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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被禁锢的爸爸 by海沃男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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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面前,走路时还发现自己的下身与婴儿连著一条粉色的肠子,更是乾呕不止,那时候她才有十四岁,什麽都搞不清楚……。 

  她不知道自己跟母亲说了什麽?反正在母亲的气势下,该说的一句都没漏,母亲恨恨的打她一巴掌:「你怎麽那麽不长眼?让那种脚色给吃了?」 

  她不知道母亲在说什麽,好像是说被强暴没关系,错是错在对方是一个烂组、害仔,而不是一个有钱人,……她不确定,只能在母亲的骂声中哭哭啼啼,好像是说什麽婴儿房效应,她在哭,婴儿也在哭,同声连气的,她不懂,自己也是一个妈妈了吗? 

  母亲从抽屉里抽出剪刀,一把将那条连著自己与婴儿的肠子剪断,然後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快布,动作利落的把婴儿全身包个妥妥实实,然後也不管她的狼狈,就一把拉著她,一把抱著婴儿,往邻居的家中叫门,母亲的嗓门一向大,据说她每天早上卖菜时,在街头喊的叫卖声可以让街尾的人都听见,……当然,此时在她这一喊之下,不消一会立刻凑过来十几人,村里人人都知道韩大妈有个女儿很会读书,却没想到今个儿闹出笑话,她那靓著还没成熟的女儿,竟然被人给骑了下去,而且对方还是村里的不良少年。 

  嗜腥的苍蝇眼,一对对发光儿的往韩大妈他们身上瞧,闹轰轰的声量夹杂在少女有一停没一停的抽噎中,邻居的门闭的死紧,那家住户向来古怪,时常在三更半夜里传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有时候是一群人喝酒打骂声,有时是猫儿叫春声,村里的人都臆测里面的人在吸安和聚赌,反正从那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看起来没一个正经……。 

  韩大妈咧大嗓门的吼叫,一方面是自己气到骨子里去,一方面是因为底气不足,所以闹大一点,让村里的人去过来壮壮声势。 

  门喊了半天,正大家准备撞门的时候,一个全身穿的花花绿绿的人走了出来,常常的腿毛下还彶著一双木屐,两眼涣散,看起来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口里带痰的问大家:「弄门弄拿大声,创啥小啦?」 

  「阿弟我问你咧,你哥阿坤人底堆?咖叫出来!」韩大妈说道。 

  「阿坤掉死啊,昨才去给车撞死,人现底冰箱里面,你们来咖伊联香喔?白包免啦,钱来就好!」 

  ◆◇◆◇◆◇ 

  「阿弟我问你咧,你哥阿坤人底堆?咖叫出来!」韩大妈说道。 

  「阿坤掉死啊,昨才去给车撞死,人现底冰箱里面,你们来咖伊联香喔?白包免啦,钱来就好!」 

  「好你的大头啦好!」韩大妈气得大骂,听到阿坤死掉,一下子心都凉了,主意全没了。 

  死人最大,人死了,一了百了,遇到这种代也只能怪自己衰! 

  剧情急转直下,情节状况百出,当下韩大妈领著一行人浩浩汤汤的往殡仪馆出发,果不其然的,冷冻柜里放的是阿坤那张死人脸,因为是被车撞死的所以形状很是恐怖,那张脸的震撼力登时让在场的十来人都静悄悄的鸦雀无声,韩大妈也觉得全身凉飕飕,看女儿也哭不出来了,唯一无动於衷的是阿弟茫呼呼的在一旁打呵欠……。 

  「阿地啊,你爸咖你妈呢?」韩大妈平心静气的问。 

  「吾厝拢死了了啊,剩我一颗人尼。」阿弟慢腾腾的回答,嘴脚还牵著口水丝:「您看了未?看了我要去睡,晚上还有一摊……。」 

  「阿地唔是我爱讲你,你哪个一工到晚喝酒,捻米赵尬阿坤同款……」韩大妈不晓得哪段肠子发软了,非但没迁怒阿地,反而苦口婆心的劝他。 

  「听讲你女儿阿香去给阿坤骑上去,真滴假滴?」阿地两眼发亮的问。 

  阿香听到了整个人畏畏缩缩的抖了一下,略肥的脸无处可摆,只要一想到冰柜里面那张死人脸曾往她身上乱桶一番,她就恶心到五脏六腑移了胃,十二指肠全打结。 

  「你女儿是有较大抠啦!不过看起来有青,我想讲我会使替阿坤……」 

  「呸!呸!呸!你唔肖想啦,阿无想你有几斤重,掉要配我阿香?」韩大妈虽气女儿不争气,但到底心疼女儿,怎肯把她嫁给阿地?看阿地那贼孜贼孜的眼睛瞧著阿香胸前两团肉,她心里气个牙咬咬的,狠狠的往阿弟身上啐了一口口水,转身一手拉著女儿一手抱著婴儿,螃蟹八步脚的离开。 

