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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宁当公爹妻-第29部分

小说: 宁当公爹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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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为宣泄心头怒而已,崔嫣却是字句听入了耳里,心中惶惶,只觉甄世万若是脱离了官场,倒也未免不是件好事,他那样爱操心的人,身陷这繁杂中,岂不是愈发的烦恼。
她也这才知道缘何梁俊钦对甄世万态度不顺,如今怕是整个太医院都对甄世万无甚好感吧,也意会甄世万为何每每提及赵秉川时,面色与语气都颇有些异样。
只是听了赵秉川这一番来去,崔嫣哪里还敢提今日上门的目的。甄赵二人分明有不共戴天之仇,这叫赵秉川撕自个儿老脸的事,她哪里好意思提出来。
况且,那甄夫人的病情,她早有疑虑,被甄世万敌对之人知道,只怕对甄家有什么不好,只得生生屏去了原本来意,待得赵秉川暂且消停了胸口怒气,将几上的茶水端起来递上,给老太公润了润嗓,又说了几句好话,拉扯到别的话上,才稍稍打消了赵秉川一些怒气,冰色逐一消融,继而掏出荷包内的两小扎捆牢的牛皮纸,打开,推向面前老医师,又是恳请起来:“太公帮我看看这两剂药可好?”
赵秉川禁不起她软言娇语,拿了过来,拇食二指分别捏了一坨,细细端看,又凑在鼻下嗅了几次,脸上生出些疑色,捋一把白胡,双眸频亮,主动问道:“这两味药是同一人服用?”,
她愣毕点头,赵秉川略是动容,语气却斩钉截铁:“两味药,药性相抵哇。”说了又是仔细嗅了几回。
崔嫣登时怔于当下,先前听甄世万与梁俊钦先后反应,已是怀疑甄夫人病情另有隐情,如今再听赵秉川说词,终是明白甄夫人竟是在自残身体,思虑片刻,收起药包,对了赵秉川道:“今日之事,劳太公千万勿要向外人提及可好?”
赵秉川虽面上豪迈直白,毕竟在宫廷混了学多年,活了大把岁数,老而弥精,陡然猜得出这两剂药为何人所服,千头万绪在脑中一理,只挥了挥袖,嗤一声,不屑道:
“丫头,我在宫中为那些娇贵的金枝玉叶操劳大半世,成日提心吊胆,你当我这风烛残年的老头子还愿扯进那些污秽杂陈中去?如今要我撇下这悠闲快哉的逍遥日子,去争一口无谓之气,我还不愿意哩。姓甄的虽是黑肝烂肠,却不见得旁人都喜欢有仇必报,我更是不愿叫你难为,你就放宽了心吧。只是丫头,人存一份好心虽是好事儿,到底也要讲求对象,捂热了蛇,小心咬了自己的肉。”
崔嫣听他顺口又将甄世万骂了一回,一股热潮由脖子滚烧到两颊,似是在讽刺自己一般,又想着自己小人心度君子腹,竟还生怕面前这老爷子会祸害甄世万,多少有些发了惭愧,匆匆提起酒壶,斟了满满一盏的竹叶青,恭恭敬敬递了过去:“老爷子春秋正盛,哪里是风烛残年了!”又与赵秉川很闲叙了一番,不过说了些甜话,才勉强将老太爷逗得心情好转。
崔嫣细想梁俊钦与这赵秉川性子倒是很相似,难怪都还是从太医院里出来的。赵秉川不是坏人,那么,将赵秉川害得如斯境地的甄世万,难不成真是奸邪之人?其实朝堂之事于她又有何干,纵是他真是殿上的奸臣佞宦又如何?偏由旁人口中听了对他编排,心里就是不痛快。
想了又想,崔嫣见赵秉川脸色已和蔼,终是咬牙道:“太公可否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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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甄夫人这日寻了机会,好生与小叔子对坐一道,提了关于甄廷晖与崔嫣二人之事,直说盼着有生之年能够亲眼见到侄子娶媳生子,甄家有后,连番催促甄世万快些跟进苏崔两家解除婚约一事,督促一双小儿女早些完婚。
这甄夫人外表是一等一的贤淑温良,对待自家叔侄也好,对待下人也罢,大多辰光皆是糯软脾气,唯独此事却是牵动住了心,近乎偏执,也顾不得毁人婚约形同拆庙一般的无德,全因深知自己的身子已是不等人了。
甄世万那夜听崔嫣报信,已知凭嫂嫂为人处事,既已打开天窗,不出几日便会找自己商讨,故此早就备好了回辞。听完甄夫人一席话,端详她脸色尚好,揣她今日药也是服下了,才毕恭毕敬道:“嫂嫂,我确想要那丫头尽快进门,可是并非是嫁于廷晖那小子。”
甄夫人听得此话,先是一喜,又是一讶,一时会不过来,呆道:“要她进门,又不嫁给廷晖,你,这是个甚么意思?”
