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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宁当公爹妻-第85部分

小说: 宁当公爹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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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怕钱财遭人眼,受人欺辱,便避开了人群,于城郊开了一小片地,种些菜果,偶在河内捕鱼网虾,又在不远处搭了座小屋,聊以自给自足,如今倒也是过得三餐有济,有滋有味。
甄廷晖心忖自己当日不过顺便之事,举手之劳,后因家事连篇,也不曾再去过问小六后来情形,若是一念之差,不曾管这孩子,怕是这一家子都活不了了,现在想来竟是松了一口气儿,见周遭瓜果长得极好,又见他放在边上的一堆衣料布匹,晓得他日子过得顺足,不觉打笑:“你这小男子汉倒是很会持家,除去种菜犁田,还会缝衣作衫,再过两年,只怕就要致富发家了。”
小六呵呵笑道:“我只会使些力气活,哪里会缝衣作衫,这些衣裳是刚从邻家一名好心婶婶那儿拿来的,马上便要换季,做给我家那小的穿戴,前几日河里引过来灌田的沟渠堵了,刚疏通了一次,回来路上顺便来瞧瞧好些没,不想竟遇上了公子,若是再能遇到那姑娘,更是再好不过。”
甄廷晖是记得他还有名小妹,瞟那堆衣物一眼,果真是粉致娇小的幼儿外衫,愈是感概这小六心细胆大,极会照顾家人。小崔妤在边上见着二人一唱一搭,说个没完,却是灵光一现,添了些心思,凑上去扯了扯他袖子,插话:“大外甥,我走的。”
甄廷晖当她终于不耐烦了,大喜过望,点头似捣蒜:“小姨妈好走,恭送小姨妈。”待见那缠死人的孩子终于跑了,又与小六说了小半会儿,甄廷晖
才是原地返回,登车上路。
甄廷晖尚是浸在小六一家奇遇中,出了城门口,拐了弯儿,登上了官道,方觉这车子似是比先沉了一些,瞥见厢内多了个木匣柜,正是方才自个儿换衫时,青哥拿出来的一箱,想是那粗枝大叶的懒散东西随手甩在自己车上,却并未多想,待又走过几条道,天色渐晚,才觉那匣子动了一动,顿吃了一惊,本以为是车子震动,再仔细一瞄,又是连番抖动,赶紧打开一看,赫然伸出个圆乎乎,已憋得双腮发赤的小脑袋,不是小崔妤又是哪个。
甄廷晖呵斥代步停下,跑到后头一干仆从跟车边,将青哥扯了下来,方晓原是崔妤早一步过去,后不知怎的竟是混上了车子,钻进了柜子里。
甄廷晖气得不曾背过性儿去,直叫马车调头回彭城,崔妤却又是一阵恸哭,只说大姐二姐都是有福气,自个儿却是从来不曾离过家门半步,非要随着大外甥去南地玩一玩。
甄廷晖也不晓得怎的,一见她哭就慌神没辙,既见已离了彭城甚遥,干脆指使了一名长随回崔家去送信儿,说自己带了小姨妈去家中作客几日,再送回来。崔妤见甄廷晖松口,立时破涕为笑,心忖这大叔再撇不得自己了,只要能待在他身边,便能看管着他,一世再碰不到别人。
崔家收了信,个个瞠目结舌。崔员外只想着那两名女儿已是将自己弄得够呛,孰料又多了一个离经叛道的。这丫头长相最是老实憨厚,不想比两个姐姐更出类拔萃,才几岁的小童,便敢先斩后奏,跟着个十几二十岁的男子私奔外地,纵是个亲眷,也是难堪,一户三千金,分作三地,竟没一个叫自己省心的,又是急得跳脚,连连骂那甄廷晖拐带幼女。
消息传至京城,甄世万自是去函将儿子说了一通,叫他尽快将小孩送返家中,又怕崔嫣迁怒于自己,为求自保赶紧先下手为强,当了娘子面斥责那儿子:“本以为那小孽障懂事了,却还是这样不分轻重,再回来定要将他家法处置。”崔嫣倒是笑得前俯后仰,并不生气,反倒夸赞小妹厉害。
甄廷晖这边得了父训,自是回信应承,却是禁不住那崔妤痴缠,一拖再拖,拖了又拖。崔嫣得讯钦佩小妹,愈发生了离京之意,软硬兼施,一会儿说京城气候住不惯,一会儿又说予梁俊钦投产的青州医馆已经营上轨,想要回去看看。
