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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8部分

民国投机者-第1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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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日军对苏作战,这些部队的装备训练不算差,但这些部队对苏作战是可以的,可要对国军作战,无论庄继华还是宫绣画都认为,他们不会进行激烈抵抗,更何况还有李守信这个内应,攻蒙应该非常顺利。

卫立煌傅作义在中蒙边境驻兵,庄继华向蒋介石请求暂缓出兵蒙古,让部队休整两个月,补充弹药物资后,在五月底或六月中旬再出兵蒙古。

对这个要求,庄继华心中是不安的,斯大林在德黑兰之前强行在蒙古发动进攻,说明他已经意识到蒙古日军的虚弱,华北会战胜利后,斯大林不可能不注意到蒙古日军更加虚弱,如果苏军强行发动进攻,庄继华不敢将希望寄托在这些伪军能挡住苏军的结果上。

可奇怪的是,蒋介石收到他的电报后,回电只有三个字,知道了;从此再无催促之电,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过,庄继华据此判断,蒋介石出兵蒙古的心动摇了。

庄继华反复想了想,还是没有想出好办法,就在这时,冯诡从外面进来。冯诡的神情始终是那样有些懒洋洋的,即便刚才与宣侠父激烈争执,可此刻的神情却依旧看上去有些懒洋洋的。

“怎么啦?”冯诡一眼便看出庄继华正在为难,心里便有些纳闷。

庄继华略一思索,感到此公对蒋介石的了解不下自己,更擅长谋略,说不定他有什么好主意,于是便将电报交给冯诡。冯诡接过来看后,没有立刻发表意见,而是在那沉凝不已。

庄继华和宫绣画没有打搅他,让他静静思索,好一会,冯诡才开口问道:“文革,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你策划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你信任我的话,可以告诉我,否则,冯某只能请辞了。”

庄继华和宫绣画顿时一惊,冯诡神情十分严肃的看着庄继华。庄继华沉默了一会,这两年,他交给冯诡不少事情,比如联络杂牌军将领,联络地方救国会,起草文件等等重要工作,甚至在庄继华回重庆处理家事时,战区司令部内,武事托付给了徐祖贻,文事就交给了冯诡。

可最关键的核心事务,比如与第三党和GCD的合作,庄继华没让他插手,全部是宫绣画和李之龙在处理。所以从目前来看,冯诡还不算庄继华团体的核心人员。

“在你身边两年,”冯诡转身将门关上,当看到那封电报时,冯诡心里有种巨大危险的毛骨悚然,他迅速联想到庄继华近些年的种种作为,更加肯定的断定,庄继华与邓演达,甚至与GCD有某种联系,蔡廷锴到庄继华身边决不是偶然。

“文革,我在你身边两年,”冯诡关上门后转身慢慢走回来:“有些事情你虽然做得隐秘,但蛛丝马迹还在,虽然你掩饰得很好,可从另一个角度去看,…。。。”说到这里,冯诡将手中电报慢慢撕掉:“这封电报绝不能发。”

庄继华一惊,他没想到冯诡这样坚决,看着冯诡冷静的目光,心里静静盘算下,对宫绣画说:“宫秘书,你先办其他事,看看司徒雷登先生到没有,再去小厨房看看,晚饭准备好没有,对了,我好像还有瓶红酒,你去找出来,待会招待司徒雷登先生。”

宫绣画没有答话,她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庄继华,冯诡却始终保持沉静,宫绣画叹口气,还是拉开房门出去了。

“绣画没有什么意思,她只是担心我,”庄继华苦笑下向冯诡解释:“她一直在担心我。”

冯诡面无表情的说:“我知道,我没有丝毫怪罪她的意思。”

庄继华请冯诡坐下,先给他倒上杯茶端到他面前,冯诡没有阻止他的举动,只是静静的望着他,庄继华坐在办公桌后,就在刚才,他决定向冯诡摊牌。

沉默一会,庄继华开始详细向冯诡解释他的目的,以及为此作的规划,包括扶持第三党,帮助和打压GCD的目的。

“要在战后实现和平,必须实现力量平衡,”庄继华最后说:“力量平衡包括政治力量和军事力量,有了这种平衡,国内和平便能实现,进而推动国内的民主政治和法制建设,我的估计是需要十年时间,十年之后,中国便可以完全进入宪法下的政党竞选。”

