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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宁当公爹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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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六回

崔嫣听到这儿,更是升了八丈火焰。自古皆是痴心女子负心汉,果真没错。
沉珠是卖身于甄夫人府上的包身丫头,地位自是低下,可这般被人践踏,也是叫人看不过去。想来便擦了沉珠的泪,似个老者一般语重心长:“你年龄还小,日子还长,别再总念着那个无情无义的公子哥了,除了一副好容貌和投胎长了眼,他还有什么长处?夫人对家仆不错,又从小看着你长大,日后定当为你配个好夫婿。”
沉珠一听,好容易收住的泪珠儿再次浑浑滚落而下,憋足许多日子的心事潮涌而出,再也关不住闸,魔怔一般道:“配个好夫婿?我不要什么好夫婿……”
崔嫣见她对那甄廷晖似是迷了心窍,无奈道:“少爷那边,你就别做什么指望,莫非你还瞧不出他是个怎样的人?他待你的这番行径,还不能叫你死心?”
沉珠唇肉一抖,道:“嫣儿姐,你若遇着自个在意的人,又如何能轻易死心?”话至此地,崔嫣已看出沉珠表面温和,却很有几分烈性,只好轻声安抚了两句,将她搀了回屋。
这一整夜,崔嫣脑中被沉珠之事占得满满,心潮起伏,思前想去,直到乏极困极,神智欲弭,快要陷入黑甜乡,方才一个激灵,后知后觉地念起今日与甄世万那一番对谈。念及相见尴尬,恨不能金乌永不升起。。
次日日头自然照样升起,反是比往常更烈。
彭城的天气一日闷过一日,再过些日子,便要入夏了。
崔嫣昨日在药铺已叫伙计帮忙将药材碾粉压制了,拿回来晒了一夜月光,今日便能服用,给甄氏服药时,先让她舌下压含了半颗,再咽药时果真是强些,不至于恶心催吐。
崔嫣偷偷端详甄氏,见她对自己并无异色,也没有提起甄廷晖的事情,暗忖怕是甄世万并没对她说,终是松了一口气。甄家上下,她对甄夫人是极有好感的,生怕她因为自己与甄廷晖之事弄得不开怀。
侍过药后,崔嫣陪甄氏在府中的院子里走了两遭,才将她送返屋内歇息。刚出了门,只见沉珠拎着个食篮迎面走来,身着一套应节的绿闪红缎子衫,耳朵上戴了一副青宝石耳坠子,脸上很有几分喜色,只是睡了一夜,脸颊上的红肿未消,反倒泛出些青紫,粉都盖不住,看起来与这身装扮极不搭配。一问,说是这两日天气有些闷热,甄廷晖是个贪凉的人,读书又耗心神,于是送点杨梅汤到西厢那边去。
崔嫣见状也不好说什么,沉珠瞧她神色,喏道:“是少爷叫我送去的。今日碰见了少爷,他说昨日是失手,还给了银子叫我去看大夫,买些药膏擦。”崔嫣见她眉眼尽是□,竟是这月余以来从未有过的高兴,也不知是替她喜还是替她忧,只是突地嗅到一股酸酸的冲鼻香气,发了疑,一掀篮子,竟见到一只长颈素白磁壶,揭开盖子一瞧,竟是一满壶的醪糟,肚子里明白了几分,又生了两分心气,道:“这二世祖不是为了酒喝,也不得跟你套近乎罢。”
沉珠不语,盖好食篮低了头匆匆而去。崔嫣见她如牛儿一般执拗,对那甄廷晖痴心得不得了,也只能先行忙自己的去。
几日堪过。除沉珠日日想方设法给那甄廷晖暗中送酒酿以暂且餍足其腹欲,甄世万那边并无甚动静,却并没叫崔嫣心头安稳。这番一来,她愈发是确定了自己被甄夫人求入甄家目的,若是自己不愿,甄世万又岂能罢休,只怕在这甄家也是呆不久了。
这日日沉时分,日头已落了大半,天际一片乌青色,却闷热反常,稍微动一动便是满身汗水,似有降雨之意。时值清河流域一带已是暴雨季节,彭城也受了这气候的影响,雨日骤多。
崔嫣正欲回屋闭了门帘,却被沉珠拉了一边,原是她与那甄廷晖本约好这个时辰去送酒酿,却临时得了任务要跟着管家出门采买物件,生怕那甄廷晖等急了,此事无人可托,只能交付予崔嫣了。崔嫣闻言当下拒绝,禁不起沉珠一再请求,一托一推的,见她恨不能将自己袖子揪断,毕竟在这甄府与她最是亲厚,只得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彼时甄廷晖已下了课,于西厢边的小院假山处等着,昏昏天光已开始飘起了小雨,降了些许温,正是等得有点儿作恼兼腹中馋瘾发作,见雾蒙蒙不远处疾步行来个女子身影,忙不迭地小跑过去,一把扯住她肩,看也不看清楚,便将她拽到了假山背后。
那假岩高约丈余,豹皮花葺铸,宽厚硬实,几不透光,本就天色不早,俩人一入岩下,愈发是黑糊一团,甄廷晖与沉珠有私情,向来随便,此刻也如平常一般,将那酒篮与伞具顺势接过来放在地上,便一手搭腰,一手扶肩,动起手脚来。
这几日他与这沉珠每每见面自是也有些小动作,今日也是不例外,崔嫣知他是将自己当成了沉珠,恼恨极了,边是挣脱他手脚制缚,边是低声斥道:“少爷请自重!”