  韩家自从闹出这一件全村皆知的事情之後,阿香成了全村的焦点,韩大妈虽心疼她,但三天一小念,五天一大念也免不了的,书自然是没让她继续读了,整天托媒找人安排和她相亲,而佣懦的韩爸对老婆的安排也都没有异议,整天照样安閒的泡在他古董店里。 

  阿香一向很乖,很听话,很多发生的事不是她要的,但她都逆来顺受,从不表示任何意见,……只是突然有一天,她没去母亲安排的咖啡厅里和一个四十岁的国小老师见面,那一天,她同样没有回家,很多年以後,她都不曾走回家一步。 

  父亲死了,母亲走了,壁虎般的婴儿只好跟大嗓门的韩大妈祖孙俩乾瞪眼,因为发生过很多事,婴儿的户口晚报,登记名字的时候,书念不多的韩大妈心里没准头,想起阿香的离去,胸口堵住一口气:「这小孩父母都不想养了,乾脆叫韩弃养算了。」 

  於是韩璇本名叫韩弃养。 

  每天早上,韩大妈喂他喝过牛奶後,就去市场卖她的菜,把他丢在一辆中古娃娃车中,有时遇到民间习俗的大拜拜,生意比较好的时候,韩大妈一忙,便偶尔忘了喂饱他,韩大妈的本性不坏,可是穷底使她从不肯轻易吃亏,韩弃养在她眼中是块移不开的大石,养育他是天命的安排,事情遇上了不得不认份……。 

  她常常想念唯一的女儿,女儿因一时糊涂,让人给糟蹋了,事情被公开,公道又讨不回来……,我只怕你一生前途完蛋了,所以才急著替你找门亲事,不让你继续念书是因为你年轻生子,身子太虚,不想让你太劳累,……我没有怪你丢我的脸,遇到那种事也不是你想的我知道,可我就是大嗓门,又没读过多少书,讲话本来就粗,没有恶意的……韩大妈时常在梦里对女儿解释这些事,尽管女儿一直到离家出走都没怪过她任何一句话……。 

  也因唯一女儿的离开,让她看著韩弃养就有气,每当以忙为藉口忘了喂他时,内心底层多少希望他能在自己不注意的情况下,自然而然的……。虽然他是女儿留下来的骨肉,可是也是阿坤那贼子的种,面貌还长得偏向阿坤多些,身体也是软趴趴的瘦……。 

  韩璇的幼年在韩大妈的冷淡中度过,他从很小的时候就不爱哭,因为他知道不论他怎麽哭都不会有人理他…,他会做所有婴儿同样都会做的事情,口渴、肚子饿、发冷、撞到东西、生小病、把屎尿拉到裤子里……但他跟所有的婴儿不同的是,不管他做什麽事都没人理他,通常他睡在一辆中古的旧娃娃车里,穿著含混牛奶、软食屑、蚂蚁的衣服,以及一条有屎有尿的裤子,蒙昧无知的度过每一个早晨,他睡的娃娃车上五味俱全,活像文天祥写正气歌时所坐的监……。 

  ◆◇◆◇◆◇ 

  韩璇的幼年在韩大妈的冷淡中度过,他从很小的时候就不爱哭,因为他知道不论他怎麽哭都不会有人理他…,他会做所有婴儿同样都会做的事情,口渴、肚子饿、发冷、撞到东西、生小病、把屎尿拉到裤子里……但他跟所有的婴儿不同的是,不管他做什麽事都没人理他,通常他睡在一辆中古的旧娃娃车里,穿著含混牛奶、软食屑、蚂蚁的衣服,以及一条有屎有尿的裤子,蒙昧无知的度过每一个早晨,他睡的娃娃车上五味具全,活像文天祥写正气歌时所坐的监……。 

  不知道为什麽,虽然爹不疼娘不爱,爷不闻奶不问,不足月而生的韩弃养依然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头好壮壮的长大。 

  等到他长到个两、三岁,会走路、会嘴甜的时候,老人家一方面因为寂寞,一方面也因女儿始终没有下落,祖孙三人相处久了,久而久之感情就好了,虽然韩大妈依然讨厌他那像阿坤的倒三角老鼠下巴,以及对活灵灵,贼孜贼孜的老鼠眼,可是看久了就觉得他除了眼睛下巴外,鼻子嘴巴都像阿香,对他的逐渐的上了心。 

