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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惊情五百年(风云+猫鼠)-晋江文学网-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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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句话把甄铭想得到想不到的全给呈清楚了,甄铭料不到他竟这般识趣,脸上掌不住,讪讪笑道:“律庄主客气了。甄某实在是帮务缠身,有再多不舍也留不得了。”
  余众乘热打铁,忙都上前拱手请辞,一时人人要走。
  律南天也不见怪,等众人都说完了,才将手一抬,即有六名黑汗武士得令,抬出三只锦缎遮盖的红漆大盘来,就在小厅地上搁了。
  律南天亲手揭去锦缎,三大盘堆得都是精炼的黄金白银,高耸耸真似金山银山仿佛,在灯火下面闪着宝光。
  律南天笑道:“耽搁大家伙儿许多时日,又平白吃了辛苦担了烦恼,律某心中着实有愧。这点薄礼,乃是律某的一点心意,权作仪程,路途上也好花用。还请众位卖律某一个面子,多少取上一些,不要客气。”
  在场的谁不知律南天出了名的有钱?但也想不到他能这样大方。一时间人皆懵然,一双双眼睛都瞪着地上这三座金银山,就是没有人伸手。
  甄铭一见,心里哐地一落,暗想这下可糟,主人家如此多礼,做客的总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他揣度着律南天搬金银出来的目的,可是以他的阅历再也揣度不尽。
  丐帮老滑头甚多,素常这类事情总有简伯清之流从旁提点。今日单单只他撑这台面,身旁陪着的都是五袋六袋的年轻弟子,哪敢开口替帮主出大主意。甄铭一时急得心如鼠挠,鼻尖上都沁出汗来,就是拈不出句合适的言语来推辞。
  再看看左右,一双双眼都盯着自个儿呢,单等他出头落话。展昭不在玄业不在,就连那冷冰冰的步惊云偏也不在!神神鬼鬼一个都不来化解这点人情烂账,他甄铭什么时候倒成了一帮子大小好汉的领头人了!
  甄铭明知这仪程太重,拿了还不清人情,不拿又不好看。但他天性耿直,实在想不通所以,只得把牙一咬,苦笑了两声道:“呵,呵,律庄主太客气,这么沉的金山可真教花子开眼啦!咱们好朋友,可不该闹这些个。但我们丐帮之人,按说过财不让,我与孩子们便各取一锭,留个念想罢!将来律庄主有回中原之日,在何处安顿,只消报我甄铭的名头,自有咱丐帮的兄弟们招待,到时你也不必与我客气,权让我也做回主人。”
  他说完也不好意思抬眼看旁人,俯身捞了一锭银子就走。他手下十几名丐帮弟子,见状也鱼贯走进来,一人默默取了一锭金银,跟着自家帮主出门去了。
  观者中其实并非无人想到律南天多半想拿钱堵嘴,教大家回去后都不要再提山庄这半月来发生的是非。不过既然丐帮甄大帮主都坦然拿了银子走了,临了还和这律庄主满口的惺惺相惜叙起交情,看来风头要变,好汉莫吃眼前亏。
  于是谢承谋等人急忙忙效仿甄铭,绞尽脑汁摆出几句台面上的虚话,各人多多少少捞了几个钱,脱兔一样闪身走了。转眼厅内只剩下独孤缊与六剑盟门人。
  独孤缊向律南天拱了拱手,道:“律庄主,老缊我就不该来,来了此时也不该着急就走。但来也来了,走不得也须走。我是实在呆不下去了,庄主别要见怪,咱们山水有相逢。”说罢看也不看地上金银,转身出门。
  