甄世万无一份迟疑,厚了脸皮老实摊牌:“嫁我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就开始狗血了3


43 第四十回

甄夫人一颗心跳得猛慌,额头嗡嗡作鸣,醒过神来生了愠意:“好哇,你……你瞒我瞒得紧啊!你跟……跟那丫头几时有了这些见不得人的款曲!”
甄世万道:“我与她并未逾雷池半步,没有半点见不得人。”这话也并不虚,除却焦火难捱抱搂缠绵,那一点雷池还真是死活硬逾不过。
甄夫人盯住面前这叔叔,半晌不语,接而长叹道:“如今院子中的人都是晓得嫣儿那孩子是未来少奶奶,就连廷晖自己,也是对嫣儿动了心思,你闹出这样一桩,要将我同廷晖的脸往哪里搁?下人们在家中说些不干净的闲话也就算了,若是传到外头,这可是丢丑之事啊!”
甄世万眉目一耸,不屑一顾:“廷晖与嫣儿并无亲事,没有半点干系,在情在理,我想不出有何丢丑,嫂嫂怕是想多了。至于下人们的闲话,嫂嫂何须介怀,咱们甄家这几十年听的闲话还嫌少?还余大半年时光,她与苏家亲事已无阻碍,世万会想法子让她提前除了这年契,早日进甄家的门。”
甄夫人从未被这小叔抢白,面前人口气绵和,却又毫不退让。甄家上辈之失,让他较之其他官场沉浮的人更谨慎,为避明枪暗箭,历来明面处事上都是十分遵礼循节,决不行差踏错,久而久之,连寻常言行皆养得十分自持,只怕落了有心之人的口舌,如今明知崔嫣是自己给甄廷晖择的佳媳,却失了分寸,一头栽入,竟还这般迫不及待地要纳了她入门,他口声说同那丫头私情不深,她又怎能相信?
甄夫人哪里会料到从中生了这么一出枝节,昔日千方百计逼着这小叔续弦,偏他不愿意,现下倒是松了口,竟是看中了自己替廷晖寻的媳妇儿,她也是晓得他心思果决,即如祠堂训子那日,一旦定下执念,便是再难调转。
她是个深门中的寡妇,却也不是不知道这世间男子的脾性。
虽甫才听了小叔子一番说辞,着实受了些惊吓,万般想不到这两人竟是结了暗况,可再细细想来,先前也是有过一些蛛丝马迹。
这尘世间的男人,哪一个有不钟情娇嫩的。这女孩正是含苞待吐之龄,甄世万来了这彭城,同她今日不见明儿见,生出些□也不奇怪。只是一时仍平息不下心头的撼然,语气尚略显哆嗦,劝道:
“也怪我这老太婆不爱管事,只顾自私享清福,不曾好好替你设想,任了性子跑回乡间一个人颐养天年,撇了你父子在京城无人打理……若是我当初果断一些,不顺着你的意思
,多替你后院安排几个贴心解语人,怕你如今也不会将心思动到那丫头的身上罢?你若喜欢年青一些的女孩子,嫂嫂为你在瘦马馆那边去挑一些干净伶俐的童女来伺候你,可好啊?”
甄世万眉筋搐动,哭笑不得:“嫂嫂。”
甄夫人也知自己说得过头,却还是道:“老话说叔嫂不通问,你看上哪个,想要哪个,我至多过个眼,又何曾管得着,只是从前劝你续弦时,你一口便回绝了我,恁的坚决,说此生不会再讨妻房,话出如覆水,今日你又打算如何安置那丫头?”
