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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汉明大黄袍-第29部分

小说: 汉明大黄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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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就算我相信,我舅舅也不会如此莽撞地相信。”吴三桂将手放在青砖砌成的城墙上,极目远眺。

楼前风物隔辽西,日暮凭栏望欲迷。

禹贡万年归紫极,秦城千里静雕题。

蓬瀛只在沧波外,宫殿遥瞻北斗齐。

为问青牛能复度,愿从仙吏换刀圭。

他呢喃自吟,沉醉在关下夕阳之中。杨帆道:“想知道,就跟过来。”说罢,便走下城头。

第五十七章风花雪月军歌舞【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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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关内,敢开门做生意的,大多都是有底蕴来头的。小茶坊卖的不是茶,这地方,哪里来的风雅之士喝茶。按那些粗汉子的话,茶这玩意儿,比尿还难喝。当然,鬼知道他喝没喝过尿。

可偏偏前主人就是个风流雅士,倚仗着自己大舅哥折冲都尉的身份,在这边开了家茶坊,生意惨淡可想而知。后来被现在这家店的主人盘下,改作了酒坊。店主人吝啬得紧,觉着装修不错,索性连招牌都不换了。

“店家,一壶茶。”杨帆和吴三桂两人走入酒坊,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小老头打着算盘的手,停顿了一下,旋即眉开眼笑地应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遇到熟识的常客,小老头可没这么客气,谈笑间大多都是些下流话,荤段子。不过听到要喝茶的,小老头可高兴坏了,总算能把那个蠢蛋儿剩下的那些茶叶沫子给卖完了。这些不赚白不赚的银钱,老头儿可不会放过。

倒不是杨帆情愿被宰。这酒,着实喝得没意思,淡出个鸟儿来,问吴三桂喝不喝,被他一句不喝直接回绝了,说是每次寻岗的日子便滴酒不沾,多年来的老规矩了。于是两人在一边人嘲讽的眼神中叫了一壶茶。

“客官您真是来对了,这山海关,还真就小老儿这有这上好的茶,给您沏上。”老头儿实在抠得很,连个小二都舍不得请,账房、上酒菜、扫地洗碗,统统自个儿来。他躬着腰,拿着把不知多久没用,壶盖上还沾满灰的茶壶,拿了两只酒碗儿,麻利地放在桌上。

“铁公鸡,你这放了几年的茶沫子还上好茶叶,想钱想疯了?”

“哈哈。”

老头回头瞪了那人一眼,转过头回笑道:“几位莫听这几个泼皮的。”茶水倒在碗中,碎得都数不出茶叶瓣的绿汤水,跟洒了芝麻似的,上头浮着沫儿,连老头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笑道:“茶叶是有些日子了,各位见谅。这样,就收两位五文钱。”

老头跺脚咬牙,似乎忍痛割爱一般。杨帆摆了摆手,端起那飘着茶叶末子的水喝了一口,还不如白开水好喝……

“上些菜来!”杨帆吩咐道。

原本还有些郁闷的抠门老头儿眼睛又一亮,擦完的手急忙招呼道:“好嘞。”将一盘少得可怜的花生米递了上来,笑着在肩上的汗巾上擦了擦手,“两位,慢用。”

确实得慢用,吃快了,三两口就没了……

“现在可以讲了吧。”吴三桂正襟危坐,丝毫没有在酒坊中该有的轻松样子。杨帆暗道一声没趣,便道:“因为我的提议,得到的回报更大。”杨帆拿了两颗花生米,摆在桌上,道:“这是锦州,这是凌河城。”他又拿了一根竹筒中的筷子,放在花生米的一侧。

“如此深入敌腹,孤立无援之地,本就是难受之地。即使一万关宁铁骑放在这城中,那又如何?与其被瓮中捉鳖,倒不如来个狸猫换太子。一万关宁铁骑调驻锦州,岂不是更妙?”

吴三桂点点头,道:“那大雾又如何解释?难不成也是猜的?杨兄可莫要骗我。”

“雾有何奇怪的,祖总兵与你父亲商定的便是雾天动手,又有什么不妥?”

