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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手心里的阳光 作者:新小说(晋江2014-10-29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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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完饭。”
  苏南将半杯红酒一饮而尽,戴一鸣叹息,“原来傻瓜会传染啊!好好的红酒,我珍藏了五十年的红酒,被你这么糟蹋。”
  “你才几岁,珍藏什么五十年?少胡扯。”苏南将一块甜饼塞进戴一鸣的嘴里,“吃你的。”
  三元和安家宜相对无言,这两个人应该比他们早到,他们已经吃到饭后甜点了,安家宜低着头,研究杯子里的红酒。
  三元的手放在戒指盒子上,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气氛那叫一个诡异。
  戴一鸣好容易咽下那块甜饼,“苏南,你这个混蛋,差点噎死我了。”
  “呀,这不是一鸣么,谁要把你噎死了?我替你出气。”
  餐厅又来了不速之客,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胳膊上挽着一个长腿佳人,三元哑着嗓子说:“百灵?”安家宜抬头,看见艳光逼人的彭山灵挽着一个英俊瘦削的男人的胳膊走了进来,男人的侧脸有点熟悉。
  戴一鸣皱眉,“高在?”
  高在旁若无人地拉了椅子坐到苏南那桌上,彭山灵犹豫了下,坐到了高在对面,高在靠在椅背上,笑盈盈地看着苏南,“南方,你也在啊!”
  戴一鸣将盘子敲的山响,“服务生,服务生。”服务员应声而来,“你们什么破餐厅,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放进来吗?而且,怎么服务的,有客人来了,领班干嘛的呢,怎么能领别人桌子上?”
  高在向服务生摆手,“去去。一鸣妹妹,别跟这帮人生气,有什么不满,跟我说嘛,我给你解决。刚才,我似乎听着说谁欺负你啦?”他看向三元和安家宜,用一根手指指着三元,“那小子?”他又指向服务生,“今天这餐厅我包了,将无关的人都赶走。”
  服务生擦汗,值班经理赶过来,哀求地说:“高先生,现在已不是用餐高峰期,餐厅人也不多,不会影响您用餐的,您看能不能……”
  高在嚣张地大笑,“怎么,怕我影响你的生意?放心,所有损失记我账上。”
  安家宜有种遇到高衙内的感觉,现在还有这种人吗?三元说:“饭也吃不下去了,我们换个地方吧!”安家宜点头。
  高在说:“喂喂,你们俩别走啊,你还没给我一鸣妹妹道歉呢!”
  三元指着自己鼻子,“我给她道歉?我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戴一鸣面色不善,“高在,你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他得罪我了?”
  “那是谁得罪了我的一鸣妹妹?”
  戴一鸣看了眼苏南,他从始至终都未开口,静静坐在那里,手里捏着一把叉子,戴一鸣想起哥哥说过的一件事,脸色发白,她站起来,“南方哥,我吃饱了,我们走吧!”
  高在说:“别啊,我好久都没看到南方了,我们正好喝一杯,山灵,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南方倒酒?我们哥俩今天要好好喝一杯。”
  彭山灵抬起头,将下巴高高撅起,咚咚给南方的酒杯倒满了葡萄酒,她的声音脆脆的,带着一股南方口音,“苏南,喝吧!”
  三元喊来服务生结账,可高在不让服务员过来,安家宜和三元交换了个眼神,戴一鸣悄悄站起来,走到三元身边,急急地说:“你认识南方哥,是不是?你赶紧拉住他,叫他千万不要冲动,不要跟高在打架。”
  三元诧异地看着戴一鸣,“怎么回事?”
  戴一鸣说:“他们有仇。”
  “因为彭山灵?”
  “啊,彭山灵是谁?”戴一鸣摊摊手,“反正吧,我听我哥哥说,就因为南方哥把高在的头打破了,高叔叔和苏阿姨便离婚了,每次高在和南方哥在一起时,他们都会拉着南方哥,防止他跟高在打架。”
  三元虽没听懂她到底说的谁是谁,但也听出了不对,便对安家宜说:“那等会儿再走。”安家宜点头,饭店经理已经在安排客人结账离开。
  高在摸了摸额头,那里有一条深深的疤,伤早好了,可是每次摸起,他都觉得痛得不能自已,他冷冷地盯着彭山灵,“敬南方一个,啊,我差点忘了,你以前是南方的女人,我这个人大度的很,不介意的,要不,你们喝个交杯。”
  苏南将叉子放下,又拿起,再放下,他看向彭山灵,“你怎么跟他在一起了?”
