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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恶奴-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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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士奇脸色十分难看,并没有回答赵强的话,而是问:“东主买画之时,店主可说这画的原主人是谁?”
“未曾说起,只说这画主人缺银子,不得已才将此画变卖。”赵强回忆了一番,那掌柜确实没有说原画主人是谁,见高士奇如此神情,不由问道:“怎么?大人知道这画原主是何人?”
“起先不知,不过现在却是知道了。”高士奇此时脸色才稍为正常,轻轻触摸着画纸像是对赵强道,又似是自言自语:“培公啊培公,不想你如今竟至潦倒至此,也要卖画度日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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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周培公
一声长叹,往事历历在目,忆起故人一言一止,皆令人不胜唏嘘。沉浸在回忆当中的高士奇此时已忘却身边还有一个索伦人米庆在,在那睹画思人,落寞不以。此时若有人进来,便能见到主客二人,一个在失神发呆,一个则是满脸惊喜,眼神飘忽不定。
培公?周培公?周培公现在很潦倒吗?他不是康熙朝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一代儒将,在灭察哈尔、降王辅。臣、征吴三桂等战役中纵横捭阖,立有不世功勋的吗?怎么会穷困到要靠将收藏的名画出卖度日的地步呢?
赵强不确认高士奇喃喃自语的“培公”是不是那个大名叫周昌,字培公的家伙,但若真是这个周培公,就不能不让他肃然起敬了。虽然双方所站立场不同,但却丝毫不减赵强对他的敬佩之情,而这个敬佩最多的还是出于对周培公的领军之能的敬佩。
清史稿载周培公才高八斗、无书不读、学问渊博、口若悬河,文能治国,武能安邦。而在康熙满朝文武中,周培公也是唯一的文韬武略兼备者,冠绝群臣。纵使以才华自负的高士奇,在他面前也是心服口服。但由于周培公才华过高、一身傲骨,加上又是汉人,遭到众大臣的弹劾和康熙的猜忌,于是一辈子都不怎么得志,职务一直很低,三藩平定后,仅被授以山东登莱道这样一个芝麻官。这还不算,即使在带兵打仗过程中,周培公也不过是个副将,主将是满人图海。图海是个将才,周培公却是难得的帅才,这样的搭配在历史上也是难得一见,就好像让韩信给樊哙打下手一样。虽然图海对周培公很是尊重并言听计从,但无论如何平叛的首功是落不到他周培公身上的了,要是万一征战中有什么过错,倒是有可能由他承担。这种安排说白了就是康熙对汉人带兵者的猜忌,尤其是对周培公这种文武双全汉将的压制,至于赵良栋、张勇那种纯粹的武将,康熙的猜忌之心反而不那么强烈。这倒应了后世一句名言“不怕流氓不要命,就怕流氓有文化”。
赵强记得周培公最后的结局是被发配到盛京任提督,这是一个一石二鸟的安排,也是功成名就,鸟尽弓藏的最好体现。康熙之所以让周培公到关外去,一方面是利用周培公的才干对抗俄国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盛京是康熙的老家、大清龙兴之地,所驻兵民皆是八旗,可以牢牢地监视周培公。从来勇略震主者身危,而功盖天下者不赏,由此也能看出康熙的气魄之小,而周培公的结局同文种、韩信相比,也不过是仅仅保住性命而已。
