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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宁当公爹妻-第16部分

小说: 宁当公爹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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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病是崔妙的老套路,从幼时顽皮,为了逃过父亲责打,到前不久替崔嫣开路入甄府,屡试不爽,百用百灵,如今也是头一个想到这招。
谁想却只听姐姐道:“我都已入了甄府,就把这一年之期先度过去吧,甄府家业大,家主又是朝中人,就算如你所说我命格与他家儿子匹配,他家最后也不定能瞧得起我,又何必添那么多麻烦出来,万一被人察觉,还不知我们崔家要担什么罪责。”
崔妙一听姐姐提起甄家儿子,黛眉一扬:“初儿姐姐不说甄夫人那侄子我倒还忘了,听闻是个相貌亮堂堂,腹中穷光光的人物,前些日子那小子在聚春楼与彭城其他绍绅子弟争风吃醋,竞价下一名貌美清倌,派头挺大,场面亦是闹得十足,风流得很哩,这才来彭城多久,就已是个欢场上的风头人物了,等年岁再长些,还得了啊。”甄廷晖的花边名声也是近来才传出来,许氏彼时听了还松一口气,揣着些许吃不着葡萄的酸味儿暗想,幸得未成功将崔妙引荐予那浪荡公子哥,否则只怕是害了爱女下半生。
甄廷晖在外面的事崔嫣虽不大清楚,在家中行迹却已领教,此刻听崔妙字字恳切,不禁胸内暖实,早将旧日残存的坑洼磨平了去,笑道:“我若真回了家,指不定就要与你的苏哥哥完婚了,你又舍得?”
纵使对那未婚夫婿存了淡念,不抱期冀,她也从来没用苏鉴淳拿来同崔妙打过趣。死里逃生后,就算与崔妙言好,她面上也是刻意回避花灯会那夜之事。可如今,她才彻底觉心胸一敞,再无其他的顾绊,二妹与那人互相喜欢其实有何错?除了这一点姻缘错付,这对小男女总归也不曾得罪过自己。
自己心眼窄,容不下,被这事气得病发身死,已是受足了罪,如今何不干脆放开?至于那放开的缘由,除了时日久了,到底怕是有另一个人牵住了自己。心口已被那人给据了满满,又哪里有空地去给苏鉴淳与崔妙之事挪位置?
崔妙听姐姐开这样的玩笑,也是暗下讶异,见她面上无碍,才知她真心已是卸了包袱,也是直言道:“初儿姐姐在嘲笑我么我与他确有情意,也会想法子争取,但绝不是靠牺牲姐姐终生。我崔妙再如何利己自私,既生在了崔家,成了你的妹子,便会将你当做我的骨肉至亲,你若因我的缘故嫁得那样一个人物,我怎好安乐?”
崔嫣见她神态认真,心忖若是连你都着紧我的终生,我自己若再浑浑噩噩,岂不是太过愚钝,这样一想,心头又亮了一些,只啐了一口,道:“谁说要嫁那个纨绔子弟。”
崔妙见她容色嫣然如初蕊徐绽,若有所思却形态动人,唇畔似笑非笑,吐出的句子带着从未有过的小儿女情态,不禁痴痴细察起来,自己到底是过来人,甫才初见便觉气色诡异,如今见她一力推搪,没有半点回家之意,似对这儿生了什么依眷,禁不住好奇,抓了崔嫣玉肩,问道:“姐姐,你可是有心上人啦?”
崔嫣虽赧,也并不惊讶这精明的二妹猜出自己心意。崔妙见状愈发笃定,只暗下奇猜那男子究竟何人,甄府一众年轻小厮,姐姐不定瞧得上,难不成姐姐口是心非,看上的终归是那行为不端却生得好面孔的甄家少爷?可……姐姐也不是个只有眼睛没有脑子的绣花枕头啊。又莫不是哪位与甄府来往的公子哥儿?
如今良籍少女入了朱门当陪侍使女,许多都是为了攀高枝,职衔高的使女与登门的贵客成
就良缘,结为姻亲,在本朝也有不少佳话,崔妙越想越是生了奇心,撒了两通娇,以姊妹体己话试探起来:“什么样的男子能入初儿姐姐的眼?”
崔嫣搪塞了几遭,略想了想,也不怕她笑话,终是憋不过这些时日的心头沉积,仰了颈子,双眸发直,捧了两腮道:“该是有几分担当,有一定名位,脾性深稳不轻浮,行事果决不优柔,对长辈孝顺尊重,对妻房长情专心,大度不记仇,能力排众议,不受外扰,自有一套主张……这样便够了。”
崔妙见她状若花痴,又恁的认真,眼珠子几欲迸跳而出:“初儿姐姐,这还叫够了?没料你看似不声不响,竟这样挑剔,你说得轻巧,天下哪有这种男儿?你说都说了大半会儿哩!不务实,太不务实了!”
