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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1部分

将血-第1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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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或者子孙埋下祸根。

至于张培贤是不是恋栈权位,或是真心为部署着想,他又哪里有那个闲心去琢磨?就像他之前的一番说辞,估摸着听在张培贤耳朵里,也多数都是虚情假意吧?

而张大将军,也许只需要这么一个台阶,赵石也心甘情愿的搭把手,把张大将军从高处接下来罢了,至于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就像临行前陈常寿的赠言,镇之以威,晓之以理,他也正是这么做的,效果嘛,马马虎虎。

在大将军张培贤面前杀了只鸡,也让张大将军服了软儿,他这个钦差就是成功的,不过,说起来简单,但朝廷上下,能做到这一点的,怕也只有他赵石了,其他人等,估摸着在韩聪这里就得被顶回来。。。。。。

赵石就此呵呵一笑,尽量缓着语气道:“以你我之能,为国效力,沙场争锋,自然便有权势富贵加身,恋栈权位之说,用不到咱们身上,说句不好听的话,哪天咱们死在战阵之上,才是富贵荣华随风而去的时候,现在嘛,只要咱们活着,这权势享用的也就心安理得,老将军,你说赵石说的对还是不对?”

张培贤到底是这许多年来,大秦将领之中,人缘名声最好的一位。

给了台阶儿,那是越下越快,变脸的功夫可一点不下于赵石。

此时他就一拍桌案,附和道:“柱国此言正合吾心,我等的功劳,都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想的太多反而不美,这么看来,到底是柱国洒脱,老夫反而落了下”

从国公到柱国,赵石点着头,心里却在腹诽,这武夫和文官到底是差着,看人家张世杰,论起私情来才叫柱国,谈到公事,立马就变成了国公。

你可好,高兴了你就柱国,不高兴了就是国公,这官面上的学问,你可差的太远了,旁人若是听了,不定以为你私心多重呢,当然,在他看来,张培贤张大将军的私心也确实重了些。。

不过话说回来了,有私心不要紧,若是没有半点私心,那样的人才最为可怕。

赵石笑而不语,张培贤显然换了一下心情,这心机也就上来了,能够做到大将军位置的,到底非是旁人可比。

“柱国,不说之前如何,只说咱们同为武臣。。。。。。尤其是听柱国一番话,句句都说在老夫心里,老夫觉着,也只有你,最能体谅咱们的难处。。。。。。”

“有那么一句老话说的好,话不说不清,理不辩不明,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不如说几句心里话,你这里到底是什么章程,不妨直言,老夫心里好有”

这就是问赵石的来意了,听着这话,好像有着恳求的味道,身段也放的很低,但只看张培贤说话的神态,你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低三下四,诚恳的就像两位故交知己在私话一般,更透出了些武人的直爽,让他看着听着都很。

这就是人家张培贤的本事了,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得魏王信任,接下来却又得景兴皇帝重用,到了成武年间,连成武皇帝陛下对他也没什么防范。

赵石也有点佩服,张大将军当年服软服的极为痛快,显然极为精通隐忍之道,现在人老成精,功力更进一层,连脸皮扯下来都扯的这么自然而然。

赵石沉吟了一会儿,可以说,到现在为止,河洛之行都还算顺利,之后却还不能放松,张培贤可不是太子李珀,并不好糊弄。

而在长安呆了这些时日,也不是白呆的,赵石向后靠了靠,看上去身体是彻底放松了下来,让气氛也随之有了微妙的变化。

而这样控制气氛的手段,在军中呆再长的时间,你也练不出来。

“既然老将军这么说了,赵石也不藏着掖着,这次来河洛,没存着给谁找不痛快的心思,只是老将军应该明白,咱在军中呆的久了,到了陌生的地界,总归要立威的是不是?”