吴三桂喝了一口茶,道:“巧就巧在城中的粮食刚刚吃完,这天就下雾了。而且在下打听了,在三天前,杨兄便在城内扬言,天将下大雾,结果就下雾了。你说这怎么这么巧?”他的眼睛看着杨帆,戏谑道。

“这点不是猜的,我在粮仓中摸到湿热,便知道有大雾将至,所以才告知城中的人,叫他们别急躁。”

吴三桂还是笑着摇摇头,道:“杨兄,时候不早了。在下该告辞了。”杨帆站起来,抱拳相送道:“送兄台一句话。”

“洗耳恭听。”

杨帆一笑,道:“野心和抱负,就隔着一张纸的距离。”

吴三桂拿起头盔,看了一眼杨帆,点了点头,“记住了。”随后便往外走去。

如果说在白天,山海关是一座雄城,那么到了晚上,夜风中的它像一个婉约却又不失豪放的女子。灯火是她衣衫上零星点缀着的银花片。那戏园便是她高亢嘹亮脆喉,可以唱出那样的歌谣,动听迷人。军中蓄养着女子,自然是用来服侍军爷的。没钱的穷兵蛋子,在结束一天的巡守之后,花上几个钱,到一个简易的戏园中听上几曲,说着荤话,互相调侃着。

灯火阑珊,杨帆步入戏园。灯火阑珊,戏园中人影憧憧。清台上,吹拉弹唱已经开始。一位浓妆艳抹的妇人,尽管脸上涂着胭脂,也掩盖不住岁月的煎熬,拿着轻罗小扇,迈着小脚步徐徐从帘幕后出来。

“各位军爷久等,今晚是刚来的妙莲的第一次,还请各位多多捧场。”

“喂,昨天红绸那个小骚|货呢?怎么不来了?”

“还不知道呐,今日洪军爷包了场子,请军营里的几个,在那里欢腾呢!”

底下看戏之人大多是山海关的将士。

在众人呼喊声中,一袭白衣飘然而出,云袖生风。袖舞华裳,飘然若仙,女子粉妆登场,脸色清冷,难有笑意。

声乐起。

女子开腔,歌声穿云动听。

“潇潇携手山头,几时愁?徒忆清明雨上,叹悲秋。庭前树,天边雨,安无忧?寂寞泥泞心事,黄昏兴。”唱罢,在场吃惯了风骚弄姿的风尘女子的将士都直勾勾地盯着这个清纯可人的少女,太……太美了!

袖舞罢,女子就这么呆呆地站着,任凭无数爱慕容颜的也好,真心喜爱也罢的,裹挟着浓浓世俗的锣鼓声。妙莲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眼,泪影婆娑,却被云袖遮掩住了。

看到身前的人都疯狂、尖叫起来,杨帆却听得出,这词中的哀婉。他不知道,为何这个面容清丽的女子,回来如此风花雪月的场所。

“再一曲!再一曲!”

台下呼声一阵高过一阵,美艳|妇人再次出场,拿小扇使劲烘托着场面的氛围。看到清台上的倌儿视线凝滞,便望过去。嘴上还不停鼓动着,“军爷们,妙莲还符合您们的口味不?”

所有人都开始疯狂起来,彩灯盈盈,盛世靡音响彻云霄。女子被妇人的小小罗衫轻轻戳在脊背上,身体一颤,皱着黛眉。不得不收回目光,袖舞再起,衣袂飘飘,伴着乐曲,高亢歌唱:

“明月照,清风流,万里长空无星楼。天边独夜舟。风未休,语先幽,人到归时方停留。故乡心雨愁。”

云袖随身舞动,女子眼波泪意朦胧,一曲罢,便头也不回地下了清台。

二胡悠扬,曲终人未散,妇人再次上场,鞠躬感谢道:“感谢各位军爷捧场。今天的表演到此结束。谢谢!”

第五十八章搭救(求收藏推荐)

戏园人渐渐散去,只留一地的瓜子壳以及老琴师收拾时,弦、锣偶尔发出的轻鸣声。

“走,哥几个,再喝一壶去?”几个将士搭着肩,往外走着。

“不去不去了。月饷刚发,出快活快活。听说刘姐那新来了几个姿色不错的,过去尝尝滋味,怎么样,去不?”一个鼠眼男子猥琐地笑着。

“真的?刘姐也真是的,这么肥的肉,也不想着我六子,走着!”原本打算喝酒的高个瘦子连忙跟了过去。这群人大多臭味相投,喝酒、听曲儿、逛窑|子,几个人勾肩搭背,乐呵着离去。

风吹过,桌上些许瓜子壳吹落在地,杨帆继续坐着,嗑着那碟刚刚买来的瓜子。戏园里,只剩下他一人,还坐在那嗑瓜子。倒不是瓜子有多么好吃,只是那出戏,似乎还没有完,杨帆正等着看下一场子。

清台之后,女子收拾着脸上残余的脂粉,拿着包袱,抹着泪跑出来。娇小的身板,在风中如同一只翩然的蝴蝶。

“站住!你往哪里跑?”妇人摇着罗衫,曼弄着身子,走出来。

女子神色一慌,欲往外跑,园门却被两个杂役挡住了。她连忙回头央求道:“玉姐,不是说好了。只让我唱两曲,便放我走的吗?”

