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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契结同心 作者:寻香踪-第19部分

小说: 契结同心 作者:寻香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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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百步穿杨 。。。

比试分五轮,每人每轮五支箭,逐步淘汰下来,最后只余下二十名优胜者。
最后一轮比试,由钟勇亲自给大家揭晓比试规则。射箭标靶不再是静止不动的草人,而是在二十丈开外的地方、离地一丈高之处用红绳悬系的十枚铜钱,每人十支箭,十次机会,要求射中红绳上的铜钱,射多者为胜。
二十名优胜者一片哗然,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百步穿杨射的还是宽大的杨树叶,这次他们虽然只有二十丈的距离,但是射的却是铜钱,还是在风中晃动的铜钱。这对练了不足三个月箭术的新兵来说,是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唯有莫尽言与孟长龄一言不发,盯着那十枚在风中摆动的铜钱,抿紧了唇,眯缝着眼看着,原来钟勇说的惊喜就是这个!这也太瞧得起他们这群新兵了。
莫尽言问道:“长龄兄,你认为能射中吗?”
孟长龄使劲眯缝起短视眼看远方的铜钱,摇了摇头:“这太难了。嘿嘿,我根本就看不清铜钱在哪儿,若是我能够射中,那必定是瞎猫碰到死老鼠。”
莫尽言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跨前一步,站出来:“大人,属下有一事不明。铜钱那么小,如何能判定箭已经射中铜钱了?”
钟勇站在一干武官之首:“这个我们自有定法,无需担心,必定能够保证公平公正。你们只管射出最好的水平便是。”
裁判官敲响锣鼓,比试开始,从第一个到第十个,一百支箭都射完了,别说射中,连蒙都没有蒙中的。这种情形令所有的比试者都沮丧不已,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大家心里纷纷在想:这最后一场比试,铁定是分不出胜负来的,最好再加一场。
第十名士卒射完之后,钟勇叫了停:“是不是大家觉得这个任务不可能有人完成?所以都失了信心?在我看来,这根本就不是难事,我给大家演示一下。”他拿出弓箭,往人群之后退,一直走到十丈开外的地方,“好了,我在这里为大家演示,因为你们是新人,练习的时间不够,我不占便宜,便在百步之外起射。烦请大家往边上退一退,看好了,我要射下一枚铜钱。”
大家都自觉地往边上退去,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钟勇看,这是他们大多数人头一次见钟勇射箭,莫尽言和孟长龄也不过是第二次。
不过这一次,钟勇射箭的态度很慎重,他搭箭弯弓,每一个步骤都做得有条不紊,而且瞄准的时间不少于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只听得嗖的一声,箭在空中疾射而去,大家的目光随着那支箭迅速移动,几乎都有些追不上箭的速度。
那支箭越过吊铜钱所在的那条绳子,在四十余丈之处落下了,但是已经没有人去注意那支箭了,因为比箭先落下的,是那枚被射中的铜钱。于是,几乎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括莫尽言。
众人都看得十分清楚明白,那箭并没有射中铜钱,而是射中了系挂铜钱的细绳,箭尖割断细绳,这该是一种多么高的精准度啊。
钟勇又连射了两箭,这两次,并没有铜钱落下来,但是大家都听到了两声清脆的金属撞击的响声,很明显,两次都直接射中了铜钱。
射完三箭,钟勇走回来,摊开手说:“百步穿杨其实并不难,我做得到,你们也能做到。下面继续比试吧。”
所有人从震惊中醒过神来,余下的十个人继续比试,那边已经重新换上了新的十枚铜钱。虽然看钟勇射得容易,百发百中,但是对新人来说要射中并不容易。比试重新开始,第一个上场的是孟长龄,孟长龄今天算是超常发挥,也托天气变化其他人发挥失常的福,居然一路顺利进入了前二十名。
他上场之后,也不拖沓,搭箭弯弓,连射十箭,箭箭都直指正中的那枚铜钱,虽然没有一支是射中的,但是每支箭都与铜钱的距离极为接近,最后两支还堪堪擦过铜钱的边沿。大伙都看得都捏了一把汗,有惋惜的,也有庆幸的。
钟勇颇为赞许地点点头,这名士卒是个可造之材,目标明确,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一个好射手。
庄许对身边的温建小声地说:“这小子还不错吧,自从上次之后,进步颇为神速啊。”
温建不动声色,半天憋出两个字:“还成。”
庄许又道:“老温你别那么冷酷成么,我兄弟的责罚是该取消了吧?”
