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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8部分

将血-第1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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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将口气话锋缓了下来,进入了谈正事的节奏。

张培贤点了点头,“此乃关乎河洛长治久安之事,老夫自然旁无责代。”

他这个时候,算是清楚了,也许在来河洛之前,朝廷已经开始做出准备,河洛这边,也只能这么做下去,甚至失去了进言的机会。

朝廷对河洛上下的失望,在这件事上便可看出几分来,这件事若再办砸了,河洛上下面临的,必然会是一场从军中到地方的大规模清洗,也许,派晋国公赵柱国来河洛,就是为了这个在做准备。

而赵石作为皇帝最为倚重的近臣,他的意见尤为重要。

想到这里,张培贤又是暗自咬了咬牙,跟姓赵的已经差不多算是翻了脸,可以想象,回京之后,其人不定会怎么编排自己呢。

当年几次机会摆在他面前,怎么就没找机会,除掉这个兔崽子呢?

张培贤心中恨恨,翻腾着些比较凶险的念头,脸上却不动分毫,反而抿了一口酒,呵呵一笑道:“朝廷雷厉风行,看来啊,又有的。”

小小的反抗和讥讽,赵石浑不在意,不过在京师呆的久了,这话锋可一点都不差。

“就河洛臣民而言,有的忙才是好事。。。。。。”

这话当即就让张培贤握着酒杯的手一紧。

赵石看也不看他,径自说道:“事有轻重,方才说的是河洛第一等的大事,是需要河洛上下,同心协力办好的大事,该怎么办,办的怎么样,赵石也无权指手画脚,接下来,我要跟张将军说说,第二件事。”

张培贤心里道了一声,来了,随即缓缓将酒杯顿在了桌子上。

赵石则相反,拿起酒杯,饮了一口,才沉声道:“此为本钦差份内之事,要做的干净利落,却还需张将军点这个头,不然的话,这河洛上下,本钦差可是寸步难行。”

在京师那地方呆的久了,赵石对于轻重的拿捏,显然已是脱胎换骨。

虽然句句都好像戳在张培贤心窝上,但只能将怒火憋在心里,无法喷吐出来,头一个说的春耕,根本没给他讨价还价的余地。

好处头一个就送到了手里,接下来,你也只能听着了,让你来我往的政治交易的味道淡到了极点。

这样说话的技巧,聪明人只要稍微琢磨一下,就能清楚。

先说难事,后送好处,与先送好处,后谈其他,简简单单的次序颠倒,所表露出来的姿态完全不同。

就像现在,张培贤火气很盛,但话头被死死堵住,找不到什么话再来搪塞。

这个时候,赵石自称的改变,也加重了这种味道,强硬却又颇具技巧,虽说现在赵石做到这一点,还有些僵硬,但纯粹的军人。是不会有这样的手段的。

赵石竖起手指。“第一。先向将军借个人。”

张培贤嘴角牵动,想笑一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只僵着脸瞅着赵石,看的出,虽然完全落在下风,他还在努力挣扎,“钦差大人开口。别说一个人,就算是老夫,也只能听凭调遣吧?”

赵石抿了抿嘴唇,毫不避让和张培贤对视着道:“将军府中有个姓文的幕僚,本钦差要借他人头一用。”

张培贤脸色不由自主的变了变,“文佑祖?”

赵石冷冷的笑了笑,“文瑞文佑祖,就是此人,将军惜才,赵石本应成人之美。但这一次,却只能强求将军割爱了。沟通乱匪,私放军粮,哪一条,都逃不得国法,为将军计,这样的人留不得,本钦差呢,也需要他的人头,才警示世人,别道我大秦可欺。”