甄廷晖本就觉得手感似与先前有些不同,再一听这声音,一时又惊又喜,非但不离手,反倒大力一掐,将她搂抱进来,嘿嘿一笑,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了上门!”正说着,天际深处响起一阵滚雷,俩人只觉外头银光一亮,撕破了天际,天地间静默顿失,豆大雨点稀里哗啦地倾盆落下,嘈杂不堪。
崔嫣伸了双臂捶打挣扎,喊叫起来,却统统被那雨声风音所盖,再一回神,外面披的无袖比甲已被扯歪了,内里的圆领襦衫撩开大半,连主腰都露出轮廓,顿几欲崩哭出声,再也顾不得被人瞧见,胡乱骂道:“……你这色胚……还不快放了我……你不得好死……”
甄廷晖软玉温香在怀,哪里舍得放手,见她挣得厉害,更是欲炽勃勃,关了这么些日子本就腻味至极,近来又对这女子存了些莫名的心思,今日恰恰是她来送酒,岂不是天作之合?登时臂膀发力,死死箍住她腰肢不放,一手将崔嫣推到岩壁边的冰凉石头地上,身躯一震,压于她身上,一只手掌趁其不备,正覆于她胸乳之上。
崔嫣如何也是挣不过,面上被男子浑浊的欲气喷来,私密之处被亵弄,双腿被身上之人踢开,襦衫也被层层剥开,已是失魂落魄到不知所谓,只会大声喊叫。那甄廷晖兴致愈升,不知哪来的奇思歪想,竟顺手撩开地上的食篮,将那酒酿拿了起来,朝崔嫣一方朱唇内挤压进去,大灌起来。
崔嫣从未喝过酒,素来闻到酒味就已反胃,此下喉头嘴巴尽是酒气,挣扎之下,还呛到了鼻内,顿时连声咳起来,且头脑一片发懵,神魂晕乎,脸色越来越潮红,斥骂之声掺杂了些哼唧呻吟。
甄廷晖见这少女显出一派的酡颜醉色,星目迷离,大半酒水将上衣淋得透湿,胸前丰隆愈发显眼,真恨不能立马将她就地正法得好,一双手掌愈发肆无忌惮,到处胡摸乱揉,下头事物也挺直起来,在她软馥馥的小腹上隔着衣衫鞭来击去。
不消半刻,崔嫣只觉那只爪子竟已窜入了胸衣之内,心神一震,拉回魂魄,那软柔之上的一点小蕊却还是由他捏住把玩起来,一时“啊”一声,哀呼起来。他察觉那一点梅心昂扬激挺了起来,不由伏在她耳垂边,低声喜道:“小骚娃,还踢得这大气力?怕早就等不及了吧!”说着忍不住色心冲天,头脸一沉,含住她的两瓣唇,吮了起来。
崔嫣虽是羞怒欲死,却只能拼死忍住,趁机棉口一张,咬住他嘴。甄廷晖唇上剧痛,松了她,立起身子揉起嘴巴,揩了一手的血,顿脸色一白。崔嫣狼狈爬起,什么都顾不上,连衣襟且来不及拢好,便跌跌撞撞冲跑出去。
外头豪雨如注,正是下得凶猛,一颗颗地打在裸出的肌肤上生疼得很。崔嫣却只怕被那甄廷晖追赶上来,一路脚步不歇,漫无朝向,面上滚滚流淌的也不知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再等站住脚步,竟是停在了甄世万的屋院门口。
那日他说,遇事便去通知他,再不得一人用强。她现在遭了这侮辱,脑中惟有这么一句嗡嗡盘旋。
她呆呆站在已入夜的雨里,发髻散乱,全身湿透,惟见了里面的那一点融融烛火,才觉满胸的委屈有了倾泻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对垒了。


20、第十七回

入夜以后,甄世万见雨势渐猛,下了些寒气,打发了近旁侍奉的僮仆去寡嫂那边问询关心,嘱咐添被加衣,不消半会,隐约听得外头有咚咚之声,以为是那仆人回转,随手撩了帘子瞟过去一眼,竟见得崔嫣一人立在豪雨中,鬓松钗歪,衣衫不整,动弹不得,纵是再沉的人也是吓了一跳,一个室内,一个屋外,隔得有些距离,看不大清那丫头面上表情,见近旁也无个随从,便随手取了把伞走出屋子打探情况。
崔嫣被雨水打得醒过神来,察得自己跑来这边告状,行径实在可痴。可整个甄府,除了这里,再投诉无门,正是惶惶,见他已推了门,撑着纸伞在雾水濛濛中朝自己走近,将自己带至屋檐下。
甄世万边收伞边是俯身皱眉撇去自己袍上雨渍,待抬起头去瞧她,才闻到她一身的酒糟味,衣衫虽已匆匆胡乱整过一番,却还是有裂迹撕痕,再见她唇瓣微肿,粉白玉颈上嵌了几处赤印,不免明了几分,想也未及多想,便一手拉了她,进了堂屋之内,又随手闭紧了门帘。
崔嫣少来东院这边,更不曾进过甄世万的厢房,虽在外厅,一进去还是能察到明显跟女子闺房截然不一般的醇厚气息。门一闭上,外界喧闹雨声顿消大半,淋湿的衣衫黏在身上,像蚂蚁在皮肤上爬一样不适,她察得自己这幅模样实在不雅,漏夜跑到他这边更是荒谬,这样冲动实在鬼迷了心窍,又见气氛尴尬,再也顾不得心头屈辱未解,喘匀了气,抹了一把面上的水涔涔,欲要随便说两句便走,却听他先开了口。
他离自己约莫有半丈之遥,站得颇远,声音一点一点传过来,仿似近在耳边。
“又是廷晖那小子?”