甄世万听她张嘴闭嘴便是那梁俊钦,本已缓解的结绳又是拧巴起来,自个儿的钱在他那儿也罢了,莫不是因着这牵扯,今后她这心
也得总是牵挂这那人?崔嫣并不察他心思,这日见他在书厢处理公文堂案,二更还不回屋,亲煮夜宵,只身端去了那边,打算又去磨缠说服。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水亲的地雷=3=


☆、共君未晓犹是春【终章贰】

一跨门槛,橘光下他撑了半边脸庞;已是困极小憩;手头书案上卷册成堆,散开成摞。
崔嫣想他这些日案牍劳形,连夜灯火明煌的;心中生疼;见墨汁临涸;不由替他披了一道氅,就手端了张凳子;安安静静坐在他旁边,挽起袖;抬了墨锭细细研磨。
不晓得过了多久;窗外夜色又浓了个两层,崔嫣只觉手腕子被一捏,才见他苏醒。
甄世万见她红袖添香的样子极是惹人,抓了她手便顺势一拉,扯到自己怀中,整日的疲乏气消减大半。
崔嫣见他精神好了,又是说起青州医馆一事。甄世万只听她满口的俊钦哥哥,本畅快的心绪又是低迷下几分,语气不无烦躁:“哪来这么多哥哥!敢情你别的本事没有,认哥哥的功夫倒是一套一套,一个接一个的应接不暇。还都是些不成气候的,要么便是异族的夷子,出逃的穷寇,要么便是脸皮如城墙一般厚,呆在别人家中不走的赖皮。”
崔嫣见他又开始胡搅蛮缠,贬骂那两人,嬉了皮相:“别人都没你有本事,你若有本事,也去认几个妹妹。”
甄世万将她打了横抱于腿上,端了她颌:“我确是没本事认甚么妹子,有这一个,便已是够操心了。”
她听得欢喜,便也予他些甜头尝尝,权当回报,颈子一勾,趴于他耳边脆生倾道:“不就是听我喊别人不快活么?那我也喊你一声哥哥,可能顺了你的气儿?”
他听了一愣,继而哈哈一笑:“那你岂不是大大便宜我了。”
崔嫣将他挺直鼻尖一捏,趁他不曾作恼又赶紧缩回:“得了便宜还不高兴,装蒜。“说着便夹了黏蜜一般,故意唤了好几回好哥哥,听得他由足酥到心,极痒极麻,正欲将她抓起来啄几口,却见她脸儿一变,喊起来:“呀,你怎的又是出血了。”说着便去擦他鼻下。原先只当他是动情时有这丢人的行径,这段时日见他操劳,特地去询了大夫,才晓得肺脏不适,居然也是会有溢血徵状。
甄世万按捺不动:“无碍,怕是这些日补多了些。”
崔嫣这才添上两抹血红,脱嘴嗔怪:“勉强个甚么,又没人逼着你。”
千般万般事都激得,惟独这个提都不能提,甄世万听了火又上脑,何况本就受了冤枉:“勉强?那次不过意外,太久没曾碰你,一时没把持住,这回再不得草草鸣金收兵了!”说了便将她拦腰一抱,放了在书案,来不及要展示
这些辰光的战果。
动作之间,已是褪下衫裙,惟留个小禁步铃铛红绳于雪嫩一根葱腰儿上松垮垮系着,一动一抽之间,叮当清脆大作。
这一年多的禁欲,统统化成了猛兽邪将,几欲将她啃噬干净,每一寸亲吻与爱抚,皆是叫她由足颤抖至顶,撞击之下,桌上案卷名册,纷纷噼啪摔落于地。
她光溜溜的两条柔笋玉腿缠绵腰间,仅穿了一对绣了苞儿的凌波小袜遮住双足,施雨洒露之间,杏眼含斜,谢娥无力,光是望一眼,便可叫人魂消命殒。
他将她两踝一并,捉了提竖而起,蹲跨而坐,此举最是深入,正抵靶心,每一回进入,便如征杀沙场,战鼓频发间不由连生嘶吼,见她讨饶,又得意地喘息连绵:“再不许你惦着甚么劳什子哥哥!再亲的哥哥,可能这样待你?这世间,惟我一人而已。”
她抵不住这强掠,将他头颅一抱,送入自己怀内,轻喊:“相公,相公……”音儿宛如莺啼,生激得他崩了心智;回春个十岁八载;待不晓得第几个呼唤还不曾落音,便觉体内由他重击一通,射入浓黏,顺滑了糊于双腿之间,映花了他的眼儿,一时案上卷册斑驳濡湿。
待他稍事歇息,卷土重来,她才是晓得原这些日子他那蓄精养神,并非白搭,先前迷乱心智,冲昏头脑,如今清醒,觉在书房内到底不雅,忙是将他搡开,混愕呻哦着下了指示:“回房……”甄世万将屏风上的御寒披氅取下,将她上下一围,留了一室的靡靡残局,借了夜色,迅速偷抱回卧,恰是共君今夜不须睡,未到晓钟犹是春。
