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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让她降落+6番外 作者:宫商徵(晋江2013-12-27正文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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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应一个新的地方需要太多的精力,课程太多,导师寄予的期望太多,她每天背着琴袋穿梭在一幢一幢的教学楼,赶一场又一场的音乐会,累得沾床就睡,不管是刻意的还是非刻意的,她的生活充实忙碌到根本没有时间去想秦熙言,去想方瓷。
  那年的圣诞节,导师带着他去爱丁堡演出,贝多芬的A大调,久远而熟悉的曲子,而后关于这首曲子有关的回忆都在脑海里绵延铺展开来,那时候,老怪还在,师母还在,方瓷,也还在。
  一遍遍练习的上午、一次次你来我往的调笑、对视时温柔的眼神、做得美味的红烧肉、契合度极高的演奏以及演奏后他在自己耳边说:“釉,把全部的你给我,好吗?无论是怎样的感情,我都会细细收藏。”
  那些温暖、那些宠溺随着来回的琴弓从心底蔓延,她毫无顾虑地拉出了自己的眷恋与想念。一曲终结的时候,她习惯性地朝身后看,却没有看到熟悉的那个人,她惊醒般地扭回头看着台下,没有邵一弦,没有林晚清,只有一张张陌生而惊艳的脸,然后,疼痛的感觉铺天盖地席卷开来。
  而后,声名大噪,受邀的演出接踵而来。游走在欧洲的各大城市,她站在最高的舞台上静静摁弦拉弓,面对那些过客一般的看客,冷静而自制地释放着自己的感情,说着短短二十年来所体会到的悲欢冷暖,在平静与激越中寻求着平衡点,收获一阵又一阵掌声。
  接到Abraham  Fang新年演奏会的邀请函时有些惊讶但也只是礼貌表示了谢意,她当时已经受邀在维也纳的新年歌会上演奏。
  第二天早晨在酒店里打开电视时才知道了那个人的消息。空旷的舞台上,那个男孩静静坐在凳子上,清泠的灯光铺散下来,将他原本轮廓分明的脸部线条变得模糊,那低头温柔的样子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王子,配着指尖流转的《月光》旋律,让人不自觉陷入他一手缔造的恬静而又忧伤的世界。
  他离开后的三个月,秦釉终于流泪。像是打开了一道闸门,她在新年的第一个清晨里,跌坐在酒店的地毯上,放声哭泣。屏幕上的那个人,时而闭眼,时而温柔注视眼前的黑白琴键,那样自成一个世界旁人无法靠近的专注让秦釉深深恐惧。
  方瓷,你是不是,永远不会再多看我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秦釉番外 就让她降落在你怀中

  秦釉疯了一般丢下了后面排得满满的演奏会,买了最快去巴黎的飞机票,赶到那个城市的时候却早已找不到那个人的踪迹。
  整场音乐会下来只和儿子点了头的Abraham  Fang很无奈地表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秦釉一遍又一遍艰难地说服自己不要害怕,他只是不知道自己在想念他,只要他知道了一定就会出现。
  随后,开始了漫长的寻觅。
  她接了很多城市的巡演,只要想到自己达到的某个城市他也可能在,心里就会泛起一股既满足又哀伤的情绪。她也曾想象,某一天,在某个城市的街头,他们再次相见的时候,她一定会勇敢而又坚定地告诉方瓷,她秦釉,喜欢他,这喜欢里大概maybe或许perhaps还掺着一些些的爱。
  然后,一次一次期望,一次一次失望,却不敢去绝望。
  她问了许多人,他的父亲,他的母亲,包括后来再度相见的晏宴晏殊。她倾尽了自己的人脉关系打探他的消息,除了练琴演奏,哦不,就连琴声里,也藏着浓浓的期待和想念。
  好像她这一辈子生下来就是为了要找这么一个人,她的心空落落的,空落落了太久太久。碌碌忙忙的二十年,她一直在寻觅,寻找她的归处,在季节里,在岁月里,在一页又一页翻过的琴谱里,在一声又一声低沉的弦乐里,她就像飞在半空的一只风筝,漫无目的地寻找着,等待着从远方脉脉而来的一只温暖手掌,将她长长的丝带收紧,让她轻柔地降落。
  然后,某一天,听到了一首曲子,他的父亲为他发表的,那个曾经轰动了巴黎新年音乐会的天才销声匿迹之后以一首温柔而又忧伤的小调再次引起了骚动。
  她兴奋地去找Abraham  Fang,以为终于到了尽头,却再次被打回原点。
  她能从那些音符里听出悲伤听出想念,却不确定自己是否听出了留恋。
  巴黎的冬天,下着寂寞的雪。秦釉游走在处处透着浪漫的街头,怔愣看着一张一张甜蜜而陌生的脸从眼前闪过,却始终找不到那个自己要找的人,在脱力晕倒之前,她喃喃了一句:“方瓷,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我了?”
  冬去秋来,她在日复一日的寻找中逐渐麻木,像是竭尽全力地消耗自己的感情一样,她的大提琴曲风越来越激越,毫不拖泥带水、毫不节制的感情宣泄让人震撼而颤栗。
  音乐家著名的乐评家Brendan Kraussd曾经惊叹而又担忧地评价:“曾经那个理智而节制的她已经让我们赞叹,现在她的感情如同挣脱了牢笼,极力咆哮着张狂着,深深震撼着我们的灵魂。只是情感太浓也会伤人,她这样消耗自己的灵魂演奏,总有一天,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会熄灭,我难以想象,那样的她,会怎样?”
