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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清末阉伶-第51部分

小说: 清末阉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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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平安的额头隐隐渗出了汗水,若不是强大的心里素质支撑,此时心中有了计较的李天霸对他杜平安必定产生“杀机”!有的时候杀人不需要理由,只需要借口。
“知道你刚进衙门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动你吗?”李天霸突然懒洋洋的问出了这么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
“属下不知。”杜平安垂首,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心里头却像明镜似的,阿泰隆极力拉拢自己,而当时他与李天霸二人势均力敌,谁都没有把握在打破这个平衡之后还能安身立命,所以杜平安才能安然度过那段悠闲的时光。而如今,阿泰隆几乎隐退,接下来的“大行动”,恐怕是冲着旗人阿泰一族去的——,杜平安心头巨颤!
“你想做中间派,谁都不沾,想法太幼稚。”李天霸薄消的嘴唇牵扯出深沉的嘲讽,杜平安明白李天霸这是在敲打他。事到如今,杜平安没有退路,神情谦卑的垂下脑袋,恭敬道,“属下明白!属下当以李大人马首是瞻。”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李天霸抬起头,修剪得宜的手指摸了摸眉峰,淡淡的吩咐,“去让丁奎进来!”杜平安道一声“是”,毕恭毕敬退出班房。
门外,夕阳西陲,冷风一吹,杜平安打了个寒战,才恍觉浑身早已被汗水浸透。早就候在一旁的丁奎急忙走了过来,谨小慎微的将脑袋贴上油纸糊糊的窗户,垂首而立,好似一只随时等待主人丢出骨头的哈巴狗。
杜平安掖紧领口,阻止寒风的倒灌,也不拿正眼瞧丁奎,只是事不关己的说道,“李大人有差事。”丁奎恶狠狠的瞪了眼杜平安,“你给我等着,看谁笑到最后!”说完猴急的推门走了进去。
“哎——”杜平安摇头长叹,古人有云,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但愿丁奎下辈子投胎,能机灵点,凡是不可太绝。
梁子玉的停尸房里暖炉烧的火旺,厉云森独自自斟自饮,脸上有种欲求不满的悲愤。杜平安推门走了进来,一屁股做到了厉云森身旁,倒酒,仰头灌下,烈酒穿肠,杜平安冻得僵硬的身体稍稍有些回暖。
“你这人越来越讨厌!”借着酒劲,厉云森一把夺过杜平安手中的酒壶,“咚”的一声重重放到桌面上,酒水溅起,洒得杜平安满身都是。
“直接摁倒在床上,一晚上来个七八趟,你这团火还不把那冰渣子给直接捂化了!瞧你这点出息,嘚嘚嘚嘚——”杜平安“嘚吧”着捏起桌上白色的蜡烛,神情鄙夷,“你认为你家那块冰坨懂什么叫浪漫?!还烛光晚餐!不如你自己脱光了,给他研究人体骨骼跟血管,他古怪的好奇欲得到满足,你也不用憋得这么辛苦了!”
杜平安一口气将厉云森说得没了脾气,乘着厉云森考虑杜平安建议的可行性时,杜平安从厉云森手里夺过酒壶,自斟自饮,大快朵颐起来,“嗯嗯嗯,一品堂客的菜!味道就是好!”杜平安吃的起劲,心里对梁仵作的好感又升了几分,随时想着给兄弟捧场,这才是兄弟!
“你怎么老踩着点来打搅我好事!”厉云森郁闷灌了口烧酒,从杜平安的手下夺过一只肥硕的鸭腿,学着杜平安狼吞虎咽的样子,大口的吃了起来,就差把腿翘到椅子上,这跟他一身西装笔挺,文化人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反差。
“什么叫老踩着点!”杜平安不满,端起盆子,丢掉筷子,直接用手抓起来往嘴巴里送。
“还不承认!”厉云森表情气愤,不甘示弱,也端起汤钵,用手直接从汤里捞起骨头胡乱啃咬着。一边把老鸭脖子当仇人撕咬着,一边愤愤的数落着,“上一次,你知道我准备了多久的鸳鸯浴吗?!现在的玫瑰花瓣到哪里找?那可是托人从上海寄过来的,整整花了我三十两银子——”厉云森肉疼的伸出三根手指,却不想,杜平安一个没绷住,笑喷了“扑哧!”酒水喷了厉云森一身。
“鸳鸯浴?!就你跟梁仵作?嗯,看在能研究人体生理反应的份上,说不定他会勉强答应。”以梁仵作古怪的个性,杜平安还真有理由相信那个人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连杜平安都认为可能,厉云森表情越发痛惜。
“在瞧瞧这次,我准备一个星期的烛光晚餐!蜡烛是从里塔斯百货商场里特订的熏香蜡烛,你没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玫瑰花的香气?”厉云森仰头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表情极其享受。杜平安撅起嘴巴,嗅了嗅,皱眉道,“我还奇怪呢,怎么一进门味道这么刺鼻!”杜平安嫌恶的表情遭来厉云森的白眼,“跟你个粗人没办法沟通。”
“说!这一次你又差遣我家子玉帮你干什么坏事?!”厉云森一手握住鸭脖子,头朝上,煮不烂蒸不熟的鸭嘴正对着杜平安的鼻子。
杜平安朝后仰了仰,避开那只怒瞪着双眼,从鼻孔里流出蜡黄浓汤的鸭头,理直气壮道,“什么叫你家子玉,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不是我家子玉还是你家的!”厉云森梗着脖子吼了一嗓子,搞得杜平安神经一阵紧绷,赶紧用鸭腿抵上嘴唇,发出一阵“嘘”声,“你轻点,让外面的人听见,还以为停尸房里闹鬼!”
