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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花山书院(女尊)-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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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绝对不会上不得台面。
司徒端敏皱了皱眉头,轻喝一声:“轻扬!”
她这一声虽然是制止风清扬继续说下去,但语调里却没有怪罪的意思。
风清扬听得明白,下巴为微抬,继续放肆道:“我说错了么?跟公子比起来,哪一处能入眼?”
眼看陆观要为自己弟弟发怒,司徒端敏叹一声:“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去歇着吧。”
风清扬知道司徒端敏是在赶人,虽然意犹未尽,但又怕自己碍了她的正事,只得收了铜盆和毛巾,哼了一声,迈出门槛:“我还不伺候了呢!他也配?”最后一个配字咬得极重,听起来倒像是“呸”。
陆双低头忍住羞耻,咬唇不语。
司徒端敏起身,坐到窗边的榻上,将棋盒的盖子揭开:“既然来了,就陪我手谈一局吧。”
陆观脸色阴沉地在她对面坐下。她弟弟好歹是陆家的大公子,知书达理,出身名门。居然被一名伎子嘲弄,她怎能不怒?只是陆敏对这位江南公子的态度明显不一般,她不知两人到底什么关系,一时不好发作:“你与这位江南公子倒很熟。”
司徒端敏右手夹起一枚黑子,啪的一声按在天元,淡淡道:“轻扬曾是内子的贴身侍子,与我从小相识。”
陆观手一颤,手中的白子几乎夹不稳:“你夫郎?”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弟弟。陆双此刻连耳根的红色也褪去了,表情虽然镇定,但是一双素手紧紧得握着,放在膝盖上,纹丝不动。
司徒端敏似未发现陆双的窘态,用棋子轻轻地叩了叩棋盘侧面,有些不耐地催促陆观落子。
陆观有些心不在焉地看向棋盘,方发现司徒端敏的第一手有些特别。她犹豫了下,方才落子,心中暗忖:今天的陆敏似乎有些古怪。
司徒端敏啪得又落一子。
陆观跟上。
司徒端敏接着落子。
这样连下了十几手,陆观终于忍不住抬头:“今天下快棋?”
司徒端敏垂眼不答。
陆观只得在气氛诡异中勉强凝聚心神对弈。
整个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带着隐隐金属之音的落子声。
陆观额头微微出汗,指尖发凉。满盘黑白子,明明是通透如玉的质感,却让她感觉到密布的杀气。纵横的十九条线就如同刀剑劈出累累伤痕,锐利隔断,让她觉得自己的面上隐隐刺痛,仿佛被杀气所伤。暗暗咽了一下口水,陆观想缓解一下压力。从一开局她便觉得节奏完全被陆敏打乱,思路完全被对方牵着走,往日下棋时那种悠然的感觉全部不见,有一种无路如何使不上力气的感觉。这种不顺畅、不自在的感觉,让她感觉胸口阵阵烦闷压抑,强烈的想要挣脱出来。
“既然你陆敏想借快棋来打乱我的思路,那我也不妨以快棋反击。”陆观想。
但她很快发现,自己掉入另一个泥潭。落子的加速并没有阻止陆敏应对的速度。对方似乎从第一手开始就将她每一手的可能都计算在内,并算到数十手之后,不管她怎样下,对方都能够找到克制她的最佳位置。这种想法一冒出来,就鬼魅般萦绕在她的心头不肯离开,让她越下越惊惧,越下越沮丧,越下越绝望,仿佛一只撞进蛛网的蛾虫,不管向那边冲撞,都无法逃脱被屠宰的命运。
信心一旦崩溃,陆观的棋就乱了,败招频出。反看陆敏,依旧是不动如山。白子刚刚落下的时候,黑子就立刻对她进行围追堵截,没有留下丝毫喘息的余地。
这与陆敏以前的棋风大相径庭。以前陆敏的棋更像是水,柔而无形,无孔不入,让人输赢都是心平气和。可今天却侵如山火,带着凌厉果断的杀戮之气,仿佛要如同飓风一样摧毁一切。
陆观从来不知道,陆敏的棋居然好到这种程度。以前两人输赢总是有来有往,平分秋色。今天看来,陆敏居然一直都在韬光养晦,藏而不露。
明明是同坐一榻之上,陆观此刻却有一种对方正从高处俯视自己的感觉,那种冷静而无情的目光,审视着自己。
——陆敏今天不对!
