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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惊情五百年(风云+猫鼠)-晋江文学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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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个刹那,十三名黑衫刀手已全部拔刀,直扑青神帮众!
  
  那名佩剑少年也待拔剑冲上,却有一只手忽地按住了他的腕子。
  他一抬眼,但见堂主头也不回地收回那只手,改为支住下颔,仿佛预备悠闲旁观。他便只是紧握长剑,守在堂主身后。
  那边厢刀手们已与青神帮众接上了火,太白居中杀声四起,好端端一座酒楼,霎时化作修罗场!
  刀剑相击,皮开肉绽,隐见森森白骨;金铁交鸣,血腥弥漫,惨嚎不绝于耳……转眼惊散半天飞鸟,搅乱寂静人寰。
  五百年前这一刻,风不静,云无定。
  五百年后他号为死神,他的脚下,向来是无尽的血路。虽然如今他部分的记忆已留在了莽莽蜀山某个不知所谓的角落,但那颗深锁于冰冷黑暗中的心,又岂会轻易就被逆转的时空解冻?
  五百年前,五百年后,江湖,都是三生不变的争斗,和杀戮……
  
  一名黑衫刀手被人劈断了肩胛骨,扑倒在云和董献所坐的桌子上。
  整个场子内仍能端坐不动的,也就只剩下他俩。
  刀手向着自己的首领伸出一只血手:“堂……主!救命……”
  下一刹那,他陡然瞥见——云怒堂主那双冰封的眼眸深处,居然漾出了一丝……残酷的笑意!
  惊见这丝笑意,那刀手顿时如坠冰窟!每一个毛孔都骇得麻木,连身上又中一刀都没有任何感觉……
  ——是了!连番征战……当初主公专门指给郑昊的四十名弟兄……哪一场少了指派我们上阵?弟兄们多已死于火并之中……如今就还剩下我们一十三人……
  ——这次挑青神帮,云怒堂的人他只带了薛畋那小鬼……眼看着弟兄们苦战肉搏,他却始终按兵不动,也不叫那小鬼出手……难道是……难道是……?!
  那刀手思量至此,惊得连逃命也顾不得,就要出言提醒自己弟兄,却突觉脑后一股恶风……
  “临阵退缩者——”
  “死!”
  ——啪嘞!!
  血滴如箭,飙上墨黑的战衣,转眼被那黑暗之色吸摄,了无痕迹。
  没有人注意到这脑爆而亡的家伙死得是否瞑目,众人皆知云堂主驭下极严,战阵之上决不容有丝毫畏缩。活人护着自己的要害尚且不及,刀尖在前,谁还有闲心低头张望?是以,众人只顾着拿稳自己的刀,挣出自己的生路,一任那死者的残躯一路滚过全力搏杀的人群,拖出一条殷红的血线,一直——
  滚到酒楼的最南端——
  “他”的脚边。
  ※ ※ ※
  他,似在沉睡。
  这一刻,整座酒楼恍如地狱!鲜血染污了每一片地面和板壁,惨叫与刀剑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血未绝,命未尽,这场拼斗就不会停止。
  满眼的鲜红,满耳的悲鸣。
  怎么还有人能够入睡?
  但“他”,确实在伏案沉睡!
  他的衣,一色的翠碧,以金线精绣着大片的凌霄花,肆意彰显着与这血池地狱全然不合的尘寰绝色。
  他的面,犹自带笑,仿佛正做着一帘好梦,梦里的风景美妙无限,不消与人言说。
  他的身遭,无人,更似无声,仿佛已然冰封在苍白雪原,不染半分尘世的血腥。
  然而这一具鲜血淋漓的凡人皮囊,不仅闯入了这片寂静雪原,更为杀红了眼的青神帮众指出一条血路——
  “那边的瓜娃子是啥子人?!”
  
  酒楼上已早早清了场,本不该存在这两路人马之外的任何人,这个碧衫男子何时出现在此地,竟然根本无人察觉!
  抑或,他本一直在此,只是他睡得太沉……连呼吸也不分明,故而被众人所忽略?
  似乎,这人面前东倒西歪的一堆酒壶,是很能说明问题的。
  既然那人早在火拼开始之前就酒醉在此,争斗的双方其实大可任由他就这么沉睡下去,权把他当作一张无生命的桌子,总没必要让桌子也介入江湖仇杀。
  可惜董献已经杀心大起——
  瞥了一眼碧衫男子,董献高呼道:“全部剁成块块,不留活口!”
  岂料,接上他的话头的,却是那貌似沉睡的碧衫男子本人——
  那男子忽然直起身子,朗朗反问道:“呵,你倒说说看,是要剁成大块还是小块?”
  众人皆是一愣,连正在抡刀挥剑的手都停顿在半空中,统统张眼去看那最南端的一角。
  到此刻唯一没有转动目光的,就只剩那沉在一片墨黑中的云怒堂主。
  
