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武林-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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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剑如何，古传侠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说到这里，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因为独孤剑魔本身也并非一成不变的。
在九州留下九道剑意斩断时空时候的独孤剑魔，是一个境界。而进入了不周山后，挥手落星辰的独孤剑魔，又是一个境界。
事到如今，他究竟又到了什么层次，又有谁人能说得清？
世间万事万物，本就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你见过独孤剑魔？”老者···或者说独孤剑圣盯着古传侠，目光如剑，暗含锋芒。
“一面之缘，不过我却算是他的弟子！”古传侠如此回答道。
这话咋听毫无道理，但是世上的很多事，本就不必有什么道理。对于像独孤剑魔、古传侠这样的人而言，只是一面，就能够做很多事情了。
“好！好！好一个剑魔弟子！看来你寻到这里，是想找老夫印证剑道！想不到老夫当年输了那剑魔一招，如今竟然落魄到只能与其弟子交手的境地了，当真是欺人太甚！”独孤剑圣满脸怒容，情绪波动，极为剧烈。
而这情绪仿佛又影响了四面八方的仙佛厮杀之音。
霎时间，那厮杀之音不再凌乱，反而被编排有序，仿佛剑阵一般朝着古传侠蜂拥投射而来。
古传侠抽出山海剑，弹剑而吟。
“一剑入江捣翻江，一剑入山利劈山，一剑入天破苍冥，一剑入地屠九幽，一剑归于一大笑，一剑荡起风云怒。”
歌非好歌，曲非好曲，词更非好词。
但是剑却是好剑。
古传侠的指甲没在剑锋之上弹动一声，便有一道剑音破裂，当最后一个词语落下，所有的剑音全都粉碎。唯有弥弥大道之音，从四下传荡开来。
仙佛同普法，道尊、佛祖齐降临。
独孤剑圣表情微变，看向古传侠的眼神不再那般厌恶，反而平和了许多。
“你学的已经不是独孤剑魔的剑法了！”
“本来也不是！”
“独孤剑魔一生从未收过弟子，因为这世上并不需要第二个独孤剑魔。”
古传侠挥手将山海剑归回剑鞘，声音之中带着一种崇敬，却又充满了挑战的战意。
独孤剑圣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剑道寂寞，便培养一个可堪一战的对手吗？果然是独孤剑魔，也只有他才会想到做这种事情。”
同时独孤剑圣却忽然感觉到有些悲哀。
独孤剑魔昔日胜了他一招，本该说二人的境界十分接近。但是现在独孤剑魔只愿意去培养一个新的对手，而不再对他有所期待。
这对于独孤剑圣而言，是极大的打击。
毕生追逐的对手，已经远远甩开了自己吗？
“小子！想学剑吗？”独孤剑圣问道。
“何以教我？”古传侠反问。
“圣灵剑法！二十四剑！”独孤剑圣回答道。
“竟然有第二十四剑？”古传侠一惊。圣灵剑法乃是独孤剑圣所创，那最高的第二十三剑，却在不同的人手中衍化出了不同的版本。
如剑圣自己的灭天绝地剑二十三，皇甫剑的六灭无我剑二十三，龙儿的有情天地剑二十三。看似各有所长，各有倾向，实则都没有脱离剑二十三的藩篱，始终还在那个圈子里跳跃。
也就是说，圣灵剑法始终还是只有四重境界。
但是此刻，独孤剑圣却说他创出了第二十四剑，也就是圣灵剑法的第五重境界。他终于走出了限制，却不为世人所知。
“当然有第二十四剑，不过这第二十四剑，不是我创的，是剑魔。当初我和他比剑，我用到了第二十三剑，剑意浩荡，肆意挥洒，有情、无情、灭天、绝地，万物皆毁。而他只是在我的剑法基础上，再添加了一剑，我便不得不落败。”
“你的目的我知道，你想和我一战，了解独孤剑魔的深浅。但是他的深浅，我告诉不了你。这需要你自己来体会。”