温建道:“看他今天比试如何。”
庄许不干了:“合着他今天胜不了就还得挨板子是吧?他可是取了两个头名了啊。”
温建淡淡道:“那今天就继续拿个头名吧。”
庄许扬头,鼻孔朝天:“等着瞧,我兄弟一定会赢的!”
说话间,已经轮到莫尽言上场了。他的箭射得非常谨慎,每一箭都经过了仔细的瞄准,射箭之前慎重,但是瞄准之后箭放得极其轻松。第一箭,箭离铜钱还差两寸的距离。第二箭,差了不到一寸的距离。第三箭,箭羽扫过了铜钱,所有人都惊叹出了声。
莫尽言缓缓吸了一口气,拿出了第四支箭,搭箭、拉弓、瞄准、放箭,动作缓慢而不滞涩,犹如行云流水一般,箭飞出之后,众人听得一声极短促极清脆的“当”的一声。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就射中了?!
是的,这是莫尽言射中的第一箭,也不是最后一箭,余下的六支箭里,还有两支也射中了不同的铜钱。虽然后面还有三个人没有比试,但是今天的头名,莫尽言是十拿九稳了。
庄许看在眼里,喜在眉梢,转过头来想对温建夸耀,却发现钟勇不知何时竟站在自己身边了,温建已经到别处去了。
钟勇笑道:“你兄弟相当不错啊,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已经掌握了射箭的要领,假以时日,必定无出我右。”
庄许白他一眼:“这还用说么?我兄弟将来必定是比你更厉害。”
钟勇也不计较,摸着下巴道:“唔,这有可能,但不是现在。”
待所有的人射完十支箭,结果已定,除了莫尽言,这二十人竟无有再射中铜钱的。
新兵比试结束,莫尽言出尽风头,不少老兵都认得他了。莫尽言与孟长龄的责罚自然已经抵消了。
比试结束之后,所有新兵都重新被编排到各个百户手下。莫尽言和孟长龄都被招入了弓弩营,与其他各营稍有不同,弓弩营是归钟勇直接统领的。这其中最高兴的人要数孟长龄,没想到最后居然还能和莫尽言一起入弓弩营,虽然编在不同的小旗,但总还能在操练的时候常常碰面。
最不高兴的要数庄许,他本来打算将莫尽言招揽到自己旗下的,孰料被钟勇捷足先登,他对钟勇恨得牙痒痒,每次都不懂声响地跟自己对着干!要说钟勇是庄许的上司,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钟勇比他的正六品还高了两级,他却毫不待见自己的上司,还经常吹胡子瞪眼给人脸色看,丝毫不怕人家给他穿小鞋、打压他。
而神奇的是,钟勇居然也从不与他计较,甚至还很纵容他。这让莫尽言看了很是费解,有一回他私下问过庄许,难道不怕得罪钟勇。庄许脑袋一扬,怕什么,大不了将我遣往别处去。
莫尽言看庄许那样子,似乎还真不怕钟勇会拿他怎么样,不知道怎么的,便想起自己对俞思冕的感情来,难道钟勇对许哥也是自己这样的感情?这么一想,越想就越觉得像,但是又不敢找他俩去确认,只好心里存下疑团,等着它自己慢慢浮出来。
新兵操练结束,莫尽言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每天依旧是操练,不过重心放在了弓弩和刀法上。弓弩就不用说了,钟勇是他的目标,一定要追上甚至超过他的箭法。
刀法的重要性他早就见识过了,他还记得渔村遇劫那晚,自己差点死于刀疤脸倭贼的倭刀之下,若非运气好遇上庄许他们,怕是早已魂归九天了吧。所以他一定要练好刀法,除了远距离杀敌,在近身搏斗中,他也不能再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

26、第二十六章 怀念 。。。

新兵操练结束,便到了冬月,离年关也近了。每年的秋冬之际,倭贼会利用季风之便,顺风南下,抢掠东南沿海,闽地首当其冲。所以一入冬,沿江海各地都提高了警惕。钟勇派遣将士下到各地去巡视,每半月轮换一次。
在入伍四个月之后,莫尽言终于开始随军下去巡防。巡防将士以总旗五十人为单位,巡防一镇,总旗又兵分五路,以小旗十人为单位,每小旗巡防数里,人员布置得还算密集。
莫尽言是弓弩营的,巡防时要分派到别的总旗去,这次庄许无论如何都要将自家兄弟拉到自己队伍中来,所以莫尽言就跟着庄许一起出来了。
“为什么不开战船过来?”莫尽言对着滔滔江水,问庄许,自他入了伍,上船的次数还寥寥可数,“如果将楼船开出来,停在江边,或者在江海中巡逻,料想那倭贼也不敢造次,随便进犯吧。”
今晚轮到他们兄弟二人值守,他俩沿着河堤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庄许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翻白眼看天:“咱们整个梅花所,总共只有五艘战船,其中一艘蒙冲,另外四艘是笨重的楼船。有两艘楼船已经很旧了,你们常去操练的船,就是这两艘,老旧得都上不了战场了。你说这情况,怎么可能开船出来巡防?”
