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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恶奴-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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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肚子,魏小江就是再能忍也断然不会被他这么欺负。
每当黄三要动手揍人,通常都是现在这幅表情,因此魏小江下意识的就要缩,以免被黄三饱揍一顿。不想黄三这次却没理会他,而是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大咧咧的冲众人吼道:“想活命,就给老子好好干,不想活命,你们也别他娘的害老子!”吼完才踢了魏小江一脚:“以后说话动动脑子,别没事尽让你三爷来气!”
“三爷,小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平素与黄三走得最近的李三喜见他站在魏小江面前不动步,以为他又要揍这孩子,看着也是有些不忍,便想出来为小江打个圆场,但话却是说了一半就打住了,看得出来,这后边的话他也有些不好开口。
黄三见他这样,冷哼一声:“只是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李三喜怕黄三将怒气撒到自己头上,忙道:“三爷别生气,我是想说那些吴逆跟咱们一样,多多少少总算有些香火之情,要是就这么卖了他们,这心里总不好受。”
听李三喜这样说,旁边的青壮忙附和道:“三喜哥说得是,当年都是一个营盘里吃饭的,现在却要出卖他们,弟兄们心里是有些别扭。”
另一个青壮也道:“三爷,要不咱们回去吧,就跟协领大人说没找到人,我看那协领大人蛮好说话的,对咱们和和气气的…”
“呸!”
黄三听得火大,抬腿就踹了那说话的青壮一脚:“放你。妈的狗屁!实话告诉你们,要是咱们这次不能立下功劳,回去之后必定是被砍头的份!”
那青壮被黄三一脚踢在胸口,闷哼一声蜷缩了起来,脸上说不出的痛苦,旁边的人见了,忙上前七手八脚的为他按摩胸口,或轻拍后背让他顺下气来,却是无人对黄三这一行为有什么不满,更谈不上怒目相向了,好像他们早已习惯黄三这样。
黄三全然没有理会那青壮的痛苦,继续盯着众人骂道:“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见黄三目露凶光,陈三喜心中一紧,暗道可不能得罪他,大伙今后可都指望着跟他活命呢。要是他在旗人那里说几句,弟兄们可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当下低声道:“当然是想活了。”
“想活就别那么多废话,老老实实跟我干,三爷别的不敢保证,留下你们的项上人头我还是敢打包票的。别看协领大人明面上对咱们和气,暗地里却不知怎么想呢。我们能不能活命全看这趟能不能得些功劳,要不然,协领大人再和气,咱脖子上的脑袋都要搬家!”
“别他娘的一个个大白天尽做痴梦,出了这么大事,想保住脑袋就得卖力表现!”
黄三似乎很享受这站在高处教训众人的感觉,说完又意犹未尽的骂了两句,这才大手一挥:“都别傻愣着了,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张发,胡强,你们去松山堡向协领大人禀报此间情况,余下的人随我跟上去,看看那些个叛逆到底在哪落脚,查探之后便是大功一件!”
…………………
因松山堡已被巴尔虎人一把火烧光,水井也被粪便污染,何保所带的兵丁便在堡外靠近河边的地方临时扎了营地。受母亲影响,何保闲来便喜读些汉人藉,当中便有太祖指定八旗军官必读的《三国演义》。
这日无事,又迟迟不见宁古塔派人过来,便翻起随身带着的《三国演义》看了起来,正看到诸葛亮草船借箭,大为叫妙时,却见手下佐领佟图拉急色进了帐中。
“大人,宁古塔来人了!”
“噢?”
何保闻言马上放下《三国演义》,起声问道:“来的是谁?”
佟图拉似笑非笑道:“来人和大人是老相识了,正红旗的舒穆禄。”
“舒穆禄?”
何保一听来得是他,不由一脸的厌恶,诲气道:“宁古塔没人了吗?怎么派了这个浑人过来。”
佟图拉见协领如此模样,不由笑道:“许是宁古塔真没人,这才派舒穆禄来吧。大人,卑职是领他过来,还是大人亲去接他一下?”
