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战风暴-第5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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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第953章 你们正在毁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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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最“新章p《节上！
“各位或许只知道我是平西王方天画，可能会说，‘你懂我们心中的苦吗？’，也有可能会说，‘不要假惺惺的了，不管你要说什么，不就是要我们不再贡献气运，好让军队的战争获得胜利吗？’”
方天画的话语，马上就令百姓们一阵骚动。
怎么自己想说的话，一下就被对方给猜出来了？
不少人感到一阵心虚。
被猜到想法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看透了，之前心中的那些自己都觉得阴险恶毒的想法，是不是也被对方猜到了？
方天画却继续道：“我只想说，各位，我懂。我明白你们的心理，知道什么都想要得到，却什么也得不到，只能日复一日地得过且过的心情。
“我方天画并非出身名门，可能和大部分人比起来，我的起点更低，是一个在小王国里，父母双亡，只能寄人篱下的孤儿。
“而我也曾幻想过，我若是生在贵族王侯家，会是什么一种情景？是不是意味着，我不用每日被逼着念那些半懂不懂的拗口经文，不用每日在烈日炎炎下扎马步背着二十斤的十块练长跑，不用付出比别人多出几倍的努力还只能得到不如别人的成就？
“不得不说，幻想很诱人，但，现实很残酷。我只能在晚上伴着清风蝉鸣，在冒黑烟的油灯下去背诵功法经文，必须要每天清晨背着二十斤、三十斤、四十斤，乃至于一百斤的石块从山脚跑到山腰，在其他同龄人都在嬉笑玩耍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温习着老师传给我的知识，一次又一次地把身子打熬锤炼成铜皮铁骨。 ＇
“即使付出了如此努力，我取得的成就也很有限。却又少小离家，早早就上了遍是血腥的战场上，在其他人都情窦初开，谈情说爱的年纪，与羌笛明月为伴，听金戈铁马之声，在刀口舔血，做好随时在战场上送命的准备。
“而我的性命，本应在五年前就了结了，却大难不死，崛起于一个小王国之中，自那以后，又经历机缘巧合，遇到了不少贵人相助，才有了今日地位。
“讲这些，并不是非要和各位拉关系，诉苦，来劝慰大家，说‘你们经历的算什么啊，跟我比起来都是渣’。不是这样的。
“我是想说，一个人的命运，固然和自身的奋斗努力是分不开的，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因为历史潮流的推动，以及运气因素所决定的。每个人处在如今的位置，都是种种机缘巧合下发生的，我们每个人，所能做的，就是要把眼前的自己做好。而不是沉迷于虚构的幻想，当幻想与现实碰撞时，爆发出冲天的戾气。
“大家看一看吧，看一看，你们做了什么！”
光幕上，方天画的身影陡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同样是大雪皇朝战场上的场景，与每个城池另外一边锦衣卫们的光幕上播放的场景，没有多少差别。
人们纷纷盯去。
同样是不断的杀戮，同样是不断有人死去，鲜血染红了青天，漫天之上尽是死亡……但，方天画的话语同时继续响起。
“我知晓，你们痛恨压迫你们的人。但，你们看看，这些死去的人，他们为何而死？不论是大雪皇朝的人，还是青龙帝国的人，他们都因为战争而死！
“也许有人要说，‘战争不是你们这些统治者要发动的吗？他们死，也是你们这些人逼迫他们，从而造成的。’
“没错，发动战争的是帝国！可战争的意义是什么？