  到了韩弃养五岁时,一天如同往常一样的九月黄昏,韩大妈和韩弃养祖孙两人在门前的小凳上乘凉,韩大妈讲著他母亲阿香的故事:「……你母啊细汉时准就卡大抠,村内的人拢笑伊皓呆,伊拢不睬因,纪灾因去笑,……後来伊卡大时准去学号读册,达盖拢读第一名,掉唔人搁笑伊罗,你母啊究乖ㄟ,究爱读册,阿嬷厝内虽然有卡散加,但吗是拚钱给伊读,看伊後改大汉时有办法去嫁後老师唔,老师甘啊出一基嘴赵赚究赘钱,唔像您阿嬷台工卖菜喊啊就麦死搁赚唔几抠钱……。」韩大妈讲很多,她年纪大了,嗓门虽然清亮但没以前的大声,而且变得越来越爱讲话,後来她想起锅里的炖肉应该熟了,於是起身去厨房加个水,她动作很快,前後来回不到十分钟,等她出来时,韩弃养人就不见了。 

  韩弃养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抱走著的,只觉得他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又脏又臭,一路狂踢中他被塞到一辆大车里,他听到一个大汉操著特殊口音问道:「这只会不会太小?」「不会啦,反正刚好盯上,大家也算是有缘,哈哈哈……。」另一个回答说。 

  车里面有十来个大小不等的小孩,年纪看去都比自己大了点,男男女女的挤成一团,有的哭的脸红脖子粗,有的哭的抽抽噎噎,有的倒在一旁好像睡著了……韩弃养看著眼前情景,不知道发生什麽事,在还没坐好时,车子就喷的开走了。 

  那一天晚上,他们来到一栋老房子中,小朋友一个接著一个的被赶到大浴室去,动作慢的、哭的,就被大人手中的鞭子削屁股,一下子小朋友们都被剥开衣服,不分男女,大家赤身露体的一字排开,然後引过一条水管喷出温水来,往他们身上冲淋一阵,巨大的水柱让韩弃养痛的一手护著眼睛,一手护著小鸡鸡,有些不小心滑倒的小朋友立刻被鞭子挥过去,顿时整间浴池里惨挨挨的轰闹一团,韩弃养很害怕,脑袋空空的,什麽都不敢叫,身体听著大人的指示转过来转过去。 

  冲洗乾净之後,小朋友们被穿上乾净的衣服,然後被塞到一个昏暗房间里面,房间没有床,大家挤挨埃的乱坐在四处,本来吵的劲、闹的凶、哭的震天顿地的小朋友,折腾到这个里时也累垮了,大家虚垮垮的又饿又困,除了有几个被打的在一旁嘤嘤哭泣外,几乎都没什麽声音,不久大人分给他们一人一块面包和一瓶牛奶,分完後房间门又被关上,韩弃养缩在一个角落,刚要咬面包时,手中的面包被一个挺俊的哥哥抢去,被他拿去安慰一个刚刚被打的姐姐,他只好以最快的时间喝完牛奶,眼睛狠戾的瞪那哥哥一眼,浑浑噩噩的睡著了。 

  之後他们每天都被关在那个阴湿的房间里,三餐就吃一块面包和一瓶牛奶打发,偶尔还可以幸运的吃碗泡面,晚上还是一个接著一个像沙丁鱼一样被水柱冲澡,几天下来水柱冲上身体时就不会那麽痛了,平时大家整天就被关在房间没做什麽事,偶尔门开了会有几个穿西装的老爷进来,那些本来凶狠的大人此时就变另一个人似的,弯腰哈背的对穿西装的老爷说话,老爷的眼睛露骨的逡巡每一个小朋友,那个前几天被打的姐姐长个很可爱,才三天就被老爷挑中了,她是这里面第一个被挑中的小朋友,挺好看的哥哥气的拉姐姐的手不放,被大人狠狠的打几巴掌,歪倒在一旁哭,韩弃养冷眼看著心里好高兴。 

  韩弃养看姐姐一下子就被挑走了,心里很羡慕,希望自己也可以早一天被挑走,不要整天待在这间可怕的鬼屋中,其实韩弃养的心里面并不特别想念爷爷奶奶,多数的时候他梦见的是那个素未蒙面的妈妈,温柔的抱著自己,跟自己说说话儿,讲讲故事,妈妈的声音很好听,不像奶奶的粗嗓门……。 

  可是韩弃养的心愿落空了,这里的女孩儿比较有人要,老爷们比较喜欢,尤其是可爱的像洋娃娃的姐姐,常常还没来两三天就被要走了,大人也比较喜欢抓姐姐进来,小朋友来来去去的换得很快,只有和韩弃养同时来漕沪茷T哥哥一直都没人要,有一次那个俊哥哥走过来坐在他身边,韩弃养偏头过去不理他。 

  有一回,韩弃养不小心听到那个抱自己进来的大人被其他的大人骂,骂他说抱一个米虫进来,只管吃饭而已,卖都卖不出去,韩弃养听了很害怕,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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