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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玄门妖孽-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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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误中副车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玄妙;前一秒大家还是谁也不相识的陌生人;后一秒就熟络的好似在一起生活很多年。

面对盛登峰和鲁卓群忽然间的示好;玄齐并没有迷失;而是心中非常清醒;这种好感只是停留在表面上;就好像是碧翠色湖水里流淌的浮萍;一阵微风吹来;顷刻间就散了;丝毫都不能当真。

真想要让成功者正眼看你;让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天之娇子认可;还要拿出对应的实力;才能获得相应的尊重。

如芒在背的感觉很不舒服;那个剑修不但没有走;反而好像是颗太阳般;发散出自己全部的威压。试图打草惊蛇;把藏在潘家园内的修士逼出来;老鼋为不暴露;已经闭上嘴巴。

玄齐站在籽料堆里;望着一排排的货架;鉴气术呼啸而出;各种完全不同的颜色映入玄齐的眼睛中;原本还包裹着厚重石头的翡翠;一个瞬间都出现在玄齐的眼睛前。

玄齐一面走;一面留心上面的价钱;因为要考虑到溢价;还要考虑到投资与回报比;玄齐瞄上价格较高的翡翠;同时在心中默算这些翡翠的价值。

而周凯在收敛过心神后;又好像是只斗鸡般高昂起自己的头颅;神采奕奕的伸展自己全身的羽毛。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瘦死的骆驼都还比马大;自己是什么身份;根正苗红第三代。玄齐又是什么身份;不就是个高考状元吗说穿了还是个不值得一提的小人物;自己怎么会怕他。

至于盛登峰和鲁卓群赏识玄齐;应该也只是一时的好奇。所以不需要把他放在心上;该怎么对付;就怎么对付;想赢了赌石;而后再慢慢收拾他。

盛登峰和鲁卓群闲庭信步;财富对与他们来说只是数字;他们更在意玩的质量;从顽石中解出翡翠是一种舒爽;解出来的翡翠价值最高又是另一番刺激;他们不会因为与你熟络而故意让着你;他们更喜欢在公平的环境下得到最大的胜利。

鲁卓群拿起一块老坑蟒纹大号籽料翻看;同时漫不经心的说:“这个玄齐了不得;我有个妹妹就在北清;就读的也是计算机专业;她对玄齐很推崇;甚至说只要他能够专心的做学问搞研发;不会外界的事物影响;他就是华夏的比尔盖子;甚至能够在计算机这个专业上;得到无上的成就。”

盛登峰的脸上却闪过一丝古怪;低声说:“计算机也许真能改变世界;但是这个对玄齐;或者说对整个玄家来说;都只是微末不值得一提的东西;他们家族真正的……”盛登峰说到这里;猛然间恍然;嘴角浮现出一丝无奈苦笑;在鲁卓群错愕的眼神中说:“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

鲁卓群三十来岁;经历过风浪潮汐;听到盛登峰这样说;便明白这里面有着很深的玄机;原本就高看玄齐三分的心理;这一刻更是高看三分;用低沉的声音换个方向问:“那么你觉得这次赌石是我们三个赢;还是玄齐赢?”

盛登峰眼中闪过一丝为难;最后化为苦笑:“我希望他能赢”

这句话虽然说得不头不脑;但却透露出很多讯息。鲁卓群眼中满怀深意;盛老的身躯如此健康;眼瞅着就要度过九十大寿绝非偶然;从盛登峰听说玄齐来自湘南玄家时的表情;看情况眼下赌石的动机不再单纯;而是成为了一次考验;如果玄齐要是赢了;那么玄齐就是盛登峰;或者盛家所要寻找的那个人。

思量间;鲁卓群的身躯猛然间一颤;如果玄家真和盛家老太爷长寿有关联;那么……鲁卓群已经不敢再往下想象。故作矜持的冲着盛登峰一笑:“拿出你的胆魄;加上你的眼光;还有冥冥中的气运;我们拼一把;我还就不相信他一定赢”

鲁卓群的这番话;也激起盛登峰心中的傲气;直接对着鲁卓群把头一点:“有赌未必会输不管他来自哪里;我都要试一把。”

两个人分头行事;盛登峰斗志昂扬;只有自己百分百发挥;才能证明玄齐是否货真价实。

而鲁卓群早就已经神回天外;拿出手机悄然改成震动状态;而后对着外面发了条短信;他要搞清楚湘南玄家究竟是什么世家。原本鲁卓群聪慧的头脑冷静的心;都在这一刻变得不再淡定。在京城这巴掌大的地方;世家三代还都承袭世家一代的福泽;如果能够让一代延年益寿;那就等于给整个大家族挂了个免死金牌。兹事体大;由不得他不激动

mj翡斋内;须发洁白的老剑修神情逐步化为忐忑;术法真气终究不是涛涛江水能够连绵不绝。潘家园人来人往;有外国的旅行团;还有各处走宝捡漏的人;这样的人流量;想要靠神识打草惊蛇;未免有些太难了

