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魔法玄幻电子书 > 三分钟英雄 >

第76部分

三分钟英雄-第76部分

小说: 三分钟英雄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出有效回击。

这反而超乎了巴图的预计,他的斧头不过一尺长,近身对战才是真正强项,像这般远距离飞斧,只不过是砍杀前的小小嗜好罢了。跛豪手下最强的护卫罗钩子就曾因为急于贴近巴图,而空门大开,被他一斧劈中顶门而死。

陈默不动如山的表现,让他感到了惊讶,同时也冷笑不已。

老子一记飞斧能把牯牛劈成两半,凭你也能接得住?

陈默确实没接住,他根本没去接。

集中调动的阿瑞斯机器人流向了双手,达成局部防御。他一拳砸向飞来的斧头,发出当啷钝响,这次连油皮也没破上半块。

势大力沉的短斧居然没被砸飞,只在空中倒转,像牵着一条无形的长线,又回到巴图手中。另一柄斩向陈默咽喉的斧头,被他在最后关头躲过,双手合拍,硬生生卡在掌心之间

感知视界所见,斧身上的烈芒已是在喷爆陈默甚至觉得它就像个活物,正嘶吼着想要挣脱自己的束缚,片刻后烈芒才在碾压之下寸寸消泯,与巴图之间那股隐约存在的气劲维系也就此中断。

这就是七级练家子的力量?

陈默随手将斧头丢掉,逼向巴图,每一步都走得沉稳凝重。

从未遇上过如此强敌的阿瑞斯机器人早就沸腾成了火山熔岩,促使宿主本体同步进化是纳米平台最高指令之一,面对可以突破极限的最快捷径,它们急不可耐。

巴图手握单斧,冲出。

他比陈默高出一个头,体型上的横阔程度也远远超过对方,大步蹬踏之下,连地面都在随着那狂猛无比的威势而微微颤抖。

陈默的拳头在硬碰利斧时传出的动静,巴图听得一清二楚。兵刃被夺的羞辱感引发了极度愤怒,他想要再试试眼前的小子是不是真的够硬够强,就算一尊真正的铁人,他也要将其劈成彻头彻尾再无关联的破烂

躲不掉。

这是陈默最直接的念头,狭窄的巷道注定了不可能有腾挪躲闪的余地,他从延城跑来重陵,也从未想过要躲。

巴图扑到的最后瞬间,陈默也倏地加速,冲向了他。短斧高高举起,陈默却在那粗壮有力的手臂挥落之前,一拳击中巴图握斧的手腕。

短促的骨骼断裂声当即响起,跟巴图的怒吼混成了一片。

正如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雄狮,在最后合拢利齿时,却被人塞了根牛腿骨在喉咙里。积蓄的力量与杀意正到了一个不爆不快的地步,但他的右手已断,短斧已飞,像留声机里雄浑的交响乐章在最高潮被人拔去电源。

巴图确实没有想到这个连练家子都不是的年轻人,能伤到自己。

他咆哮着一脚踹中陈默腹部,后者弓起腰身,呕血,彷如被巨灵的手掌向后拖扯,脚底在地面上摩擦出剧烈声响。

巴图反手抽出第三柄短斧,巴掌宽的牛皮腰带由于过猛的拉扯力量而彻底断裂。他狂冲上前,挥斧横切,多年没用过的大腰斩全力出手。

这是巴图压箱底的杀招。跟了萧定神直到今天,还从未有人能逼他用到最后一柄斧头。

青森的斧刃已切开皮肉,他能感觉到那种毫无滞涩的顺畅,甜腥的鲜血气息沁入鼻端,让整个人开始亢奋地战栗。

姓陈的小子身手很怪,属于前所未见的类型。巴图很清楚自己要比对方强出一大截,只不过是因为轻敌而陷入被动,拖到现在才结束对战,算是足够离谱了。

发现手中的短斧越来越重时,他怔了怔。

陈默停下了后退的势头,双脚先后定上地面,发出嗒嗒两声。半边斧刃正陷在他的腹部肌肉中,另半边被他铁石般的手掌阻挡,无法切入。此刻他突然撒手,然后握上斧柄尽头,收紧。

斧柄如同朽木般断裂,陈默的另一只拳头落在了巴图脸上。

这样的搏命方式是巴图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面骨碎裂的同时,他终于发现对方的拳头确实硬到离谱。

几分钟后,萧石姬接到了巴图的电话。

看着显示出的号码,她扯起唇角,等到按下接听键,笑容却慢慢僵硬,定了定神才说:“好,我给你一个面谈的机会。”