佟图拉这样问是有依据的,因为论官职,舒穆禄和何保都是协领,皆为正三品的八旗武职,只不过何保所领的是禁锐八旗,那舒穆禄却是领着驻防八旗,单此一点,何保便高了舒穆禄一级。若何保托大不出营迎接舒穆禄,倒也没什么不妥。
“算了,本官还是迎他一下吧,不看僧面看佛面,权当给宁古塔将军面子吧。”
何保一边说着一边往帐外走去,佟图拉在后跟着,只听何保在说“真不知宁古塔将军何以器重这么一个浑人的。”
听何保这么说,佟图拉也觉好笑,这舒穆禄的浑名可是传遍八旗,但凡旗人,没人不知有这么一个赛张飞的。
说舒穆禄赛张飞,倒不是说他作战勇敢,武艺高超,而是说他比张飞更浑。因为此人不知哪根筋搭错,大字不识一个,竟然听了手下师爷说了几段三国后,便硬生生将自己比作张飞,特意学张飞一样在脸上蓄了一幅络腮胡子,行军打仗时,都要大叫一声“俺燕人张翼德来也!”,更夸张的是,只要见到有人是红脸,便死活上去要拉人家结拜,美其名曰“桃园三结义”,搞得八旗军官但凡脸色过于红润的,都不愿与他这个假张飞打交道。
康熙十五年的时候,舒穆禄随简亲王南下平乱,不知从哪见了一西洋教士,之后便越发乖张起来,口头禅便是“俺听西洋和尚说,大地是圆的,怎么样,你们没听说过吧。”甚至将这话对简亲王也说了起来,搞得简亲王是哭笑不得,念到这人虽然浑,却也是战场上的一把好手,倒也没跟他一般见识。只是如此一来,舒穆禄的浑名更是远扬,连在京城的皇上都听说了,还将此当作笑话跟身边的近侍聊起,并且给下了这么个评定——舒穆禄战功固然再高,也不能升迁过高,我八旗军官不仅要勇,更要谋,朕看他顶多也只能当个协领,再往上升就有些些难为他了。
有了皇帝的这个评语,可怜舒穆禄屡立战功,杀敌无数,却是在协领这一官位上一呆就是十年,再也无法进一步。好在舒穆禄倒也知足,并未因此有什么不满,三藩之乱平定后,便被简亲王打发到宁古塔将军巴海手下,在关外他倒是也活得滋润,巴海也未因他这人有些浑而闲置他,让其统带驻防八旗的四个佐领,也算重用。
何保刚出营外,远远就见舒穆禄正拉着自己手下一个兵丁左看右看,不由大是疑惑,这大老粗想干吗?
……………。
作者注:八旗军官品级较高,单一佐领就为正四品,虽只统百二三十名兵丁。参领、协领、都统都是高品,但仅于八旗之内,与朝堂之上的三品、四品官相比,还是有所不如,然旗人地位高于汉人,旗官自然也高于汉官,等同品级的除非如李光地等天子近臣,在八旗军官面前还是恃下礼的。另求收藏,急切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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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吴逆造反
走进一看,不必询问,何保便知怎么回事了,因为被舒穆禄拉着的那兵丁有着很显眼的特征——脸红脖子粗。
看来这浑人又犯浑了,竟然不顾身份,拉着一个小卒就想结拜,真不知他这脑袋如何想的。何保轻咳一声,脸上现出几分笑容,上前抱拳道:“几年没见舒兄,舒兄还是当年的老样子,越发健硕了嘛。”
“哪里还是当年的老样子。”
舒穆禄拽着那兵丁左看右看,越看越是欢喜,正有斩鸡头烧黄纸的念头,却被何保不合适宜的打断,当下也不恼,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突出来的大肚子:“你看,这肚子都胖了半截,哪里还有当年马上的英姿了。”
“舒兄真会说笑。”
何保心道这浑人何时有过英姿。笑着挥手示意那兵丁赶紧走人,做了个请的姿势让舒穆禄随他进帐说话。
那红脸兵丁被堂堂一个协领大人拉着好生打量了一番,心中不由很是紧张,以为自己哪不对劲,唯恐这协领大人赏自己一顿板子。正忐忑时,得了自家大人示意,忙松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跑回自己帐中,惹得舒穆禄好生不高兴“昨走了呢,真是的,俺还想跟他好生结识一番呢。”
何保想笑,却是强忍住,对舒穆禄更增鄙夷,面上却是不显,客气的请舒穆禄进帐,随舒穆禄来的两名参领、四名佐领以及一名汉人模样的师爷也跟着进了帐。
吩咐戈什哈上茶之后,何保与舒穆禄又寒暄了几句,便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他也不多问宁古塔为何派舒穆禄前来处事此事,只想尽快将此间事移交给舒穆禄,好赶紧带人离开,他身上还有军命在身,容不得他在路上再多作耽搁。