“呵呵,走?进了这个门,就没有能够走的!”被称作玉姐的女子掩嘴轻笑道,“要怪,就怪你那清冷的姿态,对这些军爷的口味。方才没看见这么多军爷打赏你吗?”

“你……骗人!”

“呦呦呦,妙莲,身子骨刚好,万一伤着筋骨,明儿可就不能捞钱了。”妇人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张契约,“看看,这是你画押的卖身契。你若是要跑,这东西一交给那些个军爷,可有你苦头吃的。还是听玉姐的,乖乖在这里出台。不然的话!”妇人细眉一竖,“可有你苦头吃的!”

女子摇着头,神情凄婉地往后退着,“玉姐,求求你。放了我吧。”

“哎呀呀,这卖艺有什么不好的。你看你,口齿伶俐,声音曼妙的,我玉姐敢打包票,明儿,这里肯定是爆棚,你信不?”妇人再次笑靥如花,“听玉姐的话,来回去。”

妙莲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再次往后退了几步。

“软的不吃,非要给点颜色才行是吧!给我绑了,抬到后院去!”

两个杂役拿了绳子便冲了上来。妙莲求饶道:“玉姐,放过我,放过我。你的大恩大德,等到了巴蜀,一定叫人备了厚礼送来给您。”

“糊弄谁呢?好歹老娘也是在京城教坊呆过一阵子的,你那口音,还巴蜀?快,绑了,叫你这死丫头不听话!”

“慢着!”杨帆看到已经是蜷缩在地的妙莲,“都是做生意的,给我个面子如何?”

“你谁啊?”妇人一看杨帆穿着不似军中人物,便问道。

“都说了,是做生意的。放了她,多少钱,说个价。”杨帆的手指敲打在桌面上,似乎等着妇人的回答。见那妇人上下左右打量来打量去,杨帆直接开口道:“十两银子,如何?”

他将一锭银子摆在桌上。这山海关,妇人一年也就赚个几十两银子,对于她来说,十两银子,也算笔大钱了。

“十两太少了。这妙莲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一百两,绝不二价。”妇人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这杨帆手笔不可能就只有十两这么少,便狮子大开口。

一旁的妙莲听着两人买卖牲口一样,讨论着自己的价钱,眼泪婆娑,从小养尊处优,备受父亲疼爱的她,何时受过如此屈辱?只能将小脸埋入膝盖中抽泣。

“过分了,玉姐。”杨帆起身,欲离去。玉姐眼珠子一转,一阵扑鼻的脂粉袭来。她的手急忙抓住了杨帆的胳膊,推搡道:“小爷,好商量,好商量。这样,八十两,你看怎么样?”

“今天夜色不错啊,适合去喝杯酒了。”杨帆起脚欲要离去,却又被拽了回来。

“呐呐呐,七十两,七十两。”

杨帆再跨了一步,“也是,这么晚了,还是回去睡觉吧。”

“五十两。五十两!”妇人伸出五个手指头来,在杨帆面前晃了晃,这是她最后的底线了。要是真做不成这笔子生意,大不了让这小丫头做一年的活罢了。

杨帆一笑,将余下四锭银子在妇人面前晃了晃,道:“这就对了。生意人价钱最重要。”

“是是是。”妇人欲势要夺银子,杨帆道,“契约呢?拿来。”

“唉唉唉,给您,给您。”杨帆瞧了眼那张契约,上边还真摁了手印,定是这娘们趁人家小妮子不注意按上去的。

“以后,这强买强卖的生意少做做,伤天害理。”杨帆看了眼还在地上瑟瑟发抖,哭泣着的女子。

“瞧您说的,这山海关的规矩您就不了解了。我这是为她好,要是我看她身子骨弱,又是个美人胚子,才会怜香惜玉,收入戏园,不然,早被那些贩子拉到勾栏里去了。那她这身子骨,还禁得住那种折磨?”

杨帆走到女子身边,道:“起来吧。还坐在地上,想留这儿?”

女子抹着泪站起来,手上沾着灰尘,不忘那帕巾仔细地擦拭着。立马起来,生怕真的在这里度过一辈子,一路跟着杨帆走出了戏园。

路上人影已经很少,女子跟随在杨帆身后,离了五六步的距离。两人始终保持着这样的距离,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言语交流。

“公子,能不能……”妙莲终于开口,有些迟疑不定地说道。

杨帆停下来,“说。”

“戏园中还有好几个姐妹,她们都是被……”

杨帆转过身来,哂笑道:“如果你觉得我是一个善人,那么错了。全天下有这么多的戏子、军|妓,我就是散尽家财,也救不回来多少个,怎么,难道还要让我再花这冤枉钱?”自从孙承宗的那番话,杨帆可算是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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