莫尽言有些不理解:“船不够就造啊。”
庄许冷笑一声:“哼,哪来的银子?再说战船全都是造船厂统一配发的,而且也不是你想造就能造出来的。”
“这又是为何?”莫尽言问。
庄许解释道:“本朝立国之后,有几批前朝余孽率船队退逃至海外,试图找机会反扑。一些前朝遗民私自驾船逃亡海外,想要投奔这些海外余党,后被朝廷水师俘获一批外逃者。朝廷震怒不已,认为这些遗民外逃的外在条件是民间能够私造海船,遂禁令私自造船,前朝遗留下来的船厂或充公,或摧毁,许多造船工匠也受牵连,死伤者不计其数。许多船匠因此逃亡,无觅踪迹,使得许多造船技艺亡失。故当今的造船厂各方面都不及前朝,这也就是我们的水师为何捉襟见肘的缘故。面对这小小的倭奴,我们竟也束手无策。”
莫尽言听着这话,不知道怎么接口,这些内容他多半已从另一种角度自他爹口里听说过了,像他爹这样的造船匠人,逃出生天的应当也是不少的,只是散逸民间,技艺并没有消失,只不知是否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而当下想要在造船技艺上追上前朝,甚至超越前朝,也不是不可能的,契机良好,三五年就能恢复水平,契机不好,大概要多花上三五十年也未可知。
庄许许久听不到莫尽言接话,便小心翼翼问道:“小言,我记得上次陪你回去,你从家中带出来不少船模,你祖上——该不是逃亡出来的船匠吧?”
莫尽言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最后还是点点头:“是的,我祖辈原是明州的造船匠人,后来我祖父死于非难,我爹就辗转到福建来了。”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
庄许也不再追问,当时那个环境,真是造化弄人,说不清孰是孰非,便换了话题道:“这次我们回去之后,你该去船上操练了。”
莫尽言知道不能驾船追敌,对上船也失了热情,只是问:“许哥,过几天就是冬至了,会放假吗?”爹娘和聂世翁都是冬至前去世的,按习俗,冬至是要去祭扫的。
庄许明白他的想法:“应该是有的,你要回去看看吗?”
“嗯。去看看我爹娘和聂世翁。”莫尽言点点头。
庄许叹口气:“我也该去看看我娘了。真快,我娘都去了十二年了。”
莫尽言鼻子有些酸,他娘是生他的时候难产去的,他连娘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只是听人说起过他娘还是个美人,可惜红颜薄命。
一时间,兄弟俩的情绪都有些低落。寒风凛冽,两个人鼻子冻得通红,身上的棉衣似乎也不管用,北风直往衣服缝隙中钻,身上那点热气早就被吹散了,身上冷冰冰的。
今晚云层厚,月光完全被遮蔽了,根本就看不到江面上的动静,就算是倭贼驾船来了,怕是也一时难以察觉。莫尽言望着黑魆魆的江面,什么也看不到,他皱皱眉头,这样的情况,即便是有将士下巡到各地,怕也是防不胜防。
他这念头刚一冒出来,便听见有锣鼓声从对面传了过来。“不好,倭贼从江对面上岸了。”莫尽言惊呼。
庄许拧着眉头:“赶紧回村子。”
“我们不到对面去吗?”莫尽言有些不大理解。
庄许道:“对面也有咱们的人,倭贼极其狡猾,如果被发现了,肯定会撤退,换个地方作案。我们先看情况再确定是否前去支援。”庄许显然经验要丰富些。
莫尽言不再多说什么,拔腿就往他们驻扎的村子跑。这些年江海沿岸的百姓都被倭贼骚扰成习惯了,个个都很警觉,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都起来了。借宿在百姓家中的将士们都已经集合在了村口,庄许留下一个人在村口大钟下守着,自己则带着其余的人往江边跑。
正跑着,对面的锣鼓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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