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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暗夜狩神-第101部分

小说: 暗夜狩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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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而且也没有感受到半点真元波动,直到弓弦崩响的声音传来他才惊觉,勉强避开本来是要将他脖子射穿的一箭。

一根拇指粗的长箭穿过肩膀斜斜从后肩冒了出来,乌溜泛光箭杆停在身体里,宋钰在听到弓弦的那一刻就明白过来,他没有察觉是因为藏在门后的人本来就没动用真元,这么近的距离用弓箭射杀,就算马车也要打出几个窟窿。

一道月牙的裂缝出现在对面门墙上,有鲜血从裂缝中涌出来。宋钰压根不去看那人死活,转身撞破另外一处门板,猫腰快速钻了进去,人还未进屋扬手便是三道神念打出,就听黑暗中弓弦响动,宋钰骤然趴在地上,就听得一道疾风从耳际侧过,耳畔还有利箭射出时咻咻的风声。

宋钰没有立即出手,反倒是掀翻一张桌子躲在后面,神念迅速在屋子里扫过没有发现可疑的事物,这才快步朝里面走去,在另外一根柱头后,一个黑衣劲装的男子匍匐着倒在地上,宋钰将掉在地上的弓箭踢至一边,这才打量着地上的人。

对方脑袋裂开豁大的口子,背部也血糊糊一片,中了两记血虹如何还有生还的可能。

“谁呀。”一个惺忪中还带着睡意的声音嘀隆隆地喝问着从楼上传来,随后又是悉悉穿衣服的声音。

宋钰收敛了所有气息,甚至是将呼吸和体温都收敛起来,神念先顺着楼道朝头顶小楼射去,确信没有可疑人物,这才稍微放心了些,但他也不敢有多余的动静。

动手的必是弱水无疑,而且很聪明的不用真元,这样一来宋钰就没法探知对方,这是最让他头疼的,这些杀手就像阴魂一样缠着他不放。

屋子的男主人听得楼下有响动,担心是那些痞子流氓跑来砸门抢东西,抓了一根棍子就跑下楼,脚下踩着水一不小心滑倒在地上,幸运的是倒在一个垫子上,虽然这垫子一样搁得他不舒服,但总好过将自己鼻子撞扁吧。

“咦!”男主人诧异地摸了摸垫子,只要不是傻子就能迅速辨别出这是何物,再抬头却看着门板被撞出偌大的窟窿,微曦晨光从那破了的窟窿上照进来。

“死人而已,不用大惊小怪。”忽然,一个平平淡淡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第十六章 伤

“住手、强盗!”罗掌柜的声音就如同他人一样,一听就觉得累得慌,像有一枚桂圆堵在嗓子眼上一般喘息不上来。宋钰担心罗掌柜安危连忙朝外面走去,出了门最先看见一只长箭从马脑袋上穿过,马倒毙的时候将车厢也掀翻了。

罗掌柜正手足无措滴从车厢里爬出来,匍匐在地上用手将一些银子往自己怀里扒拉着,看见有人站在跟前连忙伸手去打那人脚踝:“走开,不许动我的银子。”

罗掌柜自然拽不动宋钰,他蹲下来将罗掌柜从地上扶起:“是我,宋钰!”

罗掌柜看清面前这张脸,顿时眼泪汪汪:“银子没了,三万多辆啊,过来七八个会飞的人,钻进马车像强盗似的,连箱子都抢走了。”宋钰看了看地上还散落的一些银子,这次算是被乌蛮给算计了,这个哑巴亏也只好自己往肚里吞。

“都是我的银子啊。”罗掌柜撕心裂肺地哭喊着,街道两旁二楼窗格有好几个脑袋伸出来,默默地看着。罗掌柜接受大小姐建议,要锐意改革一番,他承包下来也才十几天时间,这些银子几乎是罗掌柜自己私人财产,如何能不让他心痛,更何况没了这笔银子事又办不成,以后寒门还不举步维艰?