舒穆禄此行是受黑龙江副都统萨布素之命,带所部人马前往科尔沁蒙古挑选精良蒙古马,并将选好的马匹带回黑龙江,以替换军中不堪乘骑的老马。路经此处纯属偶然,自不想为宁古塔的事情耽搁自己的任务。一旦交接完之后,他便要启程赶往黑龙江,此处虽也有罗刹人出现,但终是不及黑龙江流域的罗刹人多,萨布素都统正是为了抗击罗刹人侵略,这才派他到科尔沁取马的。再者面对舒穆禄这么一个浑人,何保更是无心与其打什么交道,巴不得马上走人。
不想舒穆禄却是一点也没有理解何保急迫心情的意思,听完之后,竟然端着茶碗坐在那发愣,搞得何保和手下的那个佐领莫名其妙,倒是舒穆禄带来的手下却是一幅见怪不怪的样子,只是对着何保他们,脸上有些讪讪然的样子。
“舒兄,此地属你宁古塔管辖,既然你来了,我就不便再留在此处,稍后我就带人回去了。”
何保心中有些恼怒,这舒穆禄怎么说也是一个正三品的大员,怎滴却如此不堪,议事之时竟然能够发呆,这成什么体统。奈何他是黑龙江的人,舒穆禄是宁古塔的人,纵使心中不满也不好显露出来,只能暗自骂这浑人果不堪大用,皇上那句评语算是下对了,要不然让其再升了高位,可就那些汉人小看旗人无人了。
“大人”
舒穆禄身后站着的那个汉人师爷却是一直在注视何保,见何保脸上有异,忙在后轻捅了一下舒穆禄,舒穆禄这才惊醒过来,端起茶碗饮了一口,打个哈哈道:“何大人刚才是说吴逆造反杀了松山堡的官民是不是?”
“……”
何保听了一愣,不明白舒穆禄为何说这话,事情缘由他已从汉人黄三那里知晓,给宁古塔的信上直说是巴尔虎人杀官造反北迁,倒并未提及吴逆造反,只说事后吴逆大部便不知去向,想必是逃跑了。一时摸不透舒穆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脑中转开了,暗道这浑人不可能没有听到自己刚才所说的,现在却冒出这样一句话来,显然不能用一个浑字解释。
舒穆禄却不等何保接口,自顾自的起身道:“我来时,都统大人曾交待过,吴逆余部杀官造反,实为大逆不道,务要将他们一网全擒,尽数诛灭,方能显我大清之威,八旗之威。”
何保听后心中一动,笑道:“以舒大人所部将士之勇,擒杀区区数百人的吴逆不在话下,既然舒大人已有主张,那我就拔营回返,祝舒大人旗开得胜,一举剿灭那些吴逆。”
坐在下首的何保手下佐领听他这么说,却是有些惊讶,一脸不解。
“呵呵,那就借何大人吉言了!”
舒穆禄这回倒是没有失态,笑了数声道:“区区小事本就不必劳烦何大人兵马,有我麾下儿郎料理就是了。何大人既要回返,舒穆禄自然没有理由强留,改日有机会,老哥在盛京作东请何大人一醉方休!”
舒穆禄话中一点也没有要求何保派兵协助的意思,何保听后自然乐意,告诉舒穆禄他曾派留下的汉人去打探情况,已经有几日了,想必这两天就有回信,届时他们就会报于舒穆禄知晓,那时有了准确地点,舒穆禄再带兵去剿就易如反掌了。
何保又与舒穆禄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送他出帐,准备下令部下启程回返。不过待舒穆禄等人走远后,一直在帐中陪同的佐领苏阿泰却是一脸疑惑,不明白的问他:“大人,舒穆禄怎么只口不提巴尔虎人?”
何保微一沉吟,道:“宁古塔方面是不想将巴尔虎人叛逃之事往上报,他们这是在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哼哼。。。这些个官油子,他们打得好算盘,要是将巴尔虎人叛逃之事上报,朝廷肯定要追究,因此他们便将事情推到吴逆余部身上,好给自己开脱,如此一来那些吴逆旧部便成了替罪羊,替他们背了这一黑锅。舒穆禄这个浑人八成就是被他们给算计好了,事情不传出去还好说,要是传了出去肯定没他好果子吃。”
官场上的事向来如此,舒穆禄敢在何保面前将事情推到吴逆旧部身上,便是知道何保和黑龙江的官员不会将这事传出去,因为那样做对他们并无好处,相反还容易得罪人。苏阿泰对此心明肚了,不过想到一事,却是眉头一皱:“如此岂不是便宜了巴尔虎人?叛逃可是大事啊,难道我们就这么替他们遮掩?”
“算了,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就不必费这个神了,他们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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