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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刚刚好-第3部分

小说: 刚刚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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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是真理,她被砸一下也不觉亏,于是老老实实道歉:“对不起。”

“哼。”

得了声歉,他也不再管她,傲娇的“啪啪”打键盘开始编程序。赵晓琪闷了好一会儿,忽然问唐茂:“傻茂,你说是不是有人不懂得玩微信?”

“有啊。”唐茂斜瞥她眼,拿下巴指指自己,“我就不太会玩。”后又加一句,“爱玩的人都玩陌陌。”

这句话有点引申之义,可赵晓琪突然茅塞顿开,因为她终于明白她错在哪里了!

爱读书的男人,怎么可能喜欢社交软件呢?他们应该是徜徉在书的海洋里,或者一边泡茶一边写练习书法;他们以书为友,以茶会师,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怎么可能每天抱着手机给陌生人发二bi微信表情呢?

“唉——”

“赵晓琪,你要是再偷懒,我真记了!”

她不为所动,趴在桌上哀悼自己的愚蠢,她念叨:“我活该,我活该,我活该。。。。。。。”

她家老大秦默在隔壁宣传部门工作,这会儿过来给唐茂送文件,赶巧就看到她要死不活的鬼样子。她最烦女人没精神气,拽着她的脖子把人揪起来:

“赵晓琪,再趴着胸都趴扁了!本来胸前就没二两肉。”

“老大,我想男人想的难受。”

这句话立刻强x了唐茂的耳朵,导致他前列腺达到兴奋值,连带着手脚麻木全身僵硬。

“傻茂,没你的事,别自觉带入哈。”秦默好心提醒,唐茂同志闻言遗憾的摇摇头。

秦默拉来一把椅子坐她旁边问:“又是那个所谓的天下第一巨好看、现代潮流社会绝种的‘儒雅书生’?”

“嗯。”赵晓琪黯然神伤。她后悔当初非学文人那套“书信往来”,不当面要他联系方式,结果掉进“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窘境中。

她的神伤在秦默眼里就是没智商。不是有个成语叫“守株待兔”吗?她们重新去那里等,说不定还能偶遇男人。想来,他星期三能去咖啡馆读书,星期六更可能去了。

两人对着桌子小声商量,结果都觉得靠谱,最后秦默一锤定音:“咱们去等他!”

唐茂见她们拿着馊主意当宝,忍不住吐槽句,“俩傻x。”

中秋临近,人都忙着过节去了,谁还喝咖啡去?就算闲着去喝咖啡,哲学家赫拉克利特不还有句名言吗?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显然无知的她们不知道。

**

秦默和马果佳为了帮助赵晓琪追人,一起去新华书店买了两本哲理书摆在面前,准备打着“以书会友”的名义和李家晟套近乎,但仓促间连裹封皮儿的塑料薄膜都没撕干净。

“哎呦,为了这出戏,下了血本了。”马果佳心疼的盯着书后的价码,“都可以喝两杯咖啡了。”

“瞧你小肚鸡肠的样儿!买本书怎么啦,等你看完这本书,说不定能找到改变命运的钥匙,这不是赚翻了!是不是晓琪?”

“你别问晓琪,我就问你你买了这本书,你看不?”

“。。。。。。。。”秦默被问的噎住。

“不看不就白花钱,还找钥匙!”

“找不到钥匙,能帮晓琪找到那个男人,晓琪你说是不是?”

赵晓琪的眼神一直流连在进进出出的客人身上,没空为她们点评。所以,就算故意挑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时间等待,又能怎样呢?人没等着,自己人先内讧了。

这是实例认证赫拉克利特的话,以后应该写进教科书里教育后人:“别这么傻,学守株待兔!注意后面还有一句,叫痴心妄想。”

那惊鸿一瞥的男人,虚影停留在静止的时间里。可脑筋转回来,唯物辩证法也这样讲:偶然在一定条件下可以转化为必然。

所以,当初的偶然,只要好好抓住就能成为必然!可她为什么笨的抓瞎了呢?

赵晓琪面前的咖啡逐渐转凉,对面的马果佳也不争论了,靠着秦默的肩膀连连打哈欠。店内的音乐也不知换了多少首,坐她前面的、后面的客人,走一批、来一批,可他终未出现。

无望的等待最是折磨人心。渐渐地,她眼里的亮光消散开。

此时,温纶咖啡馆进入夜场营业时间,为节约成本,四面环开的区域,有两处灭掉了灯,使得她这片光亮区落地的阴影更长。

她望着对面抱在一起睡觉的二人,望着空空如也的后座,终于伸手拍醒她们:“走吧,回家。”

“啊,不等了?”

