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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汉明大黄袍-第180部分

小说: 汉明大黄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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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站起来,走到地图边,道:“再来说说这个战法是否可行。其一,蒙古草原地形冗长,诸汗国虽然有各自的领地,但是草原地势平坦辽阔,一旦战事发生,如果不能快速解决战争,那么,很快就会陷入到后力不足的情况。而科尔沁一边的交好汗国,札萨克图汗部定会过来相助,到时候,就不是什么折损不折损的事情了,整个迁移过来的察哈尔部落都会遭到灭顶之灾。”

确实,巴克图林丹要从青海,一路征战到漠南,确实很困难。第一,这蒙古兵的机动性太强,打不过就跑,这是游牧民族与生俱来的意识。马上民族,这也是明初,成祖几次三番,想要剿灭蒙古残余势力,都未有功成的原因。第二,就是眼下尊皇太极为汗的蒙古部族太多,单凭他林丹汗确实不够分量。况且眼下多尔衮正挥师,欲要扫平整个蒙古部落。现在若是回去,等于撞枪口上。

额哲被杨帆的话说得哑口无言。坐在主位上的林丹汗,早就有重振蒙古的打算,迟迟未东进,也是有这些顾虑存在。

而杨帆所说的,也不过就是所有最坏的结果都和在一起。

“杨先生说了这么多,如果仅仅是得出投降最好的话,想必也不会到王帐来了吧。毕竟你是汉人,如果你是后金派来的使者,我或许还可以理解,但是你是汉人,又是个聪明人,有什么其他的良策直说便是。”

杨帆起身,笑道:“在下不妨这么和可汗说,在下当年一战封伯,位至凌河伯,我大明圣上还许诺将锦州以东,王土皆赏赐给在下,后远征南洋,清洗山西内奸,得罪不少朝廷权贵,如今被削爵不说,连府邸,都安在了南京留都。也就是说,在下既不是大明的使者,也不是后金的使者,自然没有什么利益、站位之说。”

“呵呵,原来是个闲散之人,也敢在王帐之中放肆!”额哲一把朝着杨帆的肩膀抓去,想要摁住杨帆。原本听说是个大明皇帝的宠臣,他害怕得罪了杨帆,万一今后有什么与大明的交往,他使绊子,一听不过就是一个大明的普通平民,那还不直接拿下。

额哲好歹也是部落中年轻一代的首领,力气不是一般的大。眼看额哲的手,就要抓住杨帆的肩膀了,额哲的眼中充满了戏谑。这样的汉人弱鸡,他以前可以一打十。

站在额哲前边的杨帆突然身体一侧,额哲的那只手落了个空,杨帆一把抓住了额哲的手腕,笑道:“怎么?额哲王子,这难道是你们察哈尔部落的待客之道吗?如果不是可汗邀请,在下进都不会进这王帐,大可离去。”

额哲没想到杨帆的身手如此敏捷,拳头一握,朝着杨帆的身体打过来。杨帆内力一运,直接将额哲的身体扯了过来。十段锦中,也似乎涵盖了太极的柔术,道教的功夫本身就讲究修身养性,该阳刚的地方该阳刚,该阴柔的地方,就得柔。杨帆的手腕一扭,有四两拨千斤之意,直接将额哲的虎躯掷落在地上,双手负背,淡淡道:“如果可汗不欢迎在下,那么在下这就动身离去。”()

第368章谈笑风生

羊肉被烤得焦香扑鼻,但是,整个王帐,都没有人再去关注自己桌上的羊肉。就在杨帆动手的一刹那,在座的人都站了起来,警惕地盯着杨帆,生怕他做出什么威胁额哲的举动来。

杨帆转身,道:“一竹,我们走!”

“阿弥陀佛。”僧一竹也不多说,直接起身,跟上杨帆的步伐。

“杨先生留步!”主位上的林丹汗站起来,直接往王帐边走来。杨帆刚刚撩开帘子,就被门口的两个大汉拦住了去路,说了一大堆叽里咕噜的话,估计就是不准他出去的意思。

后边的林丹汗道:“犬子鲁莽了。您是我们察哈尔的客人,来人,给我将额哲轰出去。”林丹巴图尔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声音冷栗,“杨先生是我请来的客人,若是谁还请再对他不敬,不要怪我不客气!”