甄世万目色收了一收,面上却一派平静,道:“待近日苏家之事一了,我会亲自上门……无论崔家如何回应,那丫头,我是要定了。”说着,低了颈子由宽袖中掏出一卷朱纸,递予甄夫人,似早就备好了一般。
甄夫人颤巍接了那纸卷,还未及摊开,已是有些出神。
甄世万是她亲手带大的,同自己的孩儿无异。最最艰辛的辰光里,好饭好菜他都是要主动让给嫂嫂先用。甄夫人手工巧利,为人实诚,又很吃得苦,接的活计渐而多起来,其后日子好了一些,他也从来不记挂两餐之外的奢珍物事,一管兔毫、一方砚台都是使到用无可用,每每甄夫人梭银子嘱咐他去采购些簇新物具,他也只一拖再拖,待她先斩后奏去文玩店替他重购了回来,他才勉强更换。
这小叔子从不曾这样斩钉截铁地说过一定要什么,他年少时清贫,成年后又活得自持,在她看来,人生总是少了些酣畅与恣意,未免遗憾,一晃十几二十载,已然该是中年沉稳的他,竟是如蛮气少年一般,变作另一个人似的,怎不叫她有些微悚然,待打开那红纸,借光细细一看,又是一撼。
却说崔嫣被甄夫人夜间单独叫到房内,尚揣了些不安,毕竟记挂着杏林堂最后予赵秉川的拜托,心中有鬼。
谁想一开口,竟是自己同甄世万的事,心中暗啐他不提前知会自己一声,如今被甄夫人当面骤然一提,多少有些难为情,红着大半张脸盘,立在原地捏起衣角,心扑通扑通跳得很是急。
甄夫人虽知自己这小叔子的为人,却还是猜疑会不会是甄世万强迫于她,现下瞧见她分明是囿于情网之内,晓得她是心甘情愿,不禁对她生了怨气,只觉她在自己眼皮底下瞒着自己,根本不曾将自己放在眼里,如今非但是偏离了自己的初衷,亦辜负了自己对她一腔好印象,至此对这丫头的包容与宽待已是大打折扣,愈想愈是
怒其不争,一时之间,半愠半悯,五味杂全:
“你大好的年华,当配的该是与你一般大的青年。成年男子固然有他们的风姿华采,你人事历经薄浅,一时迷了心性也是正常,再活个数十载,才能领会同龄夫妻的乐趣,你若听得进我的劝,我替你想法子绝了我家那老爷的心思也不是不无可能。”
谁想话音甫落,面前人面上红晕褪半,似是顾不得什么羞惭,开声嗫嚅:“我……小奴已想得清楚。”说完便又是将头沉得极低,再也提不起来。
甄夫人见她已这般坚决,同甄世万予自己摊明是如出一辙,心中怨气竟不由消减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惋惜与可怜,念及甄世万递予自己的那纸书,语气愈发清冽:“你果真是想清楚了?”
崔嫣只埋头压颈,甄夫人把那卷纸拿出,摊开于案上,使力朝前一推,:“就算这样,你也是愿意?”
崔嫣一怔,有些不好的预想,却还是将那纸卷拿到手中,缓缓舒展摊开。赤底上的墨迹尤其醒目,文字端方,格式公正,末尾落了衙门印章,乃官家核定的契约,同自己当时与甄家签订年契使女时的文书差不多,却又不大一样。
朱红题头上偌大两个字赫然耀眼:婚契。
崔嫣眼眸凝定,顿只觉劈开两片顶门骨,倾下一盆冰雪来,通体凉透,呆住当下。转而,胸口坨肉跳得极乱,想要认认真真看清正文,却又不敢看,走马观花地扫过几眼,几行刺眼的句子纵是不过细看,也是自动窜入目帘,终是一股热潮从眶内升起,鼻头一酸,胸口宛如千足之虫在噬,还是忍不住咬着牙一字一句,重头看了下去。
纸书上标:
“彭城县崔门生女,立名嫣,年已长成,凭崔氏父主,议配京城甄家为侧室,礼聘之际,受聘银礼钱若干,崔女即听从择吉过门成亲。
崔女系本门亲生自养女子,并不曾受他人财礼,无重叠来历不明等事。
如有走闪、奔离、逾矩等各项违礼之事,银主可自处置行罚。
倘风水不虞,此乃天命,与银主无干。
今欲聘证,故立婚契为照。”
结尾处有两处按手印的画押位置,只如今还是空着。
娶妻立婚书,纳妾备婚契,一字之殊,却是天差地别。
如有违礼之事,银主可自行处置行罚,倘风水不虞,与
银主无干。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尖刀剜着她的心肉。
原来自己竟是一厢情愿,他只是自己的银主。自己昼思夜想以为选对了托付终生的良人,没料那人根本不曾打算让自己当他的妻。
她盼着当他的齐体之人,他却只是想要她当伺人之妾。忆起素日种种,她只觉心神峭裂。他待自己的百般好千般柔,原只是给予一个妾室的关护。
自己是哪里配不起当他的夫人?还是他根本只是拿自己当成填充后院的一株花草而已?
甄夫人见崔嫣面色惨白,眸中一片水色,却又死死忍住不发,握了纸书边角的葱指连连打颤,与甫才截然两人,恻隐之心骤起,对她残存的余愠早就消殆干净,叹道:“你若真是铁了心,不计较名分,我对你与我家那老爷也再无话好说。”话音落了不多久,前面这少女头猛然一抬,以为她受不住委屈要哭,但见她粉净净的喉一滚,似是吞了什么下去,瞳波上头虽还是挂着两道水痕,却只是在眼眶内滚动,就是憋了不涌出,红彤彤的唇儿早已被一排银牙咬得发白,挺了脖子,掐了半晌,才含着抖音道:“我,我要去问他。”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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