“不等了,太晚了,明天中秋呢。”

“哦,好。”

她们睡眼惺忪的收拾好包,一左一右挎着赵晓琪,打着哈欠离开温纶咖啡馆。

晕黄的路灯渲染浓重的夜幕,耳边不时有汽车奔驰而过的声音。走过前面的小道,左转就有家露天大排档。

这个时间,正是生意火爆之时,摆在路边的六张桌椅,座无虚席,食客吵吵嚷嚷竟生出白天的热闹。

老板守着摊位卖力的吆喝:“本店招牌菜:青岛啤酒煮龙虾嘞!”隔着老远都能闻见酒肉香气。

秦默肚子里的馋虫战胜睡虫,她振臂一挥,“晓琪,你化悲愤为食欲;佳佳,你吃饱了再减肥,咱们上!”

“好,明儿中秋,咱提前庆祝下。晓琪,不要悲伤,说不准你男人回家过节去咯!”

“……”所以她好不容易聚起来的悲伤,就因为这句话被打散;男人的影像也因为几碟子小龙虾被她抛之脑后。她怎么觉得自己也挺不靠谱的?

与此同时,李家晟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缓步走到前台点餐。老板温纶见到他,停下擦杯子的动作,上前亲自为他服务:“今天来的很晚,有事?”

李家晟微笑点头,又指指脖颈间的红色厚围巾,无奈摊手。

温纶哈哈大笑道:“哈哈,阿姨还是这么宝贝你,看来你被阿姨缠了很久。”

想到他母亲的缠人功夫,他害怕地摇摇头,紧接着食指弯曲轻叩台面,“叩——叩——叩——”刚刚好三下。

温纶明了,笑问:“老样子吗?我前天学会做布朗尼蛋糕,你尝尝怎么样?”

李家晟偏头想了想,掏出笔在本子上写道:“我要大块的,晚上没吃饱。”

温纶探头瞅明要求,轻声回复:“好,稍等。”

他刷卡离去,坐到固定位置从背包里掏出《白夜行》放置桌面,开始他的阅读之夜。

第4章 我喜欢他(四)

暮色深沉,星光暗点,这个世界最美的时候就是现在了。

室内,灯管散发微弱的光打亮了周围的视线;不远处,有守夜的人撑着脑袋打瞌睡;他的前排不会有莫名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他的左手边,一杯加奶的温咖啡,他的右手边,一碟糕点一本好书。

而室外,行人凋敝,偶尔车辆疾驰而过。他侧耳倾听,能听见万物沉睡的声音,却不用与他们交流。

他舒服的张口哑声说话,即便只是张张嘴型,他也觉得离普通人的距离更近了些。

温纶悄声走过来坐在他对面,他发觉那碟布朗尼蛋糕,他只食了一点,便笑问:“不是饿了吗?怎么,是不好吃?”

李家晟摇摇头,他沉思片刻方在本子上写道:“不,很好吃,只是我想慢慢品味。”

温纶盯着他的笔尖在纸上走动,看到这种答案并未过多纠缠。然而,过一会儿,他很轻很轻的问他:“家晟,不会说话是什么滋味?”

这问句,绝非冒犯,而是他心里的一个结。温纶原本有个女儿,天生弱视,到她三岁时听力受损,话又说不全,成为半聋半瞎半哑的女孩。有一天,她跟他出去玩,因为没听见汽车鸣笛声就径直朝前跑,最后死于轮胎下。

他愧疚没能照顾好她,更愧疚的是作为父亲,竟从不知她对这世界的看法。

每逢佳节倍思亲,明天中秋,他想她了。

李家晟并未生气,他下意识摩挲厚厚的书柄,指腹描绘上面的印刻花纹,半晌回答:“仿佛世界无声。”

温纶继续问:“你觉得这个世界公平吗?”

“我接受所有的不公平。”他一笔一划写道。

温纶沉默了,他别过头看窗外的夜色,借此掩盖内心的脆弱。在面对李家晟时,他总会想起早逝的女儿,即使后来他拥有了个健全的孩子,然,心底里最惦记的依旧是她。

他想念她,念她吃喝念她玩乐念她能否快乐。虽然,他执着于自我麻醉,但终究是假象。人死不能复生,他彻彻底底明白此意。

就算他问千万个与女儿类似的人,又能怎样呢?

