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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永恒蓬莱-第90部分

小说: 永恒蓬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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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我下来,你不是一直讨厌我的么,你这样背着我,我们都逃不出去。”

虚渊不发一言,只是埋头前行,诛邪剑争鸣,守护身旁。

“你不是要找紫陌么,她一直在等你,从来没有放弃过。所以你还是放下我,赶紧逃生去吧。”

虚渊仍旧没有放下她,多年所逃避的人,在生死之间,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放手。

他终于熬到白辛之的到来,老头虽说不顾他的死活,那不过是口头上的鞭策,在真正的生死间,又岂能置之不理。

“这一次,我救了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纠缠我。”

陌芷心固执地摇头,“你的后背真温暖,我情愿一辈子都不下来。你放心吧,终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等你想通的时候。”

“你这人还将不讲理。”

“不是说女子与小人般难养么,无理闹上三分都是常事,更何况我的理由正大光明,只是你不明白罢了。”

虚渊确实不理解,陌芷心所谓的正大光明是怎么一种说法。

很多东西,都在云里雾里懵懂未知。等云雾散尽,又确实是另一种光景。

“怎么,放下了,只要铃铛作为怀念,就不想再见她一面。”

虚渊长叹,“七年了,时间已将一切都改变,还强求什么,能够曾经拥有,便足够。”

陌芷心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声音都有些扭曲,“天地无情,你便以为人也如此么。你真是幸福啊,有两个人,都为你苦苦等待了这么些年。告诉你,紫陌不仅没变,还让我带你去找它,而这铃铛便是给我的信物。”

虚渊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说的都是真的。”

“从天泣山坠下,虽然侥幸逃得一命,但也受了极大的创伤。她已不能够远行,托我来寻你。你是去见她,还是跟这个女人成亲,一切都随你。自从云重鬼渊一别,你对我更加疏离,我想要告诉你这个消息都不能。”

陌芷心说完,便起身离开。

走至门口,回头道,“他的时日无多,即将远行,想见你最后一面,话已带到,我已不亏欠你。”

能将情敌的消息带至,也真是够仁至义尽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谁敢拦(上)

虚渊箭步追了出去,却被彭昂所阻。

“让开。”

彭昂冷眼喝道,“你竟然忘了自己的处境,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

当然是大喜的日子,整个都管府都在为此而忙碌。但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很多人都是因忙碌而忙碌,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这场婚礼,越来越向一场闹剧,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人无法接受。

新娘再一次愤然将红盖头,丢弃,抖手便是一把银针,朝着新郎激射而出,霎时如同漫天飞雨。

新娘已经第二次掀掉红盖头,还做出让人瞠目结舌的话事情来。

彭昂原本去阻难虚渊,却眉头深锁,中途转向,挥刀拦截银针。他知道这个女人不可靠,但谁能想到,居然*裸的违背吕轻侯的命令。

人在极端恐惧的情况下,会做出一些疯狂得不可理喻的事情来。杜欣忘不掉后堂时,虚渊的眼神,那种眼神让她通体冰凉,心生绝望。而恰恰此时,就是虚渊最虚弱地时候。一旦天机毒的毒药解除,诛邪剑在手,谁能制得住他。

吕轻侯想看清四不漏之间互相厮杀,八年前,因为慕渊的假死,不漏风、不漏云、不漏雨远走东碧,成立不漏阁。

自吕相自杀那一刻起,吕轻侯便发誓,要所有*迫他父亲的人,统统付出代价。

天机毒渗透于丹田,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半月追魂刀仓促之下,也没能全部拦截住银针,三两根银针突破防线,刺进虚渊的后背。

他原来疾驰的背影,陡然停了下来,望着门外,嘴唇微张,却什么也呼喊不出。他眉头皱起,甚至整张脸都有些扭曲,手臂伸向前方,眼睛瞬间迷离。

吕轻侯的脸色铁青,“杜欣,你敢乱来。”

杜欣冷笑,“吕公子,在追杀他开始,便已不死不休。你这般算计,难道就不怕有什么变故。那白老头,之所以放任不管,恐怕是借此来让其参透心中执念,得到升华。好不容易,将其削弱到这般地步,不杀他,更待何时。”

就连李都管都附和,“吕公子,她所言不虚。一个剑圣都很难对付了,若是他再突破,我们怎能制得住他。”

要知道,剑圣门的老剑圣,可是与天杞帝同归于尽,其战力通天彻地,不可揣度。

吕轻侯面色更加阴寒,“我的事,不用你管,彭昂,他怎么样了。”

