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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嫡女策-第197部分

小说: 嫡女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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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荷坐直了一些,推开窗子往外瞧,夜色浓郁,各处都已经掌了灯。正欲放下窗,恰好看见青铀领着一个小厮往屋子这边走,不是平野是谁。

风荷忙回身对云碧道:“去把平野带进来,我有话问他。”

云碧福了福身,不到两句话功夫,就领着平野进来了。

未及平野行完礼,风荷就抢着问道:“你们爷呢?”

“回娘娘的话,爷出宫之后去了天牢,似乎是皇上交代了什么事,命小的回来给娘娘说一声,让娘娘先用了饭歇息吧,不要等爷了。”平野一面说着,一面偷偷觑了立在风荷身边的云碧一眼。

天牢?是不是要审什么重要的犯人?可是审案这种事情自有衙门的人啊,几时需要杭天曜出马了,还是事关重大,不宜太多人得知?风荷想了想,也知这回急也无用,一切都得等到杭天曜回来了才知道,吩咐云碧依旧送了平野出去。

一个人对着一桌子的饭菜,也没什么胃口,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想吃也逼着多吃点,总不能叫孩子受了委屈。

用了饭,就坐在炕上与几个丫鬟一块做针线,孩子还没出生,但是连三岁的小衣都做好了。

直到戌时三刻,前头还是没有动静。几个丫鬟怕风荷熬坏了眼睛,催着她先歇了。风荷也觉身子有几分倦怠,梳洗一番,上了床,本来只想歪着等的,谁知不知不觉间真个睡着了。

杭天曜回来的时候,都近子时了。今儿是云暮值夜,伏在外间榻上打盹,听到动静忙小声请安,问道:“娘娘歇了,世子爷要不要用点东西,娘娘命奴婢在小火炉上温着嫩嫩的鸡丝肉粥呢。”

不过,今晚的杭天曜有些不对,面色沉郁得似夏日天边的乌云,好像随时都会爆发倾盆大雨,一双星目黑中带红,明显有血丝在里边,整个人尤其冷酷阴沉。云暮起初还未发觉,说完话仔细一瞧,心下大惊,只是不敢问。

“你好生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了。”他冷冷丢下一句,就进了里间。

温暖的被窝很是舒服,可是风荷睡得不踏实,她隐约感到头顶笼罩着一片阴霾,压抑地她呼吸不顺畅,寒冷的气流围绕在周围,她朦朦胧胧睁开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黑脸。

她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登时睡意全无,扶着腰坐了起来。

杭天曜发现她醒了,试圄坐起来,忙搀了她一把,又将被子拉上来,裹紧她的身子,但是紧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

风荷从被子里探出小手,摸了摸杭天耀的脸,吃惊得叫道:“你的身子怎么这么冰?出什么事了?”

灯光下的女子彷佛静夜里的海棠,幽香细细,又不失妩媚,明亮的大眼里满是关切和焦急。他的心一软,将她搂在怀里,紧得她差点透不过气来。他坚硬的下巴搁在她头顶,厢地她生疼,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因为她感到他的身子在颤抖,他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过了许久,杭天曜才在风荷柔软的怀抱中平静下来,他轻轻放开她,抚着她的面颊,声音低沉如海底的暗流:“风荷,我母妃,她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风荷听得呆了一呆,其实,她一直怀疑过这一点,但她不敢说,生怕勾起杭天耀的伤心事。可是事实真摆在眼前的时候,她还是止不住的疑感。

“是的,她不是生病虚弱而死的,她是被人害死的。”他重复了一遍,屋里的空气都因他的话变得沉闷起来。他每说一个字,嘴唇都轻轻哆嗦着。不是他没怀疑过,而是当时他太小,过去了二十年的事,实在无从查证,想不到结果来得这么突然。

生母早逝,可能是杭天曜心底最难过的秘密,对于母亲的记忆,只能靠别人的述说来弥补。如此还罢了,过了二十一年,又让他得知这么痛苦的消息,他怎么受得了。

有些事,劝解是无用的,风荷什么都没说,抱着杭天曜的头,埋到自己胸前。

他偎在她怀里,无声抽泣着,慢慢说道:“前几日,我们办差时抓了一个人。我们经过多方查实,得知太皇太后和外地同党交换消息的一个暗点,就在城外桐镇上的一个小医馆里,里边的东家兼大夫是太皇天后的人。此人有个亲戚在魏平侯爷身边办差,算得上个心腹,两人走得很近,几乎每月都要在一块吃个酒,借此互通消息。