  彭山灵冷笑一声,“我为什么不能跟他一起?他有钱有势,给我钱,对我又好,不像你又穷又没本事。”
  高在嘿嘿地笑,“南方,作为男人你这点就太失败了,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受这样的委屈呢?”他对彭山灵招手,彭山灵乖巧地走到他身边依偎着,高在摸着彭山灵的脸,“真是个美人,我是理解了你的感受,原来搞兄弟的女人是这样的感觉。”他捏了把彭山灵的脸,“山灵,跟我说说,被男人的兄弟搞,是不是很爽?”
  彭山灵脸红了,咬住了唇,她嗫嚅着,“我跟南方,不是你想的那样……”
  “彭山灵。”高在打断彭山灵的话,“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你记住这一点。南方,我刚才山灵那里知道了一点有趣的事实,还真是精彩呢!”
  他不管苏南理不理,继续说:“以前我真是误会了你呢,一直以为你是因为兄弟替你死了而愧疚,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还在兄弟死后接收了他的女人。我真是小看了你,你才是真正的牛人啊!活得比我们都洒脱。”
  “高在,够了。”南方的声音很冷,有股杀意,“别试图激怒我。”
  “呀,生气了,我好怕啊!”高在根本就不在乎,他对三元和安家宜招手,“你们俩认识高南方吧?听听他干的那些破事,也不吃惊?还有这个小美女,这是什么表情呢?不会也是被苏南搞完扔掉了的吧?”
  苏南腾地站起来,带掉了酒杯,杯子砸地上,酒水四溢,彭山灵紧张地站起来,不安地望着苏南,三元几步走过来,挡在苏南和高在中间,“南方,我们都吃得差不多了,要是没事,一起走吧!”
  高在说:“怎么,苏南,你做得出来,还怕别人说吗?你是恼羞成怒了?有本事,你把知情的人都杀掉啊,要不,赶紧自杀谢罪好了。从小就讲什么正义,当什么人民子弟兵,可你看看自己干的事儿,你还配活着吗?你除了打人还会干什么?有本事,你就过来把我打的起不来,无所谓的事。”高在说的很轻松,但那声音就似肺腑里发出的撕裂声,割的人心疼。
  三元说:“我不知道你们俩有什么恩怨,可你说的都是什么话?这不是找抽吗?”
  高在说:“滚开,你是哪根葱,管爷的事?”高在突然就翻脸了,他的面目有些扭曲,他居然今天才知道那些事,老头子太偏心了。他接近彭山灵,只因为彭山灵是南方的女人,可是真不知道还有那些故事。他不能不生气,听说南方在这里跟戴一鸣在这里相亲,他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彭山灵来了,可是他能做什么?也只能语言上挑衅几句罢了,挑衅的后果或许还会被揍一顿,可是他无所谓了。
  三元说:“你再说一句,我也揍你。”
  “你敢?”高在瞪眼,“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手里的钱权能把你砸死,看你这身下贱俗气,敢跟我斗,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高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够了,够了。”彭山灵突然叫起来,“高在,我不许你再这样说南方,南方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已经够难受了。他跟我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是自愿的,是我勾引他的,是我对不起大强。你不要再说他了,好不好?”
  高在站起来,啪地拍了彭山灵一巴掌,她白嫩的脸顿时起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臭□□,以为自己是谁,若不是你是南方的女人,我一眼都懒得看你。”
  苏南推开三元,三元说:“南方,有话好好说,别冲动。”三元明白眼前的男人一定有嚣张的资本。
  苏南的脸色有些白,但眼神格外的犀利,里面有火,似是疯狂,似是悲伤,安家宜正对着他,看着他那双因情绪波动而变得异常深的眼眸,觉得胸口很闷,他是这样一个骄傲的人,外在的冷漠、粗犷,怎么都掩盖不了内心的软弱、善良,他这样被人喝骂,不管那是怎样一个事实,可是他那清冷背后的骄傲要承受怎样的凌迟?
  安家宜仿佛看到了一只受伤的狼,不,是一只即将暴起伤人的野豹。
  苏南站到高在对面,冷冷地看着他,突然笑了一声,“你说完了吗?”