  青城掌门宗梧一直冷眼旁观,这时方才“嘿”地一声笑了起来。他原站在阴暗处,连律南天也不曾注意,猛冲冲听见他笑,那声音活似夜枭一般,有种说不出的凄厉。
  律南天霍地转头,正对上宗梧精光炯炯的眸子,莫名地心头便一凛。
  “宗掌门。”他抬手一揖,“律某与南侠十年的交情,今次亏欠太多……”
  宗梧又是“嘿”地一笑,右手按在剑柄上,沉声道:“律南天,人都在时,我不说这话——现在人都走了,有些话我是不能不说了。”
  他向前迈了一步,又道:“你们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姓宗的年纪大了,眼睛却未瞎,只是我心知老迈,必不是你对手,若要我拿这许多金银出来收买武林同道,我也没有这么多钱。今日我是走了,我这一走也没有几年好活了,但我们青城一脉,只要不断绝,都会记得今日之事!”
  他一代宗师,敦厚了整一辈子,从来不曾出口威胁什么人。今日破了天荒,一股气血狂冲上心口脑门,只觉浑身发烫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
  律南天听了这话依旧笑吟吟的无甚反应,宗梧却浑身剧震连连。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按剑大步出门。
  李闰琦本已想好了一通模棱两可的客气话,眼见一盟师叔都发了狠走了,那些虚话当然也不好再出口。他匆匆拱了把手,忙追着宗梧去了。
  张况珏静静在一旁看着,也不出声也不动弹,及李闰琦迈步出门,他才转脸向着律南天点了点头,既没说客套话,也没出言要挟,摇摇晃晃自出门去了。
  律南天一派泰然,显露着宠辱不惊的风度。眼见着一个个人都走得远了,方才踱出小厅去,望着灵堂方向。
  此时青城弟子朱明毅捧了顾寿苍的骨殖自灵堂里出来,几个青城师兄弟前后左右护着,大家脸上都缓了悲恸颜色,更添肃穆。
  这一回人人走得匆忙,实在比来时还要狼狈。惟有青城派这群少年庄庄重重请了师兄的遗骨,紧随着师尊向庄子山门走去,脚步悄寂严整,透出一股子哀兵壮气。
  律南天不知是不忍再看,还是不敢再看,只在人后倚着门廊,慢慢地低下头来。他还未待吁一口气,又听见一旁传来一声洪厚的“阿弥陀佛”。
  趁着众人道好告别的空儿,玄业师徒皆已换上了来时的行脚装扮,此刻脚踏芒鞋大步走近。
  律南天一瞧他们的打扮,就知也是要走的,正要开口说仪程的事,不防玄业抢道:“和尚只需化缘不要收礼,那些个金子银子揣着沉重,佛祖也不欢喜。”
  律南天一揖道:“大师慢走,今次蜀中之事……”
  玄业打断他道:“蜀中之事他奶奶的根本就没完,律大庄主心里比老和尚明白,还要废话多少诳语才住?都收了吧!”
  说罢大手一招,四个徒弟跟住他就往外走,眼瞅着过了几重门,渐绝了踪影。
  
  律南天那一口长气,到这会儿才算吐了出来。他扶着门廊又站了一会儿,脸上方恢复了无懈可击的微笑。
  他微笑着转身,向厅后朗声道:“邓堡主,事情都办妥了,你可以出来了。”
  武十封一直垂手在旁不敢吱声,这时才隐约有点回过味儿来。他小心翼翼踏出厅堂,向着律南天放声处偷眼,只见一个半脸缠着纱布的锦衣大汉,在重兵护卫之下,隐隐露了几分真容。
  这人武十封却认得,不是那“邓彬”还能有谁!
  武十封一时转不过弯,喃喃道:“邓……邓先生?你何时来的?”
  律南天微笑道:“武掌门,你还叫他什么‘邓先生’?他就是邓家堡的当家,人称‘神手大圣’,乃是襄阳王爷手下第一爱将!”
  武十封脑中金星乱转,讷讷行了一礼,退在一边。
  他到此时方才明白——整件事好似一个藏着无数水眼的万丈深潭,他只得在小溪里扑腾的水性,本就不该一脚踏进来。如今踏也踏了,咕嘟嘟一沉到底,无论进退都有杀身之祸。他真的怕极,站着站着浑身莫名地抖将起来。
  那邓车由一众标下环卫而入,虽瞧得出受伤不轻,毕竟锦衣华服,衬托出一方舵首的雍容气度。
  邓车走近,便执了律南天手,咧嘴笑道:“律大庄主好手段。此举了断首尾,只怕再无人敢提这蜀中之事。”
  律南天摇一摇头道:“邓堡主谬赞,还得多谢邓堡主出借的黄金。”
  武十封心道他一世豪富如何眼前这点黄金还需要借?他犹不知律南天目下买卖遭人挤兑举步维艰,也不知律南天此时心中又做的什么打算。
  邓车指着地上黄金,望着武十封又一笑,道:“武掌门才是好朋友哇,吃得这些天的辛苦。剩下的便都送给你,可好?只怕金子虽多,你却没命使唤。”
  武十封颤巍巍作揖道:“邓堡主客气,在下办事不力,受之有愧……”
  邓车面色一沉,道:“你是办的好事!展昭怎么就被放跑了?若不是律庄主手头子利索,又将人拿住,这事绝非你小小一颗脑袋能扛得下的!”
  武十封听他说出放走展昭这件事来,猛地一个哆嗦,双膝发软跪倒尘埃。他一伏头磕了下去,脑门子安在双手上不敢抬起来,口中连连道:“在下无能!在下无能!在下无能……”
  律南天叹了口气双手将他搀起,笑道:“武兄受惊。这事原也不怎么要紧,我又不是拘着展昭,他想走便走的。你可担不上这个‘放’字。”
  他忽然换了称谓,把武十封叫做“武兄”,摆明有抬举的意思,恰与邓车一唱一答,一个威吓一个奉承,总要把武十封最后一点心气儿掐熄,教他糊里糊涂跟着行事。
  武十封埋着头不敢瞧他脸孔,满额的汗珠一滴一滴往下掉,显是已然服了。
  律南天又道:“咱们是知己朋友,不说两家话。我这里还有一桩非你不可的事情,不知武兄……”
  武十封忙道:“但请律兄吩咐!”
  律南天仿佛早料到他会爽快应承,目稍撩过邓车,两人相视一笑。
  