文瑞,自佑祖,后周降官。

曾任横水县县丞,秦军出潼关,此人也曾引乡兵抗秦。

后孟珙亡,秦军重来,据有河洛,文瑞遂降。

因此人为官清正,在乡野之间,很得民望,大秦据河洛后,为安抚民心,他这样的后周降官,皆得任用,迁任新安县令。

新安离着洛阳很近,又在交通要道之上,这样一个大县交到一位后周降臣的手中,由此可见,其人很得上官喜爱。

到了成武六年,河洛大乱。

乱匪从南向北,蔓延开来。

到了新安这里,因临近洛阳,大军盘踞,乱匪过境,都是行色匆匆。

当时,此人称不忍见乡邻涂炭,也不能眼见百姓沦为匪类,遂迁县内乡民入城,并召境内秦军守护县城,以防乱匪攻城。

实际上,他将城外粮仓,直接扔给了乱匪。

匪祸平后,一地狼藉,不可避免的,新安缺粮。

于是,此人又以安抚民心为要之借口,私放城中军粮于百姓,在新安百姓眼中,此人如万家生佛,一来一去,全是为百姓着想,将民间声望,刷的是噼里啪啦。

但旁的不说,私放军粮,也没人能保得住他。

随后,此人自行入洛阳请罪,备述艰难,而新安未失,百姓皆颂其名,加上新安从匪之人绝少。

以如此名望,再加上交通大将军心腹之人说情,终于让大将军张培贤动了恻隐之心,稍隐其过,布政使衙门顺势放了他一马。

罢官除名,此人就此摇身一变,成了大将军衙府中的一个幕僚。

而不比张培贤,赵石还知道,洛阳国武监分院的那些叛乱生员,在国武监放了一把火,纷纷西逃之际,也正是此人,不闻不问,任这些重犯过了新安,分散到了各处。

这样一个人,却成了大将军张培贤府中的幕僚,赵石想想,也是觉着可笑,换了是他,这人又几个脑袋,都得被他先砍下来再说。

但人家张培贤,就敢将这等人放在身边,除了为了名声外,赵石实在想不出,张培贤有什么样的理由这么做。

本来,这事他不准备做的太过难看,劝服张培贤将人交出来的话都想好了的,但现在,他没那个闲心跟张培贤再墨迹了,就此向张培贤直接要人。

见张培贤开口就要说话,赵石摇了摇头道:“此为公事,张将军最好思量一下,朝廷自有律法,无情面可言再者,若张将军顾忌”

赵石哈哈一笑,“越是这种民望极高之人,杀起来,才越让人记得牢些,赵石在河中河东,下刀可从来没犹豫过,赵石知道,将军不愿担这个名声,但咱不介意,不劳将军动手,只需将军点个头而已,而且,之后会有本钦差的印信明发于河洛,怎么样,将军应该不会为了个犯官,而至国事于不顾吧?”(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十三卷龙盘虎踞春秋事第一千四百二十章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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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培贤撂下酒杯,站起身来开始绕圈子。

很失礼,尤其是放在他这样统兵大将的身上,是极为沉不住气的表现,但现在他顾不上这许多了。

心绪烦躁而又压抑,这在他的军旅生涯中,十分罕见。

一般而言,到了他这样的地位,都是愈挫愈勇的性子,不然的话,大浪淘沙,也轮不到他来坐这个位置。

但只要是人,就有极限,而现在,赵石差不多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要说,文瑞,即便在民间有些声望,但在不论赵石,还是张培贤眼中,也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

但张培贤明白,这个人一旦交出去,对他意味着什么。

因为很明显,赵柱国这是在立威。

刚赶走了韩聪,就开始拿他身边的人做法,这根本谈不上什么杀鸡骇猴了,这简直就是直接拿猴子开刀。

连身边的人都保不住,他张培贤以后还有何面目统领大军?

张培贤差不多已经是忍无可忍了,最终,他站定身形,瞅着稳稳当当坐在那里的赵石道:“国公奉旨来河洛,为的应该是收拾残局,安抚民心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国公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说到这里,他喘了几口气儿,努力让自己气息平稳些。声音也更诚恳一些。“本来呢。于公于私,老夫都应奉令行事,但国公屡率大兵,也应该能体谅老夫的如今这般相逼,又是何苦?”

这话听着像是有了恳求之意,但赵石却能在话语之中,闻到威胁的味道。

这并不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大将领兵在外。应该有这个底气,为何身在中枢的人们,会对外间将领多有忌惮?

