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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红楼梦之龙套秦钟-第15部分

小说: 红楼梦之龙套秦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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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站在殿内的王子腾便心道不好,皇帝这是给秦钟诉说的机会呢!果然,秦钟顿时一双眼睛便红了,哽咽道,“爹爹一片忠心,本想于今日朝会呈于圣上,只是昨日竟有宁国府管家赖升,宗人府经历庄希提亲不成,竟谎称我姐姐早已许配宁国府贾蓉,还污蔑爹爹背信弃义,爹爹一气之下才中的风。”

“圣上,我们家虽不是高门大户,却也是仕宦之家,姐姐也是如珠如宝的被疼爱长大,臣子不明白,宁国府的贾蓉病的快要死了,为何要拿我姐姐来冲喜?就算是污人名声,强夺豪取一般也在所不惜。难不成贾家少爷的命是命,我家爹爹,我家姐姐的命便是如草芥一般嘛?”

如此话语,却是戳人心肺。那秦钟又是小小一个人,瘦弱单薄的让人可怜,一张小脸上唯有一双眼睛充满了无奈与绝望,此时倒不似刚刚那个在圣上面前应对自如的孩子,却是显露出孩子的本性。

太子这边却是听得心惊,这宁国府连着荣国府,贾家又与王家、史家、薛家相连,确实勋贵中的中坚力量。若是真是让端王的手段得了逞,自己怕又是要后退一步了。何况,刚才这孩子解了皇帝的心结,自己这监国的差事恐怕也没多久了,不经意间,抚着衣袖的右手小指便微微动了动。

那边却早有人注意,立时有人站出喝道,“大胆秦钟,你可知以民告官是何等罪名?且你无凭无据,只凭一张嘴,怎敢随意诬告?”


 22释嫌疑秦钟动手 推责任贾珍埋怨

秦钟来时便知这一番争辩少不得,早就做好了准备,当即道,“大人怎知我无凭无据,大人怎知我是诬告,大人怕是在心里认定了我是错的,才会口出此言吧!”

秦钟却是一张利嘴,“那宁国府的下人和庄希昨日在我们家门口颠倒是非,看到的人不知多少,却恰恰被步兵衙门经过的人听到了,还下了大牢,今日一早,宁国府的人拿着帖子,在步兵衙门放的人,又不知多少人看去。如果大人不信,却可去步兵衙门询问,是否有此事。至于民告官,臣子的确是白身,情愿接受惩处。”

那人名为鲁芒,为户部侍郎,平日里就是个鲁莽性子,跟他那名字颇为相合,但私下却是个极为心思缜密的人,否则也不会在户部为官。

此时他被秦钟说得哑口无言,却并不退缩,反而转头拜向皇帝,道,“陛下圣明,如今雷灾已经过去八日,这秦家若是真知道这避雷之法,为何秦家不早早奉上,反而等了出了事才呈上?秦家实乃欺君之罪。”

这却是个两难之问,你有却不上交,你欺君,你没有为了告状而编造,也是你欺君。这鲁芒这一问却是锋芒毕露,暗含杀机,若是答得有丝毫偏差,便会赔上整个秦家。一时间,殿上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秦钟身上。

那个小小的人,依旧站得笔直,只见他面色如常,向着皇帝跪下,道,“臣子可以回答这位大人,只是却有些冒犯,请陛下允许。”

皇帝好戏正看在兴头上,这献的时间之巧他哪里会不知道,也想听听秦钟的回答,便道,“准。”

却不想一声准字刚刚发出,那本来还跪在地上的小人竟猛然跃起,向着站在他右手旁的鲁芒抓去,鲁芒不过是个文官,又是胖子,哪里有秦钟人小灵活,何况秦钟知道他为宁国府出头,心中不知有多恨他,手中还加了三分力,那鲁莽连躲都没时间,便听啪的一声,秦钟一个巴掌狠狠地抽在了他的右脸上。

顿时,整个朝堂寂静无声,谁都没想到,秦钟的冒犯,竟然是当朝掌掴朝廷命官。就连端王,也拿不准,这秦钟是不是疯了,他怎敢呢?倒是不少中立武将两眼冒光,这身手,这速度,再看看鲁莽肿胀的右脸,这力气,是个好坯子啊!