让周培公一举成名的便是其“说降”陕西王辅。臣一事,康熙十三年,在耿精忠、王辅。臣先后起兵反清后,吴三桂曾试图应援,打通与耿、王的联络,使反清地区联成一片,迅速压缩对清军的包围圈。但康熙看清了吴三桂的战略意图,毫不迟缓地派出大军,从江西、浙江、陕西、甘肃等地阻击吴军,围剿耿、王叛军。同时任命图海为大将军,统辖陕甘征讨大军,重点对付王辅。臣。
王辅。臣拥兵自重,以骁勇善战闻名,清将都有点怕他,不敢轻易进兵,他也没把清兵放在眼里,对10万清军围困毫无惧色,目空一切。图海一到平凉,诸将勇气顿增,纷纷请命攻城。周培公当时只是一默默无闻的小吏,但他向图海上了平凉策,被图海召为幕僚。在“平凉策”中,周培公认真分析了当时的形势向图海提出:关中地区是天下脊梁,吴三桂这次造反不及时从云南取道四川进取陕西,而盘踞在湘鄂之间与荆襄官兵对峙,实在太不会算计。现在,王辅。臣起来造反,举足轻重,但他的反叛,是情势所逼和舍不得高官厚禄,这好比白内障患者渴望重见光明,又恰似半身不遂者企求站立行走。如果朝廷派个能说会道的人前去劝诫,王辅。臣必然会悬崖勒马,投降朝廷。这样也就用不着兴师动众与他们硬碰硬了。
图海闻周培公之言,正中下怀,可是眼前并无合适的人可派。恰好王辅。臣手下参将黄九畴、布政使龚荣遇(周培公奶娘龚嬷嬷的儿子)与周均是同乡,曾屡劝王辅。臣归降,王举棋不定。他们设法将内部情况写成文字,用蜡丸封闭,密送周培公。周培公利用这一有利条件,自告奋勇,主动请缨,愿冒死进城劝降,说:“往而魁,公受其福,往而不继,昌受其祸。”意思是说:如果前去说服了王辅。臣,那是大学士的福份;如果遭到不测,自己则死而无怨。。
图海听了自然十分高兴,星夜赶写奏本送至京城。康熙当即传谕周昌进京,并亲自在乾清宫召见。听完周培公的设想后,康熙便立即封周培公为参议道台、衔一品,赐穿黄马褂,携带谕降诏书,前往平凉招抚。周培公领旨出京,单枪匹马进入王辅。臣军营。王辅。臣迫于势穷粮尽,听从了周培公的劝告,便派手下一副将随周出城,面见图海,表示投降,至此,王辅。臣不复为清廷之忧,其最终也是不得善终。平定王辅。臣陕甘叛乱,不仅解除了清廷的重大威胁,而且剪除了吴三桂在西北的羽翼。所以清廷对参战的汉将分别论功行赏,委以重任,多方鼓励和奖赏,使他们忠心耿耿为朝廷效力。然而周培公对奖赏只有一个要求:母亲孙氏以父死殉节,望皇上能为母请旌。图海奏请康熙升任周培公为山东登莱道,并对周培公母亲孙氏予以嘉封。
此后,周培公便从图海军中,以副将身份征战,他看清了八旗军队的骄横奢逸,不堪重用,大胆提出使用汉臣、汉军,特别推荐汉人姚启圣,从而使平台成功,而姚启圣后来又推荐汉人李光地抚台驻守。这两人都是康熙十分赞赏的汉臣。可惜,他有忠君之意,却不能尽展所能,只因其功劳太大,才干太大,若是放手让其干事,恐怕康熙就如撤藩前一样每日都要头疼一二吧。
依稀记得,三藩平定后,周培公便被授了个小小的道台到山东当官去了,然后好像和当地的总兵官闹不和,一气之气挂印辞职回家,在湖北老家赋闲了七八年才被康熙想起来,提拎到关外去了,然后没两年便死在了冰天雪地的关外。算起来,周培公现在应该在湖北才对,怎么跑来京城了,又怎么过得这么惨,要靠卖画过日子呢?他干什么了这么急等着银子用?他现在又在何处呢?赵强翻来覆去的想周培公现在什么个情况,连什么时候高士奇叫自己都不知道。
“东主何事想得这么入神?”高士奇可是不知赵强和他方才一样,在想周培公呢,不过一个是想着昔日的故人之情,睹物思情;一个却是在想其杰出的领军才能,恨不能立马收入麾下。
“噢?”赵强回过神来,忙打个哈哈掩饰自己的失态:“在下在想如何将从关外带来的那些货物出手,好早日赶回族内。”
“东主不必操心此事,待此间事了,我给东主介绍个大主顾,任东主有多少货,他也一定吃得下,而且价格绝对比市面上要高。”高士奇胸有成竹的道。
高士奇既保证了,那这事就错不了,赵强忙谢道:“多谢大人!”他还想从高士奇口中知道些周培公的事,但高士奇却是只字不提周培公。二人又说了几句,见事情差不多了,赵强便起身告辞,高士奇也不再留,当下赵强便和在屋外候着的德丘和葛飞虎出了高府,至于高士奇怎么用李秀琴母子三人做李光地的文章,这事他就没法再过问了,也过问不了。
一出高府,才上马车,赵强便低声交待了句:“去那买画的古玩店,快,越快越好!”