一个又字,叫她意识到他对甄廷晖放纵之事并非不知情,登时心门一敞,方才那点憋屈复席卷而上,本已驰下来的脸蛋再次拧紧,眼眶子一红,想要开口,却听外头传来叩门之声。
原是被甄世万遣去探视的那名僮仆已回来,收了雨具欲要进来通报情况。崔嫣一惊,身子一直,却被甄世万举起手摆了摆,顿时明了他的意思。
现下已是入了夜,她浑身湿得见不得人,衣发不整,情状失仪,单身一人在老爷房内,旁人见到如何会不多想?
甄世万眼睛盯着崔嫣,声音却是朝外头僮仆朗朗飘去:“嫂夫人现下如何?”仆人应道:“景嬷嬷见降了温,都已打点好了,夫人一切安好,早早睡下了。”他唔了一声,道:“好,你先下去吧。”

待得门口脚步渐弭,甄世万抬手一指隔断帘子:“进去先把衣裳打理好再回屋吧。”
崔嫣虽入屋后都是一路紧揪领口,腰带当时尤未系好,只觉下裙往下直垮,晓得自己此刻模样定是很难堪,虽然在这老爷的卧房内宽衣紧带的有失体统,却总比犟着这一身出去被人撞见的好,迟疑须臾,还是扒开帘子进了去。
帘子后头便是甄世万的内间卧房,虽只是客居彭城,也料理收拾得十分雅致稳妥,望去寝具家私茶杯水盏皆是一尘不染,却也无甚多余装饰赏物,仅香几上摆着座老铜胎造的珐琅三足香炉,里头熏着不知什么香,闻来甚是舒怀解郁。房间不大,一派的优雅大方,朴实无华,也无甚好挑刺的,呆久了叫人心中生安,同个主人倒是差不离。
室内比外厅又暖了些许,兼之甫才一惊一闹一跑一动的,崔嫣系好玉带,拢好衣衫,拧干裙角,只觉开始一滚滚的烧热,这股热宛若是从小腹窜到胸口,又涌上了喉头,胃腑又有些阵阵发紧,颇是奇异,一时额脑半闷半晕,这才察觉是酒意作祟,连忙伸臂欲坐到前头一张春凳上,不慎双膝一软,眼前一花,晃了一下,没扶稳当,摔了在那张春凳前,头脸都差点磕在那硬生生的香椿木头上。
甄世万听里头哐当作响,念及她方才那副情态,怕她在里头出了什么纰漏,只好拔腿撩帘进来查看情形,正见崔嫣举起双掌手搁在香椿春凳上,勉力将自己湿得贴透的身子撑了起来,娇喘嘘嘘,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这本也无甚好说,关键是这小妮子正背对于他,借了那凳子弯着一具软软纤腰,拱着腰身下头的两瓣圆鼓,这时节本就越穿越薄,那淋湿的绣裙正紧贴在玉/臀之上,看起来竟是格外的骄纵傲然。这丫头恐是哪里摔痛了,喉咙里藏不住声音,又似乎是怕惊动外头人,慢慢爬起来的一路还细细碎碎地蚊子般哼哼哦哦,在这各人自闭门户的风雨夜间,同那檐下□的寂寥小猫儿倒是差不多了,末了终落地坐定,两腿稍分,举手擦汗,坐上的又是一张叫人忍不住深想遐思的春凳,这一幕幕看来,叫这掀帘进来的人看得喉结打滚儿,唾液狂吞,脐下有些隐约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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