  碧衫男子伸胳膊蹬腿直起了身子,仿佛大梦方觉。但杀得满身鲜血的众人,泛红的数十双眼,看不见他衣上绝妙的绣纹,单只看见他直起身子时,露出了脑袋下面原本枕着的一件物事——
  一只精致的鹿皮刀囊!
  “龟儿子有刀!弟兄们快上!莫等他亮了家伙!!”还站得起来的青神帮众率先发难,立刻便有十五把兵刃冲着那仍在活动肩背的年轻男子招呼上去。
  这十五把兵刃有长有短,各分前后左右出击,乃至封锁了上中下三路。一时之间,青年四周寒光闪烁,直如刀山一般!
  眼见刀山逼至眼前,毋论何人,总要打起几分精神应对。那碧衫青年却只抬了一下眼皮,兀自懒筋乱抽地甩手甩脚。若说他周身还有半分气息迫人,那便是一股子浓重的酒气。
  “上!”
  十五把兵器,在同一个瞬间击向同一个人。若这人还是不闪不避,那么他不是一块木头,就是一个瞎子——
  那碧衫青年还在眯着眼睛打他的哈欠,大张着嘴巴,惬意无比,仿佛正是一个看不见危险袭来的瞎子。
  离得最近的一把刀已经触到了他被刀风掀起的发丝……
  下一个刹那,太白居酒楼上迸出一道灿烂银光!
  这光亮得让周遭众人连双目也无法睁开!但觉气浪滚滚袭来,直如大江潮涌,根本来不及运力抗拒,兵刃已然脱手!
  刹那间,十五名青神帮众皆被这无匹刀气狠狠击中,惨叫着倒飞了出去!有几人直接跌下酒楼,重重摔到街面上,余下的无不是挟劲倒撞在酒楼中其他人身上,顿时撞得剑折骨裂,哀声迭起!
  气浪强横,扑翻整个楼层所有桌椅,更将两帮人众一并带倒。惟云怒堂主面前的桌椅静物,如遭封印般地纹丝不动,而坐于他面前的董献和站于他身后的持剑少年也得以幸免,未被这一瞬的刀气纵横波及。
  气浪消弭,如洪波荡漾,渐至无形。
  此刻太白居楼上如遭大劫,生人周身血涂,倒卧于死者身畔。断刀残剑密密麻麻钉于壁上。
  云怒堂主四周形成了一个径阔丈余的血圈,圈外一片狼藉,圈内却连一滴鲜血也不见,桌端椅正,除了有一丝丝淡淡的黑色的霞气在浮动,那血圈当中的男子仍如石像般稳坐。
  “该死的龟孙!偏扰爷爷的好梦。”那碧衫青年依然故我地坐在椅上,似是刚刚才打完这个漫长的哈欠。
  他的刀囊安放在桌上,连位置也没有变过。
  他究竟有没有拔出刀来?在场还能说话的人里,恐怕就只有董献可以肯定。
  ——他,确实拔了刀!
  但是拔刀、运招、收刀,都不过是一刹那间的事情,普通人连分辨都困难,更何况他们早在分辨之前,就被刀气击飞!
  董献的额角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其实——还有一个不似人的“人”,亦目睹了这青年如神的刀法!他,就是一手造就这修罗场,又冷眼旁观众生败亡的——云。
  砰!
  董献猛将双拳砸在面前的桌面上,一张厚厚实实的柳木八仙桌顿给击得四分五裂!他瞋目瞪着云怒堂主,大吼道:“云堂主你好手腕!我两家人马约出来谈讲,你却另派个高手埋伏在这里!你既然不讲规矩,我们也只好手底下过过了!”说罢只听“呛啷”一声,乾坤剑长鸣出鞘!董献左手捏个剑诀,道声:“请指教!”便合身扑向对面的云!
  哪知他这一扑,却扑了个空!
  就在他跃起同时,云怒堂主已身化黑影一道,如一头巨大的蝙蝠般无声掠出,却不是迎击董献,而是扑向——
  南角上那个碧衫青年!
  人扑出,掌挥起——他无谓与董献多作解释,只需第一时间将这捣乱的小子扫出楼去!
  掌路飘渺,卷带着丝丝黑色的霞气,一旦击出,就将力发千钧!
  而那碧衫青年眼见重招临门,居然不闪不避,也没有再度拔刀的意思……
  ——他那双墨玉般的眼睛,在看清来者的脸庞之后,竟然露出一抹……笑意!
  凄凉的笑意……
  