“战争的意义，不是让谁称王称霸，不是让谁继续凌驾在谁之上——这些都是表象。战争的意义，在于终止战争。
“战争的产生，是必然的，人活在世上，就会和其他人有冲突，冲突不断升级，就自然会有争斗。帝国的意义也就在于此，我们每个人都想攀登到更高的位置，但，如果我们和动物，和低阶妖兽一样，只知道弱肉强食，强大的种族欺侮弱小的种族，同种族里强大的个体欺侮弱小的个体，那未免也太悲惨了，白白浪费了我们的智慧。所以，我们会有阶级的划分，我们会有法律，我们会按照人为设定出的规章制度，来尽量减少争斗的出现。
“天下万物！强大的妖兽不可计数，为何人的数量，比任何一种妖兽都要多？为什么人创立了最多的功法，能够使用阵法，能够书写历史？因为我们杜绝了大部分的争斗，集中了力量去创造，去生产，我们是社会的建设者，而不是社会的毁灭者——但不可能只有创造而没有毁灭，毁灭的任务，交给了军队。天下的争斗，交给了军队，让国与国之间发生战争，来取代我们每个体之间的战斗！
“所以，大部分人，一生都在生活，生产，创造财富。反观妖兽，动物，他们的每一个个体都必须要竭力去为自己争夺食物，才能生存下去，都必须通过剥夺其他生命，来获取自身生命的延续。但，人就不一样了。
“用少量人的毁灭，来创造多数人的平安。这是战争存在的根本意义。任何参与战争的人，都是罪恶的，沾满，剥夺他人生命的血腥的手，再怎么用所谓的正义洗白，也没有办法洗去上面的罪恶！但，沾染罪恶，并不是他的错。当一个人走上战场，他注定要替那些没有走上战场的人而沾满罪恶。
“可如今的各位呢？
“你们高举着双手，看似什么也没做。但你们贡献出的气运力量，已经参与到罪恶的战争之中，剥夺无数人的生命了。它和生产武器，战备资源不一样。它们存在的意义，是为了让战争发生时，可以更早结束战争，可以震慑那些想要挑起战争的人，让更多人处在和平之中，而不是支持战争。可当你们通过贡献气运力量，来获取左右战争走向的快感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和战场上那些双手沾满了罪恶血腥的刽子手有什么区别？你们是在支持战争，你们正在毁灭自己！”
第954章 帮百姓思考
方天画一席话语，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全都响亮无比，掷地有声，透过传音法阵，传到各个城池每一个百姓的耳中。
谁都能听出来，他的话完全发自肺腑，诚意十足。
而且，每一句话，都是平时没有人跟他们讲过，涉及到的问题，他们中绝大多数人，甚至都没有思考过的。
战争的意义是什么？
争斗是不可避免的，战争是以少数人的罪恶为代价，换取多数人的平安，大部分人，都是世界的建设者，人们虽然没有位居高处，却是构成世界的基石，没有资源的生产，整个天下恐怕都是一片蛮荒。
很多人高举着的双手，不由自主地落下了。
我们明明是生产者，是建设世界，让天下所有人活得更加美好的人，为什么要执拗得插手到战争中来？
没错，只是举着双手，便能让平素对自己耀武扬威的人吃瘪的感觉是很爽，但，除了很爽，还能带来其他什么吗？
什么也带不来，等到战争结束，他们依旧是从前的角色，从事着社会最底层的工作，在新的社会下，继续生活在和以前一样的境地——只不过，扮演他们新的统治者的，换了人而已，并没有太大区别。
到了那时，大雪皇朝，依旧是把他们当使唤，让他们从事最底层的生产。
大雪的子民支持大雪皇朝，那是大雪子民的本分，人家要守护自己的疆土，要维护大雪皇朝的存在，自然是人人出力。而他们，青龙帝国的百姓，高举双手向大雪皇朝贡献气运力量，又算什么呢？叛国者吗？主求荣？
不，连主求荣都算不上。
若是一个青龙帝国的贵族将领叛变去大雪皇朝，肯定要享受到比青龙帝国更好的荣华，可他们这些小民，叛变到大雪皇朝，连根毛都捞不到！就算有少数趁此机会得到利益的，但，也是少数，和大部分人没有关系。
“方某在这里，恳请各位，不要继续陷入罪恶的漩涡之中了！战争是不义的，不义的是我们这些发动战争的人，但，各位不要成为不义之人。”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各位先前只是被蒙蔽了，只要现在停手，你们依旧是之前的你们！”