虚渊栽倒于地板上,人事不省。彭昂将其翻身过来,面色发黑,嘴唇发紫。

“针上有毒。”

“解药拿出来。”

杜欣冷笑,“我的独门暗器,江湖的人都该知道,没有解药。”

素手毒心,这一手黄蜂尾后阵,毒入肌肤,无药可解。纵使去寻天下名医,此时也万万来不及了。

夕遥在虚渊中针后,从仆役的人群里窜出来,快速将双手抵在他的后背。肉眼可见的黑线被慢慢导引过他的手掌,进入他的身体。虚渊总算开始踹息,如同拉风箱一般,万般吃力。

“快,叫她回来,我要见紫陌。”

这个人,想来,便是与虚渊纠葛不清的,司律部大小姐,陌芷心。紫陌是谁,倒是无人知道。为虚渊所牵念的人,在中碧居然籍籍无名。

夕遥张开口,似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见音波挡开空气涟漪,扩散开去。

声音跳跃,凝而不发,可传至千里之外,呼之千里传音之术,这种声音,总能够将要说的话带个对方,除非音波在空间中消弭掉,否则,会一直等待。

所有人的精力都注意在夕遥和虚渊身上,似乎忘却了,此地还有一个危险的存在。

细针射出,直奔夕遥而来。这一次,彭昂不仅没拦,还有些幸灾乐祸。

夕遥的诡异,以及屡次破坏他们的行动,这让他极为忌恨。

既然虚渊暂时死不掉,便不算违背吕轻侯的意见。这小子,死于不死,与人何干。

针径自扎入夕遥身体,他不仅不害怕,反而有些兴奋。

雪山气海又开始骚动,气旋开始旋转,奔着气孔而去。

夕遥的脸色紧紧变黑一瞬间,就开始转白,毒药渐渐被吸纳进雪山气海。

李都管惊呼出声,“万毒不侵之体。”

在这个世界上,有人吞食的天地灵药,便可百毒不侵。修真有成,凡世间的毒药,便没有任何威胁。但天地至极,也有更为猛烈的毒药,能够消亡修者身体和灵识。

杜欣很是恼怒,持着匕首向着夕遥杀来。

彭昂将虚渊抢了过来,然后抱着手臂,看好戏。他深知,这小子也就是诡异一点,但武艺平平。

短匕刺在夕遥的身上,溅射出一窜窜火花。

众人皆是震惊,然后眼冒金光,这般轻薄的袍子,居然有这么强力的防御,堪比天蚕宝甲,仙丝羽衣。

人当然不可能全身躲在袍子之下,能够全部缩进去的,那叫乌龟,夕遥当然不是乌龟。所以他的脖子,被杜欣阴鸷的眼睛注视着。

忍受着体内翻江倒海的奔涌,防备杜欣手里的匕首。爷爷并没有告诉他,蓬莱人,被斩断头颅后,是否能活。

但无论能不能活,都不愿被人斩断了头颅,做个无头鬼。

周围虎视眈眈的人比比皆是,彭昂的半月追魂刀,在这青天白日下,斩向夕遥。若是普通人,只怕已被拦腰斩断。撞断了好几张桌椅,倒在大堂角落里。

半月追魂刀入手,彭昂眼中光芒更加炽热,这件袍子,防御力很是惊人。

虚渊已有些嘶声竭力,“吕轻侯,你若敢动他,我们便是不死不休。”

吕轻侯不以为意,“我们本就不死不休?”

虚渊无比肃穆,“七年前,我欠吕相的便已经还清了。你心里不畅,要寻我麻烦,我不计较。但你今日若让他身死,我以剑圣门第二十代剑圣起誓,必将让你们一个个都鸡犬不留。”

“说的不错,当年他欠吕相的,早已经还清了。吕轻侯,若不是看在吕相的面子上,你的这般胡作非为,便可以让你死伤千百回都不为过。”

质问声从门外传来,那一袭白衣,复又返回。

第一百七十四章 谁敢拦(下)

吕轻侯脸色煞白,有些痛苦得响起前尘往事。

面前的这个人,护佑他们母子从浮空城返回滇州老家。其中所遇到的艰难,让他心惊。同样心凉的,居然有那么多杀手,想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吕相,可是天下有名的宰相,万家生佛,为天下百姓所敬仰。可是当他倒台之后,却有那么多的人,要斩尽杀绝,连他们孤儿寡母都不放过。以前,年幼的他不懂,直到长大之后,他才明白。天下熙熙皆为利,天下攘攘皆为利,如何能够做到利益均沾,分毫不差。