因“王辅。臣”三字在纵横后台是禁词,所以便都在辅字后加了个“。”,读者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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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内务府
已过正月,正是万物复苏,大地回春之时,京师的天气较前些日子气暖和了不少,百姓们都乘着这难得的阳光将家中的被子抱出来晒上一晒,晚上好直接就有个暖被窝可以睡。宫里面也是如此,太监宫女们先是忙完主子的,然后又忙自己的,闲下来便三五成群的找个有阳光的僻静处晒太阳,碰上主子是个好说话的,还可以搬只凳子,拿些瓜子在那聊天。
望着外面暖和的阳光,康熙也是心血来潮,不再坐在南书房内批折子了,而是带着侍读学士张英和太监陈双喜来到了乾清宫后的御花园,准备在这难得的阳光下散散心,扫一扫心头的阴霾。今天早朝李光地所劾的高士奇结交近侍之事让他着实恼火,对高士奇大为失望,同时也对李光地失望不已。康熙知道李光地不会无缘无故就弹劾和他同殿为官、同为汉人的高士奇,这内中肯定有什么别的因素。但不管李光地有没有别的意图在里面,高士奇都是不能轻饶的。张朝光已经被革去乾清宫首领太监一职,康熙念在他跟了自己十多年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没处死他,给他留了个活路,去给先帝守陵去了。至于高士奇,则一时也没有拿定主意,还在犹豫之中。
“万岁事,奴才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这么说,刘道的折子是实情了?”
“奴才不知道刘大人是怎么跟万岁爷说的,但奴才却是亲眼所见,辅国将军他确是纵容手下胡作非为,这事万侍卫和步军营的人也都是看见的,奴才可不敢欺君。”陈双喜小心翼翼的说道,高士奇被李光地弹劾的事情他也听说了,知道万岁爷十分恼火这事,所以也不敢提高士奇的名字。
“张英啊,你说说看,这事应该怎么个处置。”康熙不置可否,看了一眼身后的文华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的张英。
固泰的事张英知道得一清二楚,但现在皇上问他意见,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这个茬的,一方面是因为固泰的身份,另一方面则是太皇太后那道懿旨,有这两个因素在,只要固泰不是犯了谋逆大罪,便断然是不会有事的。皇上虽然有意惩办他,但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不痛不痒的斥责一顿便是了。倒是刘道却是有点悬了,现在肃亲王也掺和进来了,怕是他的顶戴真的要保不住了,就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如果皇上一心要保刘道,那就是天塌下来也无事,若是皇上耐不住肃亲王他们,那任谁来保也是无济于事的。在心里盘算数秒后,张英决定不做进言,一切由皇上自个来定,以免自己被肃亲王所恨。
“奴才愚钝,不敢胡乱说话,还请皇上明断。”
康熙闻言,瞄了他一眼,微哼一声:“你张英现在也是越来越油滑了,在朕面前晓得扮滑头了。”
“奴才不敢!”张英慌忙就要下跪,却被康熙止住了。
“你们这些人啊,书读得多,比一般人要明事理,不过遇上事就都顾东顾西,怕这怕那,唯恐把自己给陷进去,明哲保身。告诉你们,这一套在朕这边行不通,朕要你们说你们就要说,怕别人干什么?汉人有句话叫伴君如伴虎,朕看你们啊,就是整日里拿朕当老虎看了,遇上为难棘手的事也不敢轻言开口,什么都要朕亲裁,若是臣工们人人都这样,那朕岂不是要累死吗。”
听了皇上这话,张英和陈双喜低着头都不敢说话。康熙见他二人这样,也有些索性,便也不说这事,站在水池边看着水里的鲤鱼游来游去的,十分有趣。正欲叫人送些鱼料来,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前面的长廊里走了出来。
“奴婢见过主子!”
来人是个中年妇女,穿着旗袍,但并怎么打扮,相当的质朴。她名枫月,原是死了的皇后赫舍里氏身边的一个侍女。那年,杨起隆谋反,宫中叛变投敌的太监也跟着闹事,危急之中,枫月挺身出来保护皇后,腿上被砍了一刀。后来,皇后死于难产,枫月又瘸了腿,康熙瞧着她可怜,便将她赐嫁给大将军费扬古做了妻子。如今,见她进宫来,康熙十分高兴,忙说:“快起来,你腿脚不方便,不要行大礼了。”
枫月站起身来,笑着说:“主子,奴婢是咱们大清国的女铁拐李,托皇上和老佛爷的福,命大着呢。奴婢的丈夫回到京城好几天了,他想着要见见主子呢。”她的丈夫费扬古是满洲正白旗人,顺治帝孝献皇后弟,算起来是国舅,现任领侍卫内大臣,议政大臣,位高权重得很,两个月前奉康熙之命去了口外,前日刚回的京。
“哦,费扬古回来了?那好,你回去之后便让他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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