这就是对之前韩聪之事最后的解释了,听上去不错,有那么几分道理,但张培贤在含笑不停点头的同时,也在心里冷笑,拿一位布政使立威,还是在老夫眼皮子低下,亏你想的出来。

是说你气魄恢弘呢,还是说老子是泥捏的,任你搓揉?也就是老子现在老了,不愿跟你这样气盛的年轻人计较,若是搁在十年。。。。。。不用,五年前,老子一定得跟你掰扯掰扯才成了。

不过,这话到底听上去顺耳许多,也进入了武人相谈的节奏,说话不那么讲究了。

不提张培贤做如何想法,赵石的话在继续。

“老将军可能也听说了,长安现在有点乱,说实话吧,这次出来,绥靖地方是第一要务,太子殿下一路去到河东,我这儿就来了河洛,河洛刚经了战事,地方残破,也需尽快恢复,尤其是。当然,赵石也有点私心,出京来避一避,散散心,和朝廷上那些大人们纠缠的太久了,这心啊,实在有点憋闷。”

张培贤的笑声终于带出了点真心实意,显然在这个问题上,所有武人都会是一个态度。

而这个时候,张培贤也终于整个放了心,只要不朝着军旅动手,对他张培贤来说,就是好事儿,至于文官们会被折腾到什么地步,管他呢。

文官们就像地里的青草,割了一茬总会冒出来一茬,有人不愿当兵吃饷,但绝对不会有读书人不愿当官儿。

哈哈一笑之余,嘴上道着,“虽然老夫也是感同身受,但。。。。。嘿嘿,听柱国这么一说,老夫却是放心多了。”

玩笑一开,赵石也呵呵一笑,心照不宣之下,两人之间又见不少融洽,不过赵石心里冷笑了一声,你放心的还是太早了些呢。

而到了这个时候,好像谁也不记得,刚刚失魂落魄的离去的布政使大人了。

虚伪而又冷漠,这就是两位大将军交谈到现在最鲜明的特点所在,也是领兵将领到了一定地位之后,必然需要具备的素质。

这一番相谈下来,时间已经不早。

张培贤开始转开话题,问起去年冬末到今年春天,朝野之上的变故,赵石也打起精神,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便讳莫如深,如今这样的谈话,已经难不住他了,应付而已,再未提及河洛地方的事情。

因为他知道,张培贤肯定觉着心里有数儿了,而之后,他还要回去好好琢磨一下,或者跟心腹商议一番,才会有个决断,而那个时候,才是真正交底的时刻。

而他在河洛呆不了多长的时间,希望张大将军不要太过黏糊才好。

第十三卷龙盘虎踞春秋事第一千三百九十五章赞语

古都洛阳名胜无数,不过当晚给晋国公赵石接风的地方,哪儿也没去,就摆在了张培贤府邸的正厅。

酒菜也都偏于简单,没弄那些洛阳名吃,更无歌舞助兴。

可以说,这是一次严肃到极点的宴席,赴宴的洛阳文武,一个个都绷着一张脸,入座之后,便正襟危坐,连窃窃私语的声音都几乎没有。

晋国公刚到洛阳,这个下马威已经算是立下了。

不说在府门前的一幕,就说之后,布政使韩聪狼狈离府而去,多少人都盯着呢,很快消息便在洛阳文武之间传开,一时间,几乎是人人自危。

接风宴还是鸿门宴,真就没人清楚。

赴宴的武人,以洛阳留守段从文为首,其他几位将军,江善在汝州,魏怀德,孟青在郑州,折将军在虎牢,都分不开身来洛阳。

文臣以洛阳府知府李大人为首,这位李大人实在不想当这个出头鸟,但也不成,布政使韩大人“病了”,也只能他来坐这个上首位。

都察使胡大人,年初时就回长安述职了,这位其实也挺倒霉的,因与洛阳名妓李春眉来眼去多时,到河南战事之后,当即被推了出去,算是成了河南战事第一只替罪羊。

转运使刘大人,因粮草屡屡被劫事,吃了朝廷斥责,如今也还在为河洛粮草事在到处奔忙,晋国公到了河洛,都没工夫来洛阳见上一见。

当然,是不是在躲着。就只有刘大人自己明白了。不过现在看来。刘大人还是很聪明的,起码没让自己撞在刀刃上,但躲过初一还能躲过十五?

作为河洛转运使,早晚要在晋国公面前走一遭。

实际上,从这些就能看的出来,朝廷对河南战事失利一事极为不满,而朝廷的文武之争,延及到地方。文臣在较量中,吃的亏可不是一点半点。

军中将领们一个个都毫发无损,反而是地方官吏遭了秧。

而来到河洛的钦差大臣,也是正经的武人,由此可见,一直以来,文贵武贱的看法,在当世的大秦,是需要改改了。

天色渐晚,客人陆续到齐。这时,大将军张培贤才陪着梳洗一番的晋国公赵石出现在人们面前。

武人们几乎是齐刷刷站了起来。躬身道:“我等见过国公,见过大帅。”