我们假以其他理由抓了此人,本来也没太当回事,只当切断太皇太后与外地同党联络的一个窝点,让太皇太后的意思传达不出去。谁知今天进宫时才知,皇上派人审问了那人,居然发现那人曾是太医院的御医,医术颇为高明,后来告了病还乡。

御医挨不过衙门千奇百怪的刑罚,终于招供了。他很早之前就是太皇太后的人了,一直听命太皇太后的意思行事,后来因他办的事多了,太皇太后生怕引人注视,便命他假托重病辞了官,然后隐姓埋名开了医馆。当年,我母妃就是他一手诊治的,是他,听了太皇太后的命令加重了几味不太显眼的药材,本来是补身子的,哪知竟然送了我母妃的命。”他说到最后几句,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寒气森森。

想不到会是这么回事,要不是这次巧合,或许先王妃就永远的枉死了。

他猛地抬起头,眼里全是恨意,咬着牙说道:“我一定会叫她也受受那种滋味的。我母妃与她无冤无仇,只因她看中了我们家的权势,就对她下这样的狠手,当日之仇,来日我必百倍还她。”

风荷紧紧握住杭天曜的手,无声得传达自己对他的支持。太皇太后此人,当真心狠手辣,为了一己之私,陷害了不知多少无辜的人。

当初,吴王一死,太皇太后万念俱灰,唯一的愿望就是要给儿子复仇,要让整个皇朝为儿子陪葬。谋反之事她确实不曾参与,但是自此后,她处心积虑,一步步筹划起来。她知道,儿子大败主要就是因为杭家,杭家手里握着的军中暗卫,所以,她最恨的是杭家,也知想要谋反成功,杭家手里的权利最重要。

她慢慢琢磨,当时杭家有太王爷、王爷、下一辈几个儿子,宫里还有皇后。想要夺得杭家的权利,要么杭家所有嫡系男丁都没了,但是这样做太过冒险,而且以太皇太后当时的势力根本做不到。所以,她选择了迂回策略,只要华欣王妃一死,她就有把握把自己的人安插到杭家去,有了一个王妃在杭家,修理那几个小孩子还不是小事一桩。然后等到她的人有了子嗣,到时候就能顺理成章继承杭家了。

她的计划第一步就是华欣王妃之死,王妃死了,王爷才能娶继室。

当时,先王妃先经历了二子的夭折,又恰逢孕育杭天曜,元气大伤。不但不能料理家事,还整日卧病在床,将养身子。

随后吴王谋反,京城大乱。太王爷、王爷每日为朝事烦忧,常常一连几日都在宫里,而太妃除了照料杭天煜、杭天曜两个孙子之外,还要打理府中琐事,尤其操办女儿进宫为后一事,忙得脚不沾地。先王妃眼看太妃忙得都快病倒了,便强撑着身子理事,这一来,原本养的渐有起色的身子再一次受了大亏。

后来叛乱被镇压下去,她的人也倒下了,没个三五年是好不起来的。

而虽然叛乱结束了,可太王爷、王爷的事情半点不少,朝中多少大事小事需要料理,根本顾不及家中。太妃照料孙子,打理家事,王妃那边自然疏忽了些。这一疏忽,被人得了可趁之机。

就是这个时候,太皇太后收买了当时一直负责先王妃身子的御医,让他无声无息治死了先王妃。杭家正是危急关头,又知这个御医的医术素来可信,根本没有怀疑过,而且偶尔也请过别的太医前来,都说那个御医的方子用的很好,照此调养就能好起来。

先王妃,就这样没了。

一年后,太皇太后赐婚,把自己的侄孙女嫁给了王爷为填房。一来,皇上觉得太皇太后自小对他还是不错的,太皇太后唯一的儿子死了,他心中存着几分愧疚,二来,为了安定余下几个吴王余孽的心,便顺水推舟同意了。

事隔整整二十一年,真相才得以大白于天下。

两人静默了半日,杭天曜才渐渐恢复过来,身上有了温度,歉意得抱着风荷说道:“对不起,娘子,吓坏你了。我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几乎不能接受。”

“傻瓜,你的母妃也是我的母妃,我能体会你心里的感受,又岂会怪你呢。何况,这些事,你不与我说,还能与谁说,咱们是夫妻,什么都要一同承担。”风荷轻轻拍了拍杭天曜的面颊,容颜温和悦目,叫人的心无端得安宁下来。

