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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二爷厉害-第4部分

小说: 二爷厉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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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岸岩却像一个急于找到容身之所的无家可归者,追问肖毓能不能提前搬。眼瞅着肖毓脸上显出为难的神情,秦岸岩心里不由一阵后悔,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忒不懂事,哪有这么催人的?

  他已经臊得不行了,却又舍不得走人,东拉西扯半天,终于鼓足勇气赶在肖毓说再见之前抢着说了一句:〃今天我生日,你带我去喝豆汁,权当替我庆祝生日吧。〃

  肖毓不好推托,当下带着秦岸岩直奔磁器口的锦馨豆汁店。

  途中经过学院路,他们遇上一些散发反日传单、宣传抵制日货的学生。

  秦岸岩笑着问肖毓:〃是不是8月7号亚洲杯输给日本队留下的积怨?〃

  肖毓板起脸正色道:〃积怨不假,但比亚洲杯深多了。〃

  秦岸岩不解,肖毓便给他补了一堂历史课,从七七卢沟桥事变讲起,说到屠城血证;从八年抗战,到东京审判;从钓鱼岛争端,说到右翼小鬼子妄图篡改历史,首相参拜靖国神社;从学院路一直说到磁器口。

  秦岸岩越听越气,不禁热血沸腾,义愤填膺之际心头掠过一丝熟悉的记忆,仿佛很久以前,也曾这般怒气冲天过,便由着情绪说道:〃中国人早该厉害起来了!〃 版庆独家贺文*惘然

  这时,灰里透绿、绿里透灰的酸豆汁上桌,秦岸岩端起一碗如饮酒一般一饮而尽,颇有些豪气干云的气势。

  肖毓竖起大拇指称赞:〃厉害!〃

  秦岸岩因一句脱口而出的话和一碗豆汁,通过了肖毓对他这个荷兰籍老北京的验证。

  肖毓端起一碗豆汁,对秦岸岩说:〃生日快乐!〃

  

  04年11月底,秦岸岩搬入肖毓的小两居,成为同一屋檐下的室友。

  那一晚,肖毓又陷入旧日的梦境。他仍站在那处并不十分宽阔气派但感觉十分熟悉的四合院里,目送一个穿长衫的年轻男子一步步走向灰色的木门。这一次,那年轻男子没有低首匆匆掩门而去,而是在木门将阖未阖之时,向他投来回眸一瞥,眼里盛载的,是数不尽的不舍与眷恋。

  肖毓欲伸手挽留,木门却已合拢,那一眼,竟是永远。他在梦中懊悔,直至哽咽失声,惊醒后仍是泪水涟涟。

  二十年重复梦到的同一个人,肖毓终于自他这一次的回眸一瞥中,看清了他的脸秦岸岩。

  第二天,肖毓乍看见现实中秦岸岩那张脸,不禁犯了阵迷糊,以为自己梦游了。

  秦岸岩倒是精神抖擞,出门上课前还颇有兴致地拉住肖毓喋喋不休:〃我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好像听到音乐声,听起来像是中国的传统乐器京胡,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是不是你?你会拉京胡吗?〃

  肖毓愣住,他会拉京胡不假,但只是小时候跟父亲学过一阵子,没几年就丢开手了,这些年都没再碰过,秦岸岩怎么会想到晚上拉京胡的人是他?又是从哪里传出的京胡声?

  

  灵异事件不了了之,两个人相安无事过了几个月。转年过了寒假,秦岸岩所在的留学生班准备排一出话剧雷雨第三幕。挫子里拔将军,秦岸岩作为留学生里中文口语最好的男生,被推举扮演周萍。

  自此,秦岸岩开始天天在家抑扬顿挫地练台词。

  四凤:谁变了心?

  周萍:外面的声音(恶躁地)那你为什么不打开门,让我进来?你不知道我是真爱你吗?我没有你不成吗?

  四凤:(哀诉地)哦,大少爷,你别再缠我好不好?今天一天你替我们闹出许多事,你还不够么?

  周萍:外面的声音(真挚地)那我知道错了,不过,现在我要见你,对了,我要见你。

  四凤:(叹一口气)好,那明天说吧!明天我依你,什么都成!