如此时光飞逝,夫妻于京中不觉已过两月,自书房一场欢/爱,便如打通闸口,再无节制。甄世万公务再是繁忙,一得闲便如个赖皮狗一般扒上示好,弄得崔嫣哭笑不得,晓得他极想自己淡忘亡儿,再添子嗣,却忖他毕竟已不是十几岁的人,这样贪欢,恐怕牵起旧伤,又想他这些日子内外事务繁冗,咳喘加重,鼻血徵状频密,还予廷君告过几日假,更是担心,故此每回总不许他太忘形,每回愈拦愈是惹得他卖力实干,简直拿老命相搏,羞疑他伤势复发时咳咳喘喘,这床帏之事却是生猛得出奇,只怕是那些狼虎药太凶,又将那些人参牛乳,日光铁九并着自来血等疗壮之物偷偷收罗起来,不准他再碰。
这日恰逢休沐日,昏昏天光尚不露,崔嫣觉身边人长臂一展,将自己捞了入怀,犹是睡意朦胧,已察那硬朗之物又是颤颤勃发,在自己腿儿间顶来撞去,忙活
不已,忙将他一推:“一大清早的又不安生。”好容易泼灭了那人大半焦火,才轻道:“昨晚上,梦见嫂嫂了。”
察他沉默不语,崔嫣又开口:“……叫我们回去。”
这小妻子使劲办法就是不愿叫他继续留在官场,一来忧他身体,二来实在被过往已经吓出后怕,他又怎能不知道,大半世皆为甄家复名,为太祖完成心愿,如今已算是达成,自己岂会不贪图那下半生的悠游清闲?将崔嫣抱得紧了又紧,正欲安抚两句,却听门外下人传报,竟是宫中传旨,有人召自己觐见。
沐日召返入宫,提前也不曾知会,连崔嫣也是生疑,却见他并无异态,只好起身同他一道穿戴毕,却见外头仆人又禀:“天使转达大人,今日仅为贵人与大人闲聊话家常,无须着官袍正装,随意即可。”甄世万也不多问,遂换了套鸦鸰丝绢常服,系了犀角玉带,崔嫣见他一身简单,神色平静,自己心中却是突突跳,莫名生慌,将他手一拉:“几时回来?”
甄世万将她反手一握,笑了一笑:“若回迟了,会差人回家报信。”这才离了家。
召见甄世万进宫相见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太后。自帝薨,齐王摄政,这太后便加封为太皇太后,她向来偏帮这幼子,虽明知是齐王颠覆朝野,也并不怪责,甚至觉得齐王苦了一世,如今算是得偿所愿。
二人予御园中甫坐定,老太后便直言不讳,提出的恰是要甄世万娶纳坤仪一事。
实则齐王坐定局势,坤仪便开始纠缠于父,齐王拗不过女儿,遂于酒后宴下,私下予甄世万提过好几次,无奈这心腹爱将继续装聋作哑,自己摄政事忙,也不好一直时时耳提面命,如今甫是新朝,更不好对有功的旧幕僚做出些强请圣旨逼婚的事,便干脆交给这母后处理。
老太后也不多说废话:“你本为王爷功臣,若再是乘龙快婿,岂不美哉。再说你与坤仪也并非全无过往旧情,若非因着你须避忌我那皇儿的事,哀家就不信你会看不起咱们皇家的宝贵女儿。后来你家夫人的事,虽是坤仪糊涂,到底还是邹仲安那狗奴才护主心切,自作主张,先斩后奏,也不能全怪哀家那孙女儿,况且她如今也是受了教训,吃了大苦,算是为自个儿的事付了代价……现今朝中是怎样个局势,你比哀家还要明白个几分的,若想高升,顺应新主,方是上乘之计。”
最不曾威胁,句句却是软硬暗示,尤其最末一句,分明血口相挟,若是还想在这朝中立足,
怎能拂了掌权人的面子?皇家的女儿宝贵,便生生能将别人家的女儿踩成泥土。
老太后见他不作声,又是意味深长:“……且听坤仪讲,卿家这夫人,原先竟是洛郡老夫人替你家儿子瞧中的人,于彭城传得是街头巷尾,人尽皆知,又与绿林莽徒打了些不清不白的交道。自古以来,身蒙污点却嫁作高位的女子多如江鲫,并不足奇,但落到自个儿头上,毕竟不是甚么光彩事儿,你是清誉良名的高官名宦,家中夫人留在京中立足,必定少不了与人周旋,只怕届时惹得自己声名不好听。”
非但唆人另娶,更是得寸进尺添了打发人家妻子的意思,各人各护自家人,哪管皇家或民坊。
甄世万闲适一笑:”臣只晓得历朝旧代里头,生过两名女儿的女子都能入宫荣登国母之位,当过王爷老婆的女子都能入宫为皇帝的贵妃,堂堂一朝皇后转手六主最后也能得以安然善终,时人皆是咋舌论议,称其大逆不道,叛经失德,后世看来,何尝不是佳话桩桩,哪个又有闲功夫去埋汰你世代?未留史册不入流的坊间轶事就更是多,微臣如今已不是个容易被人说动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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