“GCD并不可怕,即便他上台执政,也只能是在宪法规定下执政,由我们国民党和第三党监督,他们不可能实行苏俄式的社会改造。有了这种宪政下的竞选,国内的权力交接便可以平稳过渡,就可以彻底消泯内战。”

庄继华说完之后,喝了口水,然后静静的看着冯诡。在庄继华解释过程中,冯诡始终没有插话,此刻他才长长吁口气,仿佛卸下一副重担。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十章狂澜第五节斯大林攻击(十二)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十章狂澜第五节斯大林攻击(十二)

冯诡听着庄继华的话,心里非常感慨,他不住地回想这二十年与他的交往,这个人的想法他似乎从未琢磨透过,自己虽然能看出他的手段,可他的目的,要是他不说出来的话,却从未猜到过。无论是在广州,还是在重庆,都这样。

以庄继华现在的战功威望,战后就算他不伸手,蒋介石也必须将总参谋长陆军总司令,这其中之一交到他手上;从更远的角度看,以他在西南开发和推动的社会改革中培养出的追随者和干部,假以时日取代蒋介石也不是不可能。

可现在,他选择了一条铺满荆棘的路,这条路充满危险。

“唉,”冯诡重重的叹口气,冲着庄继华微微摇头,庄继华心中微微诧异,经过两年的观察,他认为冯诡不是蒋介石陈立夫派来的,可以相信,所以今天才断然将全部实情告诉了他,可此刻他的举动却让他有点意外。

“文革啊,你总是出人意料。”冯诡看着庄继华的目光很是复杂,这一刻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两党杀了十年,合作抗战七年,可相互间依旧充满猜忌,想让他们和平相处,”冯诡摇摇头:“文革呀,这可比你以往做的难多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看着庄继华充满期待的目光,叹口气:“也罢,大不了赔上这条老命,陪你玩上一把。”

庄继华哈哈一笑:“我就知道无常兄不会负我而去。”

说罢,庄继华将冯诡拉到椅子上坐下,自己也搬把椅子坐到冯诡对面,然后才热切的说:“这事虽然难,但我认为成功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您看啊,经过七年抗战,国家贫弱,生产衰疲,城市农村都受到极大破坏,国家重建需要大量资金,国家财政势必非常困难,这是制约校长内战的一个重要方面。

战后和平的最大危险来自国民党内部,经过七年抗战和社会改革,国民党军事政治力量都有长足发展,而委员长是军人出身,在解决不了问题时,会习惯性的选择武力;

政府高层中,委员长最亲密的人中主要是军人,他们解决问题的习惯也是军事。

如此一方面是力量增强,一方面是习惯军事手段,内战的危险大增。

在延安,我曾经对MZD说,如果战后内战爆发,我更看好中共,为什么呢?因为国民党是执政党,作为执政党,他必须承担起重建国家的任务,财政困难,内战经费,重建国家,这三重担子,会将国民党压垮,MZD只要挺过一年,国民党的经济便会崩溃。

战争的危险还在另一方面,中共方面,两党厮杀十年,延安不相信国民党,所以他们在地盘军队数量上锱铢必较,他们也清楚,国民党的力量强过他们数倍,但MZD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肯定看到国民党的弱点,除了经济外,国民党另一个重要弱点是阻止涣散,派系林立,政府贪污腐化严重,综合这几个弱点,延安有可能冒险,只要占住政治上的有利点,延安也会同样开战。”

冯诡点头表示同意:“他们的理想是在中国实现社会主义,没有国家政权,怎么实现他们的理想呢。”

庄继华也点点头:“是这样,但取得国家政权有两种途径,一种是战争,一种是和平手段,如果他们看到通过和平手段有可能取得国家政权,我相信他们会放弃战争,毕竟国民党的力量超过他们数倍。”

“所以你在背后推动政治改革。”

“对,”庄继华点头承认:“从长远来看,民主宪政是社会发展必然,总理创建的三民主义也指出民国最终发展也是民主宪政,这也是国民党内始终存在民主派的一个重要原因。”

庄继华站起来,走到桌边端起自己的杯子,接着说道:“现在最困难的是重建两党信任,在这事上,我的想法是通过一些小事,慢慢推动,象几年前的新四军北调,这次张家口换冀中,如果双方都践诺守信,信任就会慢慢起来。”