  肖毓实在受不了秦岸岩生硬的中文,在他第N次把〃真爱你〃说成〃真挨你〃时,终于忍不住纠正:〃你说‘爱'的时候,能不能语调坚定点?软绵绵轻飘飘地‘挨',一听你爱的就没底气。爱就爱了,你心虚什么?〃

  秦岸岩倒是虚心好学,借机央求肖毓做他的课外台词老师。

  肖毓耐着性子替他在台词的每个字旁边标出四声,又瞪着眼睛狠巴巴地指导他:〃爱是第四声,要坚定地说爱!你要这样说‘你不知道我是真爱你吗?'〃

  秦岸岩有样学样,用力点一下头,咬牙切齿发着狠说:〃‘你不知道我是真爱你吗?'〃

  

  〃好嘛,您这回爱得可真够苦大仇深的。〃肖毓笑倒在沙发上,边笑边从屁股底下抽出一沓乱七八糟的报纸、传单和小广告,随手挑捡着翻看。

  秦岸岩也气馁了,丢下剧本凑过来,坐到肖毓身边同他一起看报纸,但又不肯正经看,拿过一份只大声念一遍标题就丢一边,转头再拿下一份,小孩儿似的。

  〃有良心的中国人,请记住以下支持日本右翼势力的品牌,让我们共同抵制:朝日啤酒、三菱重工、日野汽车、五十铃汽车、住友生命、味之素、东京三菱银行。。。。。。〃

  秦岸岩捏着一张浅黄|色的纸片念了几句,就手把它扔进一旁的废纸篓里,肖毓却伸手把它捡了出来,颇为认真地捧在手上细看。

  〃重要东西吗?我怎么没看出来有多重要。〃秦岸岩不解地问。

  肖毓站起来,把那张纸片用一只冰箱贴镇在了冰箱门上,晃起大拇指虚点着说:〃看见没?就这么重要。〃

  秦岸岩将脸贴到冰箱前把纸片上的字又念了一遍,疑惑地说:〃抵制日货?就性价比来说,日货最容易被平民消费者接受,中国人抵制得了吗?〃

  〃脑子不会拐弯的一根筋!〃肖毓不屑地皱眉,转而耐心讲解,〃造势这个词听说过吧?中国人抵制日货是应势而生的阶段性行动,长期不现实,短期很必要。小鬼子那边但凡动点儿坏心思,搞点儿坏动作比如印些个篡改侵华历史的教科书,申请成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咱就必须弄出点动静好让他们知道,中国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以后他们再想干坏事,多少会有些忌惮。不然他们就来劲,蹬鼻子上脸,以为中国人好欺负。〃

  侃侃而谈的肖毓,傲气十足,连目光都是自上而下的俯视,好像日本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个站在他脚边矮他半头的坏小子;他的语气又是轻松诙谐的,透着点不屑一顾的散漫,仿佛什么事儿都能迎刃而解,于他不过是小菜一碟。

  聆听肖毓讲话的秦岸岩,眼神直愣愣的,不知是听得太专注还是没听懂,其实脑子里已是一片混乱。肖毓此时这番话他明明是第一次听到,情景却甚是熟悉,只是记不起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有个人也如此时的肖毓这般,以北京人的方式和语言,表达着一个平凡小人物的爱国情怀。

  

  3月中,留学生班在校礼堂演出的话剧《雷雨》第三幕节选大获成功。

  秦岸岩兴冲冲跑回住处,与恰好要出门的肖毓撞了个满怀,两个人收不住脚,先是脸贴脸、身挨身地一同跌回屋里,又一起撞到了内墙上。

  肖毓跌得不轻,撞到墙上的后背痛得好象肩胛骨都戳了出来,脸颊不知是被秦岸岩的下巴还是门牙磕了一下,又酸又疼。

  他推开秦岸岩,一怒之下,不及听他解释,嘴里先冒出一串刻薄话:〃你也不瞧瞧自己大狗熊似的块头儿,没树袋熊的身段,就别没事儿学人家逮住什么都抱住不撒手。〃

  秦岸岩剧烈喘息着,胸越涨越红,俩黑眼珠直勾勾盯着肖毓的眼睛。

  肖毓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想开口问秦岸岩怎么了,刚说出个〃你〃字,便被秦岸岩抢过了话头:〃你不知道我是真爱你吗?〃

  肖毓脸上僵了一下,随即轻松回应:〃不错,语音语调挺标准的。〃

  〃不是台词!〃秦岸岩说罢,趋前一步,将肖毓锁在墙壁与自己的身体之间,俯身又吻将上来。

  肖毓本能地偏头,秦岸岩的吻顺势滑落在他的脸上。他被火烫到般再次将秦岸岩推开,冲进洗手间哗哗地撩起水泼洒自己发烧的脸。

  待他顶着一张水淋淋的脸回转身,与身后的秦岸岩相对,却在一瞬间恍惚了。不知为什么,秦岸岩眼中流露出一种奇怪的离别之情,与梦中那个与他依依惜别的长衫男子形象,渐渐融合,成为一个人。