                  五、离梦(4)
  惊情五百年
  作者:风云水龙吟
  监修:花非花、清水比奈
  友情支持:开胃狼
  
  、此情须问天
  五、离梦(4)
  
  “黄金,我不需律庄主还了。”邓车饮了口茶,眯眼笑道,“但我有一个条件。”
  他正坐在一间小厅内,与律南天隔桌相对。
  轩窗雕栏,掩映着厅内华贵的陈设,天青石壁上嵌着宝珠美玉,幽幽照人。
  这不是凤麟山庄,这是“神宫”。
  这其实亦是凤麟山庄——只因“青之可汗”的“神宫”,根本就在凤麟山庄的地下!
  谁又能知晓?
  ——这北方草原的一代霸主,自诩青天的男人,并未把自己的行宫建在高高苍穹上,而是避了世人耳目,掩藏在半隅废墟之下……
  未步青云,已入黄泉。
  玄业、宗梧、甄铭、李闰琦、独孤缊……可叹这些豪英之士一个也未想到,他们心心念念的一些人,根本一直就在他们的脚下数丈!
  这才是凤麟山庄最大的秘密。
  
  “什么条件?”
  律南天端坐主位,一肘支于梨木圈椅的扶手上,微微笑道:“邓堡主尽管提,只要律某办得到的,绝不推诿。”
  邓车把身倚在圈椅一侧,尽力避着右肩的伤口,他搁了瓷杯咧嘴一笑:“我拿这两千两黄金,换你手上一个人。”
  律南天一勾唇角:“展昭我不会交给你。”
  邓车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要的不是他。展御猫如今七分不像人三分倒像鬼的,祭给开封府看,包老黑都未必认账,带回去还有什么用处?”
  律南天啜了一口清茶,道:“那么邓堡主想要谁?莫非是小飞那莽鹰崽子?”
  邓车笑道:“是聂风。”
  这三个字出口,只听“乒”的一声,却是律南天把手中茶杯敦在了一旁的几案上。
  邓车瞧着他:“律庄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买卖人,总晓得做买卖不能一头倒。我帮了你不少,也须拿些薄利回本才是。我看展昭这个师弟乃是可造之材,很想提携于他。你囚着他也无用处,不如交给我调教一番,再引荐给王爷,或许前途不可限量。你若不想成全可以直说,咱们重新论个价。”
  他说得头头是道,俨然成了再世伯乐。律南天却知道他是因顾寿苍身死云怒堂主难以收伏,想要展昭的人头又忌惮着他律南天不敢妄动,此番损兵折将还劳而无功,回去在王爷面前难以交代,便想着要另辟一方台阶来下。
  律南天早看穿他的心思,便平了平气,微笑道:“律某倒是愿意做这桩买卖,只是邓堡主怎不问问那聂少侠自己是否情愿?”
  他不待邓车回话,便已吩咐道:“去将聂风带来。”
  
  约有一刻光景,聂风才被两个契丹武士架着,死尸一样拖进小厅来。
  他仍是一副神志不清模样,皆因律南天知他腿上功夫了得,怕他清醒后难以对付,遂命人每天给他灌三次“醉轻尘”的迷药,教他终日混混沌沌,保着命不死就好。
  纵是如此,守卫中有见过他身手的还是少不得忌惮,又用儿臂粗的重镣锁了他的手脚。是以两人合力架住他仍觉沉重,也顾不上他双脚离没离地,就一路锵锒锵锒地拖了过来。
  邓车上回见他还是凤麟山庄大乱之后,印象中这少年英气勃发,如今瞧去跟个死人无二,心中发急,暗想这不会已经教律南天给整痴傻了吧?
  他脱口便问:“律庄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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