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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相思断 by 寒雨澈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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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篱暄走上一步,看著李御医:“是谁让你这样说的?你那天的话,似乎不能改得如此绝对吧?” 
李御医跟著他退了一步,却似乎更坚定了,抬起头,看著他:“上次见面,老夫一直觉得那位公子眉目间有一丝熟悉,再加上暄少爷说他是失明的,可经过诊断却发现眼睛完好,所以老夫回去以後一直无法释怀,终於想起了一件事。” 
东篱暄面色微微发白,盯著他,没说话,等著他说下去。 
“十几年前,老夫也曾经像这样被人请到羿王府去替一个小孩看病。那小孩据说是羿王之前一位宠妾的儿子,那宠妾後来与人私奔,十个月後被找到,男的被活活打死,女的当时正碰上分娩,生下小孩後只来得及起了个名字,也跟著去了。羿王府当时有些下人在议论,那小孩,究竟是羿王的呢,还是那奸夫的呢。” 
李御医说到这,东篱暄忍不住道:“李御医,请说重点。” 
“暄少爷少安毋躁。当时老夫被请去的时候,那小孩才三岁,被人从後殿里带出来,手上和脚上都有些旧伤痕,很浅,应该是有一段时间的了,他的眼睛很空,什麽都没有,如果是常人看来,那肯定是个瞎子,错不了的。可是羿王非要老夫检查一番,老夫也不能违抗,结果一检查下来,才发现那小孩的眼睛完好无损。”李御医顿了顿,似乎在为自己过去做的事而迟疑一般。“当时老夫据实回复了羿王,就像半个月前回答暄少爷一般,随後被带著厚礼送了回宫。只是……三天後,羿王府遣了人进宫请御医,当时正是老夫当值,於是便去了。结果看的还是那个小孩,老夫赶到羿王府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原来他竟然是被人吊起来饿了三天三夜,才三岁的小孩啊,羿王实在够狠心。之後听当时照看他的下人说,羿王将对那宠妾的怨恨,全都发泄在那小孩身上了,小孩一出生就被带回了王府,羿王对著小王爷说,那就是他的玩物,然後就不闻不问了,後来羿王出征,就更没有人理他。而当时,小王爷做的第一件事,是把他新得到的腰带绑在了那个出生才半个月不到的婴儿眼睛上。一直到两年多後,羿王回京,才将那腰带给拿了下来,可是,那小孩却说他什麽都看不见了。” 
东篱暄听得怔在了那儿,好久才理清了头绪,勉强道:“这也太可笑了吧?因为绑上了腰带,所以看不见?怕是天生就是个睁眼瞎子吧?这跟寒落有什麽关系!” 
李御医摇头:“老夫的母亲,就是天生失明的,老夫年幼时学习医术,其中一个志向就是想让母亲看得见,所以对於眼睛,特别关注。那小孩的眼睛,如果只是诊察,他是能看得见的。只是,那小孩却又真的看不见。” 
东篱暄也没跟他争论,点了点头:“那又如何?”他不知道,自己问话时,已经带著迟疑了。 
李御医头低了下去,说:“那天见到那位公子,又听到了暄少爷的称呼,所以想不起来,只是後来回去想了很久,虽然一直觉得,从前那小孩应该是一直留在羿王府的,而且,名字也不一样,只是想来想去,却觉得更像了。” 
东篱暄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声音微微颤抖:“说这麽多……你的意思是……寒落就是你说的那孩子?”他的心剧烈地跳动著,一些东西似乎在他脑海中不停窜动,仿佛答案早已存在一般。 
李御医点了点头:“那孩子,小王爷唤他作一儿。” 
一儿。 
小王爷羿宵。 
“不可能……不可能……”东篱暄摇著头,仿佛要否认些什麽。 
可是事实,摆在了面前。 
李御医的话,不能是假,因为那是在太医馆有记录查的。 
还有,花无颜刚才说的话。 
她说,羿宵将寒落,叫作“一儿”。 
她说,羿宵要寒落“回去”。 
是……回去。 
心中似乎有什麽,在一瞬间,被摔得粉碎,然後渗出了血,眼前是一片嫣红。心中,很痛很痛,还有,无法命名的情绪。 