  安家宜看到他手里拿着叉子,她似乎看见他捏着叉子的手骨突出的青筋,他也看见高在那带着疯狂的侧脸,安家宜啊了一声,她想起来这人为何面熟了,似乎是集团直管一个重要业务分公司的总经理,因在同一栋楼上班,远远见过几次,听办公室小姑娘私下议论过几句。据说,那是总裁的私生子,也有说是从小养在身边的侄子。
  安家宜快速走到苏南身边,伸手捏住了他抓着叉子的手,“南方,我想起还有事要跟你说,我们走,好吗?”她捏着他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从他手心扣出那把叉子扔掉,她双手握住苏南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跟我走,好吗?”
  

  ☆、二十五、山野看星

  安家宜一遍遍抚摸着苏南的手,她望着他,一点不敢放松,眼睛都不敢眨巴一下,苏南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苏南反手握住安家宜的手,拉了她大步而去。彭山灵高叫:“苏南,你不能走!你怎么敢当我的面拉着别的女人走了?”三元楞了下,疾步追出,戴一鸣跟着也跑了出去。
  高在疯狂地笑,他摸着额头的伤疤,是庆幸还是失望?如果他动手了,将自己打个半死,他会因此得到更多的好处,如果他真将自己打死了?高在停下了笑,或许,自己也白死了,这个念头一起,他的眼神又疯狂起来,他看着木然望着大门的彭山灵,怒从心起,一脚就踢了过去。
  三元站在饭店门口,痴痴地看着车水马龙,安家宜再次在他面前跟着同一个男人走了,她真的走了,连头都没回一下,今天是他求婚的日子啊!
  戴一鸣站在三元身边,“好悲伤啊,求婚的时候女朋友被人拐走了,不过,真浪漫。”
  三元苦笑,“你韩剧看多了吧?我死的心都有了,你还觉得浪漫?”
  “是啊,很浪漫啊!”戴一鸣握了握拳头,“南方哥今天太帅了,我决定要将相亲进行到底,决不放弃,我要做个称职的女配角。对啦,你这个男配,也认真点,女主角走了,你不是该做点什么吗?”
  三元懒得理这个胡言乱语的女孩,茫然地在马路上乱走,戴一鸣一直跟着他,“喂,我说,你去哪里啊?别撞车啊!你看你看,那辆车好几百万呢,你把人车撞坏了,赔都赔不起。”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悲情男二号?”戴一鸣喋喋不休,“要不我请你喝酒吧!我知道一个酒吧,配的酒绝妙,一杯上天,管叫你少却多少愁。”
  “好,酒吧在哪里?”三元觉得自己的心都麻木了,或许真该好好喝一杯?
  苏南开车,一直走,一直走,在安家宜觉得都出了北京的时候,车子终于停下了,夜色沉沉,只知道车子上山下坡,还真不知道到了哪里。苏南靠在车头上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直到兜里所有的烟都抽完,他便静静地站着,偶尔看看黑沉沉的天。
  安家宜坐在车里,听着窗外虫鸣鸟叫,风从树林游走,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偶尔有动物的嚎叫,似狼似夜莺,安家宜下车,站着苏南身边,“苏南,我怕。”
  苏南回头,看了看安家宜单薄的裙子,将自己外套脱下来罩她身上,双手放她肩膀上,“是怕这山还是怕我?”
  安家宜哆嗦了下,点头又摇头,“我听见狼叫了,我们进车里吧!”
  “你不怕我?”
  安家宜笑了,“我怕你干什么,你又不吃人。”
  “你没听见高在说的那些话吗?你就不怕他说的都是真的,我是个比狼还可怕的人?”
  “我们还是先别讨论是狼可怕还是人可怕了。”又似有动物的嚎叫声,安家宜眼巴巴地看着苏南,“苏南,我们坐车里吧,真的有狼。”
  苏南看着安家宜惊恐的表情,笑了笑,“真是个傻瓜,这山里没有狼的。”
  “真的?”安家宜不信。
  苏南点头,他的手稳而有力,支撑在安家宜肩膀上,她看着他的眼睛,心渐渐平稳,她松了口气。
  苏南依旧看着安家宜,深深地注视,安家宜眨巴眼睛,他说:“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我面前了呢!”
  安家宜想起自己在电影院的不告而别,有些尴尬,她躲开眼睛,“怎么会,哈哈,我刚换了新工作,忙的很。而且,这不见面了么?”
  苏南松开手,靠在车上,依旧看黑沉沉的天,零星几颗星星不明地闪烁着,他看天,安家宜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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