冯诡正想说你这是痴人说梦,可看到庄继华热切的神情,他的话便不好说出来,便转口说道:“所以你想说服蒋介石同意这个交换。”

庄继华点点头,冯诡却摇摇头:“文革,你把蒋介石看得太简单了,你这封电报一发出去,华北战区司令就不会再是你了,东北就更谈不上了,你的一切谋划都成空。”

“为什么?”庄继华有些不明白,在他看来,蒋介石即便不同意,也不会就这样免去自己的战区司令。

冯诡轻轻叹口气:“你还不明白,延安不相信蒋介石是有道理的,以我对他的了解,尽管最近几年他对GCD的态度有所和缓,但那是在日本人的压力下,同时还有美国从中协调,可他心里却从未忘记延安的威胁。

张家口是华北重镇,占领这个地区,向西可以威胁绥远山西,向东可以威胁热河河北平津,将这个地区交给GCD,就等于在自己家门口放上了一颗定时炸弹。蒋介石会同意?

其次,在他心中,一直怀疑你,怀疑你与GCD的关系,第三党重要干部纷纷来到五战区,江北战区,蒋介石会不怀疑?要不是你在处理郝鹏举事件时,狠狠扫了GCD的面子,恐怕华北会战都不是你在指挥了。”

听到冯诡的分析,庄继华忍不住倒吸口凉气,他清楚蒋介石对自己的猜忌,但他自认做的还是比较巧妙,蒋介石拿不到证据,可实际上,只要有怀疑,便用不着证据,最简单的便是将他与陈诚的位置互换,他去中央担任总参谋长,谁能说什么?可就这个举动便能将他的所有策划瓦解。

“那先生是什么意思呢?”庄继华悄悄抹把汗。

“很简单,将GCD的要求转交重庆,你不说任何意见,然后告诉蒋介石,你军务繁忙,这个事情最好在重庆谈。让贺衷寒与周EN来去谈。”

冯诡想了想又说:“蒋介石可能要征求你的意见,你就说,粮食和弹药,战区现在非常紧张,无法向他们提供,至于张家口。。。。。”

冯诡停顿下:“这样吧,电报我来起草。”

说着,冯诡就坐在庄继华的办公桌后,提笔开始起草电报,冯诡开始时笔走龙蛇,到后面就越来越慢,似乎在斟酌用词,短短一封电报,他竟起草了半个多小时。

宫绣画推门进来,看见冯诡坐在庄继华的办公桌后,知道庄继华已经正式将冯诡纳入核心系统内,到目前为止,知道庄继华全部目的的也就是十来个人,战区司令部内,只有宫绣画伍子牛李之龙王小山清楚,连宋云飞都不完全知道,重庆也就是梅老爷子张静江梅云天数人,总人数不超过十个人。

“司徒雷登先生已经到德县了,估计最多半个小时后便到司令部。”

宫绣画这是提醒庄继华,该出门了,庄继华轻轻嗯了声,却没有动,冯诡又写了几个字才放下笔,轻轻叹口气,将电报推到庄继华面前,庄继华却没有立刻看,而是将电报放进抽屉内。

“司徒雷登先生要到了,我们到门口去迎一下。”

冯诡对庄继华没有立刻看他的电报没有丝毫意外,庄继华的这个动作表明,他对此事的思考还不成熟,他不想被冯诡的电报内容影响。

鲁家别院大门外没有多少人,记者们和本地士绅早已聚集在德县城门口,这里反倒有些空荡荡的。看到庄继华站在门口等人,进出的军官们都有些诧异,脚下步子禁不住加快,院内年青的军官们也在好奇,除了蒋介石外,庄继华以前从未如此郑重。

过了一会,徐祖贻蔡廷锴等人也过来了,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司令部要来贵客了,大家也隐隐猜到是司徒雷登。

春天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站在别院门口,遥看大运河两岸的绿色杨柳,细细的枝条在风中摇曳,芦苇荡象是重新焕发生机,蜕去枯黄的外壳,披上青绿色的春装。

不远处的田地里,农户驱赶着水牛,翻田犁地,后面扶犁的却是个脱去上衣的士兵,按照庄继华的命令,警卫团每个营抽调一个连帮助支前队员耕田,德县农村已经进行了社会改革,每个村子都组织了帮扶小组,留在家中的村民帮助支前队员打理田地。

徐祖贻看到庄继华直勾勾的盯着犁田的农民,忍不住笑了:“文革,不用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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