冷了足有两个呼吸时间,殿上的人才回过神来,太子大喝,“秦钟大胆!”那鲁莽当即便想回手,却不想秦钟呱嗒一声,又朝着皇帝跪了下来,道,“大人要的答案,臣子给过了。”

能到站在乾清宫内的,能有几个庸才,当即便有人回过味来。谁都知道被扇巴掌自然要打回去,可没人知道秦钟要扇鲁芒,自然没人会提醒他。那么,当京中未发生雷灾的时候,秦家怎会知道要去找这避雷之法。

这种话用嘴巴说出来,却是大为不妥,你不知道不是你不干活的理由,但用这个例子,却是高明多了。

这秦钟,年纪虽小,却是有胆有谋。

这是太子和端王共同得出的结论。

此时,去没有再辩下去的需要,太子虽丢了脸面,但也怕再说下去,皇帝对宁国府印象大减,而端王却觉得秦钟胆子太大,怕他做得过了,将刚刚那些好印象都磨光了。两人竟是心照不宣,抑制了手下人再出头。

皇帝高高在上,冷眼看着端王拱火,太子接招,你来我往半天戏,怎会不知道太子和端王打的什么心思?

只是这秦钟,他微微瞧了一眼那个还跪在地上的孩子,这孩子却有几分意思,聪敏且胆大,却可一用,何况还有刚刚那份帖子。

想到此,便听他道,“既然步兵衙门已经捉了人,怎能不审便放?是谁放的,查明罢用。将人再拘回来,”皇帝眼睛轻轻往下扫了扫,便道,“既已是步兵衙门接了,便由子腾来审吧!杜昇监审此案,报与朕知。你那小子,叫秦钟吧,且跟朕来,讲讲那避雷之法。”

皇帝站起,抬脚便下了龙椅,朝着后殿走去,秦钟愣了一下,他本已经做好了被打个半死的准备,却未想到圣上竟然避过了这一段,那杜昇却道,“还不速速跟上!”

秦钟才如梦初醒,慌忙抬脚追了上去。

一时间,朝会中众人散去,太子与端王走在一起,太子脸色晦暗,哼道,“三弟却是好手段,不知从哪里巴拉出这个妙人。”

端王恭敬回道,“却是多谢宁国府,我竟不知秦家还有如此妙人。”

却说王子腾,一下朝便匆匆朝着殿外走去,他刚被指为主审,却怕是再没机会私见贾家中人,却又怕那宁国府不知天高地厚,仗着势大再做出什么不可补救的事,催着车夫赶快回了家,写了封信,又叫人秘密送到了王夫人处。

那王夫人收到信瞧了,只觉得眼前一黑,祸从天降。她本以为无人知晓秦可卿身世,一个国公府第的长子求娶一个五品官的养女,还不是天上掉馅饼一般的好事?只没想到,宁国府竟能将事情办成这样!勋贵人家,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坏人名声,还被告到了御前,这若是一个处理不慎,连荣国府也会遭牵连。

想到这里,王夫人立时吩咐周瑞家的套了车,去了宁国府。此时宁国府贾珍却不在,听是带着贾蔷出门看戏去了,此事紧急,王夫人哪里有时间磨蹭,忙吩咐了宁国府的下人,去将贾珍赶紧找回来。她呆着无聊,便去了后院,瞧那贾蓉。

贾蓉本就被幺娘打了几十柴火棍,又被幺娘丈夫砍了几下,到底是伤了根本,纵是已经在床上休养了几日,一张脸仍煞白,说话带着虚。王夫人本就心急火燎,此时又瞧着贾蓉病成这样,贾珍还带着侄子出门玩耍,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生自己的气,找了这个盟友,还是该心疼贾蓉,摊上了这种父亲。

安慰一番,又交代丫鬟们好好伺候,那贾蓉瞧着来关心自己的,竟是隔着房的叔奶奶,心中伤感,难免有些抑郁,王夫人待要再劝,却听得周瑞家的来报,“珍老爷回府,跟步兵衙门来拿赖升的人撞在一起了,如今晕在了门前!”

王夫人又立时向着大门前赶,却正瞧着几个小厮抬着贾珍往里走,贾蔷在一旁扇着扇子。便问,“这又是怎么了?”

那边贾蔷答道,“回叔奶奶,却是听着圣上下了旨,捉了赖升几个,叔叔一下子厥了过去。”

王夫人无奈,又让人赶快将贾珍抬进了房,掐人中的掐人中,敷冰块的敷冰块,折腾了一刻钟,那贾珍才悠悠转醒,瞧着王夫人,张口便道,“你出的这破主意。”


 23揣帝心太子出手 算新账戴榕上门

却不说宁国府乱糟糟一团事,只说秦钟跟着皇帝的脚步进了后殿。

纵然小时候跟着父母去过故宫,那时的记忆里只觉得冷冰冰的,还想皇帝住在这里,夜里一个人会不会害怕。此时看着,却觉得有人住果然要有人气些,这些雕梁画栋却也鲜活起来。

皇帝坐了软榻,秦钟当即跪在了地毯上。

只是皇帝屏退了所有人,并没有说话,反而翻阅起早就放在桌上的折子,一时间,只听得殿内哗啦啦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秦钟也不敢抬头看,只是低着头,等着皇帝的吩咐。

这一跪,便到了午膳时间,皇帝这才伸了伸懒腰,下了榻,仿若刚发现似得,瞧见秦钟规规矩矩的依旧跪着,便道,“赏他两盘菜,给他爹尝尝。”说罢,竟离开了。

秦钟懵懵懂懂,直到一个老太监将装了菜的盒子拿给他,带他往宫外走,秦钟这才想到,这就结束了,皇帝什么也没说啊!

