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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江山美人谋-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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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从芈八子的容貌上,魏菀再次证实了赢驷对宋初一那份见不得光的隐秘之情。

“若是不知情,我还以为芈八子是国尉的亲妹子呢!你看这眉眼,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魏菀笑着起身,亲手扶起芈姬,拉着她的手就近仔细看了几眼。

“妾惶恐,妾卑贱之身,岂敢与国尉相提并论。”芈姬怯怯道。

“你如今是王上的八子,何来卑贱之说?”魏菀拉着她的手在席上坐下,“你们都下去,我要和芈八子说会儿私话。”

“喏。”殿内伺候的宫人全部退下,连俸书也不例外。

殿内只余下魏菀与芈姬两人,魏菀声音柔和,“听说你曾是国尉府的管家?想必也见过不少世面,怎的见了我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

芈姬微微缩起脖子,“妾……那都是国尉有意提拔妾,妾辜负国尉厚望。”

这话听到魏菀耳中,便以为宋初一故意培养一个与自己模样相似的棋子,从前的朝夫人也是宋初一献给王上,芈八子一进来她就死了,难道是因为勾不住王上的心,所以挪个位置给新进来的人?

许多念头闪过,魏菀道,“你的容色比朝夫人相差远矣,可知王上为何看中你?”

在魏菀几次温和的询问之后,芈姬略微镇静了一些,“妾以为大约是看惯了美人,一时新鲜吧。”

魏菀发现她这细微的变化,笑容更加柔和,“你在国尉府侍奉,应当不会不知君上与国尉之间的私情吧?”

芈姬倏地抬起头,满面震惊,“私情?”

魏菀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

芈姬回过神来,抬手覆上自己的眼睛,片刻,眼泪从指缝间静静滑落。

“你竟是不知?”魏菀讶异问道。

芈姬声音哽咽,早已不能成句。

魏菀静静看了她片刻,淡淡安慰了几句便让她离开了。看着芈姬失魂似的背影,她决定再试探一番,倘若这芈八字真是个有心气的,不甘做别人蘀身,暂时可不除去,留着以后收归己用。

芈姬出了大殿,抄手走下石阶,踩着深雪一步步前行,想到魏菀的话语,不禁扯了扯嘴角。那个女人一定爱惨了赢驷吧!

赢驷透过她看别人的眼神,她又不是瞎子,怎会不能发觉?倘若不是因为有着这点依仗,她如何敢孑然一身的进这深宫内苑?

芈姬眼中的赢驷一贯冷静自持,那样强势的一个人,若真想得到那近在眼前的人,又何必在她一个假的身上寻安慰?

不过,爱其人者,兼爱屋上之乌,纵然她不是那种绝色美人,但凭着长得有三分像宋初一,就能让赢驷看着顺眼!

这段时日芈姬听了许多赢驷对后宫女人的处置,也略了解赢驷偏好那种进退得当的女人。所谓进退得当,说不好听的就是不惹事生非的摆设。

在芈姬看来,摆设也有装饰和必需品之分,芈姬目下就是要努力成为枕席床榻,不需什么柔情蜜意,只要静静等着他疲惫之时准备一隅安静之所可供休息即可。

可是赢驷不会因为她有几分像宋初一就念念不忘,怎样引起他的注意还需要仔细斟酌,而对于她来说,像王后这种情根深种之人无疑是最好的利用对象。

脚踩着雪地发吱咯吱的声音,前方有侍卫正在忙着铲雪,她便绕行避开。

今冬,雪势连绵。

与赢驷即位那年一般大雪覆盖了整个陇西,连泱泱渭水都冻上了冰层。

严寒冻住了世间万物,也冻住了战火。

宋初一恰好闲暇,准备好明年开春时的调度,便在家中闭门修养起来,按扁鹊当初留下的药方按时服用,约莫十来天便能看清事物,只是从此落下了头痛的毛病。

年底,池巨来信汇报一年所得,松酒的酿造成本小但是收益巨大,仅这一项每年便有四万金的收入。这是一笔巨款,流动资金剧增其他方面相应投入大了起来,家业越来越大。

宋初一便令他们将生意遍布各国,每在一国扎根,便给她置办了一些土地。

晃晃三载,池氏已经是个不小的商会了。

不觉间宋初一已经入秦六年有余。开始时的风头大盛随着时间渐渐趋于平淡,她呕心沥血撰写的《灭国论》已有九十余卷,其中有四卷关于商君郡县制改革补充的内容已由樗里疾负责在秦国实施,她暗中练就十五万超越黑甲军的精锐部队五个实战军阵然而这些都不能公诸于众。