“娘子,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他喃喃说着,因母亲一事,他的心弦绷得越发紧了,当时一个疏忽,母亲就没了,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再对风荷下手,不然他死也不能原谅自己。

风荷依偎在他肩头,搂着他的腰,微微笑道:“没有人可以伤害我,你放心。母妃当时是全然没有想到,才会失了戒心,我会牢牢防备那些人的,不会让人有机会动我一下,还有我们的孩子,都会平平安安的。你答应我,在外边做事也要小心,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一时之怒就做出冲动的事来。事情到这一步,她的灭亡不过是时间问题,我不要你有任何的危险。”

他吻着她光洁的额头,许诺道:“不会的,为了你和孩子,我也会好好保护我这条命。咱们一家子,还有更好的日子在后头呢,我过得好了,母妃在天上才能安心。”

“嗯,你能这般想我就放心了。此事,父王知道了吗?”她忍了忍,还是决定问一问吧。

杭天曜怔了半刻,身子僵了僵,终是点头应道:“这时候,应该也知道了。”毕竟关于王府,皇上是一定会告诉王爷的。

风荷抬眸,捧着他的脸,轻轻滑过他的眉心、鼻尖、唇角,肯定得说道:“父王必须知道。”



第一百二十六章 要你堵心(上)

天气晴好,和煦的冬阳晕染得东边的天空红霞满天。杭家一众人等,坐车的坐车,骑马的骑马,浩浩荡荡前往董家恭贺华辰新婚之喜。

这一日,董府十多年来没有过的热闹,宾客云集,欢声笑语,果然来的人比预计的多了一些。

婚事进行得很顺利。陈家对这个女儿一向看重,何况董家是杭家的姻亲,嫁妆办得分外好看。风荷一直帮董夫人陪着身份尊贵的几位诰命夫人们一起说笑吃酒,有她这位庄郡王府世子妃在座,众人还是颇为奉承的。

一直闹到戌时初刻,杭家人等才打道回府。

话说王妃这几日不痛快得很,王爷已经连续三日没到她房里了,也不去方侧妃那边,都是一个人呆在了书房。见了她,也不嘘寒问暖,都是淡淡的,好比是个普通人。柔姨娘的事,她也曾叫茂村家的去凝霜院里露了意思,可惜那边当做没听懂,丝毫不加以理会。她又不能强迫把人送回去,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昨日午后,魏平侯老夫人叫人给她送来了几样家常点心,其实送点心是假,宫里催逼是真,弄得她焦头烂额,却拿不出一个可行的主意来。送人,人家不收;下毒,她没胆子;制造意外,也要有机会才行。何况,年节下,她连自己府里的事都照应不过来,哪有心思去害人,若不听,更大的危险在后头。

蒋氏这个媳妇,娘家那边是没什么顶用的了,自己又不得王爷的喜欢,连小五都对她大不如从前了,真是半点都帮不上忙。她还一味只知道闹腾,流莺阁里,难得有安宁日子过,弄得儿子时常躲了出去,要是因此学坏了,她一定不会放过蒋氏。

最让王妃焦心的是,小儿子杭天琪生病了。前几日天冷,得了风寒,小孩子家的本来体质就弱,现在逐步不出,躺在床上养病,王妃哪儿能放心,每日四五次的过去照顾着。她心里,对这个小儿子是有几分亏欠的,儿子女儿都有了,难免对这个最小的孩子忽略了些,平儿也只让奶娘带着,倒让府里有些人都快忘了王府还有个小少爷呢。

王妃自顾不暇,恨不得再把府里的家事交还给风荷算了,可惜她当时好不容易得了来的,这回怎么舍得放手,只能自己强撑着。

相比起来,风荷这几天真是顺心得很。既无家事烦累,又没人有心思对付她,简直是她进府以来最安闲自在的日子了。

沉烟招呼几个小丫头在廊檐下安置了一个躺椅,上面铺了虎皮褥子,旁边摆一个梅花式的小几,两样茶点,一盏香茶。扶着风荷在上边坐了,盖了一各鹅黄色的薄被,几个丫鬟伴着说笑。

“难得这样好日头,可要多晒晒,都快把我闷坏了。”风荷舒服得歪着,拿一块苏绣帕子盖着脸,小声嘀咕着。

“娘娘,旁人是恨不得清闲自在些,你呀就是闲不住。”含秋坐在垫了石青诿子的廊檐上绣嫁妆,嘴里笑道。

风荷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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