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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恶奴-第239部分

小说: 恶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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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是都被伍枫秋下令杀了,因为他说这些人连祖宗都不要了,还留着干什么。他们这会害怕了,说自己是汉人,可之前恐怕是以旗人为荣吧,这等不仁不义,无廉无耻之人,留在世上端的就是一群败类!
郝林也用伍枫秋给他的佩刀杀了两名旗人老妇,等到杀第三个时,却是已经不用伍枫秋的强迫,而是自己大吼一声便砍了下去,之后更是主动去人群中拉人。见他这样,伍枫秋的脸上露出慈爱之色,因为他从郝林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当年那个与母亲离别哭得死去活来的少年,现在已然成了一个为了活下去双手沾满鲜血的中年人……
变成这样,伍枫秋也不想,但也不后悔,更不难过,因为每当想起那些死在鞑子刀下的吴军同袍,他的心里总是如刀绞般痛。当年被俘的时候,他亲眼看到八旗兵把一千多吴军家属赶到了一个山凹里,然后纵马践踏人群,那些妇女和婴儿的哭叫声比现在所听到的更让人心碎,更让人疯狂,更让人绝望。
对鞑子们就得足够心狠,足够残忍,仁义对于造反者而言,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时才能偶尔施舍出来,否则别人不会说他仁义,而会说他傻,不识时务!
伍枫秋想不通为什么大帅要收降那些清军组建什么满洲联队,在他看来,就不应该留着那些吃过人肉的鞑子,应该把他们统统杀了,一了百了!可是大帅既然决定了,说什么要以满制满,他身为属下只能服从,没有办法去改变大帅的决定。但改变不了大帅的决定,他却可以改变自己,他可以要求自己做一件事,那就是将所俘虏的鞑子不论男女老少全部斩杀!
如果大帅要治我的罪,就治好了。在没有解除我的联队千户之职前,我要让关外的鞑子对我伍枫秋的大名刻骨铭心!我要让我的骑兵第一联队成为鞑子做梦都害怕的恶魔!
望着那些苦苦求饶和凄惨哀叫的老弱妇孺们,伍枫秋的心中满是报复的快感与满足。他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杀!杀!杀!把他们统统杀了!一个都不要留!”
…………
“千户,城西的汉民当中有几个老头请求见你一面。”
伍枫秋和万松、麻勒吉他们正望着士兵们将那些尸体往城外抬时,毕拉尔从城西跑了过来,告诉伍枫秋有人想见他。
“他们不来找我,我也要找他们。走,咱们去会会这帮汉民,看他们都是何方庙里的土地公。”
伍枫秋笑着朝万松吩咐了几句后,便和麻勒吉带着黄四海等亲卫往堡西走去。到了之后,就见有四个老者站在那里紧张的朝自己这边看着,在他们身后几十米的距离处则是那几百个发配过来的犯官罪民。有几十个人手里还握着木棒、菜刀等物,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关宁兵。不时还低头窃窃私语,脸上满是疑虑和不安。
“哼。”
伍枫秋扫了一眼那些拿着棍棒菜刀的汉子,心中冷笑一声,视线从那些人身上移开,径直走到那四个老者面前扬声问道:“你们找本官有什么事?”
“原来阁下就是伍义士,果然一表人材,英雄了得!”
一个辫子油亮的老者往前走了一步,朝伍枫秋作了一辑,先是不着调的拍了个马屁,然后才小心的说道:“伍义士领众位英雄杀官造反,真是大快人心,我等由衷敬佩!”
他嘴中只叫伍枫秋为“义士”,却不是遵照毕拉尔的交待称呼伍枫秋为“伍千户”或者“伍大人”,显然他们已经商量好该以何种态度对待这些一定程度上算是“解救者”的关宁军。
见这老者保养极好,快六十岁的人了,皮肤还白嫩如孩童,再见他那辫尾还用布包着,伍枫秋没来由的一阵恶心,有些厌恶的瞅了他一眼:“你是何人?怎么来到这里的?”
老者见伍枫秋问自己是什么人,忙有些自豪道:“老朽李济白,顺治十一年殿试忝居二榜十三名,曾任济南知府!为官数载,造福百姓甚多!”
“你们几个呢?”
伍枫秋待他说完,连声幸会也不道一声,便侧脸问另外三个老者,李济白左侧的一人忙恭敬的回道:“老朽原礼部主事曹文,康熙元年同进士出身。”他身边一个较之要年轻几岁的也跟着回道:“我是原苏州府吴江县知府张少德,与李大人一样,也是顺治十一年二榜进士!”
