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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清末阉伶-第22部分

小说: 清末阉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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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步她后尘?什么跟什么呀。喂!平安说说那江宁府有什么好的,喂,别走啊!”不理会明显兴致高昂的杜平复,带着满身的疲倦,杜平安掀开木桶上的盖子,一股热气扑来,带着青草的清新。
坐进木桶,全身浸入温暖的水中。舒展酸疼的双腿,依靠在木桶上,闭目养神起来。全身暖洋洋的,不觉间杜平安昏昏欲睡。不知道是不是印了古人那句饱暖思□,杜平安的脑海中那只温润如玉,却又细长优雅的手臂总是挥之不去。五指纤纤如葱白娇嫩,不似女子柔胰温婉,又不似男子刚毅,却自有一种美,刚柔相济,亦静亦动。
如凝脂般白皙修长的手臂垂放在腐烂潮湿的草铺上,一极美一极丑,两相比较,这一画面深深刻在杜平安的脑海中。乍见之下的怪异再一次在杜平安的心头浮出,“哗啦啦!”杜平安猛得从水里坐起身,表情苦恼,“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杜平安伸出自己的手掌,学着辛子昭的动作垂放下来,这举动让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做不仅不美,反而有些东施效颦的味道。如此反复了几次,杜平安眼皮急跳,“哗啦啦!”从水里站起身,顾不上擦干水渍,抓起衣服急忙往身上套。冲出屋外,寒风钻进衣内,冷得杜平安激灵灵打了好几个寒战。
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路往暨阳大狱跑去。杜平安终于知道那种怪异的感觉源自哪里,短暂的相处让杜平安有种错觉,三名囚犯中谁都有可能自我了结,唯独辛子昭这个清冷略带孤傲的神秘男子不会。然而事实刚好相反,一个无欲无求无牵无挂无欢无喜之人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那么必是此人有了决断!
“杜头,您还没休息啊~~~”杜平安匆忙闯进县衙大狱,负责守卫的猥琐白役丁奎打着呵欠陪着笑,急忙迎了上来,表情极尽献媚之能事。
“没你什么事!该干什么干什么!”杜平安冷冷丢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往阴暗的监牢跑去,身后呛了一鼻子灰的丁奎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26第二十六章节

监牢深处阴暗沉寂,如死了一般毫无生气。管月楼抱着白色内袍缩在墙角一动不动,卢巧儿拥着薄被哭着哭着就这样睡了过去。杜平安来不及喘上口气,急冲冲来到辛子昭的牢房门口。辛子昭依然轻轻柔柔侧卧于烂草铺之上,一手枕于颈下,在他的身后漆黑的长发散开,温婉柔和,光是瞧这背影没人知道这居然会是个男人。
“不好!”杜平安低咒,赶忙从怀中掏出钥匙打开牢房的铁门。原本起伏规律的腹部此时几乎瞧不见波动,那平和的呼吸声变得像拉风箱一样带着浓厚的鼻音,已有窒息的迹象。闯进阴冷的牢房,杜平安顿时心下一凉:如朝霞映雪般玉润的修长手腕上一条深深血槽正汩汩的往外喷着血,在他的身下暗红色的血液浸透了腐烂的席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整间牢房。
“喂!喂!喂!你可别死了呀,你死了我饭碗不保啊——”杜平安急了,上前推攘着宛如睡熟了的辛子昭。在剧烈的摇晃下,辛子昭苍白如纸的嘴角勉强牵扯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微微开启的眼眸下,晦暗的光芒一闪而逝。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杜平安急得满头大汗,见辛子昭动了心中狂喜,撕下自己的衬衣衣角扎紧正在汩汩往外冒血的伤口。
“得紧急处理伤口才行,不然你真的会死!”看着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布条上已经侵出血来,杜平安紧绷的神经再一次突突的跳了起来。
“死马当活马医吧!我是不会让你死的!”瞧见辛子昭嘴角挑起的挖苦之意,忙得大汗淋漓的杜平安被撩拨的心头火气,豁然站起身就往大狱后废弃的牢房跑去。