她为国尉,明面上既无错处亦无作为加上她长年闭门养病,致使许多朝臣上奏弹劾要求罢免她国尉一职,却全都被赢驷以“无过失”的理由压了下去。

正值初夏,国尉府院子里的几株青梅树上已挂满累累果实,青涩的果香溢满庭院。

月东升,宋初一令人搬了酒器放在廊下煮新酒。

籍羽与季涣平义渠之乱,一去三年,总算凯旋。

宋初一隔着炉火望着三年未见的籍羽,不免感叹岁月催人,他的体魄依旧健硕,但是眼角已堆起沧桑,两鬓与髭须花白,好在打理的整齐,十分利落精神。

“如今该唤一声籍将军了!”宋初一结果丫递来的酒,眼中满含笑意。

籍羽叹了一声,目光停留在宋初一鬓边,“先生年纪轻轻鬓发竟也染霜了。”

季涣接腔,“是呀!费心容易催人老,瞧我一头发至今还黑着。”

宋初一笑骂道,“你他娘的不思进取,入秦六载,大大小小战事也有百余场了,师帅的位置始终不见挪窝!”

季涣不满道,“师帅有何不好,况且我有段时日也思进取了,日思夜也思,也没见升迁。”

“听说你成家了?”宋初一问道。

提到此事,季涣尴尬的笑了笑,“等我驯服了她,就带来给先生瞧瞧。”

“哈哈哈!”宋初一拍着大腿毫不留情的嘲笑,“没想到一向眼高于顶的季师帅居然干起了土匪勾当。”

季涣这些年也不缺女人,姬妾收了好几个,但正房夫人迟迟未娶,他眼光高,但的身份高不成低不就,高的够不上,低的又看不上,上又无长辈管束,于是就一直耽搁着。不成想他平乱时居然愣是看上一个义渠女子,生生把人掳了来。义渠是马背上的游牧部落,女子何等彪悍,他这两年与那个女子就过着你逃我追的日子。

“你不是好甄妹子那一口?怎么小菜吃的淡口了,改换野味?”宋初一隐约有印象,他收的那几个姬妾都是柔弱清雅,一副娇娇怯怯的样子,也不知打哪儿弄的,反正秦国是没有那样的女子。

“将军回来了!”丫远远的便瞧见一袭玄色铠甲的赵倚楼与体型巨大的白刃一并走过来。

季涣与籍羽转头,只见那人墨发束起,面容俊朗,双眉斜斜如利剑入鬓,眉弓投下的阴影遮住眼眸,幽暗深邃。宽肩窄腰,身材健硕而修长,步履不急不缓轻无声息但似乎蕴积着无穷的力量,身边巨大雪狼跟随,就这么平淡的走过来竟教人觉得威势逼人。

两人齐齐起身施礼,“赵将军。”

赵倚楼拱手,“籍将军、季师帅。”

宋初一瞧着他神情阴郁,便道,“出了何事?”

“墨家巨子过世了。”赵倚楼道,“以前有巨子制约,曲锢尚且险令师父丧命,这回他作为新一任巨子,更加肆无忌惮,两派针锋相对,已经在几个分院打了起来。”

上回墨家内乱,宋初一与赵倚楼去了离石抵抗合纵盟军,并未插手,楚昭显也不是泛泛之辈,险险的度过一劫,在那之后墨家分裂成两个大派,一直互相制衡欲图伺机吞并对方。

季涣皱眉道,“既是分都分了,好歹是一脉同根,如何自相残杀?”

宋初一道,“新巨子认为显子占据的十几个分院应归还总院,事关利益,同根亦可斩。”

赵倚楼对这种有力无法使的感觉分外郁结,宋初一也曾经与他说过,赢驷暗中支持墨家曲锢一派,倘若他贸然出手,定然会引起君臣猜忌。

赵倚楼自己倒是无所谓,他对赢驷本身就没什么好感,做不做这个秦国将军也无所谓,之所以顾虑皆是考虑到宋初一的处境。

他的难处,宋初一都看在眼里,既然他处处为她考虑,她也不会袖手旁观。

“莫忧心,此事交给我。”宋初一道。

赵倚楼眉头微微松开,唇畔亦浮上笑意。

宋初一沉吟片刻,道,“事不宜迟,我即刻进宫面君,你们先喝着。”

“既然先生有事,我们就不叨扰了,择日再聚。”籍羽道。

季涣附和。

“也好。”宋初一令丫去送送二人,自己整了整衣袍,令人备马。

“怀瑾,你是不是早知道这件事情。”赵倚楼瞧着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像刚刚得知消息。

宋初一一脸神秘的冲他勾了勾手。

赵倚楼以为要耳语,便垂下头,宋初一飞快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笑眯眯的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小心肝。”

赵倚楼起初十分痛恨这个称呼,但每次反对,就遭到宋初一变本加厉的“报复”,什么“心肝小肉肉”、“小疼人”、“小可心”一股脑的用上,他也就懒得挣扎了,现在听起来倒也不如起初那么肉麻。

“墨家的消息才刚刚传来,你何时得知?”赵倚楼问。

宋初一笑道,“就在你上次因此皱眉时。”

上次?那是三年前了!