“你大概搞错了。”陈默捂着腹部,走出那条黑暗的巷道,像条刚刚跟同类撕咬过的疯狗,“我不需要你给什么机会,也不懂什么圈子规矩之类的东西。真想跟你面谈的话,我会过来踩着你谈。”

正文第一百一十一章世道

第一百一十一章世道

旭日刚刚升起,陈老实就摆出了修车摊,坐在那里开始忙活。

还有两条内胎没补,他得赶在人家上班前完事。

煤矿仍旧是半死不活的架势,工资虽然发不了多少,但井上井下都没事干,乐得清闲。陈老实很羡慕那些还能上班的人,知道自己没靠山,也就没那个福分,每天修车愈发卖力。

前几天刚被撞过的那条腿肿得老高,一个劲哆嗦。他时不时得停下来捶几下腿,活活血,敷过的伤药好像不怎么顶事。

“老陈,在忙呢?”吴杜志背着双手慢悠悠走来,矜持地招呼。

陈老实顾不得腿疼,赶紧站起身,用破抹布擦干净手,从口袋里摸出香烟递上,“手头这点活干完就没事了,吴矿长,溜达回来啦”

吴杜志刚调来上任没两年,并非土生土长的东郊人。他有个习惯,几乎天天早上都去山腰打太极拳,白白净净保养极佳,看上去根本不像个煤矿中人。

“还抽这牌子呢”吴杜志看了看那包两块五的红壳烟,没接,“老陈啊,听说你儿子在外面混得不错,你也别太省啦钱是啥?钱不就是纸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玩意,自己想开点。”

“小默就帮人家打个工,哪能赚什么钱。”陈老实赔笑说。

吴杜志抬脚踢踢装着水的脸盆,盆底几枚角币晃了晃,“你就别跟我谦虚啦,屁大个地方,矿头夫妻俩吵架,矿尾都能听见,有点事谁不知道啊”

陈老实不明白他的用意,没敢接话茬。

这是吴杜志第一次跟陈老实主动搭话,他在矿上架子大得很,向来不正眼看人。以前还因为领导要下来检查,让保卫科通知陈老实在家呆着别出来摆摊,省的不好看。陈老实当时怎么也想不明白,靠两只手吃饭到底有什么不好看的,后来还是旁人点拨,才算醒悟。

“你的腿没啥事吧?”吴杜志见他站在那里颇为费力,笑笑说,“我家那小崽子刚拿到驾照,开车没深没浅,让我一顿臭骂。老陈啊,不是我说你,修自行车能赚几个钱?你天天擦黑才收摊,他是真没看到路上有人,你也算命大,这破路开不快,否则的话就麻烦喽”

“没啥事,没啥事……”陈老实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苦笑摇头。

吴杜志前段时间刚买了部十多万的车,儿子大宝常开去市里转悠,那天拉了两个染着黄毛的小娘们回来,后座一个副驾驶一个,路上忙得要死,右手不在排挡杆上就在小娘们裤裆里,隆隆舞曲放得山响。

撞人那会总算他还记得踩了脚刹车,车前杠结结实实顶上陈老实的膝盖,陈老实一跤坐倒,工具包里的东西掉了满地。

大宝没下车,从车窗探头看了看,同样问了句:“没啥事吧?”

陈老实捂着腿,冷汗直淌,哪里还答得出话来。

大宝倒车走了另一条路,回家去了。他觉得连点碰撞动静都没有,又没见红,陈老实多半是在装死,想讨点钱。

此刻吴杜志倒是笑得和蔼可亲,拍了拍陈老实的肩膀,“这几天矿上太忙,实在挤不出时间来看你。要不,我给你拿点医药费?一百够了吧?”

“不用,真不用。”陈老实仍然摇头。

“嗯,我就是这么一说,交通事故还分个主次责,你也有责任嘛”吴杜志显得很满意,“条件好了是不一样啊,心胸都敞亮了。那先这样吧,你忙着,回头记得把摊子往里面摆摆,这铺了一地像个什么样子”

矿长走后,陈老实愣了许久,一瘸一拐坐回小马扎,埋头补起车胎。

他确实没想过要讨什么医药费。

世道就是这么个世道,上次大宝撞了人还把人打了,陈老实觉得自己没挨打,已经算是不错了。

车胎补好弄好,陈老实这才点上烟休息一会。

一辆崭新的轿车从矿外开来,停到了修车摊前。下车的西装汉子梳了个大背头,二话不说,冲着陈老实立正鞠躬,“陈叔,陈默让我来接你。”

陈老实怔住。

沈大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陈老实答应收摊,跟自己去延城。帮着收拾东西时,他察觉到陈老实的腿脚似乎有点不便。