“人没事就好。”宋钰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张银契,这还是上回从别人手上得来的,宋钰自己都舍不得用:“这里有两万,您先拿去填补一下支出,看看车上还剩下多少银子,有缺失的再由我来填补。”临了宋钰还特意交代罗掌柜,这事就不要让罗雅丹知道了。

罗掌柜这才留意到宋钰肩上插着的箭,伸手想要帮着拔下来。宋钰躲开:“别动它,你这一动保管让我流血而死。”宋钰这几天无论是神念还是真元都大有损耗,他知道是气血流失太多的缘故,这不是调戏静坐几天就可以修养彻底的。

望着稳稳插在宋钰肩膀上乌溜溜的箭杆,就算罗掌柜这样不通事物的人也明白这决计是真铜实铁打造的,传闻中强弓硬弩才用得上这玩意,这箭要是在拉开一点点距离威力更可怕,可以将人半个身子骨都打成肉糜。罗掌柜极少见着这样的情形,有些六神无主。

“应该没有伤着筋骨。”宋钰这话不全是安慰罗掌柜,但这一箭也实在是这两年来遇着最凶险的一次,几乎没有任何征兆,那一瞬间就连宋钰自己都以为自己就要和这世界告别了,现在想来腿肚子都还在发软。

一匹劲马疾驰而来,嘚嘚的马蹄声震得心坎阵阵慌乱,宋钰看着越来越近的高头大马,本来就不好看的脸更冷了三分。那屋主却像找到主心骨,一反先前唯唯诺诺的模样,三两步就冲到街中站着高喊:“老爷可要为小人做主啊。”

劲马稳稳停在屋主面前,马上那人环视了狼籍的街道随后在看着众人,目光最后落在宋钰身上:“又是你?”

宋钰不悦地看了杨峰一眼:“统领是否也该先问问我究竟为何负伤。”

杨峰冷哼了一声,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那房主:“你来说,这究竟是为何,只管把知道的说出来就是,本统领自会为你做主。”

那屋主歌功颂德,连声道谢:“小人也是被声音惊醒,披了外衣从阁楼下来就发现屋子里死了人,那血满地都是,天地良心啊就算给小人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做这造孽的事,小人家里世代本分……”

这时候,又有几个腰挎长刀的城卫司气喘嘘嘘跑过来,分两列站在杨峰左右两边,一个个手按刀柄,显然是得到授意,一声令下便好长刀出鞘捉拿人犯。

“谁要听你这个。”杨峰直接打断对方的话:“你是不是本分人我们自会辨别,但你说你家里出了人命,那么就得对城卫司有个交代。”

屋主也是买卖人,脑袋瓜转得比谁都灵活,立即反手一指宋钰:“是他,是他在我屋里行凶杀人,门都被他们撞坏了,大人若是不信请下马一看就知我所言不虚。”

杨峰等的就是这句话,大喝一声:“将这当街杀人的凶手拿下。”

宋钰没有避让,反倒一挺身站到马前:“杨统领捉拿歹人是情理之中职责所在的事,要是觉得宋某人有嫌疑带我回城卫司过问也是理所当然,但也不该胡乱下结论,除开这里,还有一人尸首应该还在对面那个屋子里停留着,是否该派个人去看一下。另外……”

宋钰低头看了一眼肩头上乌溜溜的箭簇:“这样强劲弩箭似乎是城卫司神弓手的专属,统领大人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若是神弓手的箭,你罪名更大,杀城卫司的人,就算你有天大的理也得先剥下这身皮再说。”杨峰有恃无恐地说着。罗掌柜上前扯着宋钰的袖子,将他拉到一边焦急说道:“宋先生,你还是别追究这事了,对你而言绝对没有好处的。”

宋钰不依,罗掌柜好心说道:“这些年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你以为民不与官斗是一句玩笑话?你要明白你这句话得罪的不是城卫司某个人,而是整个城卫司,这讼状只能告到城主府哪里,先不说柳城主知道你告的是他儿子所领导的城卫司,就算城主大人答应接手此事,但你终究是一介家奴,对簿公堂之前先打一百杀威棒再说。”

杀威棒宋钰是知道的,这玩意可重可轻,甚至可又可无,一棍子下来可以要人皮开肉绽也可以一百棍打满却毫发无损,民告官一直以来都是高成本的买卖,别管有理无理,先打一百杀威棒,若是你运气好还能活下来,那么再上堂说话,如果死在这杀威棒下,那也只是你时运不济而已,宋钰如果真跑去城主府告状城卫司,这等于当着名妓的面骂婊子,结局如何不问自知。

罗掌柜能想到的问题杨峰自然能想到,所以有恃无恐的望着宋钰,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

宋钰不是冲动之人,略微一思考便知道这哑巴亏还真只有往肚里吞的情形,杨峰随后又问了一些马车里装着何物?你们欲行何事……这些事只有交给罗掌柜来作答,后来是一咬牙将手上还没捂热的银契偷偷晒杨峰手上:“大人你行行好,先前我们说话是真是假以大人睿智自然能够琢磨出来,只是我这同伴伤势颇重,若是再有耽搁恐怕性命堪忧,若果真是如此反倒给大人您徒增不必要的麻烦。”