老剑修把神魂施展到极限;映射四周试图打草惊蛇;而那只狡猾的游鱼却好似藏在泥坛湖底;动也不动;为了防止他趁乱而逃;老剑修又要留心离开潘家园的人们;一来二去他也疲惫了

无奈之下只有用出了绝招;还算洁白的牙齿直接咬破舌尖;一股浓腥的鲜血在嘴巴里流淌;原本还隐没在眉心中的飞剑;忽然间从里面窜出来;而后被一口鲜血喷在上面。

这可是老剑修的本门精血;喷在飞剑上立刻让飞剑迎风渐长;直接从钢针大小;疯长到三尺三寸;金光闪闪寒意撩人;锋利无比好似指南针般在老剑修的脑袋上旋转;开始寻找整个潘家园神魂最强的人。

剑修飞剑本就可以做到千里之外夺人首级;现在剑修要做的是斩魂夺魄。如同制导导弹般精确的定位;又似雷霆般刚猛的击打。剑修相信一定能够把敌人给逼出来。

一直沉默的老鼋;直接发出悲呼:“不好了那个化液期的剑修要拼命;直接用飞剑斩魂夺魄;对整个潘家园最强大的神魂攻击”

“那怎么办?”玄齐焦急而无奈;弱弱的问:“我是整个潘家园修为最高的吗?”

听到玄齐的提问后;老鼋直接一呆;用同样弱弱的声音说:“好像不是啊在潘家园还有几个人的修为比你高;有的还是化液期的大修士……”

这番话响在耳边;就好像是三伏天喝下冰镇酸梅汤;从内到位的舒爽。好比买满手中石油;有人在高位接舱;又好像是拿起砖头砸了条狗;结果这条狗却张牙舞爪;露牙露齿。对着自己的敌人;就是一通的狂咬。能看到狗咬狗真是太好了

两个家伙就好像是偷了鸡的狐狸;发出低沉的笑声;而后稳坐钓鱼台;一面悠哉的用鉴气术看着籽料;一面嘴角露出窃喜;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外面。

在寸土寸金的潘家园核心区;有座古色古香的茶楼;这是潘家园较为高端的黑市流通点;一些无法正式流通的出土文物会在这里交易;而后通过特殊的手段洗白;成为有传承的文物;整座茶楼看似超然物外;实则和整个潘家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曾有人做过估算;这座茶楼每年交易的流水;能占到整个潘家园的十分之一。

在茶楼的顶层;一个面如红枣;肌肤如冠玉般的男子;双瞳带墨;风度翩翩;坐在那里好似一尊蜡像。

这是雷霄宗的宗主雷震;那如冠玉般的脸颊上;闪烁一丝愤怒。点墨般的双瞳内含两道雷光:“蜀山的老狗当真是欺人太甚;老夫一忍再忍;你居然还敢施展斩魂夺魄。真当老夫是泥涅的吗?”

愤怒中雷震也不再遮掩自身的修为;全身真气流转;顷刻间本就挺拔的身躯;顷刻变得更加挺拔;双手掌心雷光闪烁;青色的闪电在手心中连番颤动。化液修士的气息弥漫;一时间整个潘家园的上空;好似多了两颗太阳。

可惜**凡胎依然看不到;而玄齐却看的津津有味;跟老鼋仔细的分析;这一场究竟谁能打得赢。

“苦也”蜀山剑仙灵犀子眉目愁苦;脸上全都是皱纹;这一下难办了谁能想到喧嚣的潘家园;满是世俗污垢的地方;居然还藏着这么一尾大白鲨;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在无可奈何下;灵犀子一对长眉猛然间往上一飘;头顶上已经锁定的长剑;立刻对着雷震呼啸而去。

雷震的双手上的雷火破空;两条雷龙呼啸而去;砸在呼啸而至的飞剑上。一时间灵气暴孽;惊雷滚滚;遮眼法已经难以遮掩住这次交手的场景;轰鸣中;潘家园的上空多出一片火烧云;而后一阵的狂风卷起漫天的沙尘;没头没脑的狂吹。

一时间天昏地暗;妖风四起;不管是摆摊的;还是古玩店;都在这强对流的劲风中;损失惨重;更有些俏丽的女子被劲风吹起裙子;春光乍泄。还有些身轻如燕的女子;被狂风吹得的往一旁走两步。

高手之间;一招就可分出输赢。纯金色的三尺三飞剑;带着碾压的锐气;破开雷震的护体罡气;刺穿他的肩膀。而雷震的两条雷龙炸在灵犀子的身上;把他电的外焦里嫩。

双方心中明白;拼下去只能两败俱伤;有没有深仇大恨;没必要在这里拼命。于是各自施展遁法;消失无踪。

老鼋长出口气;大喝声:“爽这就是黑狗吃肉;黄狗挡灾。”