吕方闸,救了滇州无数百姓,却损失了乡绅地主的利益,恨吕相的人,绝不在少数。

当你强大的时候,便无人敢捋虎须。当你衰弱的时候,便人人觉得你可欺,人人都落尽下石。

不漏渊有些不可自信的看着怀中的男孩。他的眼神让人觉得心疼,仇恨,加上挣扎,可谓五味杂陈。

胸口已没入的刀柄,让他踉跄退开。这一路浴血,没有死在敌人之手,却死在要保护的孩子手上,何至于可笑。

“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

不漏渊再次强调,“我欠吕相的,也已经还清了。”

吕轻侯茫然地望着颤颤巍巍离开的不漏渊,手足无措,呆若木鸡。

虚渊有气无力道,“八年前,我便说过,我欠你吕家的,不漏渊全都还清了。我自问,不亏欠吕家一丝一毫,你为何还是要走上复仇这条路。”

“孩子,你太天真了。他不过是求得心安,这才不遗余力保住你们。若没有四不漏的故意挑衅,你的父亲何至于要自尽。即便他做得再多,也挽回不了你父亲的性命。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是欠你吕家的,你的恨也是应当。”

“可是,岳父大人,不漏渊心口中了刀,早就死了。不漏云、不漏月、不漏雨,这三人,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温行简笑着摇摇头,“你不仅天真,而且还很幼稚。当年的不漏渊,只是改头换面了而已。以修道者的本事,莫说心口中刀,即便死了的人,也有可能救活。”

“那不漏渊在哪儿,又是谁。”

不漏渊被天圣山剑圣门的剑圣看中,收为徒弟,而今便是一代剑圣。他不仅没有受到惩罚,反而活得越来越好,轻侯,你就不恨么。

那些熄灭的仇恨之火,被浇上了一桶油,熊熊燃烧。

当所谓的恩情,变成彻头彻尾的仇恨;当所有的感激,都化作最浓烈的忌恨。就连吕轻侯都不知道,这究竟是对,还是错。然而,在他的心里,他所有的苦难,便是四不漏所赋予的,这便足够。

“是的,你欠我吕家的,确实还了。但并不代表,我不复仇。我报仇了,也可以欠你的。我父亲的死,你真以为天真得可以还得清。有些东西,一旦发生了,便是永远也还不清。”

陌芷心冷哼,“他确实还不了,但这些年所作所为,对你,对这个天下,便已然足够了。”

陌芷心搀扶起虚渊,有些责备,“我若是你,一剑杀了他,管他是谁?”

虚渊叹道,“我们已经错过一次了,就决然不能错过第二次。”

陌芷心不以为然,“错了嘛?那毕竟是事实,不然一代相国,如何能够自尽,他本身都带着悔恨。”

“那只是一个误会,我们功利之心太重,所以害了他,这些并不能否认。倒是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

“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怎能瞒得住人,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虚渊放开陌芷心的手,咬牙道,“没关系,带我去见紫陌,我要见她。”

陌芷心有些嫉妒地道,“你果然忘不掉她,那当初,为何了无牵挂,没给一个交代,就去了天圣山。所以啊,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是负心汉,总是要等到失去后,才追回莫及。”

虚渊只得苦笑,当年经历了那一场变故,心乱如麻。若非白辛之的开导,就连如何活下去,都没了头绪,又怎么能照顾到,那细水长流般的温情。当情如山崩地裂,雷霆万钧,其存在性格外强大;而那细水潺潺,温情脉脉,虽隽永,永恒,却极度让人忽略掉。

陌芷心的爱,来得太过疯狂,所以他要逃。

紫陌的爱,温婉清新,却错过最美年华,在多年之后,才蓦然想起,想要寻回。

“她已经嫁作人妇,且生儿育女,你确定还要去见他么?”

每个人都希望喜欢的人,会执着的等自己。然而时间,会将一切本来的美好,撕裂得支离破碎。八年时光,正值风华正茂,到此时的而立之年。不同到天差地别,山河变色。

他一直在寻找,一直在祈祷,能在最快的时间,结束那肝肠寸断的思念。现实,却让他不得不死心。而本该死去的心,却在听见她消息后的一瞬间活过来,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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