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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我乃狐中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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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的身影原来也有这么孤独的时候。
  到了门外,遇真子停了下来,纪无华看到了另一个身影从门侧闪出来,是胡仲贤。
  当他们两人站到一起时,纪无华拔出背上的剑冲了上去。
  遇真子打断了他的冲动,当若干年后,当魏进用同样的方式护住青铭时,纪无华有种年华错乱的感觉。他怔怔看着,无论是当时还是后来,他始终只在局外。
  他就这么看着他视之重若性命的师傅走出了他的生命。
  他成了观中的新主持,但他一点也不快乐。
  他只想做那个人的徒弟。
  每一夜,他还是用井中的水当头淋下,那是惩罚,惩罚他不该有的动心,也许正因为如此,才会有这种他想也不愿意想的结局。
  遇真子死的时候,他立刻感觉到了,他惊慌地跳了起来,不知道那种心慌来自何处。
  奇门遁甲之术是遇真子教他的,当他算出所有的事情时,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在一处山洞里找到了遇真子,因为天雷的威力,他认不出那烧成焦碳一样的一团便是他始终温和微笑的师傅。
  他失声痛哭,悔恨不已。
  他不该放手,他应该拼命求师傅留下的。他放手,却让师傅走上了绝路,他无法原谅的人,原来是他自己。
  纪无华不眠不休,翻遍藏经塔中的书籍,终于找到下九泉之法。
  他到冥府找到遇真子时,遇真子正在受刑,罪名是淫乱无度和阻扰天罚,按律法要受一万五千年的折磨,看着吊在空中遍体鳞伤的师傅,纪无华几乎整个要炸开,将施刑的小鬼扯成了两半。
  临行前,他私自查看生死薄,惊讶发觉遇真子与胡仲贤前生竟然曾是夫妻。
  前世的遇真子为修道而冷落娇妻幼子,导致妻儿在火灾中惨死,其妻怨恨太深,临终前发下誓言,要遇真子三世不得善终。而其恨也深,其爱也重,这一世才化成狐妖,毁了遇真子一世修行。
  纪无华合上薄子,低声道,“三世……几十年几百年后……谁来救你,师傅……”
  他将师傅带了回来,为防止地府来要人,纪无华将遇真子的魂魄藏在自己的拂尘中,每日每夜随身携带。
  若干天后,那只狐狸才找到道观里来。
  纪无华命人将他赶了出去,他不许胡仲贤拜忌遇真子。
  妖怪都没这个资格,特别是这只狐妖。
  胡仲贤不死心,找到冥府,纪无华跟在他身后,知道这妖精必定不死心,而他,是决计不会让此妖再见遇真子了。
  秦少怔怔看着纪无华,同样的故事,从两个人口中说出来,却是那样的不同,胡仲贤必定想不到,纪无华的怨恨原来有这样的深。
  纪无华讲了大半夜,似是倦了,合上双眼,夜色下的他,看起来面色发青,苍白到几乎没了血色。


  第 44 章

  如此两人无语良久。
  天渐渐亮了,洞外传来细微的声响,似乎是有人踏草而行。
  纪无华霍然起身,双目炯炯有神,哪里还有半点先前疲惫的样子,侧耳听了片刻,他朝秦少笑了笑,“来了三个人。”说着朝洞外走去。
  “等等!”秦少欲言又止,他实在不愿把这话问出口,虽然纪无华待他的态度已经够明显,可真要亲口说出来,却似乎是自己首肯了这个事实。
  他犹豫片刻,见纪无华不耐欲走,终于还是急道:“你在这里,就是表示……遇真子……已经出现了?”
  纪无华身体一震,不禁顿下了脚步。
  秦少看他情不自禁的样子,知道自己没猜错,心下更凉,“……那,他是谁?!”
  纪无华踌躇良久,回身笑道:“这问题你可以找胡仲贤陪你一起猜……至于我,”他径自笑了片刻,脸上有种奇特的决然,“……我已经决意要将这秘密烂在腹中,带到土里去。”说罢,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转身而去。
  秦少定定看着纪无华背影,心中乱成一团麻,一时竟忘了自己的身处险境。
  不多时,洞外传来打斗声,喧哗震耳,秦少失魂落魄立在原地,也不动弹。
  这时洞口钻进来一个身影,看到秦少,“哎呀”了一声。
  却是青铭,趁外面激斗之机,溜了进来。还不待找寻,已经看到秦少正站在洞中发呆,青铭连忙伸手来拉他,秦少也不反抗,任他牵着。
  这人今日好老实,青铭好不奇怪,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吃惊道:“糟糕,魂给摄走了,难怪那道士也不派人守,真是歹毒。”
  秦少这才省过来,惊道:“你怎么在这里?……纪无华呢?”
