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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悍将-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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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财看的在一边窃笑不已,邓海东恼火,本想当场指婚的,但还是忍住了,一半是因为怕羞了两只小猫呼天抢地去投河,一半是觉得孪生萝莉若是长成,收入房中也是男儿乐事,于是直接就去问宋明远,城主府内可有多余的丫鬟,要长得眉清目秀一些,配给自己家的炎武爱徒。

两只萝莉顿时来了神,在那里七嘴八舌的议论说谁好谁不好,叽叽喳喳起来,没注意到城主又火了起来,雄性动物对自己地盘上的所有无血缘雌性都有本能的占有欲,可这厮和明历那厮,一向无视他的领地禁忌,莫非当我是个摆设,当我城主府的女人全是你们的菜?

最后他忍无可忍,阴森森的看看祸首道:“你的爱徒就配丫鬟?”

“我不在乎。”

宋明远拍案而起:“竖子!”声音高亢尖锐,吓得满屋无声,就是邓海东也被他吓坏了,旺财更是撑不住流下眼泪,可怜巴巴的道:“明远叔,旺财不要了。”书生手足发颤,瘫了下去,无力的指着邓海东:“不和你一般见识!”还要记得去安慰旺财,张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第五卷第十三节谈恩公

看到哥哥这样,宋琬言终于把身边的人一顿数落,这才算让宋明远心头平衡了一些,等到宋泽回头,居然和族公一起来了,上来的猴爷就气喘吁吁的瞪着两个小辈:“初九要动身,老夫挂个参赞的名头,为你们忙前忙后不得休息,你们却在这里饮酒?”

“族公坐,族公坐。”

“哼,不是看到宋泽在天香菜馆那边,我还不知道你们居然是躲了这里,骗我说什么去军营?”

宋明远和邓海东连忙低声下气的道:“才来,才来。”猴爷冷冷一笑,自顾自去和婉言说话了,把两个人凉了一边。这个时候他还没知道宋缺来信的事情,等他听了邓海东一说,邓世平顿时惊的六神无主,在那里喊:“那冯三保居然是高公公的香火?”

“我叔父的信昨夜才到,早上喊了海东来,就是这事,不是瞒着邓公,只是来的突然想先和……”

“无妨无妨,这是你二叔给你的信,怎么能先我和说。”邓世平无所谓这些虚礼,再说早上起来后就没见到他们,但这个消息把他震的,高力士何等人物他这个岁数的怎么会不知道,天子在这个世道,对于子民来说就是天,天子的近臣,比宋缺还亲近的,一步不离的人物啊。

看了这份信,看到除夕夜高公居然给宋缺敬酒,领紫袍的高力士官位还在宋缺之上,这代表了什么?这其实是在敬邓家酒!延续香火,救了亲侄,这对一名宦官来说等于救命之恩,甚至更重!猴爷想着想着,就开始去乱说,在那里双手合十:“怪不得除夕夜,祖庙那长明灯的灯花爆个不停,我和你二叔公说该是有喜事,没想到是这等事情。”

然后又在那里自责:“还是海东儿仁义,我就没记得去看下冯公爷。”

“爷他个头,那厮就算是高将军的亲侄,来我邓家不拜你,我照样抽他!”邓海东听的火了,你喊他爷我喊他什么才好?猴爷急了:“不得无礼,官拜……”

宋明远忙劝道:“邓公,邓公消消气,其实海东也说的对,怎么也不能是您去喊他什么冯公爷,他无论如何也是您的侄儿救的。”

“是孙儿。”邓世平不能容忍族内辈分乱了,这可是治家的纲常。

“是,是,反正邓公,你万事放心里,就我们几个知晓便是。”

邓世平点点头:“不可挟持了恩情,到处去说,反而好事变了坏事,就我们知晓便是。”去看邓海东却更添了几分喜欢,拉着他的手就在那里长吁短叹:“还是海东儿聪慧,仁义啊…”一半是在宋家人面前夸给他们听的,一半是真的感慨,邓家这次帮的人情大,帮的人也帮的大,那邓家岂不是来日更好?