                  一、咫尺(下)
  惊情五百年
  作者:风云水龙吟
  监修:花非花、清水比奈
  友情支持:开胃狼
  
  、独自莫凭栏
  一、咫尺(下)
  
  一街之隔。
  一街之隔的瞻月楼酒家距离太白居不过五丈。风卷帘动,露出一条魁伟的汉子身影。
  热风拂动锦绣的袍襟,吹起汉子略略卷曲的额发,露出宽面颊上深嵌着的一双棕黄色的眼睛。
  这双眼睛饶有兴味地盯着对面太白居楼上你死我活的拼斗,已经注视了很久。
  红酥手奉琉璃盅,莺声燕语相萦绕——四个分着红蓝紫白四色罗衣的娇俏美人,分侍在那汉子身侧。
  着紫衣的美人娇笑道:“打斗杀人天天见着,倒有什么好看?偏惹得主人这般留目。爷,您都不瞧奴家了,亏得奴家今日描起的桃花妆,都是为了您呀!”说罢,嘤咛一声,似被人抽去了骨头般,将那软滑馨香的娇躯扑入汉子怀中。
  那汉子搂住她香肩,随手摩挲,大笑道:“连我的小紫绫儿都知道江湖争斗日日不休的道理啦!呵呵,紫绫儿这般聪明,不如与我来赌一局耍子?你我且来说说,对面这一楼的人物,谁能从这场打斗胜出?若你胜得,我今夜便倾身单陪你一人,可好?”
  紫衣美人将一张桃花丽颜倚靠在他肩上,撒娇道:“这等好注头,奴家怎的不愿!只不知奴家若输了,爷要怎么罚我?”
  另三名美人嘻嘻笑道:“紫绫儿若输了,就令她倾身去陪对面那最后的大赢家,爷说如何?”
  魁伟汉子笑道:“这注头可大了。纵然我愿意,也要我的紫绫儿敢赌这一赌罢!”
  紫衣美人一跺脚道:“对面杀得天昏地暗,谁能胜出必是了得的人物,奴家陪他一宿又如何?只要爷不嫌弃,叫奴家陪猪陪狗也愿意,你们就会取笑我!”
  魁伟汉子抚摩着紫绫儿的肩头,笑道:“好!难得你有这般豪气,你倒是说说看,对面斗到最后,哪个能够得胜?”
  紫衣美人张望了一刻道:“依奴家看,必是那着黑斗篷的!如今两边儿伤亡都过了半,他到此时还未一动……他若动起来,只怕无人招架得住哩!”
  魁伟汉子听罢,仰面哈哈大笑。
  那美人儿被他笑得花容失色,小手紧敲他的胸膛:“爷!爷莫戏耍奴家了,猜错了奴家认罚!”
  魁伟汉子颔首道:“紫绫儿,你确实猜错了……”
  紫衣美人闻听,想着若不是那黑斗篷的汉子胜出,便是那形如枯木的董献满赢。若要她倾身去陪那病鬼般的男人,真是宁死不愿,她便兀自黯然,低垂的眼帘下已隐隐现出泪光。
  不料那魁伟汉子笑罢,却慢慢道:“我的小紫绫儿有福了,说不准你的终身,便在对面那赢家身上了……”
  “爷!您可千万别不要奴家呀!”紫衣美人双膝一软,跪在那汉子脚边,声泪俱下。
  魁伟汉子伸手拉她起身,指向对面笑道:“你就看着罢!若我没有料错,对面双方的人马,都敌不过——‘那一把刀’!”
  话音未落,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太白居酒楼上迸出一道灿烂的银光!
  ※ ※ ※
  他的气息,激荡如潮,凌厉如刀。
  而此刻,他眼中激荡着如潮的欢喜,虽仍掺杂着些许凄凉,但已化解了周身凌厉的刀气。
  他用那双朦胧醉眼,望定那个黑色身影,忽然张开双臂欢喜地迎上:“云——竟然是你!”
  “你没有事!好得很!!”
  这醉醺醺的碧衫青年原非旁人,正是江湖近百年来最年轻的刀神,云昔日的“主人”——锦毛鼠白玉堂。
  他太过欢喜……又或是,真正醉得不轻,他甚至无视那人飞扑而下的身形,和墨黑斗篷下——卷带着丝丝黑气的手掌!
  云——一张冷面仍旧没有半分动容,不知他是否早已认出了他,只能看见那只贯满内劲的手掌,已经毫无保留地击出!
  似乎无论眼前这人是谁,他也不容他扰乱这场火并,要立即将他驱逐出楼!
  不料,他一掌击出,白玉堂非但不闪不避不招架,反而歪歪倒倒地奔上几步,张臂就来抱他,口内还兀自嚷着:“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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