林丹巴图尔将杨帆请回到座位上,蒙古的个体战斗力确实很强,但是像杨帆这样的谋士,很少。说白了,都是一根筋的莽汉。他确实很像知道,杨帆会给一条什么样的计谋。杨帆如果是凌河伯,皇帝的宠臣,那他自然要好生招待,寄希望他能够将国书递交给大明的皇帝。

但是既然杨帆没有任何职务,这样的人才更加值得拉拢,如果能够让这样的人才留在部落之中,更加值得拉拢。

“那在下就接着说,这投降自然可以保全察哈尔部落一时。别看如今在可汗您的面前,某些人反响如此激烈,某些人很有可能巴不得可汗能够投了后金。但是可汗别忘了。蒙古灭了南宋、大金,宋、明尚不论有什么联系。一朝天子一朝臣,仇恨可能没有那么深。而且我们汉族儒家思想讲究包容,仁爱,而后金则不同,女真与蒙古,这样的血海深仇,可是祖辈积累下来的,即使是如今,皇太极和亲,宽待投靠者。一旦局势稳定,绝对是要翻脸不认人的,这一点,可汗可以仔细想一想,所以,可汗联明抗金,是没有错的选择。”

“那杨先生说如何联合呢?”

杨帆笑道:“可汗你看看,蒙古这条战线,如此的绵长。如果可汗想要重回蒙古,很明显,凭借您这几万人,这么些粮草。即使百战百胜,估计打到半个漠南,就没了后勤补给。在下的建议。与其在蒙古和后金以及一干王汗周旋,不如……”

他手中的一根羊骨头直接掷出。直直地戳在了辽东的那个红点上,“直捣黄龙。一劳永逸。”

林丹汗虚眯这眼睛,看向地图上的那根羊骨,不知是惊叹杨帆计谋的胆大包天,还是惊叹于杨帆的这一手飞镖。

杨帆站起来,道:“今日就先到这里吧。可汗若是有这个气魄,想这样干一票,那么,接下来的我们再商量,如果连这样的想法都没有,或是觉得在下这样的法子有些可笑的话,那接下来谈的必要都没有了。我等今日就先行告辞了,在下在昆仑山上还要小住几日,若是可汗有这个想法,就来找在下,若是没有,今日就权当一场笑话,谈过即止。”

林丹汗还沉浸在刚刚的计谋之中,一听杨帆要走,便起身道:“杨先生这个想法确实有些异想天开了。容我三思,今日就到这里吧,来人,护送杨先生回去!”

“护送就不必了,可汗留步,在下告辞了。”杨帆与僧一竹转身离去。

王帐之外,一双狼眼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出来的两人。额哲抽出弯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冷喝道:“混蛋,我要杀了你。”杨帆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了丑,这口气他绝对是咽不下去。还没等杨帆动手,后边的僧一竹一个侧步,上前猿臂一探,一只手迅速抓在了刀背之上,另一手穿刃而过,如同抓蛇一般,扣住了额哲的手腕,打了个佛号,道:“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小僧虽不习喇嘛教,但也明白,诸佛皆一,劝人向善的道理。”

弯刀就这么硬生生地被僧一竹从手中抽了出来。额哲的瞳孔一缩,没想到这个小和尚竟然能够如此不费力气的抽出他的弯刀。要知道,他的手可是握在刀柄上,而僧一竹仅仅是两个指头捏在了光滑的刀面上,就是这样,都能够抽出来,所用的力气有多大,自然可想而知。

弯刀被僧一竹扔在地上,僧一竹双手合十,一礼,“得罪了。”

“额哲王子,告辞了。”杨帆笑了笑,与僧一竹径直而去。

王帐之中,林丹汗眯缝着眼,渐渐走到了地图边上,看着那被羊骨戳穿的地方,久久不语。

“可汗,千万不要听那奸人的谗言。他这是在断送察哈尔的前程。您想一想,如果我们想不过如何绕过蒙古草原,就算是万骑突袭皇太极,最后与后金拼得你死我活,最后得利的是谁?还不是这群狡猾的汉人。所以,可汗,千万不可听信这样的荒谬计谋。”

林丹汗双手负背,眼睛扫视着整片的蒙古草原,看着他昔日的疆土,这片铁骑呼啸的大草原,确实,太大了。“我和康区土司也商量过,如何才能重返草原,一直没有很好的方法。如今皇太极的铁骑,正将魔爪慢慢伸向青海,要不了多久,我们察哈尔部,只能再做逃亡了。”

他的眼睛再次看向那根羊骨头扎着的地方,呢喃了一句,“也许它确实是根难啃的骨头,但是,一旦它被我们嚼碎了,整个蒙古,都将尊我为王!”汗帐内,诸汗部脸色阴晴不定,对于这个暴虐而又野心勃勃的林丹汗,每一个人都从内心感到惧怕。

从王帐内借了两匹马,杨帆和僧一竹赶起路来轻松了许多。

一路上沉默不语的僧一竹,抬起头,看向杨帆,道:“你……施主……你真的会以为那个蒙古可汗会真的听从你的计划,去偷袭盛京城?”