“所以，圣灵剑法我教你，你先学二十三剑，彻底的将你，变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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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九章重演两独孤之战
“你要重演昔日一战！”古传侠肯定道。
独孤剑圣道：“少废话！接剑！”
掌风一扫，那原本插在熔炉之中的无形剑便朝着古传侠飞去。
古传侠一把接住，便感觉到了一股磅礴、充沛的剑意，在这一柄剑之中流淌。
四种决然不同，甚至有些背道而驰的剑意，在这一柄无形之剑内，达到了均衡。
因为剑无形无质，才不会受到形体限制，才不会因为这四种剑意之间的相互冲突，而变得脆弱，不堪。
至于山海剑内的那么些剑意，统归起来，却只是一种一元剑意而已。有着绝对的从属关系，是一超多强的格局。却又不同了。
圣灵剑法一共分为四大层次：剑一至剑十八为一层，剑十九至剑二十二为一层，灭天绝地剑廿三单独为一层，六灭剑二十三又是一层。当然古传侠和独孤剑圣都清楚，这后两层的差距并不绝对，其实它们还是一个层次，六灭剑二十三只是做的更为彻底，剑一种毁灭、杀戮发挥到了极致，严格来说，只是高了半层。
圣灵剑法一到十八乃是由剑圣和雪心罗合创，出剑奇快无比，凌厉异常。剑十八取三三不尽，六六无穷之意而创，能以剑网困敌，乃是有情的剑法。当然这种程度，只能算是凡间绝学，层次上与大多数的少林绝技，武当绝学之类的差别不大。
而剑十九至剑二十二，却为剑圣独创。
这四式剑法狠辣无情，风格与前十八式不同，乃绝情绝义的剑法。
这是因为，剑圣因服下七世无情，无法有完整的情感，唯有服下剧毒半心方能恢复七情。在重新拥有七情期间，剑圣与雪心罗相恋，但半心药力仅能维持极短时间，若要药效维持下去，便需舍弃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东西。
剑圣一生求剑，无双剑与其人剑合一，至为重要。然而，剑圣为与雪心罗厮守一生，毅然舍弃无双剑，将无双剑轰入宫本家门前地下。讵料，剑圣与雪心罗成婚前的一晚，雪心罗为讨爱郎欢心，竟将埋入大地的无双剑掘出。剑圣重握无双剑的一刻，半心药力急速流逝，令剑圣重新变回无情的人。
剑圣失去七情前，写下长信向雪心罗解释，但信未写完，人已无情。剑圣独自乘船回到中原，途中突然七情回归，情绪激动下，在额上留下一道剑痕，以示不忘雪心罗。可惜，剑圣的情感在留下剑痕后再度失去。
因此，圣灵剑法由剑十九开始，成了无情之剑。
而剑二十三，号称完美的剑法，亦是地狱之剑，分为灭天绝地剑二十三以及有情天地剑二十三，或许便是其对于前两层境界的不同总结。讲究以元神御剑，燃尽一切，化作一剑。
无论是有情二十三还是灭天绝地剑二十三，发挥到了极致，都回产生一种不似人间的辉煌。
至于六灭剑二十三，却又是独孤剑圣重获记忆，回归本体之后，集合本身所学，对圣灵剑法再做整理，创造而出。
最后将这一招留在了《六灭秘本》之中。
古传侠本就是绝世的剑客，高屋建瓴，圣灵剑法虽然可以称得上举世无双，他却也能极快的掌握。
并且他以筑梦之法，让自己重新经了一趟昔日独孤剑圣的心路程，对这一套圣灵剑法的深刻内涵，掌握的更加彻底。
独孤剑圣当然会的不止是圣灵剑法。
他曾经是蜀山剑派的第二十六代掌门，蜀山的诸多御剑之术，剑法剑招，他当然也是了如指掌。但是此人经，也算奇葩。
本体虽强，却不过是秉承了前人道路，本身并无太多建树。反而是分身独孤剑，却天赋才情极高，创造出来的圣灵剑法，反而盖住了诸多蜀山剑技。
所以严格来说，现在的独孤剑圣，是独孤宇云的部分多些，还是独孤剑的部分多些，实在难以查证。
当然，无论是独孤宇云还是独孤剑，都是孤独剑圣，本质上没有区别，也不存在什么以分身克制主体的说法。那十分的狭隘。
就好像同样一个人，十岁的时候和二十岁的时候，所思所想皆是不同，二十岁的自己全面压制住了十岁的自己。那种情况下，难道我就非我了么？
我还是我，只是随着时间的变迁，所思所想，所作所为不同而已。
主体和分身之间的关系，其实就像是两个不同时间段上的自己。
闲话少说。
