一旦回过神来，怨他阿酥当初没说明白岂不是……
“咳咳……”假咳两声，阿酥赶紧开口，有意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按照世人的说法，我们的确就是神，为了获得更为强大的力量，利用世俗中千千万万愚民聚集信仰之力的神……”
神？什么是神？好像一直以来都没有一个确切的标准。用一个简单，却又不是很好懂的说法：别人当你是神，那你就是神！世人都当你是神，信你，拜你，向你祈祷……信徒越多，信仰之力就越多，他们所信仰的神就越是强大（就跟那个哪啥一样，月票越多就越牛逼，月票最多就是当之无愧的大神）。也许当强大到一定程度，你真有可能会变得无所不能……
神之间所谓的神战，其实也只是“神”为了争夺信徒争夺信仰之力而发动的战争，要知道，越是处于绝望的境地，人就越会祈求得到护佑，信仰之力也会越精纯！而曾经还是人的“神”当惯了神，也习惯了一直高高在上的姿态，人命在他们眼里也渐渐变得一文不值……
由“神”的私欲引发的战争连年不断，生灵涂炭，数以亿计的人命成了牺牲品，成千上万的失去亲人，无家可归，而神呢，强的越强，弱的越弱，因此被杀死的神也不在少数……
只是，当他们还远远没有强大到超越这个世界规则的时候，一场针对“神”的浩劫开始了……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所有的神都遭遇了袭击，仅仅是第一波攻击，众神就已经被灭却了超过一半。之所以会出现这么高的伤亡率，不是众神太弱，相反，大部分的神都战胜了对方，甚至杀死了对方，众神毕竟皆是身经百战之辈，在第一波袭击中，直接被对方杀死的也就那么一两个。
那为何还有如此之大的伤亡呢？尽管过了这么久，阿酥一回忆起来声音里还是充满着无可掩饰的恐惧……
对方不是人，当然也不算是神，他们是后来被神称之为魔的存在！！
神魔神魔，本就是相对应的两种存在！神由人而生，魔，却是禀着神而生。他们拥有不弱于神的力量，不弱于神的智慧，不同的是，魔的性情暴躁，嗜杀，好战……他们几乎是一切负面情绪的代表，因为他们源自于神，源自于神的魔性，每一个魔都是一个神的分身，邪恶的分身！魔由神生，却又想毁灭神，也许在魔的心中，他们存在的价值就只有毁灭，毁灭一切，包括人，包括神，包括魔……
魔出现得极为突然，就像是受到某种未知力量的影响应运而生，从神的身体里面瞬间分离出来。在完成分离的一刻，魔就对神发动了袭击……由于魔刚刚新生，力量还未能熟练运用，在第一波袭击中看上去是神大占上风，遗憾的是，神魔本为一体，很多敌不过神的魔干脆放弃防守，反而用自身最要害的部位迎接来自于神的必杀一击……
魔被灭杀了，跟魔相对应的神呢？在生命共享的作用下，除去从身体里分出来的魔之后，神同样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灭却魔，看似大胜的神其实跟自杀无异，也在魔消散的同时灰飞烟灭，只有不到一半的神由于收手及时方才逃过一劫！
面对魔不要命的攻击，众神无可奈何，偏偏杀又杀不得。值得庆幸的是，魔与魔之间无法相互伤害，不然众神也不用混了，等着魔自相残杀来跟他们同归于尽了事。另外，就算众神死去一半，在战力方面他们还是占着优势，因为神死的同时，对应的魔也会跟着消散，魔的数量跟神一直都是对等。虽然不能除去魔，但在有防备的情况下，神可以轻松战胜由于新生，对力量运用还处于生疏状态的魔，有个别强大的神甚至将属于自己的魔封印了起来，至此，神魔大战局势似乎渐渐倾向神这边。
可惜的是，很快，众神就发现魔具备了一个他们神并不具备的优势——魔不怕疼！每每交战过后，松懈下来的神总需要一个不算短的时间来休息，来恢复精力和养伤。但魔并不需要，他们虽然也会精疲力竭，但伤痛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好像根本就不存在负面影响，反而更会激发他们的凶性。在与神的生死之战中，魔的这一个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一个又一个的神魔同归于虚无……
高高在上的神被逼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其实魔也一样，魔，永远不会比神多上一个。不过随着神魔大战的持续，随着一个又一个神的阵亡，信徒们祈祷无果，反而滋生怨念，此消彼长，世上的负面情绪也越来越多，魔能吸受消化的能量也越来越多，恢复力也越来越强……
终于，最后一次神魔大战，仅存的四名最强大的神跟最强大的四名魔之间的决战！这场决战没有胜利者，或许整个神魔大战根本就没有胜利者，神死则魔消，魔灭则神亡……也许唯一的胜利者就只有让魔生成，挑起神魔大战的那股神秘力量……
第158章 不敢踏足东土？
“我就是那最后的四神之一，也是那场大战中唯一幸存下来的神。”阿酥很是落寞的说道，语气之中充满着无限的感概，空暇之余，他还偷瞄了一下两位听众。令他失望的是，那两名听众好像真的将他一生最精彩的经历当作一个普通故事来对待，脸上连一丝好奇都不曾出现过。
望着林衍叔侄俩，阿酥的眼神里多了些哀怨。来历神秘的林达神色平静也就算了，搞不好他对神魔大战的经过早就有所了解，但林衍居然也没当回事就不正常了，想当初自己表明身份的时候他都惊奇了好半天，怎么可能会对神魔大战无动于衷呢？
阿酥可不知道，在他故事讲完的同时林衍也松了口气，奶奶地，这么烂的故事也拿出来讲，什么神神魔魔的，哥我一年看好几十本类似的书呢，哪本不比你的神魔大战精彩？丫的听的我直打哈欠……