没过多久,吴杜志踱着方步去上班,在办公室门口看到了这辆奔驰车。

上一次大奔开来矿上,还是几年前。吴杜志颇为紧张地望向车内,先是看到了延城矿务局的一把手姚秃子,然后发现陈老实竟也坐在旁边。

吴杜志没多想,只当陈老实是帮司机带路才上的车,当即骂道:“老陈,赶紧下来到了地方还赖着干什么,这是你配坐的车吗?”转瞬间又换了个脸色,堆起笑容,“姚局,您怎么来东郊视察工作了……”

姚秃子充耳不闻,转头跟陈老实客气地说了句:“陈叔,您坐会,我下去说点事。”

吴杜志全身都麻了。

姚秃子的妹夫最近想接红镇老街上的一家酒吧,明明是接盘就能赚钱的活计,但却害怕当地混混搞事,只得求到江东卫头上。今天妹夫开车,姚秃子亲自上阵,起了个大早去找沈大力,怕他贵人事多,再晚点就没影了。结果碰上老沈要来东郊煤矿,便殷勤相送。

姚秃子在矿务局人称笑面虎,跟吴杜志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神情如常地让他把儿子叫来。

吴杜志知道事情不妙,赔笑道:“姚局,有什么话您上办公室坐着说,外面灰大……”

“坐你妈个B”姚秃子瞪起了眼,“哪来那么多屁话,让你叫就叫”

大宝懒得走路,将小车开来,见了奔驰满脸艳慕,再看到陈老实不由怔了怔。

沈大力坐上奔驰驾驶位,探头出去冲大宝笑了笑,“站着别动,你撞了陈叔一条腿,我也撞你一条,这事就算完了。”

“你神经病吧”大宝骂了一声。

沈大力将油门跺到了底,脚下刹车一松一踏,车头也跟着一冲一冲,发出猛兽般的咆哮声。

吴杜志当场跪了下来,大宝原本要打电话叫人,见父亲如此,彻底傻了眼。围观者越来越多,吴杜志再没了半点土皇帝架势,也全然不顾四下刺来的目光,向着车上的陈老实磕头作揖,“陈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咱们现在就去医院……”

破船还有三斤铁,煤矿效益不好,不代表没有油水。吴杜志早就听说,上头有意要调整煤矿班子,恨不得能把各路菩萨都拜过来,却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开罪了姚秃子。

他现在只希望还有补救的可能。

“莫要惹事,算了吧”陈老实不知道儿子的这几个朋友是什么路道,极为不安。

沈大力想了半天,悻然松脱油门,“您开了口,那就算了。”

大宝轮着八磅大锤砸自己那辆小车时,边砸边哭,所有看热闹的矿工都在强憋着笑,觉得这实在是再滑稽不过的场面。

吴杜志扇了自己十几个巴掌,几乎成了猪头,又主动赔了陈老实十万块。沈大力看过陈老实的腿,没伤到骨头,说是骨折了得要一百万。

尽管矿长每年贪的钱远远不止这点数,但陈老实捧着那捆从信用社取出的大钞,还是如坐针毡。

“陈叔,他自己给的啊不关我的事,我都说算了。”沈大力耸耸肩。

回了延城,陈老实被带到江东卫公司附近的一个商品房小区,陈静早已等在这里。她只知是陈默叫自己来,却不清楚究竟有什么事。

“陈默买了套房子,让我接你们过来住。”沈大力走进那套两室一厅的毛坯房时,神情严肃。

“我哥赚了那么多钱吗?”陈静瞪大了眼睛。

陈老实打量着沈大力,越看越是心惊,有点怀疑儿子当真走上了歪路。

在电视里,只有罪大恶极的汉奸,才会梳沈大力这种发型。

“我房子还没看好,怎么会买?”接到妹妹的电话,陈默莫名其妙。

他确实早有打算要买房,只是没时间看。这会儿联系上沈大力,才知道原来一帮老兵瞒着他凑了份子。

“日”陈默呆了半天。

“我也凑了五十多块钱,**最后手气不好……”沈大力尴尬地说。

见陈默打完电话一直在笑,莫红眉有点惊讶。在她的印象中,他好像从来没有过温情面。

延城到湛阳的长途车靠站之后,两人又坐上摩的,颠簸了半个多小时,才抵达莫家所在的天门村。

现任族长莫青古住的老宅在村东头,莫红眉带着陈默走进院门,立时被十多个青壮年围起。

“大伯这是什么意思?”莫红眉冷冷地问。

堂屋里有不少人,在小旅馆中见过的那个银河经理人司马洛也赫然在场。坐在太师椅上的莫青古喝了口茶,面沉似水,“红彬兄弟俩早上回来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