从她们一进门就不对。以前她来见陆敏,哪怕陆敏再不耐烦,也会起身相迎。今天她看见自己,却没有任何表示。
陆敏素来不肯谈她的夫郎,今天居然告诉她,江南公子是她夫郎的侍子。
现在连棋风都骤然改变了……
陆观深吸一口气,将棋子扔回盒子。反正这种心理状态下,她也不可能赢过陆敏。
“陆敏,你今天的棋有些不同。”
陆观无奈的说,望向司徒端敏。然而司徒端敏一抬眼,却把她吓了一跳:那双眼睛,平常温润如玉,清澈如泉的眼睛,竟然隐隐泛着不祥的红。
这种充满暴戾和血腥和赤红,她曾经见过。那时一群从齐燕边境回来的老兵当街斗殴,一对七,结果人多的那方死了三个,残了两个,剩下两个落跑了。另一个人虽然重伤,却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倒下。那个人的眼神,陆观从来没有忘记过。那是一种嗜血、兴奋、绝然的情绪,有着野兽的凶残狂暴,却不失人类的理智,不管你实力多么强大,面对这样的对手,也只剩被撕成碎片的下场。-
——只是,陆敏此刻为什么会带着这种极端的情绪?
陆观心中一凛:对面的人捏着棋子的手居然微微颤抖,眼睛被低垂的发丝遮住,没有透露出任何情绪,过好一会才松开手,让手心的黑子滑进棋盒。
“可是在担心瑜王府?”这也是理所当然。陆敏虽然只是瑜王府的一名清客,但是毕竟声明在外,又对瑾王府素来不假颜色。若是一朝败落,瑾王必然不会饶她。
司徒端敏合上盖子,低头沉默了一会,目中红光消失,恢复了往日的清亮:“不。我只是有点兴奋了。”
“兴奋?”陆观疑惑跟道。
陆敏一向诲而不明的态度让她没有指望得到解释,果然她听见一句让她感觉十分痛苦的话:“再陪我下一局吧。”


、178

“敏敏还在和陆观下棋?”司徒端睿有些哭笑不得地听到乐俊来汇报元熙阁的动静。
“还是把陆观杀得片甲不留?”孟秦大感意趣的问。
众人相视一笑;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孟秦看了看窗外深蓝色的天空;突然道:“瑾王的人应该已经到了刑部大牢吧。”-
司徒端睿脸上笑意微敛:“差不多是这个时辰了。”司徒皇室从此又少一人。虽然是仇人;但是毕竟是血亲,就是报了这仇;心中也愉悦不起来。
薛少阳打量司徒端睿的表情;不懂声色的给自己端了一杯茶:世女虽然年少失亲;多年的磨砺也让她的性子变得坚强不少,但是到底还是在皇帝的保护之下;未经历过大恨大痛,因此总是难下狠心。这是优点;也是缺点。反观二小姐虽然生于齐,却长于燕;一生苦痛皆是这些狼虎般的“亲人”所赐,与司徒皇室亲情淡薄,反而能够冷静的看待皇位斗争里的残酷和无情,决策布局少受情绪影响,也算是有失有得。
只是如果世女知道皇帝暗中布局近二十年的计划以及二小姐的全套复仇方案后,会是什么心情呢。
这时公孙靖进来传话打断了她的思绪:“瑾王攻入皇宫。”
“已经攻入皇宫?”司徒端敏正要落下的棋子悬停在半空,侧头重复了一次。
司徒端睿点头:“瑾王在皇宫禁卫中果然有人,很顺利就进了东门,一路虽然遇到一些抵抗,但是很快就消灭了。”
司徒端敏将黑子轻轻放下:“她若这点都做不到,还奢想什么皇位?”
司徒端睿有些犹豫:“皇祖母那边没有问题吧?”
司徒端敏瞥了她一眼:“她当了二十几年的皇帝不是吃素的。再说,有黎华录在,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司徒端睿有些惭愧,讪讪道:“我不是怕皇祖母出事,无人主持大局吗?毕竟——”她瞧了一眼陆观,“朝中百官现在还是遵从皇令的。”端敏虽然是太女之尊,但毕竟只是储君,尽管现在团结在瑜王府周围的力量很多,但是毕竟千岁是无法取代万岁来号令百官的,若是皇祖母今天有什么损伤,谁来为敏敏正名呢?
过了今晚,就不会了。司徒端敏心中冷笑,她根本就不在乎正名不正名的事情,她这太女本来不过是司徒朔阴谋的产物,这个时候指望她为自己正名,那不是把自己置于肉俎上给她切?齐国向来强者为尊,她既然已经将司徒朔之下的兵权控制了大半,何惧百官唧唧歪歪?
