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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贵女娇妃-第21部分

小说: 贵女娇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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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琬抱着雪团坐在“芷院”,今儿来的人多,白芷水不放心两个孩子,暂时把他们安排在主院。

等了半天都不见琴睿焯的影子,琴琬对荔枝说道:“你去大哥的院子瞧瞧。”

一刻钟后,荔枝神色慌张地回来了,“小姐,大少爷一夜未归!”

“怎么可能?”琴琬蹭地一下站起来,“大哥要是一夜未归,娘不会不知道。”

“小姐,奴婢把少爷院里的小厮带来了。”

“说,到底怎么回事!”看着跪在地上不断求饶的奴才,琴琬煞气外放。

“回小姐,小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按少爷的吩咐做的,少爷昨儿走之前就嘱咐小的,要是到了门禁前一炷香的时间他还没回来,就让小的到夫人那里禀报,说他已经回来了,先睡下了,明儿再来问安。小的按照少爷的吩咐做了,可等了一晚上,也不见少爷回来。”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大错!”琴琬急红了眼,在小厮身上连踹几脚。

琴睿焯再顽劣,也不会彻夜不归,最多就是耍点小聪明门禁过后再回来。

“小姐!”荔枝好不容易拉住了琴琬,“这事要禀报夫人吗?”

“暂时不要,叫龚嬷嬷带上人,我出去找大哥。”深吸了两口气,琴琬努力平抚着情绪。

荔枝不赞同地看着琴琬,大少爷是相府唯一的嫡子,要是出了事,夫人和小姐今后可怎么办?

比起这边的急迫,琴东山那边就要闲适得多。

此时,他正把众人朝戏园里带。

前儿琴老夫人的寿筵,因为意外状况,不仅相府被扯进危机当中,就连他在清流中的形象也大打折扣,所以今儿琴东山憋了一口气,不仅要扭转他的形象,还要重震相府的声誉!

文人最是注重气节,更少不了要附庸风雅。琴东山早就准备了几首酸溜溜的诗词,几幅压箱底的字画,准备今日拿出来与同僚们品鉴一番。

清流虽然不及豪门世家有权势,可也不能轻视了他们在朝堂上的地位和影响力。如今,朝堂上的后起之秀多半都以“清流”自居,很多重要官职都是清流之辈,清流逐渐占据朝堂上的重要位置,且隐隐有赶超世家的苗头。

想想也是。

龙都的世家权贵,经过百年积攒,彼此之间盘根错节,纠缠过深,用这种复杂的关系把彼此拴在一起,虽然可以巩固彼此的地位,却也成了老皇帝的心头大患!

任何一个掌权者都不希望自己的权利存在潜在的威胁,更不希望被人虎视眈眈,这些势力纠缠得越深,老皇帝除掉他们的心思就越强。这些年不动声色地打压了一部分逐渐落魄的世家,到现在,只剩下几家百年世家,比如靖王府,再比如镇山王府。

老皇帝不遗余力地扶持清贵,目的昭然若揭。

而琴东山作为清流之首,大有一呼百应之势,老皇帝的重用,以及对琴琬不同寻常的宠爱,把琴东山和相府抬到了一个新高度。

琴东山本就是个人精,这些年更是注意培养自己的人脉,如今新生的清流中,很大一部分是他的学生,即使他没有百年底蕴的背景,却有与世家抗衡的团队!

正文 第41章 逆子

就在琴东山洋洋得意,领着众人踏进戏园的时候,小厮大叫“不好”,慌慌张张地冲过来。

琴东山气得差点吐血,来不及问发生了什么事,把众人带进戏园后,匆匆赶到大门。

“琴东山,你个老匹夫,给我出来!”俞荣站在门口,双手叉腰,中气十足地怒吼,身后是十多名拿着木棍的家丁。

“俞荣,大过年的,你堵在我相府门口,什么意思!”琴东山气势全开,人还未到,声音就到了。

不过是个工部尚书,他还不放在眼里。

只是,憋了一肚子气的琴东山一嗓子刚嚎完,看到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绑起来的琴睿焯时,顿时懵了。

“哥!”落在最后面的琴琬,使出浑身的劲儿朝前面挤。

一夜未归,琴睿焯十分狼狈。

嘴里塞了一只臭袜子,身上的锦袍被扯成了刷把,一张还算清秀的脸,青一块,紫一团,显然挨了不少揍。

琴琬心痛,咬着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原本还桀骜不驯的琴睿焯见妹妹哭成这样,屈辱和愤怒让他浑身发抖,拼命扭动身体,非但没有挣脱身上的枷锁,反倒因为扯到了伤口,痛得他直抽冷气。

“俞荣,你这是何意?”琴东山大怒。

琴睿焯是他的嫡子,打了琴睿焯,就是打了他的脸,不管他情不情愿,都得做出慈父的模样。

“我什么意思?先问问你儿子做了什么吧!”俞荣有恃无恐,比琴东山还嚣张。

“逆子,你在外面闯什么祸了!”琴东山双眼猩红,不是因为琴睿焯,而是气愤琴睿焯让他再一次丢了脸。

果然是孽障!