“你呢?也是进士老爷出身吗?”
伍枫秋的视线转到最后一人身上,那人倒没有前面三人脸上的自豪,脸红道:“老朽原通州府同知王运丰,惭愧得很,我不敢与李曹张三位进士大人相比,只是个举人出身而已。”
“噢,原来四位都是清廷的官老爷。”伍枫秋略带讥笑问道:“可不知为何四位放着好好的官老爷不做,却沦落到这关外苦寒之地与罪犯呆在一起被鞑子奴役呢?”
“这个…”
四人好像被噎着一样,你看我,我看你,却说不出话来,脑袋也不由自主的往下低了低。
见状,伍枫秋大手一挥:“你们不说我也知道,除了循脏枉法、收受贿银、欺男霸女这类事情,我还真不知道你们四位能犯什么事被清廷给发配到这里来。”
见四人脸色尴尬,伍枫秋话锋一转:“说吧,你们找本千户有什么事?”
“呃…是这样的。”
见伍枫秋问这个,李济白忙抬头道:“我等见众位好汉把旗人都杀了,拍手叫好之余却想问问伍义士,你们何时离开这里,我等也好在你们走后收拾残局,好在官府派人来时能据实回奏,以免被误会我等也…”说到这里,李济白却住口不语,有些害怕的望着伍枫秋。
“你等也什么?”
伍枫秋实在是厌恶这人,见他说话还留个尾巴,不由怒道:“你们是怕被官府误会跟我们一起造反是吧?!”
“是,是…噢…不是,不是…”
李济白见伍枫秋动怒,吓得在那不停的用袖子擦拭额头,话也说不全了,唯唯喏喏道:“老朽是想说…不是,老朽不是想说…唉,老朽的意思是…”
伍枫秋被他这样搞得有些不耐烦了,喝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罗里罗嗦什么!”侧过脸去不再问他,朝张少德、王运丰三人看去:“我知道你们找我是为何而来,除了想让我赶紧带人走之外,也是怕我像对待那些靼子一样把你们也杀光是吧?”
“……”
伍枫秋说得太过直白,张少德三人不知说什么好,怔怔的望着他不说话。
伍枫秋不去理会他们的表情,继续说道:“不过你们放心好了,我们造反杀官是为求活路,断不会连你们这些同胞也杀的。只不过几位也看到了,我部下人马不多,马上又要去再攻靼子其他的堡垒,所以你们当中若是有人愿意与我们一起干的,还请几位回去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现在就出来随我们一起走。至于其余的人嘛,是继续留在这里等靼子派人来还是自寻出路,本官可管不着。”
“啊?好、好,我等这就去将伍义士的话对他们说,伍义士放心好了,若是他们中有人愿意追随义士,我等绝不阻挠!”
见伍枫秋不与他们为难,李济白和张少德四人高兴的看了一眼,便要回去将伍枫秋的话告诉那些正在等候的人,却是不敢立即就走,在那一齐看着伍枫秋,等着他发话。
“嗯,去吧。”
伍枫秋大方的冲他们一点头:“请几位动作快些,我们还要赶着出发呢。”四人刚要转身时,耳边又传来伍枫秋的声音:“四位不是进士出身,就是举人出身,这胸中的学问肯定是大得很,我这正缺几名师爷,不知几位可有…”
话还没说完,就见李济白像是听到什么可怕之事一样,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张嘴就道:“我等大清子民,熟读圣贤之书,纵使不能再食皇俸,也不能与尔等这些反贼…”说到这里,李济白脸一下白了,意识到自己失言,忙惶恐不安道:“老朽失言,老朽失言,伍义士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李大人不用如此害怕,你说得又没错,我怎会往心里去。”
伍枫秋缓缓的扫了张少德三人一眼:“想必几位也是要当大清子民,而不愿与我们这些反贼同流合污的喽?”
“这个…”
三人没有说话,但脸上的神情却明确的告诉伍枫秋,他们这大清顺民是要子子孙孙当下去的了,哪怕现在是被革了职,罢了官,发配到关外来给旗人当奴才,这顺民还是要当下去的。
伍枫秋也不动怒,似笑非笑道:“几位既然不愿,本千户也不会强求,你们回去吧。”
四人一听,如蒙大赫,忙跟伍枫秋告个辞,转身便回到人群中。
“千户大人,真的要放过他们?”