梁仵作此人不仅脾气怪,爱好怪,连住的地方也很怪。如今置办一套房产只需要一头耕牛的价钱,凭着梁仵作暨阳县仅有的仵作身份,买间遮风挡雨的房子还是可以办到的。但此人宁可住在大狱后废弃的停尸间,天天与死人为伍也不愿搬出去,可见性格何其孤僻。
阴暗斑驳的停尸房周围到处是破败的瓦砾与杂草,尚未靠近那一抹萤萤灭灭忽暗忽明的烛火,杜平安便体生寒,毛孔直立,要不是担心饭碗不保,影响以后的生计,杜平安是打死也不想往这个地方跑的。
周围静得令杜平安心惊,壮起胆子捏紧拳头使劲敲门,“砰!砰!砰!梁仵作在吗?”使劲捶了三下,屋内毫无响动,倒是拳下腐烂不堪的房门被杜平安“吱——呀——”推开了,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屋内一片昏暗,在跳动的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愈发鬼气森森。
硬着头皮,小心谨慎的跨进屋内。
“啊——”刚进屋眼前的一幕让杜平安堂堂七尺男儿深深倒吸了口凉气,浑身止不住的连打好几寒战。眼睛怔怔的盯着房间的北侧,一张灰白的蚊帐下梁仵作正搂着一只灰白的完整的骷髅骨架!见杜平安不请自来,梁仵作也不说话,就这样半撑起身子,一双阴冷灰白的眼睛无喜无怒的盯着杜平安。被这双死人一般冰冷的眼神盯着,杜平安顿时手心发凉,头皮发麻,喉咙一阵阵的收紧,直到胸口憋闷的疼痛感传来,杜平安才发现自己被吓得忘记了喘息。
“你最好找一个好的理由!”梁仵作冰冷的吊白眼微微眯起,危险的望着杜平安。听到梁仵作一贯冷硬沙哑的声音,杜平安紧张的内心反而平静了。人怕的是未知的诡秘,既然眼前的梁仵作是人不是鬼,那么杜平安也就没了开始的紧张。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搅,实在是出了大麻烦了,今天新来的一个囚犯自杀了!再不施救,恐怕性命不保!”杜平安这才记起牢房里只剩下一口气的辛子昭,赶忙说道。
“自杀?选择哪种死法?”梁仵作的声音冰冷,毫无起伏,好似牢房里的囚犯死活跟他无关一样。其实跟他还真没有一点关系,只是一个人面对“死亡”能做到如此平静,就是死过一次的杜平安也做不到,可以想见此人的心肠恐怕堪比铁石。
“割腕!”杜平安不知道梁仵作为什么这样问,于是便老老实实回答了,只盼这个冷血的家伙能稍微积极点。
“你走吧!”一听是“割腕”,梁仵作搂了搂怀中的骷髅骨架又重新躺了回去,那副不耐烦的表情好像在催促杜平安:没事快滚,漫漫长夜他还要跟自己的老婆大人行周公之礼呢!
尽量对梁仵作怀中那副明晃晃的骨架视而不见,杜平安慌忙道,“你不救,估计没人能救了!他手腕处的大血管被割破,只消一盏茶的功夫,血液流失三分之二,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没得救了!现在人已经出现窒息的现象,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要赶紧将血管结扎,然后输血——,麻烦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血型——”
“你以为只要是人血输进去就有的救了!”梁仵作冰冷的声音充满嘲讽。
“当然不是!要相同的血型才可以,不过我是O型血,只要他不是熊猫血,都有的治——”杜平安的话还没说完,躺在床上装睡的梁仵作一骨碌坐起身,一双阴冷的吊白眼死死盯着杜平安,惨白的脸色在烛光的映照下诡异的渗人。
“血型?!”梁仵作沙哑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你知道!非血脉亲人的血也能相溶,而有着同样血脉的亲人的血却不一定相溶!这个违反了‘滴血认亲’的古法——”这如何不让梁仵作感到震惊。作为仵作,从祖师爷那一辈传下来的手艺,似乎都在印证了某些通俗礼法的错误。比如“滴血认亲”,比如“心生万物”,比如“灵魂出窍”。。。。。。。
“别古法他法了!救人要紧啊!”杜平安见梁仵作坐起身,心中笃定梁仵作愿意一试,不待梁仵作答应,上前一把拉住抓住梁仵作的手臂就往外拽。许是许久没有与人接触,一瞬间梁仵作全身的肌肉紧绷,差点被杜平安直接从床上甩了下去。
“松手!没有器械我怎么救人!”梁仵作隐下心中的困惑,甩开杜平安的手臂,从桌上提起一只沉甸甸的木箱跟着杜平安往牢房间跑去。
“完了,完了!人已经休克了!”杜平安急忙钻进牢房查看,此时辛子昭皮肤似雪,手足冰凉,嘴唇惨白中透着紫色,整个人无意识的抽搐着。慌忙招呼身后慢慢腾腾跟过来的梁仵作,“快点输血,再晚就没救了!”
梁仵作不理会杜平安,上前摸了摸辛子昭颈下脉搏,脸色凝重。再瞧了瞧手腕处渐渐减弱的喷血速度,梁仵作摇了摇头道,“你说吧,怎么救!”