  而秦岸岩,原本还迷惑着,却在鬼使神差的相撞和突然迸发的表白后,认清了自己对肖毓的感情。

  

  肖毓烦躁地冲秦岸岩吼:〃护照,把你的护照拿过来!〃

  秦岸岩虽然不知道肖毓要做什么,还是乖乖递上自己的小本子。

  肖毓翻开秦岸岩的护照拿在左手上,大声说:〃看清楚了,你的国籍是荷兰。〃又掏出自己的中国身份证捏在右手上,说:〃再看清楚了,我是中国人。〃 {惘然}

  秦岸岩不明白他的用意,老实地点头。

  肖毓深吸一口气,举起他们两人的证件,一字一顿地说:〃爱这个字,你在荷兰可以随便跟男人说,在中国不成。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你嫌弃我?瞧不上我的国籍?〃秦岸岩瞪眼,他的中文已经很好了,毕竟是学中国文学的,〃你和那些瞧不起外地人的北京人一样,目光短浅又骄傲自大,盲目地认为,世界上除北京之外的地方全是乡下。可是我告诉过你,我家祖上是老北京,我也是北京人!〃

  肖毓对他的一根筋有些无力,只得耐下性子说:〃我没把话讲那么透,你也不能只听表面吧?脑子拐个弯往深处领会成不成?〃

  秦岸岩摇头:〃不懂。〃

  肖毓把两个人的证件举到秦岸岩脸前,掰开揉碎地解释:〃你看,咱们俩的身份证件完全不同,明摆着你跟我来自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的生活和文化背景,跟同性说爱啊什么的,在你看来可能是件稀松平常的小事,我却觉得。。。。。。觉得。。。。。。很尴尬。尴尬你懂吗?我压根儿没想过这种事儿能落到我头上,所以我。。。。。。我根本不能接受。〃

  秦岸岩还想再说些什么,肖毓扔下一句〃别再跟我提这事儿了,再说跟你急〃,扭头回自己屋里去了。

  秦岸岩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这人是那样的可望又不可及,自己却想放又放不下,想缠又怕惹恼他,当真是没一点辙可想了。

  

  晚上睡下,秦岸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饼,也没琢磨出个办法,心里反倒又添了一份莫名的困惑。

  他总感觉很久以前自己也曾经这样为一个人百爪挠心、无计可施过,仔细想了想,又马上把这模糊的记忆推翻了。他一向率性坦白,喜欢一个人就大胆去追求,不喜欢就痛快说不,从来没遇上让他畏首畏尾的人和事。只是这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着实叫他想不明白。

  折腾半宿秦岸岩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熟悉的京胡声再次在梦中响起,缠绵悠远的调子,带着点欲语还休的意味。

  梦中的秦岸岩遁声回首,院落深处,坐着一位正在拉京胡的长衫青年,胡琴悠悠,如泣如诉,琴音一丝一缕地穿过空气将他笼罩其中,仿佛一张欲将人挽留的大网。梦中的自己却不得不挪动脚步,千般不舍万般不愿地一步步走向大门。大门将掩时,他匆匆回眸,四合院里暮色四合,拉京胡的长衫男子与他遥遥相望,依稀是一张似曾相识的旧容颜。

  另一间屋里,肖毓同样是早早躺下,也同样是迟迟不能入眠。

  他跟秦岸岩说的那番话,完全是理智驱使下发表的官方宣言,实际心里头早乱成一团麻。在秦岸岩表白之前,他就仿佛有预感似的,很是犯了一阵子毛躁,待真到了那时候,他反而长出一口气,冷静地暗叹一声:该来的总算来了。

  只是,预料归预料,他除了那套理智又无可挑剔的回答,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也没个准谱。及至秦岸岩真诚坦白的神情与梦境中满眼离愁的长衫青年相重叠,更是令他茫然无措。

  肖毓午夜时分才昏昏入睡,旧梦再次袭来,梦中那掩门而去的长衫男子,再次投来难舍的一瞥,似是要把他的模样看在眼里刻在心上。肖毓在那个回眸中心如刀绞,直至清晨醒来,那痛和悔仍真真切切,不似梦境。

  

  第二天,秦岸岩和肖毓前后脚去了各自的学校,下课后也没联系,分头参加了各自学校的反日示威活动。

  近些日子北京民间爆发的反日风潮一浪高过一浪,抵制日货的行动亦愈演愈烈,并迅速蔓延至全国。主要针对的还是日本教科书篡改侵华历史,以及日本申请成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这两件事,也有大学生顺带提出了〃保卫钓鱼岛〃的口号。

  日方拒不认错并一味指责中国挑起事端的态度,使此次的中日矛盾在民间迅速激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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