原因就在这里了,手握兵权,又有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样的借口,将军们难免会给自己或者其他人一种错觉,这就是我的地盘,我自己做主,谁若违了我的心意,连皇帝老子来了。我也有话说。

赵石领兵多年,这样的道理再清楚不过。

以兵权相挟。正是自古以来将军们最常用的手段,换了他自己,可能比张培贤还要强硬。

就像当年段王两人奉旨到河中,景帝那时对他已经极为不满,但两个朝廷重臣到了河中,却还不是被他架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但他却不同于段王两人,不说这次来河洛,准备的极为充分,而且,他本身就是大将军,朝廷上将,非是那些文人可比。

所以,这样隐晦的要挟,对他而言,直如隔靴搔痒,没什么大用。

“将军言重了,左右不过一个首鼠两端的奸人而已,其职也不过一个县令,既无多大才干,又少。将军又何必如此维护?”

“若觉着心里过不去,等悬首十日后,将军大可以私谊之说,厚葬其人便罢,将军以为如何?”

张培贤差点没被气的喷出一口老血,人你都杀了,肯定罪状也编排的圆满,你再让我以私谊厚葬之,这得多傻的人才能干的出来?

张培贤盯着赵石,如果目光能变成刀箭的话,赵石恐怕早已千疮百孔了。

但目光毕竟不是刀箭,赵石完好无损,眯着眼睛和张培贤对视,无忧无惧,张培贤甚至在这安然如素的神态间,能找出许多轻蔑出来。

无力感再次席卷了张大将军的身心,二十多年间,这个年轻人纵横天下,已经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他这样久经沙场的老将,在自家的地盘,于这个年轻人面前,竟然没有一点的底气,最可依仗的兵权,更为其人视若无物。

如果换个人来该有多好啊。。。。。。

到底是老了,在这样的交锋之下,张培贤竟然升起了这样一个软弱的令他自己都不可思议的念头。

接着,气势便一泻千里,老年人特有的感慨,浮上心头,天下英雄多有,征战多年,他也从不畏惧任何敌手,但偏偏大秦军中为何会出现这么怪物?

这是一种类似于既生瑜何生亮般的感慨,如果有人生出这样的念头来,也只能说明,在对方手里,一败涂地,讨不到任何便宜了。

张培贤的背仿佛驼了下来,目光游移,缓缓重新坐下,并主动为赵石将酒杯斟满。

这才带着明显的疲惫叹息了一声,道:“既然如此,老夫也无话可说,不过不用国公动手,老夫虽老,这点事儿却还不需旁人代劳。。。。。。但此人乃降官,又有民望在身,此人一死,其他降臣必然惶恐,怕是又要闹出许多风”

这话的意思虽然依旧为难,但完全去了争竞之心后,便多出了就事论事的意思,身段也不知不觉间放的低了。

赵石身在其中,感觉非常敏锐,他略略绷紧的心弦,也彻底放松了下来,面对一位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必定不会如看上去那般满不在乎。

张培贤毕竟是老了,若其人年轻些,这官司恐怕有的打呢。

而且,他准备的虽然充分,但毕竟不是完全没有漏洞可寻,尤其是春耕之事,就算张培贤不领这个情,他也不可能把事情停下来不办。

针锋相对之下,很可能演变成不欢而散,到时候你来我往的上书,会让他这个钦差变得极为尴尬。

但最后的结果,也只可能有一个,赵石有些难受。张培贤则完全受过。

什么是底气。这就是底气。

压服一位统领大军的大将军。靠的就是这样的底气。

没有一拍两散,赵石的口气也立马缓和了下来。

他微微摇了摇头道:“赵石也领兵多年,自然明白将军的顾忌。。。。。。这事啊,也不用争,还是由本钦差来办,我会办的仔细些,也许将军名望稍损,却定无大碍。说到底,这河洛啊,还要将军这样的老将坐镇,才能让朝廷。”

敲一棒子给个甜枣,虽说用在一位大将军身上,略微幼稚了些,但确实让张培贤稍稍心安。

赵石继续道:“至于说后周降臣,大可不必太过顾忌,这么多年下来,后周能不能打回河洛。谁还看不清楚?再加上去年一闹,闹的再欢。又怎么样?我大秦破了虎牢,兵围开封,南边的岳东雷,十余万大军,顿兵坚城之下,损兵折将,无功而返。。。。。。想来很多人也去了侥幸之心。”

“这次,本钦差到河洛,就是来告诉他们,再要三心二意,会有什么后果。”

“所以,头一个杀的就是文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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