一个两个都不是省心的!

一个坏了他母亲的寿筵,一个坏了他今天的应酬!

他是欠了他们母子三人还是怎的?

越想越愤怒,琴东山看向琴睿焯的目光带上了杀气。

“琴相,你可生了个好儿子啊,”俞荣咬牙切齿地看着琴睿焯,“在外面因为一个戏子,对我的儿子大打出手,如今我儿子还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太医来看过了,我儿子伤了命根,大过年的,琴相是要我们俞家断子绝孙啊!”

怎么会这样?

琴琬一愣。

前世没有这样的事啊!

俞沛是早死,却不是因为与她大哥打架,还有那戏子是怎么回事?

不等她细想,琴东山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嚎叫道:“琴睿焯,这是不是真的!”

他怒火冲冲地朝琴睿焯冲去,才刚一抬脚,就被俞荣带来的家丁拦下了。

琴睿焯不能出声,只能扭动身体来表示反抗,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睛死死瞪着琴东山。

“爹,这事不能只听俞大人的片面之词,就算大哥真的动手了,也不一定就是大哥挑起的事端。”琴琬护短地说道。

“相府真是好家教,老夫今儿算是领教了,”俞荣一双小眼阴鸷地盯着琴琬,“安平县主,纵使圣上对你宠爱有佳,你也不能罔顾人命!小儿是命大,现在还残喘了两口气,可琴睿焯打人是事实,就是告御状,老夫也要为小儿讨回公道!”

“事情没这么严重,还是先问清楚的好。”琴东山一改先前的愤怒,突然强势起来。

琴琬自然知道琴东山的心思。

输人不输阵,不管大哥做了什么,琴东山要是不维护大哥,他的形象会再一次受损,相府会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而最为关键的一点,她与琴睿焯感情甚笃,大哥出了事,她不会袖手旁观,真要闹到老皇帝面前,以老皇帝对她的宠爱,这事一定是偏袒琴睿焯的,所以琴东山才一改先前的态度,转而维护起琴睿焯来。

“琴相,你这是要护短了?”

“俞大人,事情是怎样的,不能只听你的片面之词,你的儿子受伤了,我的孩子还被人绑着呢。”琴东山异常强势。

白芷水也赶来了,二话不说,直接带人朝琴睿焯冲去。

“你敢!”俞荣大喝一声,他的人立即将琴睿焯和琴琬围住,战事一触即发。

“白木,到底怎么回事?”比起琴东山的急迫,白芷水就要冷静得多,从娘家带回来的六个暗卫都在暗处,真要动手她也不怕。

被押在最后的白木脸上也带着伤,漏风的牙齿口齿不清地说道:“回夫人,昨晚少爷出门后,到处转了转,后来到了梨园,正巧陈家班开唱,少爷闲着没事,就进去听了两场。到彩蝶姑娘上场的时候,少爷一高兴就想到后台打赏彩蝶姑娘。却不想遇到了俞公子,两人都想在彩蝶姑娘面前争面子,一言不合就吵来起来,也不知是谁先动手,后来两人就打起来了。少爷因为会一些拳脚功夫,所以占了上风,等把两人拉开的时候,俞公子已经重伤昏迷。”

白木条理清楚地复述着昨晚的事,不夸张,不偏颇,围观的众人闻言,一时间竟难以分出谁在理。琴睿焯与俞沛本就是盛京出名的混世魔王,这两人对上,还真分不出究竟孰是孰非。

“因为俞公子那边的人多,所以少爷最后也没占到便宜,被俞公子的人抓了回去,暴打一顿。”抽着气,白木总算把话说完了。

“俞大人,你这是私设公堂了?”白芷水冷眼看着俞荣,“就算我儿真的打伤了你儿子,也该交由衙门来处置,俞大人,你这样,是不把护国公放在眼里!”

琴东山脸色一黑。

白芷水的话直接把相府排斥在外,只端出护国公府,这是什么意思!