学会了圣灵剑法前二十三式，古传侠不得不感叹，独孤剑圣位列于诸天万界，最顶尖的剑客，确实有其道理。
特别是剑二十三，拥有几乎无限的可能性。
古传侠尝试着破解，破解不了，尝试着自行推演出第二十四剑来，却找不到一丝痕迹。
剑二十三已经从有情和无情两个角度，道尽了一切。
六灭剑二十三，也不过是融合了蜀山剑技的精髓，将无情剑发挥到了极致。
“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始了！”独孤剑圣的声音打断了古传侠的思考。
他对古传侠抱有一些期待，很想看看，这个独孤剑魔亲自培养的对手，究竟有什么样的实力。
当然他也有些不服气。
毕竟独孤剑魔在他看来，宛如横在面前的一座高山，那一剑二十四，一直卡在他的心中，如鲠在喉。
那一剑他当然会，但是为什么会那般出剑，那一剑真正的用意是什么，他闭关了这么多年仍旧不解。
这一次，重演昔日一战，他希望找到答案。
古传侠将山海剑抛给独孤剑圣。
二人调换了剑器，此刻时间仿佛重叠。
“咿呀！”
一声高高的长调，从暮霭沉沉的回音谷深处传来。
那是远古仙人的吼啸之声。
一声落下，仿佛吹响了号角。
古传侠抢先一剑朝着独孤剑圣刺去。
剑一！
一剑横空，凌厉迅勐。
铛！
古传侠这一剑毫无疑问的被截断。
古传侠认出来，这正是以破灭剑意催发的一剑，与独孤九剑极为相似。
剑二！剑三！剑四！剑五！
古传侠毫不停顿，刷刷便是四剑连环。
这四剑一剑套着一剑，招式首尾相连，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闭合，毫无一丝破绽。
如此一来，那转寻破绽而击的剑法，便再无用武之地。
第七百七十章剑二十三
“铛！”
独孤剑圣手持山海剑，一剑劈来，犹如巨峰崩塌，裂开世界。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大智若愚，大巧若拙。
果然是独孤剑魔的风范，同时也是独孤剑魔某一个时期的代表。
如此势大力沉，几乎劈开一切的一剑，瞬间就将古传侠用四剑形成的完整闭环崩解。
没有破绽，并不代表无法击破。一个完整的圆环，只要用力砸下去，瞬间就会破成一堆毫无意义的碎屑。
古传侠手中的无形之剑都在不停的颤抖嗡鸣，那巨大的蛮横一击，让这柄承受远古仙佛之音淬炼的灵剑，也有些应对吃力。
唰！唰！唰！唰！唰！···
一连一十三剑，古传侠接连挥出，一剑快过一剑，一剑比一剑来的迅疾。本来看不见的灵剑，却在切开空气的过程中，**起一圈圈的涟漪。
一眨眼的功夫，古传侠便已经将圣灵剑法的第一层次，一十八招，尽数施展完全。
只是这般快捷，迅猛的剑法，在面对独孤剑圣那刚猛非常的剑法时，还是显得捉襟见肘。
唯快不破和一力降十会，其实都是伪命题。
快和力，本身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划等号。而同时，二者都是以不同的参照物，来判断的。
砰！
剑十八和独孤剑圣的一剑横劈直接撞击在一起，掀起滔滔气浪，整个回音谷都为之一静。
“到目前为止，势均力敌。”古传侠说道。
“独孤剑魔，是否未尽全力？”古传侠又问。
独孤剑圣微微沉默，之后方才回答道：“我二人皆有保留，当时情况之下，各自用了几分力，也唯有自己清楚。”
“我当时···只用了三分。”
“好！”
“接下来就是六分！”
古传侠一声长啸，手中的无形剑突然附带上了浓烈的杀机，一种凌厉天下，无情无我的境界傲然而出。倘若这回音谷内还有植物、动物的话，定然就能感受到那种无所不在的萧杀氛围。
它就好像最严酷的寒冬，在冰封一切的覆盖下，除了白茫茫的萧索，再无一物。
剑十九！
这是圣灵剑法的第一次转折，也是第一次质的提升。
从剑一到剑十八，还只能称之为剑技，即便是当世稀有的剑技，它依旧是执着于技巧，是以人的经验对招式的掌握，驾驭着剑法。
而剑十九，已经触摸到了精神的领域。
两种层次对立分明，等级差异明显。
而将这种差异表现最为明显的，就属燕十三他们所在的那个世界的各种剑法、刀法、武功。
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