“如若不然，你们今日继续贡献力量所造成的死伤者，将会成为你们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在你们未来深夜入眠之时，会化作梦魇潜入你们的意识中，不断折磨你们。就算良心不会谴责你，那同样是青龙帝国的人，这些军士们，每一个都有血有肉，有亲人，有朋友！你们的身边，一定有他们的亲友，你们想一想，多少人因你们而死，你们造了杀孽，那些死去人的亲友会怎么看你们？！”
“仇雠相报何时了？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就已经是注定悲惨的轮回了！你们为何也非要进入这个轮回之中？”
“各位是创造者，是建设者，是让人类更好生存的人。莫要去当毁灭者了，每一个毁灭他人的人，最终都要毁灭自己。”
……
越来越多的人，都把手放下了，他们当中很多人都是因为从众跟风心理才开始效仿别人的，因为心中的情绪被锦衣卫播放的留影与话语点燃，才激动地作出了选择。
但，听完方天画的话语之后，他们就像是被冷水浇了一脑袋，纷纷醒悟明白过来。
“该死！被大雪皇朝骗了！”
“战争一定是会结束的，不管哪一方胜利，我们依旧都要继续活着，建设世界……相比起来，我还是更习惯现在的生活。”
“平西王的教导，真如醍醐灌顶，令人茅塞顿开！”
“大家都把手放下来吧……”
一些百姓自发的行动，再加上青龙帝国留守势力一番煽动，大部分百姓，纷纷都将手放下了，不再给大雪皇朝贡献气运。
即使依旧有一部分人继续高举双手，但，只要一个城池里，举起手贡献气运的人形不成足够的规模，便根本没有办法将气运集中起来，更不用说传送过去贡献到大雪皇朝之中了。
嗡！
嗡！嗡！
一片又一片气运海洋，溃散开来，里面的气运神龙，全都消散回天地之间。
“起风了？”
“这股风，好舒服啊！”
“好浓郁的天地元气！”
各个城池都沐浴在气运消散后，带来的天地元气小浪潮之中，百姓们感到一阵舒适。
“还是和平常一样更好啊！”
有人感叹道。
……
“呼……”
青龙帝都，方天画长长松了口气。
一番诉说，算是将大部分的人，都劝说，安抚住了。
身边，一众大臣，都投来愕然，或者惊叹的目光。
谁都没想到，他的一番话，会是这样的。
方天画和其他人不一样。
一般人的话，在这里，都会对青龙帝国的百姓晓以大义，告诉百姓应该忠君爱国，应该青龙帝国而不应该去做叛国者，抑或是摆惨摆痛，博取百姓同情。
可那样，起到的效果，真心不是很大。
百姓们本身就很痛恨平日压在他们头上的阶级了，这时候，再讲令人听着都会厌烦的忠君爱国，和往火上浇油有什么区别？
至于摆惨……人家支持大雪皇朝，为的就是看你们的惨呢！越惨，人家就越高兴！
而方天画所说的，只是实话，是一般人从来不会去思考，想到的问题。
大部分人，活在别人给他们营造的幻想，以及自己给自己营造的幻想之中，当幻想与现实发生冲突，他们的智商不够用了，无法思考事情的真相，因为愚蠢，所以才会被点燃愤怒，戾气陡生。
方天画所做的，便是帮他们思考，让他们知道真正的现实，是什么样子的。
总之。
之前被策反的百姓们，八成已经不再向大雪皇朝贡献气运了。
至于那些从上到下，彻底反了的，数量就比较有限了，对战局产生的影响，没有那么大。
第955章 多一些真诚少一些套路
大雪皇朝，九五岛周围。
鏖战在继续，双方依旧惨烈厮杀。
每个人都杀得有些筋疲力竭，在乱军中，双手机械性地挥舞沉重的与战刀。他们不仅体力上濒临各自的极限，在精神上也一样。再坚韧的人，在经历如此漫长的厮杀之后，神经也难以承受了，很多人只能浑浑噩噩地保持最基本的行动——辨认出谁是自己的同伴，就到同伴那里去，然后一起斩杀遇到的敌人。
什么时候是个终点？
两方人都有同样的疑问。
太煎熬了。
不知多少人在体力与精神双双崩溃之后，直接一头从千丈万丈的高空栽落，在已经满是鲜血与肉泥的地上摔成无数碎块，和之前死去的人一样魂归天地。
猛然间。
不少人纷纷发现，天空上的无尽气运，并没有继续增长下去。
“大雪的气运，停止增长了？”
“诛天大阵的力量，在减弱！”
大雪皇朝的军队们，最先发现变化，一个个面色大变。
气运停止增长，难道皇朝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