就算是货真价实的神现身说法，对林衍来说那也只是一个故事，震憾度还不如突然蹦出来个家伙说自己是神咧。
“你又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呢？”见到阿酥分神，林衍无神，林达赶紧问了一句。正好，这问题林衍也挺想知道，因为当初他也曾问过，结果让阿酥遮遮掩掩糊弄过去，到现在都没得知答案。
“在那最后一战中，我之所以能幸存下来，是我的另外三位战友付出生命换来的一线生机。他们在最后一击中，无视各自对手的攻击，合力对属于我的对手发动禁制，那一击等于是我们四神对那名对应我的魔出手，最终将那个魔封印了，可惜他们却因而受到致命伤害，跟另外三魔同归于尽，而我虽然活了下来，却也在魔的反击中受到了重创。为了活下来，我不得不用秘法将自己所能分离出来的精神烙印尽数注入到我的随身法宝，也就是这个十字架——耶和华，并借着双方撞击的余波将十字架送往远方。尽管当时我的力量也所剩无几，但我知道，只要耶和华还在，就算我的本体粉身碎骨，也终有一天能够再活过来……”
阿酥现在的状态，林衍等人如果要对他不利，他就跟板坫坫上的肉肉差不多，想反抗都无能为力，不过他躲了几千年养成的懦弱个性，让他做事总爱有所保留。这种做法不能说不保险，但有时也会失去很多机会。这时在林衍逼问下，阿酥推托不过，透露出更多的秘密……
“当时被我们合力封印的魔并没有就此消停，在封印中他依旧不死心的冲击，消磨着封印，那时候伤重的我并没有太在意，可随着他日复一日的不停撞击，封印的力量越来越是薄弱，偏偏因为十字架带着我大部分精神烙印的离去，我虽然养好了伤，却无法利用信仰之力，力量不增反减，已经没有力量加持封印……”
“两百多年后，魔终于打破了封印，我悠哉游哉的日子也从此到了头。值得庆幸的是，由于我的大部分精神烙印已经随着十字架远离，脱困后，魔没有能感应到太多我的气息，而他因为两百多年不停的冲击封印，也早已透支了力量，因而，他选择了沉睡。魔的沉睡对我来说明显是个大好消息，只是他虽然处于沉睡之中，本能却从没有放弃灭杀我这个他潜意识中的死敌，在他的沉睡之地，附近生灵受到他长时间的潜移默化渐渐发生变化，自发对我发动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可怜我的力量连魔的马仔都不如，从那时起，我就一直都处于逃亡状态，这一躲就躲了几千年……”
这几个情节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听到这里林衍仿佛想起什么般愣了愣。事实上他跟阿酥认识的时间并没有很长，之间所发生的值得注意的事也就那么几件，根本经不起推敲。林衍只是动了动念就记起来为什么这几个情节很是熟悉，不过一旦明白过来他反而有点愕然……
这么说来，阿酥口中的魔岂不就是那根扎了自己一下的破烂十字枪？靠，难不成魔就是长的那副模样？真有个性！
似乎看出来林衍想到什么，阿酥赶紧道：“我们当初是以我们四神的精血为引，将魔封印在那把十字战枪之中，当魔破除封印之后，那把原本属于我们的圣枪经过他两百多年无间断的祭炼，反而成了他的寄体，变成跟他息息相关，又能承载发挥出他力量的帮凶，我甚至觉察到他在跟圣枪彻底结合之后，虽然不能够再分离开来，但好像已经不再受到跟我之间生命共享的限制，就是说，有可能在我消亡之后他依然还能借着圣枪的力量活着。”
“后面的事你就比我还清楚了。”阿酥苦着脸对林衍道：“不久前我无意间感应到十字架耶和华的气息，大喜之余也非常恐惧，我知道我感应到了，他也一定感应得到，果然，很快十字架的气息就被压制到极为衰弱的状态。可是我无能为力，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以为我今次是在劫难逃了。但当我再次醒过来时，我发现十字架的气息又稳定下来，我再也忍不住，终于踏上了这片我几千年来未曾到来的土地。”
的确，这些事林衍确实比阿酥还清楚，阿酥初次感受到十字架气息的时候，应该就是他们小两口在海边遇险的时候，也就是初遇黑魅，还被那把破烂枪狠钉在地上的时候，再后来就是脑中白色光球的出现，圣枪的退却，接着就是带着老婆满世界求医，在卡罗布克出现后又找到黑魅，再之后就是阿酥找上门来了……
“哦，对了，你之前不是说你满世界逃亡么？怎么跑了几千年也没跑到东方来？”林衍从阿酥话里听出来个破绽。
这次阿酥听完后竟然转向林达，还是带着苦笑的道：“我不是不来，我是不敢来，在魔破除封印后不久，我才刚刚开始逃亡生涯的时候，东方这边爆发出了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曾经以为已经处于这个世界力量颠峰的我方才惊觉，一直以来自己都是坐井观天。从当时东方所爆发出的那股力量我估算了一下，就算是所有神魔合力只怕也达不到那种强度，那是什么概念？从那以后，近乎走投无路的情况我也遇上不少，可一旦回忆起那股力量我就没有提起进入东方的勇气……”
阿酥看着林达说出这话的时候，林达明显有所动容，他好像也注意到了什么……
“那股力量，跟你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力量极为相似！”阿酥指着林达道。
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