待四人走后,麻勒吉走近伍枫秋身边,指着那些人说道:“留着这些人对我们可是个大患。”
伍枫秋吸了口气,缓缓道:“你也看到这四个老头对清廷的死忠了,若是放了他们,我们前脚走,他们后脚肯定就要派人去通风报信,所以这些人是断然留不得的!”
见伍枫秋没有放过那些人的意思,麻勒吉有些不解了:“那为何千户大人要对他们说这些话呢?”
伍枫秋微微一笑,道:“对方虽然有几百人,但人心各异,我想总会有一部分人不甘心在这关外再受苦的,眼下我们正缺人手,多一些力量总归是好的,所以我让这四个老头去传话。”
“原来如此!”
麻勒吉恍然大悟,点头道:“一旦那些愿意跟我们干的人出来后,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候了,嗯,属下这就下去准备。”
“不用了。”
伍枫秋扭头指了指正领着人过来的万松:“我已让万百户准备了,等会你让人给过来的汉民们造个册,暂且编入你的麾下,记住,可得把他们控制好,绝不能让他们溜了。”
麻勒吉闻言一拍胸脯:“千户大人放心,属下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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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言而无信
李济白、张少德四人回去将伍枫秋的意思一说,这些个罪民立时分成了两派,有当即就要投关宁军的,也有任凭同伴怎么劝,死活也不去投这“叛军”的。
“我彭家世代没有出过一个刁民,一直都是奉公守法的,咱现在虽然落魄了,但也不能和他们这些叛匪混在一块,这刀口上舔饭吃的活计可不是咱老彭家能干的。爷几个要去尽管去,我老彭不拦着,但你们也别硬拉我,咱关内还有老婆孩子,还想着回去热炕头呢。这要真是随了这些叛匪杀官造反,那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跳吗!”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拼命的推开要拉自己去投关宁军的同伴,脸都急得白了。
见他这个样子,好心拉他一起投军的几个汉子相互看了一眼,失望的摇了摇头,一个只剩半边眉毛的黑汉忍不住哼了声:“得了吧,你彭家还世代奉公守法呢,亏你好意思说这话的,要真是这样,你彭余财怎么就到了这关外的?”
彭余财当初做得是拦路打劫的无本买卖,这会被人家当面揭老底,老脸一红,遂既把腰一叉,伸手往那无眉黑汉脸上一指:“嘿,你小子跟爷抬杠是吧!要不是当初爷把窝头分你一半,你小子能活到今天?”
一听这话,无眉黑汉气不打一处来,当初他刚来这达呼尔城时,因为冒犯了一个旗人,结果被打得半死晕了过去,这彭余财倒好,以为他死了,竟然把属于他的窝头给拿了去,后来见他醒来这才退了半个回来。这事他一直窝在心里,若不是彭余财讨旗人的好,当了个小工头,他早就揍他了。现在见他大言不惭的把话反过来说,黑汉恼了,城里旗人都死光了,谁还管得了谁,拳头一握便要去揍彭余财,却被身边另一个汉子给拉住了。
“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
汉子拉住黑汉,看了一眼有些害怕的彭余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对周围的人群叫道:“我记得当年听说书先生讲楚汉时,那先生曾说过有个叫啥陈…陈胜的家伙说过句什么…什么来着?…我想想…噢,对!王候将相宁有种乎!咱大伙现在的情况就和那陈胜一样,不如跟着关宁军一块反了,好歹也能搏个富贵!难不成真傻乎乎的留在这等官府派人来把咱再当牛马使吗?”
“王将将相宁有种乎?”人群有人不解的问道:“吴大哥,这话啥意思啊?”
吴庸挠挠头,他书读得少,也不知道这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反正当年说书先生说这话的时候,可是真激动。当下半知不解的解释道:“就是说天下这当官的难道天生就是当官的命吗?还不是拼出来的!咱现在有家不能回,在这关外累死累活的给鞑子当牛当马,就不是他娘的人该过的日子!现如今人家关宁军杀官造反,要反鞑子的江山,咱们这帮人好歹也是汉人,往常没机会拼一下,这会有了机会,可千万得抓住!大伙别犹豫了,裤裆里还有卵子的就跟我吴庸一起拼一回,赖活不如好死,像个爷们一回!”
“吴庸,你去投他们归你去,在这煽动什么!”
陈济白和张少德他们在远处听了吴庸的话,忍不住过来喝道:“杀官造反是儿戏吗?那可是要杀头的!朝廷待咱们不薄,咱能做这大逆不道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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