“那你老实交代,找我们家子玉做什么?别告诉我只是些许的小事情,我看到来找我们家子玉的那小子一脸的煞气。”厉云森一只脚踩上了椅子,手里拿着“死不瞑目”的鸭头,一点点逼近杜平安。
“有话好好说——”杜平安推开面前诡异的鸭脖子,刚在脑海里组织语言应付厉云森,就听见从停尸房后的刑讯室里传来凄厉、痛苦,又愤怒的哀嚎声,“啊哦——”随着一声声哀嚎声响起,引起流浪在外野狗的共鸣,也跟着一起发出狼一般的嚎叫,“啊哦——”听得杜平安与厉云森浑身的寒毛都战栗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见厉云森站起身,往门外面走,杜平安急忙上前拉住,“你帮不上忙!”厉云森甩开杜平安拉拽的手腕,怒意冲冲道,“我不能再让他受到伤害!”厉云森的怒吼吓了杜平安一跳。
“你以为我杜平安会让朋友替自己卖命,而自己躲在这里喝酒!”杜平安恼羞成怒道,见厉云森泛着水雾的眼睛渐渐冷静下来,杜平安重新回到桌上,拿起酒壶仰头就灌,酒水沿着下巴流过颤抖的喉结,钻进了衣服内,湿漉了大腿。




、62第六十二章节

“你留点给我!”厉云森重新回到桌上;一把夺过杜平安手里的酒壶,有样学样;直接顶起酒壶灌酒,感受**钻进心脏滚烫了全身时的炙热,这种感觉厉云森喜欢;比一点点装腔作势品尝红酒带劲多了!
“从这里有一条废弃的暗道通向刑讯室;除了梁子玉没人走得通。”相传二十年前一把大火烧了县衙大狱;现在的大狱没有当时一半的面积,是在原来废弃的基础上重建的。杜平安常常走停尸房后的小角门;从一开始他就发现;现有大狱下错综复杂的甬道。
“来找梁子玉的人叫杜平义,我堂兄,三天前嫡亲妹妹死了;自缢,死前曾遭受过性侵——”杜平安小口抿着酒杯里轻轻浅浅的酒水,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小杯酌酒,总觉得味道苦涩寡淡。
“今天当街斗殴的东洋人?!”厉云森抬起头望向杜平安眼眸深处,隐藏在温和儒雅的外表下是一颗深沉狠辣的心肠,厉云森低沉道,“死在乱葬岗上那两个女人也是——”
杜平安没有回答,一双漆黑的眼睛静静望着手里的酒杯,酒水随着微微的震荡,划出一圈圈波纹。厉云森凭借着多年记者职业的敏感,他感觉到眼前隐在烛光阴暗面的男人身后有一张巨大的网,将所有人都粘了上去,而他自己便是那只盘踞在最中间,静静等待猎物上钩的毒蜘蛛!
在地下黑暗的甬道内走了许久,原本距离只有五十米的刑讯室,杜平义跟在梁仵作身后已经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甬道内空间狭窄,空气稀薄,仅容得下一成年人猫着腰通过。梁仵作手里点着火把,像一只会刨坑的幽灵般穿梭在纵横交织的地下迷宫之内。两个人默默的走着,谁也没说话。
渐渐的能听到从地面传来凄厉的嚎叫声,叫声此起彼伏,由远及近,又走了大约半炷香的功夫,杜平义确定哀嚎声便是从自己的头顶上传下来的。梁子玉终于停下脚步,打着火把四处寻找起来,终于在一处甬道的上方发现一块铁板!