杨峰笑嘻嘻地点点头,从马上跳下来,两根手指捻着那张巨额银契,毫不掩饰地朝宋钰扬了扬说道:“也该是你命里有贵人相助,不然今天少不得要被剥下一层皮来。”宋钰回瞪了对方一眼,罗掌柜慌忙过来搀扶。

回到寒门后,宋钰的形象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尤其青松差点哭出来了,头上顶着瓜皮帽:“先生,你可不能有事啊。”

宋钰摆摆手护住身上箭伤向罗掌柜要了一辆牛车,罗掌柜心细还在上面垫了一层谷草,宋钰侧坐在车上,一只胳膊支起半边身子,朝站在车前青松笑道:“还要劳烦你一趟。”

青松连说不敢,从雍景坊开始,这个宋先生给青松带来了太多的惊讶和震撼,抡盘暴打王之源、竹筷穿掌宋大义,还有后来很多关于宋先生的一些没法考证似乎又证据确凿的传言,宋钰已经成了寒门很多伙计的偶像,青松自然不例外。

在宋钰指点下,牛车七弯八拐地在那些小胡同中穿梭,青松在前面驾着马车,不停和宋先生说这着话,老人们常说,受了重伤的人一旦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所以青松毫不顾忌地大声说着话儿,宋钰也明白青松的用意,只有心中感动,这点伤对宋钰来说,如果处理得及时,真不算致命。

牛车哒哒地停在一处大院门口,宋钰暗叹一口气,好容易才从里面走出来,几天功夫却又不得不故地重游,天关城有很多可以医治他肩上这伤的药堂子,但只有这里才让宋钰放心。

马车后面一直有几个不怀好意的人跟随者,当看见牛车停下,那几个暗中盯梢的人看着拱形门墙上端端正正的“螅园”两字,心中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十七章 代价

七八个壮硕汉子从门后冲出来,身上彪悍气息显露无遗,尤其好几人腰间还扎着柄牛角匕首,对这些人容貌青松不熟悉,但那牛角尖刀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在天关城能随身携带这样匕首的只有一种人。

“亲娘啊。”青松第一反应是驾起宋钰往牛车跑去:“还以为是什么岐黄老手济世神医的大宅,怎知竟是痞子窝。”

宋钰这段时间流血委实不少,此刻更是脸色煞白但神智倒是清醒,拍着青松肩膀:“无妨,我找的就是他们。”说话这会,那几个痞子已经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也不说话,一掌推开青松。然后有人上前一左一右迅速架住宋钰朝台阶上走去,而初时走在最前面的痞子拔出尖刀压在青松脖子上:“他交给我们了,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冰冷的匕首从脖子一直寒到青松心坎,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寒门伙计,既没有和龙蛇帮叫板的资本,也没有叫板的胆量,那人只是拿刀子在他脖子上比划一下就吓得腿肚子发软,就差没有当场跪下来。

那汉子忽然闻到腥恶气息,低头望了青松裆部忽然大笑起来:“怂货,这么不禁吓,赶紧回去还条干净的裤子去。”说罢收了牛角尖刀退回门内,木门哐啷一声便被合上。

青松惊魂未定地爬上牛车,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驱车离开,刚挤进一处狭窄的巷道,忽见一魁梧男子站在巷道中央,青松为难地往后看了看,发现牛车倒回去实在太麻烦,只好吆喝着:“前面那位朋友,麻烦借个道。”

巷子中央的人静静伫立,如泥塑木雕般不为所动,此时牛车又前进了近十丈的距离,青松下意识放慢了速度。每个人都知道北门是最乱的地方,三教九流虫蛇混杂,这里出人命的几率是最高的,每三条人命中至少有一条是北门这片闹出来的。能在这里出现的,绝不会是善类,尤其是先前青松还经历了那般惊魂一幕。

一袭披风下覆着劲装软甲,刀柄从披风下面冒出来,随后被主人大手牢牢握住。

这样的装束并不陌生,每天从寒门门口过的一队队城卫司中,偶尔会有一个这样装束的人出现,他们大多行在队伍最前面,能带披风的只能是城卫司司长以及统领。站在牛头前那人约莫三十岁,一张脸方而也不失俊朗,眉头微缩皱出一个淡淡的“川”字。

青松看清那人相貌后赶紧停下牛车,因为先前吓得尿了裤子也不好下车,只能挺着腰太高嗓音道:“这位大人,能否借个道。”

这人青松见过,是城卫司中的统领,但具体叫什么名字青松却不知道。

杨峰抬头看着轻松,一双眸子不带半分色彩:“你将宋钰送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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