二十 忆起 


李御医是什麽时候被送走的,是怎麽送走的,东篱暄根本不知道。他只是坐在那儿,烛光就在头顶上晃动,一如他的心。 
──那孩子,小王爷唤他作一儿。 
──哥,你就是疑心太重,总不肯相信别人…… 
──宁愿伤害别人,宁愿失去也不愿正视那些明明可以寻到痕迹的疑点。 
──以前和沾衣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李御医的话,弟弟的话,似乎就在耳边交错。 
……以前和沾衣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沾衣……”东篱暄呢喃著,这个名字,总是有人说起,寒落说过,那是他最爱的人。“怎麽可能……” 
东篱昕站在门口,看著自己的哥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时才轻轻地唤了一声:“哥。” 
“昕……你说,我们和葬花楼渊源很深,你说他们的楼主很恨我……为什麽?”东篱暄抬头,看著弟弟的眼神带著一丝乞求。 
东篱昕别过脸去,枯涩地一笑:“寒落不都跟你说过了?那是真话。” 
东篱暄猛地捂著自己的嘴,仿佛不这样,就会有什麽话从嘴里吐出来一般,心里很难受,似乎有什麽在蠢蠢欲动,却无法解脱。 
──我告诉你雪沾衣跟你有什麽关系,这是真话,你要相信我。 
那是,真话。 
仿佛间,同样的话似乎总在重复,问他,江子寻究竟想如何,他说“不是要你爱上我,而是要我爱上你。这是真话”;问他是否想念,他说“想,这是真话”;跟他约定,一旦爱上,就说出他恐惧的原因,他说“好,这是真话”。 
他说了,那是真话。惟独这些,没有一丝欺瞒,没有一丝杂质,都是真的。 
东篱暄突然从喉咙发出一声叫喊,因为手捂著嘴巴,没有出口,却更是凄厉。 
他说了,那是真话。他答应的,一旦爱上,就说出恐惧的原因。 
──小落将心捧在你面前了,为什麽你不要?藏禁楼耽美论坛(zadm) 
花无颜的话在脑海盘旋,他终於明白,原来,在很久以前,寒落早已将心捧在了他的面前。只是他,太偏激,从来未曾细细去想,那背後的意义。 
“落……”名字似乎早已在心,只一张嘴,便溢了出来,无法挽回。 
他猛地站了起来便要往门外走,却被东篱昕一把拉住了。 
“昕?”东篱暄瞪了他一眼。 
东篱昕淡淡地道:“哥,你不过是悔恨罢了。” 
“我不懂你说什麽,放手!” 
“三年前的事,我绝对不会让它再重现。”东篱昕一字一句地道。 
东篱暄回过身,看著自己的弟弟:“三年前的事,你们不愿让我知道,我也不记得。可是现在,我必须去。” 
“哥,你真的爱寒落吗?或者只是因为对他有所亏欠?或者,只是沾衣的影子在你心中,影响著你。”东篱昕直直地看著自己的哥哥,问。 
东篱暄愣了愣,苦涩地一笑:“我不知道。” 
“那我绝对不会让你去。沾衣早在三年前就死了,现在那个人是寒落,无论外表如何相象,他都是跟从前的沾衣不一样的人。如果你……” 
东篱暄没有让他说下去,只是笑了:“昕,我不记得雪沾衣这个人,在我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只有寒落。” 
东篱昕看著他,久久才呼出一口气,摇头,轻笑一声:“你真的爱他吗?你从来没有相信过他。如今,只不过是知道自己错了,觉得对他有所亏欠罢了。” 
“昕,我不明白为什麽你特地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却又不让我去找他。” 
“因为你见到他,就会忘记了自己的心。”东篱昕低下头,“现在的他,说什麽都有可能,你会被迷惑的。如果你连现在也不明白自己的心的话。” 
东篱暄看著自己的弟弟,好半晌,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要走。走了两步,却又顿了顿:“我真的不知道是爱或是因为後悔,只是我知道,我的心很痛,很痛很痛,从我知道他是江子寻派来的人以後,无时无刻都在痛。我想,这大概不是悔恨。” 
说著,他便往门外走去。 
“哥!”东篱昕突然在後面喊。 
他没回头,似乎东篱昕再说一句阻止的话他便要离开。 
“你知道芙蓉谱在哪落脚吗?”看著自己哥哥转过头来,东篱昕无奈地一笑,“我有办法引开花无颜。” 