“啊啊啊。”邓海东浑身不自在的要抽手,邓世平却在那里拉着不放,然后语重心长的道:“海东儿,功名要自取,但若是到长安,拜见高公的话,他问你闲聊时,你就说说你和婉言丫头的事情吧。”

“邓公。”

“婉言丫头啊,我家虽然是骠骑门,但现在是武尉门第啊,就怕你父亲不点头,假如高将军能开口,能成就你们,老夫也就觉得值了。”

邓海东全身冒汗,终于挣脱开了猴爷的拉扯,喊道:“我知道,我知道,刚刚明远也说了,万事放一边,就求高将军成全我们。”这句话一说,全屋的人都看向了宋明远,宋琬言更是羞喜感激。

宋明远狼狈的支吾着:“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等话?”屋内人全笑了起来,宋明远恨恨的看着自己妹妹:“还不是为你,被人笑,再和我赌气?”猴爷已经站起来,去对宋明远拱手:“明远儿,亏了婉言有你这个兄长。”宋明远知道他是感激,但是听了就别扭,我这兄长倒贴妹子,你邓家当然说好!

宋琬言已经站了起来,扶着他装乖巧的低声道:“哥哥,小妹有时候不懂事。。”宋明远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不,这就是倒贴,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过,那天夜里撞破她的丑事,哭喊着还要拿刀杀我呢!

洪城内一片欢喜,而长安城内,宋缺府上,高力士正和他对坐手谈。

冯三保就和宋明历站了一边陪着自家长辈,宋明历看着冯三保的摸样,和高力士是越发看了越发像,想想就借着添水的功夫,对了父亲告罪:“父亲,高将军,明历想和三保兄去转转。”高力士哈哈一笑,允了,又对宋缺道:“就让小辈亲近亲近,你我的交情延到下辈既是天意也合我心啊。”

宋缺也一笑:“正是。”

离开了他们两个,宋明历和冯三保一起走到了自家的院落,吩咐上了茶水,然后对了冯三保一举杯:“三保兄,当日我是怎么也想不到你居然是。”

“明历啊,我孤身北上历经了那段事情,当时又过江东境,如何敢随口就说。”冯三保低声一叹,看着对面英武的青年禁军校,他道:“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且如恩公说的,江湖险恶。”

“别叫那厮恩公,你也该知道他的脾气。”

冯三保想着邓海东的摸样,也不由失笑:“我把他的些事情告诉了叔父,我叔父也是啼笑皆非,说无论如何要把借条先拔了再说。”一句话说出,和宋明历相视大笑起来,宋明历抹着眼角,擦拭着膝前的茶水,上气不接下气的道:“那人就这副摸样,好心总没个好话。”

“当时不知道我的身份,如此相助才是古道热肠。”说出后,冯三保又觉得不对,因为那人那天对他咆哮过,说自己生来杀人放火,就救了他一个,怎么也要救到底过过做个好人的瘾等等,于是脸色有些古怪,把这番话和对面宋明历一讲,两人再次狂笑起来。

笑着笑着,冯三保却道:“越是如此越是好男儿,我走万里路也见了不少人物,唯独那天落难时,看的三位是真好汉。”看宋明历谦虚,冯三保一笑:“家叔亲口对我说过,明历未曾仗了父辈,全是自己打拼出的位置,禁军校官们也人人口服心服,这不是我妄言。”

宋明历嘿嘿一笑,也不虚伪了,眼巴巴的看着他:“真的?”

冯三保毕竟眼看就四十的中年,看宋明历还是个年轻人,看了忍不住又笑:“怎么会欺骗了你?”话题再转到洪城那时,冯三保道:“进了城后,这些天多少人物来见,可三保永生不会忘记,更会明白,今日阿谀之人若是看到当时的三保,不踩了一脚就是好事了。”

然后便在那里担心,那厮知道自己骗了他的话,遇到自己会不会又动手?

第五卷第十四节公孙楼上颂英雄

而宋明历却在想,他身在江东治下,又为关中天子近臣的子侄,怎么敢不小心翼翼,而被救了之后,更不会在当时说了自家身份,这才是谨慎之人。宋明历虽然年轻,但出身将门也见多了人心,他坐在那里又是感慨冯三保终于熬出了头平安到了长安,也在想着邓海东这番作为阴差阳错,又得了一份臂助了!

便是自己的父亲,私下说到,也是替他欢喜,替自己欢喜的。

不过凡事在心就是,冯三保这样的人不论身份也可交,何况现在?反正来日方长,于是宋明历打断了冯三保的伤感,就问如今生活,听冯三保说是单身,双飞校于是拉扯了冯三保就出了府,说是一起去看看关中好女子们的摸样,先去找个暖被的丫鬟再说。

自幼清贫的冯三保往日是谨慎自持的,可现在到了长安烦忧也去,何况最落魄时明历也见了的。和他也就不虚伪,于是放开了心怀,两个人跑了长安的公孙楼,呼了妖娆的胡姬陪酒,看了歌女妙曼,兴致发处,明历校于是亲自下场舞动利刃,冯三保看的也是沸腾,便在一边吩咐铺开卷,饮着酒提了笔,当场就做起了画来。