梁子玉将火把插入地下,先是贴着铁板倾听,哀嚎声变得越发的清晰,甚至能隐约听到两个人的交谈。轻轻向上推了推铁板,尘土伴随着铁锈落得梁子玉灰头土脸。铁板动了,从上面射下一束光亮。
透过狭小的缝隙往上看,这里是间刑讯室,铁板的上面堆放着陈旧的刑讯工具。两个东洋人被捆绑在十字木架上,浑身赤裸,只穿着一件白色兜裆布,此时兜裆布上一大片湿黄“滴答滴答”正挂着“水”。
“原来觉得这两歪瓜裂枣挺横、挺尿性,如今看来还是两怂货!”狗腿子白役乙嫌恶的捂着鼻子,满脸的鄙夷之色。这才几鞭子下去,居然尿了裤子。
“不识货!”大冬天的,丁奎赤膊着上半身,旁边点着火炉子正“噼里啪啦”烧得火旺。说话间,扬手一鞭子,在空中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后,“啪”的一声脆响,皮鞭的尾端划过田中的胸膛,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田中疼得哇哇直叫,一双眼睛却死死咬住丁奎,露出嗜血的凶残,恨不能将眼前行刑人剥皮抽筋喝血!
打累了,丁奎拿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大口凉茶,随后指着一锅沸腾的汤药问道,“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白役乙凑到跟前,一股辛辣刺鼻顿时呛得白役乙眼睛火辣辣的烧灼,鼻子一痒,“啊切!啊切!”连续打了十几个喷嚏,远离那一锅沸腾的黑褐色汤药,症状才稍稍缓和,只是眼睛被刺激得一个劲留着眼泪,“头,这什么满意儿,这么呛人!”
“辣椒水加盐巴!”丁奎得意洋洋的将手里的鞭子抛进沸腾的锅中,瞬间,鞭子齐根没入黑褐色汤药之中,随后舒舒服服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派悠闲的样子,“莫说凡人,就是大罗神仙在老子的神鞭下也得疼得尿裤子!”
白役乙心生畏惧,远远避开滚烫的汤药,凑到丁奎跟前,心有余悸道,“这样个抽法,会不会死人啊?”说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望了眼刑柱子痛苦哀嚎的两个东洋人。
“上头有令,做做样子而已,死不了人!别看这伤口狰狞了些,其实只是皮外伤,要不了性命。”丁奎站起身,从刑具架上拿下一只皮鞭,跟刚才抛进汤药中的几乎一模一样,丁奎拨开毛絮絮的皮鞭尾部露出里面粗黑的竹丝,得意洋洋道,“用这个鞭子抽,不下五十鞭,定叫人当场殒命!”
白役乙胆寒的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粗黑的竹丝,指端冰凉,却异常韧性。想到这鞭子抽到人身上,不会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却会让皮肤组织下的骨骼寸断,那惨烈程度,白役乙不敢想象。
丁奎将手中的皮鞭抛向一边,大刀阔斧的坐到太师椅上,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无闲聊的问道,“你舅舅今晚怎么没来?!”
“我舅舅他——”白役乙话刚出口就愣住了,表情畏惧又讨好的转向丁奎,“头,您老什么都知道!”说完俯身,像个家养的小丫鬟一般给丁奎捏起肩膀来。
丁奎阖眼享受着,“就凭你们那点伎俩能骗的了老子!”
“是!是!是!头教训的是!”白役乙连连点头哈腰,想到顶头上司李天霸的手段,白役乙惨白着一张小脸,信誓旦旦道,“头,奴才以您老马首是瞻!”
“嗯!”丁奎享受着点了点头,将李天霸打压收敛人心的手段学了个十成十。
刑讯室底下,杜平义一手抬着重达五六十斤的铁板,一双仇恨的眼睛死死盯着刑柱上的东洋人。耳听着从暨阳街上传来“笃笃笃”的打更声,杜平义心焦如焚。梁子玉却席地而坐,背靠着身后的甬道壁,睡得一动不动。
“我们就这样等着吗?已经子正了!”杜平义还是忍不住了,他的心里像是装了十几只老鼠,百抓挠心,坐立不安。梁子玉没有抬头,甚至连眼皮也没启开一下,压低声音淡淡的说道,“是你等,不是我等!”一句话呛得杜平义哑口无言。
“他娘的,忙了一个晚上!”丁奎站起身,直挺挺伸了个懒腰,顿觉腹内空空的难受,酒虫子一个劲的瘙着心尖尖,丁奎转过身对着白役乙吩咐道,“这个时候估计醉仙楼也歇业了,你去我床铺底下拿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再去厨房搞些下酒菜!”
白役乙领命而去,丁奎踱步走到两东洋人面前查看,伤口上的血已经凝结,伤痕虽纵横交错,却都只是皮外伤,要不了性命。丁奎面露得色,想到李天霸许诺的好处,丁奎巴掌大的老鼠脸上露出了野心勃勃的笑意。
片刻功夫,白役乙气喘吁吁的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捏着两只酒杯,三个下酒菜走进刑讯室,嘴巴里嘟囔着,“舅舅没有口福咯。。。。。。”
将酒菜布置好,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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