杨帆嘴角一扬,“小和尚,你管的俗事可有些多了哦。”()

第369章无题

杨帆很久没有这样的好心情了,絮儿的病,似乎真的好上了许多,心死过一回,或许就是向死迈进了一步,然而杨帆的昏迷,又是她从迈向死亡的腿,又转了回来。

小和尚一听杨帆是在打趣自己,脸色一变,道:“小僧只是担心,施主打雁不成,反被雁啄了眼。”他骑着马,高原的风,如同刀子一般,刮在他的脸上。僧一行等了很久,继续问道:“小僧还是那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马匹踏过草地,远处蒙古包呼啸而过几匹马,后边是一群白茫茫的羊群。那是牧羊人赶着羊回来。杨帆看了一眼,呢喃道:“我说过,利益,决定一切。我故意将投降说在前边,就是要逼得察哈尔部走向我们这里。如果不说破,很有可能,如今有林丹巴图尔压着,我看得出,某些人,在我一提到投降后金的时候,眼中都有明光流过,虽然嘴上如此强硬,心里可能被我正中下怀。”

“那施主下一步要如何?”

杨帆看向僧一竹,笑道:“你去将雪域上的一飞和絮儿接过来。我想,不出几日,这边即将有好戏上演。我就在那蒙古包住些日子。”

“把罗施主、王姑娘都接过来?会不会不太安全?依小僧看,还是在那原住民那边比较的安全,那地方的边民,信仰禅宗,对于汉人也不排斥,还是那边比较安全一些。”

杨帆点头道:“那你便去纳赤台看着,便让他们有什么危险,这边我自己来应付。”僧一竹迟疑了。担心道:“这……这……杨施主不是很危险?”

“你这和尚这么磨叽,我只有分寸。”

僧一竹迟疑片刻。点点头,道:“那杨施主多加小心了。”僧一竹骑马离去。

夕阳渐渐落下草原。星垂四野,杨帆缓缓往一处蒙古包过去。夕阳下的草原,一片祥和。牛羊归来,只有远方的人,还在流浪。

……

……

京师,离日落,已经过去一个时辰。

巷尾的破道观中,两个老道士挤在炉子边,搓着手。一个瞎了只眼的。正是钦天监监正。炉子上,铜壶里的水,正慢慢坐开。两个老道士,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他笑道:“很久没有这样和师兄您坐在一个静谧的地方,好好的喝上一杯茶了。”

破衣老道烘烤着手,将一撮茶叶放入到紫砂壶中,“你我身处异地,久违了。”他抬头望了一眼紫微星,笑道:“将星不再啊。将星不再。”

“所以呢,最后将星陨落了?”师弟道人手摩挲着星盘,如同一间古董般。

“最后不敢说,至少现在就是了。”老道士拿起炉子上的小铜壶。滚烫的水沏在一旁放在竹板上的壶中。

“旧年陈茶。就算在翻滚。也不如新茶来的好。”

“明前新茶都不知道在哪个娘肚子里呢,给你捎来就不错了,嘴还这么挑。你以为还是四十年前的那个……”另一个老道士捻着胡须。暗自一掐,想给自己来上一个耳光。干嘛非去揭那伤疤。他接过瞎眼老道递过来的茶水,轻轻吹了口气。

观内有些冷清。老道士站起来,将一边的灯捻挑了点出来。屋子明亮了,也就少了些冷清。后边的神像,不知道多少年不曾有人侍奉了,漆壳剥落,露出原本的木胚,只有那神像面部,还可以看到出金粉。听到喝茶道士的话,瞎眼道士摇头一笑,道:“没事,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弟不必介怀。”

“到底发生了什么,王恭厂的那起诡异的爆炸,我们究竟是不是牺牲品?”喝茶的道士发髻高束着,他说到激动处,头上的发簪微颤。

对于质问,破衣老道眼睛微闭。院子内的雪,尚有残余,被扫帚堆在一起。两人在这样的冷天,还要点个炉子,坐在外边,确实有些无语。

“师弟,该放下的就要放下。王恭厂的爆炸,功过是非,都已是过眼云烟,散去的,就让他散去吧。你是知道的,天启年间妖星荧惑,圣天子无子嗣,驾崩以后,信王登记,天下才稍稍太平,所以……这就是命。”

“命?师兄,世上活着的人,都很辛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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