楼内有坐馆才人,看着场下的关中名少,英武绝伦身手矫健,看着儒雅的冯三保姿态狂放落笔不凡,心喜之下催促乐师拨动琴弦,一调破阵曲激昂拔起,女儿家随性附词曰:

长安柳絮飞,箜篌响,路人醉,花坊湖上游,饮一杯来还一杯。

水绣齐针美,平金法,画山水,词人笔言飞,胭脂扫娥眉…

明历将军舞剑器,划惊堂,一虹动天地,豪卷添墨长安曲将狂草一笔指冯公…

词曲人物无不相衬,歌声清澈无双,转而全楼为之轰动,忽然一声长啸,场中的宋明历猛的抛了长剑当空,左手持鞘看也不看,就听到铿的一声,锋芒尽收,而在彩声如雷歌声渐收之际,另外一边冯三保狂饮下一口烈酒也掷笔砚池,两名胡姬小心翼翼提了画来。

就看到卷上是跨朱龙持大枪,玄甲锦袍的一员悍将,于茫茫天地无边沙场中逆阵而上,所向披靡!

边上提了一段诗,胡女细细看后朗声念起:

开国勇烈爱此曲,醉坐笑看看不足…往日西凉万里疆,今时边庭在榆中…

天子每思常痛惜,主忧臣辱昔所闻……

谁言无力未能收?明黄虎牙断赤水,羽林鹰狼战逆臣,烽烟半壁红日薄,铁甲突阵雁翎寒,军前左帅赠天刀,少侯夸耀世无双,襄阳马乱肝胆裂,是骠骑虎子卷平岗!

。。。。。待到来年出雄关,定取河拢七千里!

一首勇烈长颂念毕,全场静寂良久。

当代公孙氏盛装前来,敬酒之后细问详情,冯三保于是慢慢道来当时惨烈战事,说到慷慨之时击节而赞,和佳人以及明历校,三人坐在当庭饮一杯来还一杯,众人在一边听的如痴如醉,转眼,此诗此词,和卷内故事就风靡了整个长安帝都。。。。

而年初九这天,终于还是到了。

十几辆马车在一群兵马的护卫下,离开了洪城,向着长安而去,上面满载了洪城去年的岁入,有一辆马车落在后面,马车内的宋琬言掀开窗频频回看,自己的兄长还站着那处山岗上对了这里挥手,女孩儿终于忍不住又流下了眼泪来,重重的放下了窗帘,一直到了中午时分,她才红肿了眼睛下了车。

搭建的行军帐内,她抱膝坐着,默默的看着两个丫鬟为她忙碌,对面的邓海东看着她也不敢打搅,分明是她离开了兄长觉得不舍,此刻说什么也是多余,偏偏宋琬言无处出气似的,看他坐在那里装闷,眼睛却在乱转,好像憋不住的烈马要出去撒野一样,于是就踹了他几脚。

邓海东也只有苦笑摇头,至于宋琬言在那里喊:“你什么意思?”或者说:“你为什么不说话?”之类的,他是一句话也不回,就等外边的亲军送来午饭,他递给了她,哄着她吃了下去,然后安慰道:“放心吧,你哥哥在洪城有我照顾呢。”

“你不欺负他就好了!”

忍到上路,邓海东找机会跑了前面去,对了前面的兵马吼上几句,再回头去赔笑脸,惹的全军上下都不拿正眼看他,一直熬到了第二日下午,到了赤水关处,李希平迎出关来,他是宗室可以随了家眷,夫人知道这是自己丈夫难得的兄弟,也亲自来迎,多了个温柔委婉的李夫人开解,宋琬言才算放过了那人。

“憔悴的很啊。”李希平嬉笑着道,邓海东哼哼了两声埋头随他进去饮酒,外边自然有长远他们照顾一番,这次护送岁入北上,家族动用了一半的精锐,也是想着让子弟们走些远路看看河山,也为了防护沿途意外,所以来的人马浩浩荡荡的,赤水关随即热闹了起来。

进了关,到了李希平的住处,宋琬言已经洗了脸和李夫人坐了那里,邓海东又正式上去拜见了嫂夫人,李希平的家眷是平原府尊的小女儿,是书香传家,相貌虽然只是中上但气质优雅,邓海东很是诧异,问李希平如何骗她到手的,莫非是扛着宗室的牌子,露了明黄底裤?那么之前可有过手没进门的…

偏偏李希平在娶妻之前,真是个走马章台的浪荡子,而他夫人看似温柔治家却严,才进门的时候李希平想争上风转眼就被收拾的落花流水,但他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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