东篱暄落在门口时,房间里是一片漆黑。 
里面很安静。那种安静,是静得几乎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 
东篱暄下意识地抓了抓胸口,仿佛那里藏著些什麽让他极不舒服。 
风吹动园子中的树,树随风而动,发出轻微而频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著什麽,让人心中烦躁。 
东篱暄的手停在门上,迟疑了很久,终於轻轻地推开了门。 
“东篱暄?”黑暗中一个声音突然幽幽响起,显得分外清晰。 
“你……”东篱暄愣住了,那是寒落的声音。 
“‘你不是昏迷不醒吗’……你想这样问吧?”寒落的声音中似乎带著一丝戏谑。 
东篱暄心中一紧,没说话。 
“所以你觉得你应该来?还是说……你听说了些什麽了?” 
他的语气竟有点咄咄逼人,东篱暄握了握拳:“我听李御医说了你的事,你是……” 
“那都是无颜姐找人骗你的。”寒落打断了他的话,轻笑一声,似乎一切早在预料之中一般。只是,声音很轻,如同云中烟雾,瞬间消散。 
“你!”东篱暄猛地瞪大眼睛,大步走到床前,才隐约看到床边的帐帘落了下来。 
他伸手要掀,却被寒落先一步阻止了:“别动!”寒落低喝。 
东篱暄的手僵在了半空。两人都没说话,隔著帐帘,一快一慢的呼吸声交织在了一起。 
“东篱暄本是愚人,既然如此,我这走了,你可别再放些疯狗来绘世山庄乱叫了。”东篱暄咬了咬牙,转身欲走。 
帐帘内是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暄,你总是这样。” 
东篱暄脚步一顿,心中泛起一抹不安。 
又听寒落软声道:“别走,听我弹一曲,好麽?” 
东篱暄怔怔地站在那儿,半晌,才“嗯”了一声,走到桌子旁,点了蜡烛,这才看到床上的帐帘中若隐若现的,寒落似乎是靠著床边坐著,头发没有束起,只是散落了下来。 
“柜子上……那琴,帮我取来,行吗?” 
东篱暄转头向四周看去,便看到一旁柜子上放著一个普通的古琴,走过去拿的时候,看到了一旁还放著一物,用一块绸细细地包裹著。仿佛也是一琴。 
下意识伸手去翻,手却在半途僵住了。那是一个断琴。寒落的挽玉琴。 
“东篱暄?”寒落轻轻地叫了他一声。 
东篱暄猛地清醒过来,抱起那古琴,走到床前。 
“放床上就好。” 
依言放下了琴,东篱暄站了一会,回身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你要弹便快弹吧。” 
床上那人仿佛沈默了一阵,轻轻掀起了一线帐帘,将琴拉了进去。 
琴声如流水般响起,很熟悉的曲调,感觉却不一般。 
东篱暄觉得自己的心在剧烈地跳动,那首曲子……那调……那是,落花怨。 
江南春早三月雨,落尽桃花,落尽桃花,莫问寒城何处家。断桥魂归无觅处,枯藤枝败栖鸦。更向北风吹雁去,何处根芽? 
寒落没有唱,东篱暄却仿佛间想起了旧日的歌声,本以为不曾萦怀,这时回想,词句却居然句句清晰。 
“暄。”寒落只是低低地唤他,琴声没断,东篱暄微微抬头,却看不清床上那人。只听到很轻很轻地说话,如同自语,“我总是想,明明不曾信你,怎麽还会爱上你、是什麽时候爱上你……以前想不通,现在、我知道了。” 
“什麽时候?”东篱暄无意识地接著问。 
帐帘中一阵沈默让他心中一窒,正要起身,便听到了寒落那宛如叹息的话: 
“在你说,‘雪落飞花沾衣寒’的时候。” 
──哥……雪落飞花沾衣寒,这是你说过的话。 

问那人,你是谁? 
他笑了,俏皮而眩目,灿烂得让人觉得那便是阳光。你猜? 
心里早有答案,只是,想让他记得深一点,於是接下一抹雪花,问他一句。 
雪落飞花……沾衣寒,可对? 

铮地一声,似乎有什麽断裂了,突兀而凌厉。 
东篱暄心中突然剧烈地痛起来,他猛地冲过去,一手掀起帐帘,便看到寒落靠在那儿,双手无力地压在琴上,琴上断了一根弦,断弦奇特地弯曲著往空中伸去。他的头低著,散落的长发将脸都遮住了,看不清。只是身上,那覆在身上的薄被早已红透了。血的豔红。 
“落!”东篱暄大叫一声,声音嘶哑得连他自己也吓住了。 
寒落低促地喘著气,好一会,才微微仰起了头,脸上是雪一般的苍白,无力的透明。他却是笑著的,干净得仿佛一尘不染的温和笑脸。 
似乎是尽了力才抬起的手终於抚上东篱暄的脸,手上已有血迹,这时便在东篱暄的脸上划下一道很淡很淡的嫣红。 
指间冰冷。带著无法掩饰的颤抖与无力。 
“落……”东篱暄轻声叫他,仿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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