陆观显然没有做好听到瑾王兵变的消息的准备,虽然没有表现出激动的言行,但是眼中还是透出突闻意外的震惊和紧张。
司徒端敏心想,陆家对这两个小儿护得也是太紧,居然什么风声也没有透。这只忠于她那位皇祖母的老狐狸心思高深莫测,也许也陆勋保护她们的另一种手段。知道的越少,麻烦也越少。只是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如果不是皇祖母的态度决定了成功的结局,而单纯只是瑜王府和瑾王府争夺皇位——瑜王府若败了,陆家这个支持者难道还能保全?当然,话说回来,如果没有皇祖母的支持,陆家的立场何在,一样很难说。
陆观此刻也不能保持平常心,坐立不安说:“早上祖母说要进宫的,这会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全?”
司徒端睿安慰道:“外祖母必定和皇祖母在一起,你且放心。”
陆观乍闻惊讯,无法推测。虽然有司徒端睿作保,心中依旧忐忑。她望了一眼弟弟,姐弟俩现在想到的倒是同一件事情:祖母的安危如何保障。只是陆家是文官不是武职,就算知道情形也无法救援,眼下能够求助的,只有瑜王府了。
陆观心中焦急,却又不知瑜王府的计划。她心知这种机密大事自然轻易不会讲给一个从来没有参与过两王府争端的人听,迟疑了又迟疑,终于还是开口问道:“端睿,你们计划可稳妥?”
这话本问得奇怪,素来皇位之争瞬息万变,一招有失便可能满盘皆输。参与的任何一个人莫不是拿了身家性命甚至举族来赔,又怎会有稳妥的说法。
司徒端敏耐心道:“到目前为止,一切还在计划之中。”
陆观暂时稍安,她现在有点理解刚刚陆敏的情绪了,生死攸关的时刻,谁能够镇定的下来。
司徒端敏此刻看了看天空,虽然她不能亲见,但是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在她的眼前一样,无所遁形。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作为一名指挥者,她也只能耐着性子,在讯息传来的时候,再下达下一步的指令。
还要好一会时间呢,找点事情来做吧。司徒端敏对正不自觉地绞衣角的乐俊道:“传膳吧,估计还有半个时辰。晚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司徒端睿与陆观对于端敏此刻还有心情吃饭,不知道是表示无奈好还是佩服好。只是谁也不能说她的要求不合理,于是只得一起安待晚膳的到来,只是心思到底是在饭上还是在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皇宫宣政殿。
司徒朔高高在上,陆勋在侧,有限几十名御前侍卫环绕在她们周围,与明火执仗的瑾王府部队对峙着,火光四溅。
“母皇,你还在指望谁呢?”司徒瑾一手按剑,看着宝座之上的司徒朔,心里从来没有过的满足。
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在这个捉摸不透的母皇的阴影下生活,终于等到今天,等到这么一天,能够在母亲面前抬起头,大声的说话,自在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她今天特地一身威武的戎装,显得自信满满,自己的兵力,瑜王府的支持,她自信完全可以取代母亲的存在,站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上,从此以后,所有的人面对自己的人,只能跪倒拜服。
纵然是亲王之尊,纵然与这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隔,司徒瑾知道这一步便是天渊之隔,而现在她便只要一伸手,就可以碰到。想到这里,她怎么能够不按捺下心理的激动。看从今以后,谁还敢违逆她的意思。司徒瑾不禁想起女儿被带走时的情景,她又是愤怒,又是愧疚,她甚至不敢亲眼去看这一幕,所以司徒端睿将女儿带走时女儿隔着那么远传来惊恐呼喊,她只能置若罔闻。
——哼,等着吧,司徒端睿,我马上就可以还以颜色,让你后悔今天的举动。
司徒瑾根本不会去想,即便司徒端睿没有带走司徒端和这一出,她心里也根本没有打算放过瑜王府的念头。
“莫非是指望端睿?”司徒瑾想到这里,阴阴地笑了两声,嘲弄地说,“你要清楚,若没有她的默许,儿臣又如何能够走到这里?”
司徒朔手握金凤凤首,表情是说不出的寒冷,与眼角皱纹不匹配的一双睿亮的眼睛里闪动着思索的光。按照她的安排,禁军这个时候就应该出现了,只是此刻大殿前站满的却并不是黎华录和她的人,而是她这位乖女儿所率的一群叛逆。难道她的精心安排竟然在关键时刻出了岔子,还是她这个看上愚笨的女儿其实有着她没有看出的本事?司徒朔脑子里虽然也有一瞬间想过会不会是司徒端睿起了什么妄念,想借机将她这个祖母一并干掉,但是这个念头稍纵即逝。一则她了解这个孙女的性情和心思,根本没有这样的野心和魄力,二则她很自信自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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