第317章 国尉好卑鄙

三年前墨家动乱的时候,赵倚楼便心心念念他师父的安彼时宋初一并无丝毫帮忙的意思。

宋初一见他明白,便道,“上次的确不便插手,我不能与君上对着干。况我估计了一下内乱规模,料想你师父不是泛泛之辈,若是折在里头便真是天意了!所以静待这一刻很久了。这回我不仅能救下你师父,亦能救下她手里的势力,只是我未必会对你师父坦诚,你不会怪我吧?”

自己的心思能被宋初一放在心上,赵倚楼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哪有半点责怪,“人各有命,师父有什么志向我管不着,只是师徒一场,若是危及她生命,我岂能袖手旁观?”

“那就等我好消息!”宋初一要的就是这句话。

赵倚楼跟上她,“天色已晚,我送你去。”

入夜的咸阳空无一人,凉风习习,两人驱马缓行,享受这须臾的宁静。

国尉府距离咸阳城不远,赵倚楼目送宋初一入宫便独自返回。

每入夜,角楼上灯光三年如一夜的亮着。

宋初一在门口等候,就着月光仔细看这座隐在茂密樟树丛中的角楼,是这宫中难得的隐蔽清幽之处,樟树清香幽幽,月挂稍头,凉风过处一片沙沙声。

“国尉请进。”陶监开门,往屋里看看,俏声对宋初一道,“王上这几日身子不大好,心情亦不愉,国尉若是能插得上嘴烦请帮忙劝劝。”

“怎么回事?”宋初一沉声问道。

“后宫时常闹出人命。君上前几日撵了十余人出宫,且吩咐谁要是想出去,只需去云夫人那处知会一声。仅这两日已经走了三十余人,后宫空了大半了。”陶监道。

这件事已经有大臣在朝会上劝过,但均遭冷遇。

宋初一颌首,提袍进了屋内,随着陶监从宽敞的木楼梯上了三楼。

楼内清竹香气混着淡淡梅花香。

赢驷一袭玄绸广袖,华裳旖地墨发半披肩头,一只手撑着脑袋倚靠在扶手上小憩,那姿态说不出的慵懒,只是冷峻的面容上剑眉紧蹙,薄唇紧抿,全然破坏了这种疏懒之感。

脚步声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并不小,可竟然没有惊动他。

陶监走近,躬身轻声道,“君上,国尉来了。”

半晌赢驷才睁开眼睛。

“见过君上。”宋初一施礼。

“免礼。”赢驷声音沙哑。

宋初一抬头便瞧见他鹰眸中布满红血丝,两鬓有细密的汗珠,这才突然想到他方才的表情不像是睡着,而是在隐忍什么,连忙问道,“君上身子不适?”

“老毛病,坐吧。”赢驷淡淡道。

宋初一见他不想说这些,便不再询问,“臣入夜前来,是为了墨家之事。”

赢驷微微蹙眉却示意她继续说。

宋初一看赢驷的表情便知道他已经猜出她的来意,遂直言道,“如今墨家两派相争既消损势力又不能专心为秦,想必以后能给予我们带来的助力有限。况且,君上应知道,墨家最擅长机关术的不是巨子而是显子,君上支持曲锢势必得罪楚显子,于我大秦来说,得不偿失。”

“嗯。”赢驷最近也在思虑这件事情。秦国不需要墨家思想,而是看重它的“术”。墨家的“术”有很多而其中对作战最有利的当属机关术。“不过显子一向谨遵墨家门规,即便此时秦国对她伸出援手她也未必会领情。”

墨家,是为天下的墨家,是只顾公理不讲私情的墨家。

宋初一道,“这是一定的,如果我们助她一臂之力,或许可以换来一样有用的机关术。”

“为此教我放弃巨子一派?”赢驷挑眉。

楚昭显不可能给墨家绝密机关术,但即便给一两样能够强兵之用的法子也能使秦国军队战力提升,看起来的确很诱人,只不过赢驷使点诈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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