“喊你来救人的,你怎么问我!”在杜平安看来,作为法医的前身,仵作对人体结构有基本的了解,对这样的小手术应该信手拈来。可惜他忘了,自古以来中国人瞧病崇尚“望闻问切,汤药调理”,如此动刀流血的医术,在此时尚是“旁门左道”,难等大雅之堂。
“我只是仵作,不是大夫,也不是神仙,救不了死人。”梁仵作冷冰冰不带任何感情的话令杜平安气结。
“那你先处理受损的血管,止了血再说,别说你不会啊,看你整天抱着人骨头研究,前后死在你手里被剥皮抽筋的阿猫阿狗不计其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仵作嘛,哪个不想搞搞解剖研究什么的,杜平安了解。可梁仵作不了解,听到杜平安的话,顿时冰冷的脸面能刮下霜来,冷冷道,“你在威胁我!”
“威胁你?!威胁你什么?我拿什么威胁你?”杜平安无辜的摊开双手,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以为我在做什么?”梁仵作打开木箱,里面一排排整齐的放着各式各样的刀具,把把寒光潋滟,锋利无比。杜平安顿觉脖子一凉,想到刚才的无心之语,杜平安无奈苦笑道,“算我多嘴,我想你是误会了。如果仵作都不了解人体内部的构造,那还谈何辨别死因,替死者说话。”杜平安说得认真。
“你真的很特别!”梁仵作盯着杜平安的眼睛许久,他相信人的眼睛不会说谎,于是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紧张的气氛也在顷刻间消散无形。从木箱的底层掏出一些针线药瓶,梁仵作开始了结扎受伤的血管,止血然后缝合伤口,一系列动作娴熟沉稳,俨然是位临床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令一旁的杜平安心折不已。
“然后呢?”梁仵作剪下缝合线,瞧着雪白的手腕处长约五厘米规整的缝合伤口,梁仵作满意的点了点头。
“输血!”杜平安知道这种情况要输血,可问题是这里没有验辨血型的仪器。想来想去,为了以后悠哉的小□活,杜平安眼睛一闭,心一横道,“用我的吧!我是万能输血者,要是他命不好,是百万分之一的熊猫血,那只能怪天意如此。”杜平安大义凛然的卷起袖口,露出小麦色的手腕。
梁仵作冰冷的视线扫了眼杜平安的胳膊,然后低头在木箱里翻找了起来,一分钟后,杜平安看到了一节黑乎乎油腻腻的管子,管子的两头都绑着一根比平常锈花针足足粗了四五倍的针管。
“你确定这玩意扎得进去?”面对如此针管,杜平安头皮一阵阵发麻。
“不知道,扎过狗的,没扎过人的。”梁仵作清冷的话令杜平安的心脏猛的一收,顷刻间萌生了退意。可一想到丢了衙差的肥差,以后吃糠咽菜,饱受战争逃亡之苦。。。。。。,杜平安再次心一横道,“来吧!”
梁仵作紧抿的嘴角有些抽动,这是激动的,仵作向来忙的是死人,难得有机会碰活人,还是对方要求的,这如何不让充满研究精神的梁仵作激动万分呢。看着冒着寒光的粗大针管逼近温暖的皮肤,杜平安忍不住手脚发憷的问道,“你这是什么做的管子,卫生吗?有没有消过毒?”
“消毒?”梁仵作不解,还是认真地回答道,“羊肠管,洗净晒干后的羊肠管有韧性,而且密封性能好,这点在一只病死猪身上试过,不会洒下一滴血。”一颗拔凉拔凉的汗珠从杜平安的额头滚落。
“要不先用开水煮沸上四五分钟消消毒,没有开水,用烈酒也成——,啊!”杜平安一步步退到墙角,哪知道这梁仵作的力气不小,下手又准又恨,杜平安只觉得手臂一疼,鲜红色的血开始缓缓流进羊肠管中。
“但愿不要得败血症才好~~~”倚靠在墙角的杜平安摇头苦笑,梁仵作盘腿坐在一旁,眼睛紧紧盯着正在输血的两人,以往昏暗阴冷的吊白眼此时流光溢彩,熠熠生辉。手旁一字摊开笔墨纸砚,每隔半分钟,便在纸上“哗哗”急速记录着




、27第二十七章节

杜平安感觉到身体里温暖的血液正在快速流失,刚刚洗过澡,温暖的手脚正在一点点抽去热量,胸口像是被压着的石块也在一点点的变重。而此时侧卧的辛子昭苍白如纸的皮肤开始变得有生气,呼吸渐渐趋于平稳。
动了,淡淡的宛如江南烟雨般惆怅的黛眉下,一双美丽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一刹那好似芙蓉花开,白荷初绽,美丽不可方物。漆黑犹如的天幕的水睑瞳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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