玄齐郁闷怒吼:“你丫的才是狗”说完更加郁闷;他老人家是只比狗还不如的大龟。

第一百三十四章错代乱配

如芒在背的感觉终于消散;不光老鼋长出口气;就连玄齐都长出口气。没有心怀不轨的家伙虎视眈眈;就连喘息都感觉到轻松。

老鼋发觉在玄齐的身上;有着一些别人所未有的气运;正是这一点点气运;总是能让他逢凶化吉。

一阵妖风而过;卷起地面上的沙尘消散;整个世界又化为清朗。玄齐把写好的纸条对折;笑盈盈的站在罗掌柜的旁边。普通人只记得玄齐以不落黄的手法解开一块田黄石;并且赢了周公子上百万;而淡忘他曾经开过一块大青石。

每天潘家园开出的石头数以万计;玄门修士也不能确认究竟是哪块石头开出天材地宝;甚至到现在都不清楚天材地宝究竟是什么?对那块大青石只是怀疑的目标之一。全部的修士好像是无头的苍蝇般乱撞。这样凑在一次;不闹出误会;才怪呢

罗掌柜与人为善;籽料间里有间茶水房;有些年头的八仙桌;配着几把同样款式的木椅;桐油特有的光泽;加上原本就有的木纹;远远的看上去;带着一层特殊的光泽。

玄齐坐在椅子上;捧着罗掌柜递来的茶水;小口的品着;清澈而甘洌的茶香在鼻头上弥漫。随意放在桌上;不由张口发出一声惊奇:“这是黄花梨的八仙桌??”说着就望向身下的条凳;又发出了一声惊奇:“这不对啊”

罗掌柜的双眼不由一凝;用紫砂壶帮玄齐的茶杯里续上水;而后低声问:“你说说这有哪里不对?”

“这桌子和椅子;虽然都是黄花梨。但好像不是一套吧”玄齐说着右手摸了摸身下的条凳;再看了看面前的桌子;最后低声说:“这桌子是后配的;而这椅子的年代要早过桌子。”

“哦?”罗掌柜眼中异色更浓;低声说:“你怎么就能确认这椅子的年份早过桌子;而不是桌子的年份早过椅子?”这番话里已经透露出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这桌椅的确不是一套的。

古玩行当讲究传承;一套能够传承下来的物件价值要高过单件。玄齐还记得曾经看过一份报纸;上面详细报道了嘉德的瓷器专场;一套来自明末的鎏金月花杯;十二个瓷器茶杯;连上一把描绘翠竹的茶壶;一共拍出了三千九百万的高价。而嘉德曾经也拍卖过单个的月花杯;成交价格最高也才八十万。

相对成套器具增值天价;最具代表的是十二生肖陶俑罐。同样是在嘉德瓷器专场上;清康熙的猴俑以三十六万起拍;经过十九轮竞价;最终成交价格三百一十七万;刷新单宗陶器罐俑最高溢价倍数。当全部人都感慨买家疯了的时候。

三个月后保利秋拍专场;清康熙十二生肖陶俑以一千万的价格起拍;六千七百万的价格落锤;前几日以三百一十七万价格成交的猴俑赫然在列;这时候全部人才明白;三百一十七万的价格并不贵;十二生肖唯缺猴俑;别说三百多万;就是六百多万他也要拿下;补全之后就让整套物件至少溢价百分之百

正是因为成套的物件;从数百年;上千的历史轮回中穿梭而来;保存又实属不易;所以成套的价值要高过单品。于是玩家和卖家都会竭力凑成套。而有些奸诈的商人;为了提高藏品的价格;会做一些混搭;最为常见的是瓷器壶瓶;一些壶瓶在传承时丢了盖子;他们就会另配盖子;一般人很难分辨。

而像这种八仙桌配条凳的组合;更是早就有之。若是年代相近;雕刻派系相近;所处地域相近;说不定还真能蒙混过关。

这套八仙桌的确如玄齐所说;桌子和条凳不是一套;四条条凳是罗家祖传的物件;因为黄花梨逐渐名贵;而被收在祖宅中;后来逐渐被遗忘。这张桌子是后来罗掌柜从潘家园收的;而后从祖宅内请出条凳凑成一套;摆在籽料室震场面。一般行内人来到这里;看到这套黄花梨八仙桌椅都会被震慑;却没有人看出这里面的玄机。

玄齐伸手敲了敲身下的板凳;又敲了敲面前的桌子;轻声说:“树木都有年轮;黄花梨也有年轮;黄花梨一直都是名贵的苗木;树木成才需要多年时光;而匠人们开采生产的进度会超过黄花梨自然生长的进度;这就会造成树龄越来越小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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