温纶双手抹了把脸,平静地说:“你看书吧,我忙去了。”

李家晟没有反应,他翻过一页,眼神凝结在方块字上。他无暇顾及温纶脆弱的心理,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坚强到抗压别人的好奇。

他给出的答案,是自以为是的狭隘。他暂时无法理直气壮的告诉温纶:“其实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的。”

深夜的天是浓墨渲染,死静的夜是万籁俱寂。盲人看不到色彩,哑巴说不出话语,瘸子走不直路。

他们就是这样正常的活过来。

**

睡到半夜的赵晓琪因为吃了太多小龙虾,肚子里未消化完的油水全部转化为盐巴,腌的她喉咙干涩。

她迷迷瞪瞪中起床,没摸开灯,就着阳台洒进来的一点光亮,顶着黑幕走去客厅接水。

饮水机“咕噜咕噜”发出声响,震跑了“瞌睡虫”。赵晓琪的脑筋突然间活络起来,她抱着杯子站在机旁,仔细分析:

“那天,扫地阿姨说了句‘又一个傻姑娘,’这个又字说明被男人色相吸引的不指她一个,也就是说此现象频繁出现。这证明,男人经常在那里喝咖啡。所以,男人有可能为避开她们,在这个点儿出现。”

女人的第六感一直叫她即刻冲去那儿买杯咖啡。她控制不住地鼓动自己:

“人不风流枉少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强扭的瓜不甜,不强扭一口瓜都吃不上!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心里的名言警句,一溜溜的超前排,搞得她奔跑的*逐渐上涨。最后,她“啪”的搁下杯子,冲动得拉开门,就这身装束往外跑。

她想好了,咖啡馆就在她家楼下,她装作大晚上出门赏月,谁也不会注意到她的动机。运气好点,见到男人;运气不好,真当提前赏月。

真到了咖啡馆门口,她又觉得自己傻,就假模假样地瞅瞅夜空,掩饰道:“这月亮真亮!这星星真闪!”

“呼——呼——”回应她的是一阵破风。

她囧了,双手不自在地拢拢两鬓头发,硬着头皮地推门进去。

正对着大门的前台,守夜服务员手撑在台面上不断打哈欠,整个服务区内只有一对情侣坐在靠窗位置,她顿感失落。

可来都来了,说什么也得真喝一杯咖啡再走。于是乎,她对守夜服务员说:“热拿铁,谢谢。”

她点完就跑到灯光昏暗的那处坐着。这前面的第二个位置,就是李家晟惯常的座位,可惜现在位置上空空无人,只留有喝剩的咖啡和一本打开的书。

书?

她晦暗的眼睛一亮,死绝的希望又重新燃气。

“小姐,你的咖啡。”

“谢谢。”她礼貌得道谢完毕,然后忽然抓住守夜服务员的手,小心打探:“请问,前面是不是有人坐着?”

守夜服务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很老实的回答:“没有人啊。”他以为她鬼故事看多了,喜欢自己吓自己,就好心加一句:“我们这里有观音坐镇,常年没有鬼,别怕。”

“。。。。。。。”她彻底失望。

就在这时李家晟从洗手间方向出来,笔直朝她这个方向走来。

有种人,天生走路带风,仿佛风就喜欢绕在他身边转,顺带吹开花姑娘的裙摆。赵晓琪就是花姑娘,她的裙摆不用风吹就自动散在四周,围成一包花骨朵。

她心灵感应般抬头望,朝思暮想之人出现她面前,她毫不迟疑地揪着“花骨朵”的尾巴跳到他身边,扯着脸皮问:

“嗨,我是赵晓琪,还记得我吗?”

“。。。。。。。”

李家晟刚坐定,头上就传来一声脆响。他下意识抬头,外面裹着黑色针织衫、内里穿着灰色睡裙、脚踩深蓝色棉质拖鞋,头发左一缕、右一缕的赵晓琪就映入眼帘。

他吃惊地望着她,不晓得她怎么以这种装扮这个时间点出现在他面前。

赵晓琪却忽然转过身,颠着鞋跑到原座位捧着她的咖啡杯,坐到他对面,气都不带喘一下的说:“我今晚作赏月观察记,因为出门急没带钱,你能借我点钱吗?一杯咖啡26块,你借我五十,我还能买点蛋糕吃。”

李家晟被她一连串的词唬的呆愣,鬼使神差的掏出钱包,抽出一张百元大钞给她。

她也不客气,马上接过来:“那我先借你一百块,整借整还刚刚好。”她说完,“突”的站起来疾步走向前台收银处,胡乱点了两份蛋糕付了钱,又疾步走回来。

她再次不喘气说话:“你借给我钱就是一份人情,我先请你吃蛋糕权当还人情,但是你放心一百块我照还。既然要还你钱,我得知道你的联系方式,来来我们互相换下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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