孰料崔嫣听了崔妙这话,软脸却一硬,唇儿都嘟噜了上去,驳道:“谁说没有?你没遇着便说没有,未免太武断了。”
崔妙嘴厉,不甘回道:“可惜呐,纵是天下有这样优秀的男子,早便是为人夫,为人父了,寻常女子哪有这样幸运嫁了去当正室。”
崔嫣正被明中心事,弧齿一碰。崔嫣见她面色怪异,心想好容易同她亲热起来,免得又惹她不快,只笑道:“不过听初儿姐姐这样说,倒是遇着了?”
崔嫣恹恹:“遇着又如何?也不定能有个结果。”想着那人将自己的心挑动了,却若即若离,不免又有些颓然。崔妙闻言愈发算准了崔嫣心中有人。
身在男女□当中的人,遇事也尤其宽容,恨不能天下双双对对皆成眷侣,便揽了姐姐脖子调笑:“若真是有这么个人,我何尝不愿他来当我姐夫?姐姐何必卑谦,芳华正盛的妙人儿,我就不信那男子挡得住这样的风情!”
崔嫣从来不觉自己有何出挑过人之处,但被崔妙这么一鼓舞,生出几分不知哪里来的自信,听她说的露骨,不由咯咯笑出声音。
闺阁少女谈及雪月风花之事,尤其振奋,何况二人心中那一处柔软皆已种了情根,相见时刻不过规定只一顿饭的辰光,却聊出许多从前鲜少挖掘的心迹。
崔嫣进了甄府,除却思家,最最委屈的便是受了甄廷晖欺辱那一回,眼下正是融洽,心绪一松,便将那连跟甄世万告状时都不曾细说的事情予妹子倾吐了出来。
崔妙闻言惊道:“那还得了?我就说这甄家的小子是个下流胚吧!”崔嫣怕她捂不住嘴回家说,又说了前因后果,讲甄廷
晖已得了教训,再不得有胆子,免去她叫嚷,又千叮万嘱她千万别告诉爹爹。
俩人这一番言语往来,又是牵扯了不少彼此的私房心事,愈发绑得紧。崔妙见姐姐言谈肆意许多,较之离家前又蜕走了一层茧壳儿,心忖这个年朝的女子关在闺楼方寸之所,果真是摧人天性,实在要不得,有了自己的天地,到底还是同放了飞的蝶子,行事作风都不一般了。
由甄廷晖一事聊到男女隐秘上,崔妙也忍不住,凑近姐姐耳畔边上,悄悄同崔嫣讲了一些从未向任何人提及的闺阁私房话儿。
崔嫣听了,不由容色大红,手心都沁出了细汗。从前也听崔妙讲过一些逾出闺门外的邪话,却还未大胆到这个度上,现下听了,却也不像以前那样捂耳,只呆呆问:“男子果真是喜欢那种样子?”
崔妙并无意教坏崔嫣,只肚子内这些形形□的的别世记忆,自出生一直存到迄今都没法子与旁人交流,眼下找到了机会,又见姐姐听得进去,岂会放过?一时兴致盎然,连连点头,说得几是停不住嘴,看崔嫣听得聚精会神,末了还主动相问,愈发生了精神,只觉自己宛若领了只白兔,大摇大摆地带到不归路。
姊妹二人相谈甚欢甚秘,脸红身热,越拢越近,不觉又笑出声响,竟引得人前来张望,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甄廷晖。


28、第二十五回

甄廷晖自打能下地,在床上便再也呆不住,偏徒叹奈何不能出府,只能在方丈庭院内奔走闲逛,这日又是百无聊赖,后背绑着纱布,套着件透气的宽薄春衫,尚敞着领子便在家中四处逗逗丫鬟,撩撩小厮,藉此杀时光。
正游至跨院的抄手游廊,还未过花墙,已听得女子银铃笑声,咯咯咯咯十分动听,潜了大半月快要长出蛆的心顿蠢蠢欲动起来,长腿一跨,跃过角门,远远一瞧,只见得两抹少女倩影隔了绿漆木屏风,正坐在廊子那一头的两张青石墩子上,抱作一团,有说有笑,声音却低低,听不大清楚。
甄廷晖只当是家里俩丫头在那儿唠嗑,正欲过去挑弄一番,背上一辣,想起那五鞭,又缩了回脚,偏偏心痒难耐,心想爹不过是不喜我在家吆五喝六,我温存点不就行了?想着便又憋不住动静,犹如鬼魅般轻轻踱步过去,弄得崔嫣姊妹人到了跟前,还不曾发觉。
甄廷晖近处一看,见其中一名少女是崔嫣,又是一阵喜不自胜,似觉错过了几个春秋,热乎劲上头,扬手一把拍在她肩上,笑道:“丫头,又在偷懒!”