  青铭看言语间,他居然又清醒了,也是摸不着头脑,“他跟公子和施缘大师三人正打着呢,这妖道法力大增,我们得赶紧走,否则就逃不掉了!”
  秦少讶道:“仲贤也打他不过?”
  青铭看着他,有些埋怨的口吻,“公子为了救你本来就未痊愈!”
  平日秦少听这话顶多哈哈一笑,浑然不会往心里去,今天一入耳却是如噬重击,脸色也变了,立刻调开目光。
  好在青铭心急着走,也不曾在意。
  出得洞来,那三人在空中战得正酣。
  胡仲贤第一次亮了兵刃,却是把雪亮的短剑,短兵相接,招招不离纪无华胸前三寸,施缘则拿着禅仗,在身后助他。秦少着仰头,他印象里胡仲贤从来都是从容大度的,纵然对敌,手底下也留有三分余地,这样锐气逼人的狐狸却是他第一次见。
  青铭在身旁道:“公子是急了,近来他的法力不知为何总是恢复不了,他是指望这一次能将对方彻底震慑住,以绝后患呢。”
  秦少面无表情看着,似乎无动于衷。
  青铭瞥眼看着,心道,怎么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偏是公子一直苦苦寻找的那个遇真子呢,公子为他做了这样多事情,他却连一个关心的样子也不肯给。
  想着心下鄙夷,再不看秦少,只往头顶看去。
  此刻乌云密布,暗雷滚滚,过了一会竟然下起雨来,那三人追赶着翻上云头去,尤不撤手。
  青铭连忙拉秦少要往树下避,却被他猛地挣开。
  雨劈头打了下来,秦少身上片刻已经湿透了,却犟着头只看云端三人若隐若现的身影。那雨打在他身上,山风吹过遍体生凉,可这种种加起来竟还没他心里一半的冷。
  不是的……
  你这样拼命……其实拼错了呀……
  他怔怔站着,这句话就在口边,却始终没能叫出来。
  这一战,从天明到纪无华不敌遁去,整整战了两个时辰。
  雨早停了,秦少浑身冰凉又满心惊烫,自己也不知道到最后湿透全身的到底是雨还是汗。
  胡仲贤落回地面,却发觉秦少已经不在。
  询问青铭,青铭撇嘴道:“他见那妖道败落,立马转身下山了,一句话也不说……真是无情无义,也不看看公子是为救谁才如此苦战!竟然连个谢字也没有!”
  胡仲贤疑惑,施缘压下云头,“按说秦少不是这么冷淡的人,或者是有急事?”
  接下来,秦少便病了。
  他其实幼年曾得过百日咳,之后便只要伤风就必定发烧咳嗽,率试不爽,后来请到一位名医调理多年,身体才好了些。
  平日里父母都关照得紧,惟恐风吹雨淋,他年轻强壮,也再没犯过这症。
  偏生这次心情激荡之下,不但淋个透湿,还出了一身的惊汗,被风再那么一吹,却把老病根给勾了起来。
  秦家请来唐非,给开了药,说是风寒,得静心调养,短期不得外出。
  秦少恍惚听着,觉得也好,这倒是个好借口,可以用来解释他为什么突然不去魏家见胡仲贤的举动。
  如果见了面,他该说什么呢,他真的想不出来,只要想到这一幕,他的心就跳得象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般,一阵阵的发虚难受。
  于是他索性不去想,病倒的人该有些特权不是吗?他拿被子捂着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捅开堵在喉间的那股闷气。
  这日夜里,他口中渴得紧,醒了张口喊人,连叫了几声,声音嘶哑得连自己也听不到,喉间只痛得象有人拿了砂纸在磨,喊一声更痛一遭,只好住了口。
  身上疲软,也只能起身披衣,低头找鞋。
  正头昏眼花间,视野中突然出现一双靴子和垂落至地的青色袍角。
  秦少心下一紧,双手不自主抠住了身旁床沿。
  用力摇了摇重得象灌了铅的头,再睁眼,这一切居然还在,那么说不是幻觉?他真来了??