文臣们没那么心齐,参差不齐的站起身来,有的喊枢使大人,有的称国公,还有的唤钦差,不一而足,显的有些乱。

不过人们都在窥探着两位大将军的神色,看两人都笑眯眯的,都是自我安慰的松了一口气。

两人微微点头示意,相互谦让了一下,便由赵石坐了正中,不算是喧宾夺主,赵石奉皇命而来,按照官场规矩,这个主位还就得他来坐。

酒菜很快就摆了上来,酒肉飘香,但谁也没那个胃口,大厅中坐着十几个人,却安静的好像坟墓。

这第一杯酒,自然是张培贤起头儿。

“成武二年,国公率军据河东,之后数载,餐风饮雪,草原诸部归附,成武五年,覆灭西夏,此等功勋,实让我等武人汗颜。。。。。。来,为了国公的盖世功勋,我等敬国公一杯,也祝我大秦能国祚绵长,历久不衰。”

河洛文武,纷纷起身,躬身将酒杯置于头顶,念叨着祝词。

赵石站起身来,举着酒杯,脸上含笑,看着下面的人头,心中也是微微自得,权势在握的感觉,对于男人来说,比美酒更让人陶醉。

“同祝。”

说罢,一饮而尽,好像饮的不是酒,而是这令人熏熏然的权势。

“多谢国公。”

一杯酒下肚,气氛稍有松缓。

片刻之后,酒杯再次斟满,这一次,该是赵石说话了,酒桌上的规矩和官场上的规矩,在这个时候,都该如此。

赵石随意的端起酒盏,沉厚的声音清晰可闻。

“在座皆我大秦俊杰,旁的也就不多说了,来,我也敬诸位一杯,希望之后诸位能同策同力,愈挫愈强。”

厅中的气氛明显滞了滞,但猛然就松缓了下来,许多人嘴角眉梢都带出了笑意,显是听明白了话中隐隐约约的味道。

又是轰然起身,又是一杯酒下肚儿,于是便开启了下一个程序。

张培贤指点着在座人等,为赵石一一引见。

被他点到名字的人,立即起身,顺势敬酒。

赵石也来者不拒,饮的极为干脆,给足了他们面子,这一杯杯酒下去,大厅中凝重的气氛终于消散的差不多了。

“哦,这就是守偃师的鲍。”

当一个黑脸汉子端着酒杯站起身来,给赵石敬酒的时候,赵石目光闪了闪,笑着来了一句。

黑脸汉子正是河南战事中,镇守偃师的鲍勇,官职在在座武官中,属于最低的那一级。

猛然听到这么一句,他的身子立马僵住。

偃师一战,这位偃师守将先是屠了偃师大族吕氏,接着杀的偃师城内腥风血雨,一夜之间,几乎屠了偃师全城。

虽说偃师得保不失,他居功至伟,但说起来,名声真的不好听。

河南战事平息之后,他立即被调回了洛阳,开始任段从文的随军书记,但他一个大字不识的武人,当什么随军书记简直就是笑话儿。

其实,这和免官已经无异,当然,大家伙儿连他自己也都明白,这是大将军张培贤爱才,是一番好意来着。

不然的话,朝廷问责下来,这功过之间,真的很难说的清楚。

后来鲍勇在段从文这里呆的不耐烦,则自请去督造洛阳国武监分院了。

洛阳国武监遭了一场大火,其实也是个烂的不能再烂的烂摊子,不过那也算是洛阳上下的一点脸面,不能扔着不管,再者,国武监始创于晋国公之手,晋国公来洛阳,怎么能让他看到洛阳国武监一片残破的样子?

于是,以为征战沙场,心狠手辣的将军,就成了工头儿。

今日他能列席于此,除了怕赵石问起国武监之事无人作答,顺便把他顶在前面之外,也有那么几分在赵石面前为其转圜的意思在里面。

不过对于鲍勇而言,自从去年河南战事结束之后,他的霉运就开始了,首先就是大将江善,对其在偃师的所作所为极为不满。

其实这也就够了,江善是大将军张培贤的心腹将领,在河洛军中的地位和威望,已经不比张培贤差上多少,又与段从文等人交好。

不用他本人说话,只要流露出点这个意思,鲍勇的日子只能越来越难过,想再领兵权,在河洛这地界,真的很难了。

鲍勇也觉冤得慌,你江善当年在利州杀的人比老子少了怎的?现在却来怪老子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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