俩人齐齐立起身来,崔嫣自是被吓了一跳,见是甄廷晖裸了半边胸口,衣冠不整,极不雅观,笑意全殆,拂开肩上爪子,退了两步:“小奴家中今日妹妹来探,已得了管家的批。”
甄廷晖目光一移,正落了崔妙脸上,又是戈登一动,心想怕是连老天爷都心疼我困苦久了,不出门也能见着外头的俏女郎,拢了过去舔着脸打趣:“你们姊妹二人长得倒是不大一样,你是你爹找外头的娘生的,还是你娘找外边的爹生的?”
崔嫣见甄廷晖又开始犯起浑,只朝妹子摆手,要她先走。谁想崔妙本也是爱招事的人,非但不离,反倒将甄廷晖暗下打量一遭,果真鼻如悬胆,口似单珠,不啻是个美儿郎,只轻薄纱縠裹躯,内里也不曾着衫,紧贴于身型上,映出明显轮廓与肉肤,虽是在自己家宅,也着实放纵了些,再想着他对姐姐无礼过,禁不住回嘴:“龙诞九子都不一样,小女子同姐姐长相有异也不稀奇,又不像个个都同甄少爷一般,无兄弟姊妹可比较。”
甄廷晖见她牙尖嘴利,倒有些意外,反唇相讥:“这点与你姐姐愈发不一样,你姐姐得体多了,遭我婶婶疼,你这鬼丫头恁厉害,也不怕嫁不出去。”
崔妙不听这话尚好,一听复升隐气,只觉甄家从老到小都欺人太甚,无奈姐姐人在甄府当差,也不能像自家那般耍孩子脾气,只瞳仁一转,亮了一亮。
崔嫣晓得她又要行什么诡径,想着这两人德性,两个千不该万不该遇上的人倒冤家一般碰上了,若是原先早就拉了妹子,此刻却心意奇诡,随了她去。
崔嫣拢近甄廷晖身边,一脸的巧笑倩兮,眸内流光飞转:“甄家少爷这次倒是慧眼,连家中那猴精托世的弟弟都是斗不过小女子的,尤其怕小女子的一招绝技,便是……”稍一踮脚儿,也顾不上男女大防忌讳,只贴于甄廷晖耳朵边上咕噜一番。
崔嫣听不到崔妙说什么,只见得甄廷晖面色一变,又刷白两道,似是不敢置信,退了两步,指了崔妙便吭道:“你你你你你——到底是不是个女的?”
崔妙捂嘴轻笑,道:“我自然是女儿身,还生得不错,怎甄少爷看不出来?亏小女子还夸甄少爷一双眼敏锐哩。甄少爷若是不信小女子刚说的,小女子大可一试,叫甄少爷饱饱眼福,只近旁也无其他男子,甄少爷可是心甘情愿借出来用一用,只届时……”说着勾起芊芊一指,于半空晃了一晃,也不知到底指的哪一处,眼眸又一降,“……折了弯了,可别赖在小女子身上。”
这一番话绕来绕去,前言不搭后语,崔嫣听得云里雾里,却见甄廷晖猛打一个冷战,脑中一联想,已是捂了□,又摆了摆宽袖,斥道:”胡闹!胡闹!”欲走,又似有些心不甘情不愿,朝崔嫣道:“你家有这种妹子,也不怕把你崔家门风给丢尽了!”说着便跺脚离去。
这还是崔嫣头一次见到甄廷晖宛如受了别人的羞辱,义正言辞地斥责他人,直追问起崔妙。崔妙脸上这才微微一讪:“这个就不说了,免得我在姐姐心目中歪成个淫邪人物……我也不过是为出出口头气罢了。”崔嫣听了这话,约略猜得几分,也不觉脸色大红,又暗忖你几时在我心中正经过。
复过几日乃甄家青州乡间田产的收租期,甄世万回了青州。
从前甄世万在朝为官,通常都是曹管事一人下乡收租,今年他得了闲,见甄夫人这些日子身子稳当,便带了曹管事一同回去主事。照昔年惯例,一来二去,不算来回路程,也是要被佃户留个三五日住下。
甄世万临离彭城回青州前,自是来了北房探望嫂子,完事又将景嬷嬷一干贴身侍奉的人叫到近旁,一一嘱咐,一双眼瞟来荡去,唯独望不见其中一人。
景嬷嬷见这叔老爷神态不宁,眉眼左摇右晃,俯身道:“老爷请安心,老奴定当好生照料夫人。”
甄世万并不应答,过了片刻,眉眼一抬,犹自不做声。景嬷嬷见其这老爷沉吟,似有未尽之话,问道:“老爷可还是有什么不放心?”
甄世万喉咙管一哑,以掌就口,咳了两咳,语气有些不满:“夫人这个时辰的药,可曾用了?”
景嬷嬷醒会,应道:“嫣儿正在灶厨间守着火候,约过三刻钟便差不多了,稍后便端来伺候夫人服下。”暗忖自个儿也不是第一日伏侍夫人,老爷向来待自己这帮子老人无比放心,也不知是不是明日启程去青州才这般磨叽,也难得,竟比亲生的儿子还来得关切,想来又发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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