  秦少心中一急,身上的汗也冒出来了,眼前直发黑,险些一头栽到床底下去。却被人一把扶起,另一只手端着青瓷杯递到他眼前,那手指修长,修剪得干净整齐,秦少贪恋般凝视半晌,却迟疑着不能抬头。
  杯中波光荡漾,更衬出那双手分外白皙。
  静了片刻,秦少终于抬眼。
  果然是他。
  胡仲贤朝他温和笑了笑,秦少下意识要回他一个笑,却在那时刻心头一凛,脸上便僵了。我病了我病了啊,有些异常人家也看不出的,他安慰自己,顺势往后躺去,露出很累很疲惫的神情来。
  他希望这能让胡仲贤知趣早些离开,又希望他因此而留下。矛盾之处,自己也整理不清。
  胡仲贤坐到他床沿,担忧道:“这样严重了?”说着,将手摸到他额上,秦少一惊,猛地坐了起来,拨开那只手。
  胡仲贤不解看他,秦少也警觉自己行动太唐突,忍着突如其来的头昏笑了笑,“没事,小病而已。”
  他第一次被胡仲贤“认出”,便是胡仲贤用手摸了他额间,此刻若胡仲贤认得更清些,那这一切便都与他无关了。
  想到此,秦少自觉浑身透汗,勉强又笑一笑,“我困了,你先回去吧。”说着,大声咳起来。本来不过作态,可咳到后来却是气喘吁吁,真的难以自制了,每咳一声,喉咙里就象钝刀子在刮。真是苦痛难言。
  胡仲贤忙递水过来,秦少赶紧接过,仰头喝尽,甘泉流过之处,那热辣之感才稍微褪了些。
  秦少忍不住自嘲:“突然就病成瘟鸡了……”
  胡仲贤道,“我听青铭说,那日你淋得透湿,其实该避避的,山里风凉,雨又那样大。”
  秦少点点头,自觉体力稍复,仰头笑道:“可那不就看不见云头上的你了。”
  胡仲贤凝视他一会,责备之意终于转成忍俊不禁,也笑了起来。
  两人笑了片刻,秦少心中忐忑一点点散去,终于轻松道:“过几日病好些,我去找你。”他牵着胡仲贤的手,随口道:“怎么这样凉?这样夜深,你穿得太少了吧?”
  胡仲贤面上微变,却道:“大概是的。”想想又戏道:“上一次,你病了也是我照顾,怎么病倒的从来是你,吃亏服侍的却总是我?”
  秦少一怔,心道我什么时候病倒了,再想想清楚,不由色变松了手。
  想来是遇真子当年与胡仲贤的旧事。
  他张口欲言,却又终于强行忍住,只低声含糊答道:“是嘛……”
  胡仲贤还待再说,秦少只推说倦了,再不肯听。胡仲贤只得起身,临走前,却被秦少握住了手不放。
  胡仲贤好气又好笑,“你这样死死抓着我却又催我走是什么意思?”
  秦少将头闷在被子里,沉默良久也不答话,胡仲贤弯腰要去揭他被褥时,秦少却突然松了手,粗声粗气道,“我要睡了。”
  胡仲贤本欲与他再戏耍片刻,见状默然收手。


  第 45 章

  这日,魏进一大早便以家中无柴为由,要求上山砍柴。
  青铭一句话也不说只盯着他瞅了半晌,瞅得魏进心都慌了,青铭还是没开口,最后却挥挥手让他背着扁担走了。
  见魏进欢天喜地出门,胡仲贤笑道:“怎么今天不管了?”
  青铭沮丧道:“管什么管,人家自然有人予他出头。”
  胡仲贤心下奇怪,却因挂着秦少并没多问。
  魏进近来发觉了劳作的乐趣,或者说其实他发觉无论做什么也比被硬压在桌前背那些子曰书云来的快活。青铭来之前,他还不知道读书原来是这样痛苦的一件事情,那样的日复一日,简直是在糟蹋时光枉费少年,哪比得上眼前天蓝风清,躺在草间吹着小风,如此的逍遥惬意。
  早上阳光似乎是透明的,它带着温度,但不热烈,风也是轻柔的,象小手抚摸着你,这样的天气最合适坐在摇椅上打盹。
  魏进被太阳晒得浑身暖洋洋的,哈欠连天。
  可中午还得背柴回去做饭啊,此刻睡过去,回头用什么来生火呢。
  正天人交战之际,突听得不远处有什么声响。
  魏进一下惊醒起来,也许是兔子或者小斑鸠,不管是什么都是碗菜,不可放过。
  他跳了起来,顺着声音寻觅过去,却立刻在脚下草叶间发觉了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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