俞荣冷笑,“琴夫人此言差矣,谁都知道琴夫人最是护短,圣上又最是宠爱安平县主,下官不过是提前要个公平而已。”

这事真闹大了,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俞荣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所以提前对琴睿焯做了惩罚。

“俞大人,这事是谁先动手的,还不得而知呢,纵使小儿下手过重,可也不见得责任就在小儿身上,你自私用刑,有失公允!”琴东山义正辞严地说道。

俞荣冷笑,“琴相,下官比不得你,你有护国公做岳丈,又有个得宠的女儿,朝堂上的同僚都知道相府得罪不起,谁让你好福气,娶了得势的夫人,下官不过是先下手为强,不让儿子白白受了委屈而已。是,下官是用刑了,可你儿子好好地跪在这里,下官的儿子可是躺在床上,伤了根本!”

虽说是家丑,可俞荣还是当着众人说了出来,在舆论的压迫下,琴东山必须表态!

而且,现在的形势对他有利,儿子今后不能人道的事,迟早会被盛京的权贵知道,与其那个时候成为笑柄,不如现在就曝出来,至少他们是得理的一方。

想到此次来的目的,俞荣眼底划过志在必得的阴鸷!

琴东山黑脸。

他的底细,朝堂上的人都清楚,可众人只敢在私下议论,何曾搬到台面上来过?

俞荣当面说他靠岳家成就了仕途,不是打他的脸,而是赤裸裸的鄙视了!

琴东山最忌讳的就是这件事。

别以为他不知道。

每日朝堂上,身后那些鄙视的目光,私下的窃窃私语,还有眼底赤、裸、裸的嘲讽!

这是他琴东山这辈子唯一的污点!

总有一日,他会亲自洗刷这个污点!

他要让众人知道,他琴东山是凭自己的实力坐上相爷的位置!

“你想怎样,我们进来说吧。”琴东山的语气有几分松动,琴琬心里一紧。

她一点也不怀疑琴东山会为了相府的声誉把大哥交出去。

一行人到了琴东山的书房,此时,相府里的宾客都知道琴睿焯做了什么,私下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八岁的孩子,居然就懂得为一个戏子争风吃醋了!

再看看相府另一个岁数相当的庶子琴明轩,小小年纪就是张大学士的关门弟子,有盛京“第一神童”之称。同是相府的子嗣,差别不是一般的大。

今日过后,琴睿焯就会是盛京第一纨绔,不知道要祸害多少良家姑娘。

琴琬牵着琴睿焯的手,跟着大人们到了书房。

“孽障,跪下!”琴东山一声怒吼。

此时的琴睿焯,不仅拿下了塞进嘴里的臭袜子,身上也没了束缚,他站得笔直,“俞沛是咎由自取,而且也是他先动手,凭什么要我们相府负责。”

“逆子!”琴东山一巴掌扇在琴睿焯脸上,“你打了人还有理了?”

“睿焯已经说了,俞沛是咎由自取,老爷这般,是为何意思?”白芷水把琴睿焯拉向身后,护着。

“你、你……”

“今日下官算是领教琴相的风采了,原来还不如一介妇人。”

琴琬皱眉。

俞荣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清楚琴东山的底线在哪里,也知道他忌讳什么,几句对话,三番两次地搬出护国公府,又拿她的身份说事,摆明要激怒琴东山。

他的目的就是希望愤怒中的琴东山稀里糊涂地做出不该做的承诺!

“你退下!”琴东山强势地对白芷水说道,“慈母多败儿,看看你把儿子教成了什么模样,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这次更是差点闹出人命!”

正文 第42章 索赔

琴睿焯浑身发抖,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冷冷地看着琴东山。

他知道这个所谓的父亲看他不顺眼,他以为自己是不在乎的,尽管他一直以来也是这么表现的,可当亲眼看到所谓的父亲如此不信任他,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辩解都不听他说完,就定了他的罪,琴睿焯的心是冷的。

“哥……”琴琬一直牵着琴睿焯的手。

想是感觉到她的不安,琴睿焯回头,冲她笑了笑,“娇娇,大哥没事。”

琴东山警告地瞪了琴琬一眼,才对俞荣说道:“令公子的汤药费,我们全出。”

“琴相,下官要的,可不是汤药费。”

“那你想要什么?”琴东山皱起了眉头。

俞荣笑了,“犬子的事,琴相也知道了,日后俞家的香火很难延续,下官就一个儿子,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孤独终老,所以,下官只希望大人能为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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