  一年之后,她的精神状况开始变差,不得不服用安眠药。紧接着,因为服食过多被送去医院洗胃,外界疯传她精神失常想要自杀殉琴。秦熙言漂洋过海来接她回家,她却拒绝,然后为了调整状态,她去了布拉格进修。
  那个城市的老广场有着远古的巴洛克教堂,她偶尔会拿上大提琴去圣尼古拉教堂拉上一曲巴赫,算是圆了多年的梦,但却总会一遍一遍地想起当年方瓷离开时的样子,然后更加中毒似地迷恋琴音,一发不可收拾。
  在布拉格,一个满头灰白瞳孔深蓝的老人用着蹩脚的普通话惊讶地打量她:“你是乐离?哦,不,她没有这么年轻,而且,她应该不会拿着一把大提琴!”
  那个以为这辈子不会听到的名字像是冲破了重重迷雾骤然出现在眼前,秦釉死死瞪着那位老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嘴巴张张合合,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在老人的蹩脚的普通话、英语混杂的捷克语中,她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父亲。
  一个非常普通的男人,当地一个学校的大提琴教师。秦釉前后一串,了解了大概。当年钟乐离知道秦侑有家室后心灰意冷躲到了布拉格,一个雨天和父亲相遇在眼前这个人开着的咖啡馆,华人的面孔在异国他乡总是让人倍觉亲切,他们的相熟天经地义。
  “他们很快相爱,然后结婚,乐离在我的咖啡馆拉小提琴。”可是,不久,他的父亲就染病去世,钟乐离回国再也没有回来过。
  在那家咖啡馆的墙壁上,钟釉找到了父亲和母亲年轻时候的合照,原来,长大后的自己竟然和母亲年轻的时候像了个七八分。她的父亲,有一张最为普通的脸,淹没在满壁的合照里,可是那笑容,却温暖得让秦釉瞬间落泪。
  兴许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为什么母亲当年丢下自己一个人离开,也无法了解母亲在情伤之后是否真的爱过父亲,但是这两个人的骨血,她秦釉,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有着母亲的面容,父亲的天赋,这两个人的一切在她身上延续着,也将一直延续,这样的她,即使一无所有,即使孑然一身,也始终带着这两个人的印记。
  岁月流逝,老城依旧。她开始喜欢上游走在这个老城的每一个角落,想象着她的父母走过某一条街,摸过某一堵古老的城墙,看过某一抹湛蓝的天空,然后在某一个教堂立下一生一世的誓言。
  初夏的布拉格广场,带着一点凉凉的风,红色的电车“吱呀吱呀”驶过街道,带来海水的味道。秦釉在街头小贩里买了一个大提琴样式的风筝,和广场上的人一起放了起来。
  风从那些高大而古老的建筑缝隙里穿行而过,将风筝带得高高的,秦釉抬头仰望着这个城市矗立的建筑,夕阳的余辉将它们都镀上了一层橘黄色的外衣,如同一张一张苍老而智慧的脸,就那样站立在蓝天清风之下,睿智而又让人忧伤。
  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的画面,太阳落下的那刻,托马斯站在那里说着:“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即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
  然后,久违的空落感袭上心头,手中的线松了,风筝拽着绳索飞了出去。
  秦釉惊得回神,却看见那只红色的大提琴风筝飞越巍峨的布拉格城堡消失在了视线里,秦釉愣愣看着风筝飞离的方向,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空洞的眼底,泪水渐渐积蓄,盈满眼眶,风一吹,眼泪便簌簌落下。
  当我终于明白自己该要什么的时候,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现世修正?
  方瓷,原来,我也是这般,这般思念着你,这般爱着你的。
  白色的鸽子飞来飞去落在她的脚边,“咕咕”侧着好奇的眼打量着一动不动兀自落泪的女孩,西斜的落日一点一点下沉,将她单薄的身子染上一片郁色。
  被巨大城堡遮住光芒的昏暗街道亮起了灯,秦釉站在暖黄色的夕阳里顺着那些一盏一盏亮起的街灯看过去,一个修长的身影穿越人群朝她慢慢走来,手里提着红色的大提琴风筝。
  心跳的速度骤然加快,她捂上胸口想要控制起伏剧烈的胸口,眼睛睁得大大的想要看清来人,可是愈加决堤的泪水却将视线模糊模糊再模糊,使得她看不清来人的脸。
  俊美的男生一身白色衬衫浅蓝牛仔裤,脸上的轮廓如同广场上的大理石雕塑一般完美,暗金色的眸子盈着暖暖的落日余晖,一步一步走向秦釉,在她面前站定,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喏,妾身给老爷捡回了风筝,老爷这回该怎么奖励我?”
  秦釉愣愣接过风筝,大大的眼睛却死死盯着方瓷不敢眨一下,嘴唇微动,小心翼翼喃喃道:“立为正室,怎样?”
  男生微怔,继而笑了开来,如同春水复苏,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温柔开口:“好啊,不甚荣幸。”
  据说,这段伟大孽缘,哦,不爱情,其实是这样开始的。
  金大那年的春天,萌动着春天烂漫的气息。秦釉站在图书馆二楼的阳台上接着于菲菲的电话:“釉子,上大学这么久了,你该找到男朋友了吧?”
  秦釉手一僵,然后立马回神,惊讶叹道:“你也太厉害了,这么远都能嗅到?”
  “真的?他是个什么样的男生?”
  春日暖阳下,秦釉的额头渗出一层薄汗,目光回转间,落在了图书馆前的樱花道上。三月的樱花,洋洋洒洒,浅脂飘落,面容干净而冰冷的男孩穿过重重花影慢慢走来,瓣瓣樱花在他身后飞舞,偶尔几片落在他头顶和肩膀上,其中一片落在男孩刀削的唇上,樱色的唇沾染上鲜妍的花瓣,樱色入眼,风流无瑕,惊艳了一直远远注视着他的秦釉。
  “喂,釉子?你有在听我说吗?”
  “嗯,他嘛,是一个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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