但不得不说的是,皇帝什么也没说,却比说了什么更让人可疑。

端王和太子都在宫中有人,只知道秦钟和皇帝在一个房间里呆了整整两个时辰,秦钟临走时,带着皇帝赐给他爹的御膳,所有人的脑袋都动了起来,皇帝跟秦钟聊了什么?皇帝如此恩待秦钟,是不是代表着对勋贵的不满,甚至,这是一种倾向于端王的征兆?

勋贵家族自然心中忧虑起来,连带着,刚刚被鲁芒丢了脸,他们的代表人物太子爷也忧虑起来。秦家状告宁国府一案顿时成了京城人关注的焦点,并且,这主审和监审也耐人寻味,按例审案应当避亲,可王子腾是勋贵的新一代领军人物,亦是贾家的姻亲,而那杜昇却是仕宦势力的中坚力量,他还当了秦业整整三十年上司。

这一场小小的官司,似乎在不注意之间,竟成了勋贵和仕宦两股势力的交锋点,太子和端王第一次如此明明白白的在一个台面上正面较量。

隐藏在后面的是谁,两人都清楚,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当晚,宁国府便来了个不速之客,贾珍战战兢兢的将人带到了书房,那人留下个布包,只得了两句话,一是咬死秦可卿与贾蓉有婚约,二是官司不能输。

待人走后,贾珍独自一人关在书房中,打开那布包,仔细看了看,却是面露狂喜之色,竟哈哈大笑出声。

而秦钟出了宫门,从凌晨便跪在冰冷的石板上,一直在宫中又跪了两个时辰,此时两条腿只觉得麻痛难当,还是招儿眼尖,瞧见他出来,慌忙迎了上去,接过了食盒,又搀着他,才上了马车。

回了府,秦钟便睡了下,不多时,那戴榕便先上了门。秦一说大爷正在睡着呢,戴榕也不避讳,按着上次记得那道,径直去了秦钟房间。这次却没瞧到秦钟撅着屁股的傻样,果然睡得正熟呢!

戴榕来时其实是带着气的,秦钟答应他把避雷之法给他,却没想到,转眼就卖给了皇帝,他却是白办了事。这等吃亏的买卖戴榕还未做过,这次来便是教训秦钟顺便收利息的。

只是瞧了秦钟脸色青白,一张脸瘦的只剩个骨头撑着,一时间倒也有些心软。他伸了手半天,终究没有掐下去,只能坐在旁边等着那孩子自己睡醒。

所以秦钟醒来时,便瞧见黑着脸的戴大人正坐在他床边瞧着他。

秦钟只觉得自己定是做了噩梦,赶忙闭上了眼睛,再睁开,那人竟还在,戴榕此时也不客气,一只手捏着他鼻子,一只手捂了他嘴巴,哼道,“你却是做了亏心事,连见都不敢见我?”

秦钟憋得不行,赶忙晃起了脑袋,好容易才喘上气,捂着被子,躲在床脚哼道,“什么亏心事?”又想到戴榕上次调戏他,又道,“戴大人不是真看上小子了吧,坐床边探病这事真不适合您,容易做噩梦的。”

戴榕好歹也是个汉子,被人说喜欢个男人都不算的小男孩,他哪里愿意,当即不屑道,“你那身板也经得住?”

秦钟不客气回道,“原来戴大人真好这口,竟只看看也知道合适与否!”脸上却做出不可侵犯的样子,“小子却是不好的,还是请戴大人另找他人,莫在我这里耗费时间了。”

那戴榕被秦钟呕的不行,当即不跟他打嘴仗,只是身子一动,手一抓,秦钟也不知怎的,就被他捏到了手里,半搂在怀中,戴榕腾出手来捏了捏他的脸蛋,却真是没啥肉,这才道,“别跟我换话题,只问你,我那避雷之法,你给了皇帝?”

秦钟既然敢做,便不怕他问,“却是,你没拦得住宁国府,我只能拿着这法子,找能动得了宁国府的人。”

“嗤!”戴榕轻笑,“倒还怪上我了,你以为你赢定了?”

“总有几分肯定。”秦钟道。

“却还是不懂人心险恶,”戴榕眼睛微眯,俯身在秦钟耳边说道,“也不知是你运气太差,还是太好,朝堂上给了太子的人一巴掌。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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